国公府,小青将一切事情全部都准备后,之后就离开前往残王府。
书房,小青恭恭敬敬地将信封递给宇文卓,“王爷,这是我家小姐差奴婢前来送的信。”
宇文卓接过后,“杨二小姐怎的不亲自过来。”
小青垂下眼帘,没有接话,“信已送到,奴婢该回府了。”
宇文卓立刻就察觉到情况不对,随即摆了摆手。
小青行礼,退出了房间。
宇文卓将眼睛上的布取下来,拆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内容。
雍州,祭天仪式?
本以为玄兮子一人就可以解决国师的事,没想到还需要杨玄兮过去,这倒是在宇文卓的意料之外。
“玄武!”
“属下在。”玄武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
“立刻飞鸽传书,告知伏羲,杨二小姐不日抵达雍州,让他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护杨二小姐的安危。”宇文卓沉声道。
杨玄兮虽会岐黄之术,可她不会武功,若遇到强大的人,必然会出事。
“是,属下这就去。”话落,玄武转身往外面走去。
“等等,召集十人,让他们立刻跟上去,保护杨二小姐。”宇文卓改口道。
“这次与杨二小姐一同去雍州的人,还有欧阳公子他们,不必安排那么多人吧?”
玄武提出心中的担忧,“倘若欧阳公子等人觉得他们是别人的人,必然会闹出乱子。”
“你稍等片刻。”宇文卓推着轱辘,来到了桌前,在上面写下一封信,随后将贴身玉佩放入了信封之中,“让他们去保护杨二小姐时,顺便将这个交给杨二小姐。”
玄武重重点头,按照宇文卓的要求去做。
宇文卓来到窗户旁,静静地盯着窗外的风景看着,自从双眼瞎了之后,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重获光明。
整日眼前都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好在他遇到了杨玄兮。
他伸出手,抓住窗户的边框,手掌不断用力,直到彻底站起来为止。
尽管他的双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在他站起来后,更是传来不适应的刺痛感。
比起前段时间,毫无知觉要好上很多。
这么看来,杨玄兮就相当于是他的福星。
一想到杨玄兮脸上明媚的笑容,宇文卓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这点痛对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只要他以后能好起来就行。
他将房间里的窗户关起来,缓慢地走来走去。
没过多久,他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玄武进来后,正好看到他在联系走路,“王爷,您这是走了多久?脸色怎么这么差?不如属下去请太医。”
宇文卓咬紧牙关,“不用,本王的身子很好,这只是训练的过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所好转。”
“更何况,你若是请大夫,让他们知晓本王已经好了,他们一定会动手。”
“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必须藏其锋芒。”
“是,属下明白了。”这种事玄武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神色焦急地在旁边看着。
赶路的杨玄兮等人,忽然被一群黑衣人拦截在面前。
驾马车的叶辛尘,在看到面前的人,脸色冷了下来,他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住去路?”
今日他离开国公府时,提前算了一卦,并没有算到会出事。
想来这帮人或许是找错了也说不定。
“请问杨二小姐是否在马车中?”为首的男子微微低头,问道。
“你找她有何事?”叶辛尘眸光暗了下来。
“王爷让我给杨二小姐送一封信。”
杨玄兮听到了黑衣人的话,立刻就想到了宇文卓,从马车上下去,“你们可是大皇子的人?”
黑衣人重重点头,“正是,杨二小姐,信!”
杨玄兮快步走过去,接过信封打开,在看到上面的玉佩后,心中的疑虑彻底消失。
没想到宇文卓担心她出事,竟然专门安排了侍从保护她的安危。
她心中很是感动。
想到了国师,她眉头拧紧,倘若他们都一起跟着,被旁人看出来,传到国师耳中就麻烦了。
看出杨玄兮的顾虑,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开口,“杨二小姐不必担忧,我等会在暗处保护您的安危,倘若您出事,一定会及时出手相助。”
杨玄兮闻言,立刻就放心了,她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各位了。”
“若杨二小姐有需要我们做的事,就吹这个哨子。”说着,黑衣人从衣袖中拿出来,递给杨玄兮。
“好,我知道了。”杨玄兮话音落下,黑衣人全部都从她面前消失不见。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有武功正好,倘若她也有。
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辛尘盯着杨玄兮手中的哨子看了很久,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依我看,这大皇子应该是对小师妹你……动心了。”
“你别胡说。”杨玄兮娇嗔道,随后上了马车。
叶辛尘转头看了一眼,甩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驾马车前行。
“我究竟有没有胡说,小师妹心中肯定比我清楚,如果只是陌生人的话,根本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杨玄兮将哨子收起来,“师兄又不是王爷,怎会知晓王爷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再说了,随意揣测他人心中所想,本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一提起宇文卓,杨玄兮的情绪明显就和之前有所不同。
叶辛尘明显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好了,小师妹,我不说就是了。”
残王府,西兰院,傍晚。
许嫣然盯着手中的药瓶,嘴角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你之后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成之后,将他们两个人的手印恩在罪己诏上。”
宫女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可置信地盯着许俨然看了很久,“郡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除此之外,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许嫣然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宫女紧攥的拳头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松开,“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