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国师准备将桌子上的贡品全部都收起来时,至阴至邪的气息由上向下,让原本从容淡定的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供桌瞬间就被打翻了。
国师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石像四周,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走廊上路过的小童,原本准备敲门送一些吃的给国师。
在感受到房间里散发的气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发抖,腿也跟着不断后退。
直觉告诉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这里,绝对不能靠近。
“恭迎邪神!”国师像石像磕头,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并未露出半分害怕。
“你召吾来此,是想让吾帮你做什么?”邪神轻飘飘的声音从石像中传出。
“我只是想让邪神您,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当然,我也可以帮助邪神您,得到您想要的。”
石像睁开了双眼,猩红色的双眼闪烁着红光,扫视着下方的贡品,不屑道:“用这些东西供奉吾?”
“不知邪神想要什么?”
“他!”邪神话音落下,房间门忽然打开,一阵狂风吹过,小童不受控制地往房间里走去。
直到站在石像面前,对上那双令人感到恐惧的红瞳。
“请邪神享用!”国师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童瞳孔猛地放大,缓慢转头,神色恐惧地看向国师。
“国师,你想杀了我?”
“能成为邪神的祭品,是你的荣幸。”国师笑眯眯地说道。
小童感觉脖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窒息感不断袭来。
从石像的方向,不断有黑暗蔓延过来,片刻后,直接将小童吞噬。
国师从地上起来,看着满足的邪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残王府,许嫣然看着宫女喝下茶水,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
“郡主这般看着奴婢做甚?”不知道为何,对上许嫣然的双眸,宫女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许嫣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盈盈地问道。
宫女愣了一下,说起来,这次喝的茶水似乎带着些许苦味,她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她立刻转身往外面跑去。
许嫣然知道她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别白费力气了,你吐不出来的。”
“药一旦进入身体,便是毒入骨髓。”
宫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吐不出来,只能重新跑回来,她盯着许嫣然看了很久,眼底满是不解,“郡主,是奴婢哪里做错,惹怒您了吗?为何郡主要这么对待奴婢?”
半天听不到许嫣然说话,宫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还请郡主看在奴婢费尽心思伺候您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行了,起来吧!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许嫣然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宫女。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乖乖听我的话,我定然不会伤害你。”
宫女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她入宫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许嫣然这么做的真正意图。
“不知郡主想让奴婢做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送一封信。”说着,许嫣然将提前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宫女。
“让他尽快想办法过来见我,就说要出大事了。”
宫女接过信封,“是,奴婢明白了。”
“信封里的内容,我劝你最好别看,你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的道理。”许嫣然提醒道。
“是,奴婢绝对不会看信封之中的内容。”宫女低垂着脑袋,肯定道。
现在她的命被许嫣然握在手中,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反抗了。
许嫣然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快去吧!别让我久等。”她将地址告诉宫女。
宫女起身退出了房间。
她滚动着轱辘,来到了窗户旁,抬头看向夜空中的圆月,低声呢喃着,“如今你已经从高台坠落,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只有我。”
翌日,杨玄兮醒来后,洗漱完,换了身宇文卓命人准备的衣裳,便去用膳。
“王爷,张公子他醒了吗?”杨玄兮问道。
宇文卓吩咐道:“玄武,你去看看,倘若张公子醒来,立刻带他过来。”
玄武立刻退出膳厅。
“臣女看王爷的眼睛,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不知王爷现在是否能看清臣女的样貌?”杨玄兮注意到宇文卓眼底的灰暗已经消失,明显和之前不同。
“能看清一些,还是有一些模糊,若杨二小姐愿意坐近一些,或许本王可以看清楚。”宇文卓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玄兮愣了一下,随后起身,走到宇文卓身侧,坐在椅子上,“现在可能看清?”
宇文卓“嗯”了一声,“杨二小姐与本王想象中一样。”
“哦?王爷曾想象过臣女的样貌?”杨玄兮惊讶道。
“一样的美人胚子。”宇文卓微微掀唇,朝杨玄兮露出温和的笑。
杨玄兮一下子就红了脸颊,“王爷赶快用早膳吧!凉了对身子不好。”
“多谢杨二小姐关心。”宇文卓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些许勾人之意。
杨玄兮埋头吃饭,时不时会抬起眼帘,看向宇文卓。
总觉得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似乎更加亲近了。
没过多久,玄武带着张梓恒来到了前厅。
张梓恒看着眼前的女子和男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二位是?”
“国公府二小姐,大皇子!”玄武介绍道。
张梓恒闻言,立刻行礼:“草民见过王爷,杨二小姐。” 宇文卓提议道:“想来你应该也饿了,一起用膳吧!”
张梓恒抬起眼帘,诧异地看着宇文卓和杨玄兮去,和王爷一起用膳,他没听错吧!
不对,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用膳,他得赶紧去找张小巧,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不必了,王爷,草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说着,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张公子若是走了,就算是穷极一生,也找不到张姑娘。”杨玄兮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