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落,宇文卓醒来后,穿衣梳洗,随后去了书房。
玄武将桌上的折子,拿起来念给他听。
宇文卓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浮现出杨玄兮模糊的身影,“最近张梓恒可有什么动作?”
“派去的人并未回来,应是没什么动作。”玄武恭恭敬敬地回道。
“去问。”宇文卓微微掀唇。
眼下除了谢礼,和张梓恒的事,没有别的理由让杨玄兮来府上。
“是,王爷。”玄武放下手中的折子,让其他侍从进来继续念。
片刻后,玄武回到书房,“他每日除了去喝花酒以外,就是买些胭脂水粉送去给里面的姑娘,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宇文卓问道:“没出去做工?”
“并未。”玄武摇摇头。
“那就怪了,他不去做工,却有钱喝花酒。”宇文卓微微蹙眉。
“属下也觉得奇怪,不过,他每日除了做这些以外,并未见过什么人。”
“派人去趟国公府,请杨二小姐来一趟。”宇文卓微微掀唇。
“是,王爷。”
玄武前脚吩咐下去,后脚就看到门外守着的侍从,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可是来了什么人?”
“陛下身边的人带着郡主如今已经入府。”侍从神色难看道。
“郡主?”玄武神色一沉。
“刚才我已经让人带他们去前厅,还请王爷赶紧过去,莫要耽搁。”侍从低垂着脑袋说道。
玄武重新回到书房,将此事告知宇文卓。
宇文卓的脸色沉了下来,回想起上次甜而发腻的声音,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许嫣然不久前患了疯症,已经被太后禁足。
难道说太后让许嫣然来王府,是为了盯他的动向?
他晃了晃脑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如今他双腿和双眼的事并没有传出去。
更何况,许嫣然并非聪慧之人。
难不成是因为许嫣然心仪他,所以才来王府?
前厅,许嫣然一看到宇文卓,双眼闪烁着亮光,娇滴滴地喊了声,“王爷!”
“郡主如此大阵仗来王府,所为何事?”宇文卓被玄武退到了主位上,冷声质问道。
御前太监微微掀唇,“传圣上口谕,残王府风水养人,特让郡主来府上养病。”
“最近这段时间,就劳烦王爷多多照顾郡主。”
用皇上压他,宇文卓一手托腮,闭上双眼,“倘若本王不愿呢?”
“王爷,毕竟是皇上下旨,您若是抗旨不遵,免不了入宗人府,如今您身子不好,咱家觉得还是接旨的好。”
御前太监躬着身子继续道:“更何况,郡主只是来王府暂住一段时日,等郡主的身子好了,定然是要回宫的。”
宇文卓冷笑一声,前厅陷入长时间的寂静。
许嫣然见状,弱弱地说道:“王爷,我在王府绝对不会打扰你。”
“等我的身子好了进去离开了。”
“罢了!留下吧!”宇文卓微微掀唇。
张小巧的事和许嫣然有很大的关系,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肯定比放在皇宫好很多。
“那咱家就先回宫了。”御前太监行礼后,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王府。
“玄武,让人将西兰院收拾一下,从今日开始郡主住在哪里便可。”宇文卓吩咐道。
玄武立刻就让外套收拾西兰院。
入院住下,许嫣然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多谢王爷。”
“郡主应该感谢的是皇上,并非本王。”宇文卓的声音异常冰冷,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许嫣然脸上的笑容一僵,拿着手帕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心中一阵刺痛。
她不断安慰自己,许是宇文卓还不习惯她的存在,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等彻底喜欢后,肯定会好一些。
杨玄兮带着小青来到了王府,正好碰到了离开的御前太监,她立刻停下行礼。
来到前厅,杨玄兮看到许嫣然后,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后行礼,“臣女见过王爷,见过郡主。”
许嫣然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眼底满是恼怒之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许嫣然的存在,杨玄兮腰间的玉佩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察觉到,手指在玉佩上轻轻地点了两下,随后便恢复正常。
“不知杨二小姐来王府所为何事?”许嫣然语气不善。
杨玄兮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是本王派人请杨二小姐来府上一叙。”宇文卓沉声道。
“父皇是让郡主来王府养病,并非是来王府的当家作主,郡主当着本王的面,同本王特意请来的贵客如此说话,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许嫣然垂下眼帘,手攥得更紧了,对杨玄兮的嫉妒更是疯涨。
“王爷,是我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对,您莫要恼了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宇文卓要如此维护杨玄兮。
“来人,带郡主去西兰院。”宇文卓吩咐道。
“是,王爷。”丫鬟立刻走过去,做了个请的动作,“郡主这边请。”
许嫣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刚刚进入王府,若惹怒宇文卓被禁足在西兰院就麻烦了。
在离开的时候,许嫣然注意到了杨玄兮腰间的玉佩,瞳孔猛缩。
她立刻停下来,质问道:“杨二小姐,本郡主的玉佩为何会在你身上?”
杨玄兮低头看了一眼,从腰间取下来,“郡主说这枚玉佩是你的?”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本郡主的,难不成还能是你的?”许嫣然怒道。
她身边的宫女,立刻走过去,准备抢玉佩。
玄武速度更快,直接冲过去,将杨玄兮和小青护在身后,“郡主,此处是王府,不是你瞎胡闹的地方。”
“是杨二小姐手脚不干净,偷了本郡主的玉佩,你因何说是本郡主瞎胡闹?”许嫣然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她转身看向宇文卓,委屈巴巴地说道:“王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宇文卓压根就不理会她,“杨二小姐,玉佩是怎么回事?”低沉的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
“玉佩是臣女的故友赠予的。”杨玄兮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知杨二小姐的故友是何人?”宇文卓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