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尽欢被气的不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回到了李照月的身体里。任是李照月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她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把许行往外推。
许行假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笑着说:“阵法已经快准备好了,那些人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
“阿月你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李照月静静地望着许行,神情专注,根本没有前几日那样排斥,这让许行内心一动,笑得更加灿烂。
他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李照月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些为了等待她忍过的岁月,渐渐磨平了她心里的最后一丝怨念。
许行的那段记忆,让她不再执着于两人之间的仇怨。
李照月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仿若春日里的暖阳,明媚又美好。许行先是愣了愣,随后快速回抱,好像怕她马上就会逃走。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许行凑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李照月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在窗台旁相拥,彼此的气息交缠,相融,到最后,引发阵阵燥热。许行闷哼一声,狼狈地退开。
“怎么了?”李照月耳根发红,轻声问道。
许行又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刚才拥抱的时候,许行的身体也好热好热,而且……好像还硬邦邦的……
李照月疑惑地看着他,许行被她看的脸发烫,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出汗?”李照月跟上许行的步伐,追问道。许行已经走到门边,要出去的时候,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瞳孔微颤,美人微嗔。他的眼睛像被搅乱的一滩春水,透着浓浓的湿气,水润而多情。李照月只觉一股热气冲到头顶,唰的一下脸全红了。
“乖乖待在屋里。”他哑声道。李照月的目光从他浸满薄汗的额头,一路向下,停留在那被咬红的唇上,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许行长长的睫毛沾着水珠,热气吹到眼睛里,他微微皱眉,就那么关上了门。狼狈的少年从视野里突然消失,李照月愣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不对,她捧住自己发烫的脸,困惑地心想:我怎么也热起来了。
我怎么会热呢?明明才刚刚春日啊。
许行和自己的怪异反应让她有些慌乱,坐在椅子上调息片刻,她长舒一口气,趁着许行不在,悄悄拿出了王坤的那块罗盘,进入了命运树。
直到她走近命运树,靠在它的枝干上恢复力量,岳尽欢才重新出现。
她脸色发青,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照月,看的她心底发毛。
“你做什么?”李照月忍不住问她。岳尽欢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道:“没什么。”
李照月哦了一声,继续从命运树中汲取能量。树干内,星海的亮光越来越淡,到最后,尽数汇入李照月体内。
她这才重新站直,伸出手掌,触碰树干。
一串含糊不清的咒语从她喉咙中蹦出来,渐渐的,命运树的枝杈纠缠在一起,透明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掉落。原本陷在虚空中的地面被透着黑气的树叶填满。李照月催动灵力,悬浮在空中,伸出手,接下一片树叶。
“这就是灵人的来源吗?”她喃喃道,手腕轻动,掷出那片树叶。树叶落到远处的一块空地,一个满身黑气的东西凭空出现。
那股熟悉的气息……就是灵人。
“灵人来源于命运树?”岳尽欢看见眼前这一幕,震惊道。自李照月死后,人界大乱,灵人出现,浮空岛诞生。千百年来,人族和灵人的争斗从未结束,原以为灵人是那人故意造出来捣乱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来源于命运树。
“说起来,这叫灵人的东西,还是她的克星呢。”李照月朝那黑乎乎的人形挥挥手,那东西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十分听她的话。
“这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岳尽欢怀疑道。
李照月微笑着,指着下方那层厚厚的树叶,轻声道:“灵人便是我送他们的礼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也不等岳尽欢反应过来,就要回去。
“你又什么都不和我说!”岳尽欢在原地跺了跺脚,气愤道。之前也是这样,她明明提醒李照月有危险,她偏要跟着许行去那个什么酒楼,结果自己身死,还害她找了那么多年。
“哎呀,你就别操心了。你都说自己找了我那么些年,也应该休息休息了。”李照月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岳尽欢和许行,他们都为她做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仇,该她自己报了。
*
微凉的夜风从窗外吹来,浓郁的夜色在窗前止步,谢逢端着烛台,在趴在桌上睡觉的宋时雨脸上晃了晃。
“醒醒,醒醒。”谢逢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晃了晃宋时雨,轻声道。
宋时雨正做着左拥右抱的美梦呢,挣扎着不愿意醒来。
“公子,你生的真是好看,嘴唇也好好看,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样。”她转过头,张着嘴巴痴痴地笑。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宋时雨被烫的哇哇乱叫,一边围着桌子跑一边拼命把裙子上的火扑掉。始作俑者甚至拍了拍手上沾的灰,悠哉游哉地坐到椅子上,还倒了杯茶。
“谢逢,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宋时雨灭完火,顶着一张被火熏黑的脸,咬牙切齿道。
谢逢冷冷地看她一眼,指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简洁道:“去找阿月。”
宋时雨不仅美梦被打断,还吃了一嘴灰,就站在窗边不动,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现在天色晚了,出去的话不容易引人注目。”谢逢又道。
宋时雨看着他这副心心念念李照月的模样,不知怎得就憋了一肚子气,讽刺道:“你看看外面再说这话呢?”
窗户正对的方向是庭院,院中有花草树木,遮住了大部分光亮。从远处看,外面是一片漆黑的。但从宋时雨这个角度看去,走廊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还有仆从走来走去,动作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监视他们。
谢逢顺着宋时雨指的方向看了看,沉默了片刻,无奈道:“他还真是谨慎。”
“是啊,他从来就是心眼子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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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过他的。”宋时雨伸了个懒腰,就要往外走。谢逢见她要出去,连忙站起来,惊疑不定地瞧着她:“你这是去哪?”
宋时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珠转了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谢师兄不会以为我今晚要在你的房间里过夜吧?”
她特意加重了你的这两个字的咬字,话语间尽是隐晦的暧昧。谢逢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当下就有些慌乱,低着头不说话了。
宋时雨望着他微红的耳尖,冷冷的笑了一声,转身便走。这时,一股巨大的推力从门的外部传来。宋时雨一个踉跄,往后重重一摔,腰眼正好撞到了坚硬的桌子,剧烈的麻痛袭来,她皱着眉头,痛的说不出话来。
门前隐隐有道人影,谢逢挡在宋时雨身前,手中握着流星剑,警惕地盯着那人。
噌——一声响指声,房间内的烛火立即被点亮,那人的脸逐渐清晰。
是贺书予。
谢逢心里吃了一惊,不禁开口问道:“贺师姐,你怎么会在这这里?”
贺书予没理他,满是笑意的眼睛扫过屋内的两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脸色苍白的宋时雨身上。
“我有些饿。”她舔了舔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
“饿?可这里也没有吃的……你做什么!”谢逢还在琢磨她话里的意思时,贺书予便趁他不注意,一把扑向了桌边的宋时雨。
奇怪的是,贺书予明明是修道之人,身上却透出腐坏的气息。那股力量遏制住了宋时雨体内的妖力,让她几乎是动弹不得。贺书予的手指定在宋时雨眉心,就那么开始吸食她的力量。
“你愣着干什么!救我啊!”宋时雨见谢逢呆住了,大吼道。她这一喊,把最后一丝妖气也用光了,原本被压制的毒素反了上来,她面色发紫,痛苦地颤抖着。谢逢盯着贺书予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拿着流星剑的手不住地颤抖。
太像了。他恍惚了一瞬,仿佛在贺书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谢逢你不至于见死不救吧,我除了骂你几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吧!”耳边是宋时雨的怒吼,眼前却渐渐浮现了别的东西。
十年前的那场妖乱发生时,他才十岁,正是那场妖乱,掩盖了谢家血腥的丑闻,也送走了她的母亲。
他一直以为附身在母亲身上的东西是妖,或者说,是宋时雨,可是……
可是……
他有些目眩神迷,可是好像不是。
咚!是一声巨响,谢逢一脚把贺书予踢到了地上。宋时雨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后,乌黑的嘴唇飞快动着:“她……她不是贺书予,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你快抓住她。”说完,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血是浓重的黑色,接触地面的一瞬便腐蚀出一个大坑。
宋时雨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是假的,都是假的,她还能活,还能活很久很久。
谢逢抖出符咒,哗啦啦地就往贺书予的方向甩去。贺书予微微一笑,徒手便抓住了那些符咒。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符咒统统在她手中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