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阿月藏哪了?阿月是真心待你好,你要为了所谓的一个虚无缥缈的阵法,将她牺牲掉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许多人心里都有了几分安定。
谢逢并不知道许行把李照月藏在了这个宅子里。他现在又被他们抓住了,一举一动都将在所有人的监视下,定然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而且,这几日他们都忙着维持阵法,只有许行最清闲,谢逢交给他是最合适的。
贺空址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说:“那便留在你这吧,反正也没几天了。”
许行说了句是,便强行拽着谢逢出去了。大厅离两人越来越远,谢逢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终于,趁许行一个不注意,他挣开了手上的绳索,飞身就向大门处跑去。
许行站在原地,抱臂挑了挑眉。片刻后,谢逢灰溜溜地走了回来。
“怎么舍得回来了?”许行阴阳怪气道。谢逢苦笑一声,望着他:“你们根本没给我出去的机会,我还不如留点力气。”
“你不用这么苦大仇深。”许行带着他走到西边的房间,嫌弃地弹了弹袖子上沾着的灰,说道。
谢逢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满是灰尘的房间,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阶下囚,有房间住就已经很好了,别挑。”许行似乎心情很好,还对着他笑了笑。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的人心烦意乱。谢逢转过身,刚踏进房间一步,就愣住了。
房间的正中央,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时雨。
她手边放着一把剑,是他的流星剑。谢逢转身就想走,许行一脚把他踹了进去,锁住了门。
“许行!你放我出去!”谢逢不停敲着门,大喊道。许行嘴角噙着笑意,慢吞吞地在门前踱步:“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我现在替你找过来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许行!放我出去!你把阿月藏哪了?!”
许行忽略谢逢的喊声,快步往东边走去。他特意安排的这个房间距离李照月的房间非常远,就算谢逢在这里竭力大叫,李照月那边也是什么都听不见的。
谢逢靠在门边,愤恨地跺了跺脚。宋时雨静静地坐在桌边,饶有趣味地盯着谢逢的动作,说:“好久不见啊,谢师兄。”
谢逢往前大跨一步,紧紧掐住了她的喉咙:“你跟他是一伙的?”
宋时雨咳了几声,笑着道:“不是啊,我也是被他抓进来的。”
“什么?”谢逢松开了手。宋时雨一把推开他,恶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被发现了,我自然也会被发现。”
谢逢突然想起那个和自己交换看守任务的下属,忍不住道:“那是你?”
“不然呢?”宋时雨不耐烦道。
“他们把我和你关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谢逢不安地坐下,想去拿流星剑,却发现自己和剑的感应被什么东西隔开了。
宋时雨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把剑,无奈道:“他们的阵法需要血肉,在阵法开启之前,修仙者的血肉是最适合的。所以不会杀我们,但把我们关在一起,是我的要求。”
谢逢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她,问道:“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找李照月吗?”宋时雨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谢逢眼底的寒冰顿时化开,宋时雨终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活的情绪。
她苦笑一声。
“你知道些什么?”谢逢激动问道。
宋时雨低下头,看着自己红色的裙摆铺开,裙子边边因为腿的摆动微微颤动,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李照月就在这个宅子里,我们呆在一起能够一起想办法救出她。”宋时雨轻声道。
听见这个消息,谢逢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掀起的风把她的裙摆吹开,玫瑰花的花瓣哗的一下全散开了。
“消息属实?”
宋时雨点头。
谢逢很高兴,刚才被许行激出的怨气立马散去了。缓了一会儿,他像是刚反应过来,猛然问道:“你……你为什么会想和我一起救她?”
宋时雨微笑道:“当然是因为我看不惯许行,李照月那么可爱的姑娘,怎么能让许行抢走呢?”
说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在想:“要不是许行威胁她,她才不会过来。”
是的,许行用解药要挟她把谢逢骗着留在这里,并且拿到谢家的那块神骨。上次在金仙台,那个假医仙给的东西是假的,不仅没有解掉她的毒,反而加重了毒性。
她上次发病差点死掉。卫折故也身亡了,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她压制毒素,若没有解药,她命不久矣。
所以,她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稳住谢逢,不让他出去破坏许行的计划。
两人单独待在房间,气氛有些尴尬,宋时雨想找些话题,却发现谢逢已经自顾自地坐到一旁,闭上眼睛调息。她轻叹一声,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
“你就那么把他们关在命运树里了?”岳尽欢问。
李照月躺在床上,不舒服地晃晃脑袋,把系在脑后的发带蹭松了点,长叹一口气:“是啊。把她们放出去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你不是说引出那幕后之人,我们现在在这里不出去怎么引出那人?”
“你忘了吗?有许行啊。”李照月满不在乎道。
“许行……许行有什么用?”
“他不是说了吗?会帮我报仇。”李照月笑得灿烂。听见这话,岳尽欢恨铁不成钢道:“你不会真信了他的话?”
“当然不会全信了,不过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逃出去,倒不如利用现成的。”李照月道。
“他既然说愿意听我的话,我干嘛还要累着自己呢?”
岳尽欢忍不住现形,隔着空气使劲戳了戳她的脑门:“你是睡傻了吗?李照月!他之前害过你啊!”
“哦?原来你对我的怨念那么深?”门边传来声响,许行推门走了进来,淡棕色的眼睛定定地落在岳尽欢身上。
房间内的两人都没想到许行会突然出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李照月快速爬下床,凭着直觉走到岳尽欢面前,把人挡在了身后。
岳尽欢轻蔑地看了许行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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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行傲慢地抬起头,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一个,忙着伸手去扶李照月。
“唉,”他叹了一口气,右手探到李照月脑后,把发带解了。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门窗紧闭,昏暗的环境并没让李照月感觉到刺眼和不适。她很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许行怀中,连忙退了出来。
谁料腰间一紧,又被许行拉了回去。
岳尽欢见状,脸都白了。
李照月愣愣地望着许行,憋出一句:“放开我。”
许行像是故意让岳尽欢看到,箍的更紧了。李照月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越动离许行越近,于是不动弹了。举止亲密的两人落在岳尽欢眼里,就像一根刺,还是一根无比刺眼,不得不拔的刺。
“你在床上呆了这么些天,骤然下来肯定是双腿无力的,我若不扶着你,你会摔倒的。”许行柔声对李照月说道。
岳尽欢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化作锋利的剑刃,把许行扎的千疮百孔。他把发带在手上绕了绕,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我说过,阿月想做的,我都能帮你做。但今日听了岳姐姐这番话,总感觉自己做的还不够多。”
“我还是不值得阿月原谅。”
许行天生长着一张无辜的脸,格外讨人喜欢。高兴时眉眼弯弯,虎牙露出来,笑容好看极了,但只要微微皱起眉头,眼睛漫上雾气,就格外惹人心软。
此时他就是用带着雾气的眼神盯着李照月。尽管她知道他的话是在故意气岳尽欢,可还是忍不住相信他。
李照月看看满眼怒火的岳尽欢,又看看眼含柔情的许行,轻轻叹了一口气。
“谁是你岳姐姐,别乱喊!”岳尽欢叉着腰大吼一声,气的牙痒痒。
许行没作声,眉头微皱,有些难受地靠在李照月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挑衅啊!岳尽欢猛地一拍桌子,力度大到上面的茶杯都震了起来。
“许行!你要脸吗?李照月,你觉得这厮的话能信?”
见李照月不作声,岳尽欢的眼睛瞪圆了,不可置信道:“你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吧?”
李照月默默移开视线,在心里痛骂自己没定力,然后挤出一抹笑容,安抚她道:“我没信,我没信。”
“你没信就从他怀里退出来!”岳尽欢简直要气疯了。从前他们三人生活在一起,许行这厮话少的很,当时李照月对他那么好,也不见得他这副狐媚子的模样。
简直比以前讨厌一万倍。
不,一万万倍。
她心中的狐媚子把李照月搂在怀中,故意拖着腔调,笑道:“阿月现在站不稳,若我不扶着她,谁来扶?”
岳尽欢捏紧的拳头嘎吱作响,刚想说她来扶,就被许行打断了。
他嗤笑一声,眼神里透着轻慢和讽刺:“师姐可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魂,不是人。阿月现在有任何危险,你除了在旁边给歹徒助威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而我,”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笑了几声,“我可比你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