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到处都静悄悄的。
云暖把那几张地级加速符收起来,拿出一颗夜明珠摆在床头,又回到桌前。
坐下后,她看着所剩不多的兽皮和兽骨,陷入沉思。
手指轻敲桌面,脑海里是江淮烟说“我今晚有要务在身”时的表情。
此刻细细回味才发觉,江淮烟当时的神色有些凝重,好似还有些不安。
她已经答应了今晚不召唤,可是那恰好涌上心头的领悟,让她不甘就此停下。
她太需要保命的底牌了,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每一分钟都让人感到不踏实。
思索间,云暖不自觉地开口问剑灵:“七月,你说江淮烟忙完了吗?”
只是要几瓶补灵丹,就让那个女人回去,不过片刻的工夫,应该不碍事吧。
剑灵一听这话,噌地一下就出了鞘。
【主人,你都画一天了,该好好歇息了,凡事急不来的啊】什么情况,这个登徒子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用秘术控制主人吧!
云暖听出剑灵语气里的焦急,眉毛微挑:“你知道江淮烟此刻在做什么?”
不对啊,若江淮烟临时有要事,这剑灵应该不知才对,毕竟都已经认她为主了。
那么,就是江淮烟早早定好了今夜之事,或者每到初五这晚就要做什么。
所以,剑灵才会知情。
剑身轻晃了一下,语气有些僵硬,【我不知道】
“是吗?”云暖不信,还有点好奇,会是什么事呢,竟让剑灵这么在意。
【真的,主人还是歇息吧,明日再画符】
呵呵,这不安的语气,云暖心底冷笑,本来她还有点犹豫,这下是真的想召唤一下了。
气氛莫名紧绷,剑身急速晃了晃,七月再也无法掩饰不安。
【主人她…不是,前主人她真的有要事,主人你莫要乱来啊】
云暖伸手握住剑柄,冷冷道:“那你就老实回答我,江淮烟在做什么?”
她的剑灵,竟然还对江淮烟那个前主人念念不忘,满心忧切。
很好,她天生反骨,今晚偏要知道一下呢。
七月沉默了一下,才答道。
【前主人应该是在…双修】呜呜呜,它也是没招了,万一这个登徒子乱来,那就不妙了。
云暖:“…”双修?
江淮烟现在正与人双修?
见她沉默,七月不放心地晃了晃剑身。
【主人,打断别人双修,会被天打雷劈的】
云暖直接冷笑出声,本来她都打消了念头,但这剑灵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
连天打雷劈都说出来了,胆子不小,都敢威胁她这个主人了。
“你还记不记得,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
七月不由愣住了,哎呀,一时太着急,不会没救到火,反而火上浇油了吧。
它冷静了一下,语气也努力平静下来。
【当然是主人你啊,我也是为了主人着想,这种事…嗯,不能做的呀】
云暖云淡风轻道:“是吗。”说话间,手动了动,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剑灵茫然了一瞬,反应过来忙吸收掉剑刃上的血,不喝白不喝,话说这登徒子是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自/残,疯疯的。
同一时间,云暖用流血的手指摸住了玉牌。
就算是真的在双修,她要几瓶补灵丹就让江淮烟回去,也没什么的吧。
当然,这么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太信剑灵的话。
以及,她心底的恶趣味。
双修的时候被人打扰,江淮烟会是什么表情呢。
下一瞬,她就知道了。
女人身上不再是深红色的弟子服饰,而是只着了一层洁白的轻纱,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衬得那盈满薄汗且微微泛红的肌/肤更加魅惑。
江淮烟刚一现身,便软倒在云暖怀里,那双惯常淡漠的眼睛里隐隐挂着泪光,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格外撩人。
妩媚天成,我见犹怜。
云暖呼吸狂跳几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不是,这个女人真的在双修啊!
就在这时,江淮烟抬眸看了过来。
她脸颊绯红,红唇紧紧抿着,眼底的情绪克制又迷离,微微抬起的下颌,有水珠滴落,像勾人的女妖精,诱惑感拉满。
“登徒子……”江淮烟艰难看清云暖的脸,红唇轻启,嗓音婉转又破碎,扣人心弦。
话音落下,散功状态下的人彻底失去了神智,完全被发作的合欢秘法所支配,情/动难抑。
眼见着她揽住自己的肩头,呼/吸/急/促地凑近,云暖立时偏过头去。
嘴唇躲过,脸颊却被印上柔软,手里的剑也脱了手。
长剑还未落地便一跃而起,朝着云暖的脖颈刺去。
【啊啊啊,登徒子,我杀……】
剑灵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的潜伏任务,及时改了口,剑身也陡然一转,小心地隔在了两人的胸口间,勉强苦撑起一点阻挡。
【主人,江淮烟这个登徒子轻薄你啊,我杀了她】七月欲哭无泪,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它该怎么办啊。
云暖此时的心神全都被江淮烟吸引,忽略掉了剑灵的反常,但理智尚在,她本能地伸手,把江淮烟推开一些。
“我就是想要几瓶补灵丹……算了,我马上送你回去。”
这个女人双修的时候这么要命的吗,怎么感觉意识都不清醒的样子。
“嗯?”江淮烟轻轻呼出一口气,张口就咬住了近在眼前的脖颈。
脖间微微痛了一下,转瞬便被湿/濡/包裹。
云暖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这个女人竟然在舔……
“嗯…爱我…”
沙哑又绵软的嗓音溢出,像巨石,像棉花,劈头盖脸地砸向云暖。
强横地砸裂她的理智,砸得她心头恍惚,一颗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滋生出不该有的渴望。
【啊】云暖脑中骤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爆鸣。
长剑抖了抖,剑锋擦断挂着玉牌的红绳,玉牌悄然落地,无人在意。
七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晃动不止,口不择言地尖叫起来。
【主人,这个登徒子…快醒醒啊…醒醒…救命啊】呜呜呜,再这样下去,主人要清白不保了。
云暖猛然回神,想也没想就去攥玉牌,她招架不住了,这个女人真的头脑不清醒,这是把她当双修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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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可是,手却攥了个空。
玉牌呢?
她的玉牌呢!
云暖大惊失色,这么一分神,嘴角不期然地被温柔噙住,理智再次恍惚。
七月见状,再也顾不得什么潜伏任务,从两人胸口间退开,飞到云暖的身后,剑柄对准玉暖的后脑勺。
剑柄狠狠砸下,却砸了个空,还被人握在了手里。
嗯?
【宗主!宗主快救救主人啊】
见握住自己的人是鱼寻欢,七月立时喜出望外,主人有救了。
“噤声。”鱼寻欢站在门外,叹息一声,转过身去,什么都没有做。
【宗主】七月呆住,宗主在做什么,怎么不救救主人,主人就要被云暖那个登徒子轻薄了呀。
鱼寻欢垂眸看了长剑一眼,幽幽道:“晚了。”
已经晚了。
她低估了云暖的秘术,也高估了寒潭的禁制,更错估了江淮烟的意志力。
在江淮烟凭空消失的第一时间,她就放出神识,锁定了江淮烟的位置。
因为,秘法一旦发作,江淮烟离开寒潭,便撑不了多久。
她一息也不敢耽搁,却发现一向沉稳冷静的江淮烟,心神比她以为的脆弱许多。
只几息的工夫,便迟了。
江淮烟已然神智尽失,再回到寒潭也无用了。
为今之计,唯有将错就错,不然江淮烟就会遭到秘法的反噬,修为尽失。
只是可惜了徒弟的一身修为,对上的是云暖那个修炼废柴。
初次双修不仅没有益处,恐怕还要被拖累。
只希望云暖的双灵根不要太废,不然徒弟的修为少不得要下跌一些。
一声“晚了”,令七月僵住,老实下来。
鱼寻欢抬头望向夜空,皎皎明月,星子闪烁,命定一般,让人什么都做不了。
她们师徒还真是……
就连初次双修也如星月当空,一样的不可自控,一样的……
想到什么,她抬手往身后一挥,灵力如入无物般穿透房门。
房间里,云暖发觉玉牌不在之后,整个人都慌了,她现在简直不要太理智,脑子清醒得跟被浇了冷水一样。
她一味地推开江淮烟,放眼四顾。
找到了,看见不知何时掉落脚边的玉牌,她心头一松,忙弯腰去捡。
谁知,指尖刚碰到玉牌,灵台便被一股热流击中。
云暖动作一顿,茫然地直起腰。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满脑子里只有怀里柔弱无骨的女人,只有灼在心头的渴求,再也想不起什么玉牌。
这一次,不等江淮烟再倾身吻上来,她便主动抱紧怀里的人。
“嗯,爱我…”
“嗯,爱你…”
云暖紧紧收拢双臂,稍恢复一些的灵力无意识地运转。
她腾空拥/吻着怀里的人,两人朝着床的方向倒去。
“爱我……”
“爱你……”
依旧模糊地呢喃,换来清晰地回应。
带给彼此的,是烫人的体温,是疯狂共舞的呼吸。
十指相扣,又松开,自然地探索更紧密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