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S市，顾声把那些资料整理成一个文档，当然，关于他的那些资料他没有整理进去。
然后他约了李青越老地方见。
顾声在日落时分来到快餐店，快餐店现在还没有什么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李青越还是坐在老地方，顾声走到他对面坐下。
李青越看着顾声落座，然后说道：“你做事，我放心，做的很干净。”
顾声知道他在说孟华星的事。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
李青越有些惊讶，然后又露出了然的表情：“也正常，他仇家那么多。”
顾声没说话，只有他知道，动手的并不是孟华星的仇人，而是那个突然出现的蓝月议会，也算是顾声间接动的手。
顾声突然问道：“你听说过蓝月议会吗？”他在网上搜了下，只搜到一些和神圣之主有关的传说故事，并没有搜索到这个蓝月议会的任何信息。
李青越说道：“怎么突然对这些都市传说有兴趣了？”
顾声说道：“都市传说？”
李青越“嗯”了一声：“虽然我没听说过蓝月议会这个名字，不过说到蓝月，肯定和神圣之主有关，这是民间比较常见的信仰，有的城市允许自由结社，诞生了很多以蓝月为名的组织，也因此有不少与此相关的都市传说。”
顾声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不过蓝月议会应该是一个很古老的组织，都市传说里大概没有他。
顾声也只是随口一问，他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
顾声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了李青越，说道：“你看看这个。”
李青越打开顾声发来的文件，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神色变的凝重。
资料很多，李青越也没办法一下看完，他只是大概浏览了下，说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情报，准确吗？”
顾声今天就是来和李青越坦白自己身份的，他说道：“这些资料上少一个人。”
李青越说道：“嗯，没有‘渡鸦’。”他抬头看向顾声。
顾声说道：“‘渡鸦’就是我。”
李青越睁大眼睛，眼神中带着疑惑，他用从未有过的语气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他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顾声重复了一遍：“‘渡鸦’就是我。”
李青越伸出手让顾声不要说话。
他说道：“我捋一下。”
李青越沉默了一会，似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说道：“你把真正的‘渡鸦’杀了，取而代之潜入衔尾蛇，是这样吗？”
顾声摇了摇头。
李青越伸手指向顾声，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收回手，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终，李青越挤出一句：“好，你是‘渡鸦’。”
沉默片刻，李青越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怎么成为‘渡鸦’的？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见面的？”
顾声眼中带着疑惑的说道：“我不是你的卧底吗？”他自然是以李青越的线人身份来的。
听了顾声的话，李青越愣了下，他看着顾声理所当然的表情，感觉自己刚才反应有点太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抱歉，我不应该质疑你。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现在衔尾蛇的人都不在S市，即使知道他们的身份，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顾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一个都没有，我家有一个。”
李青越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说道：“你说什么？”
顾声说道：“姜永，就是灰烬，在我家。之前郊区有一起聚众持枪火拼的案子你知道吗？”
李青越说道：“那是S市近几年最大的持枪案，我自然知道，不过这个案子还在调查中，其中有很多疑点……”说着说着，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李青越看向顾声：“当时，你在现场？”
顾声说道：“报案的人，就是我。”
李青越吸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这样吗？这就说的通了，那些人说的永哥，就是姜永，我们一直找不到他，是你把他带走了。”
顾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青越说道：“你把他带走肯定有你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原因，可以告诉我吗？”说着他死死盯着顾声，虽然用的问句，不过顾声感觉如果他不回答，李青越今天肯定不会放他走。
顾声也没有隐瞒，他将自己做的那些事和自己的计划全都告诉了李青越。
李青越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听完顾声的叙述，他说道：“把闫玉金引到S市，然后实施抓捕。想法不错，不过他真的会来吗？那种老谋深算的人，不可能让自己身处危险中。”
顾声说道：“他很在乎衔尾蛇，不会轻易舍弃这个组织，他想要引出姜永找回宝石，那他就一定会来。”
李青越点了点头：“你和他接触的多，你的推理应该不会错。”
他继续说道：“基本上所有城市都在通缉衔尾蛇，也就A市那种地方会放任他们随意活动，所以，只要他们离开A市，什么都好说。”
顾声“嗯”了一声，他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李青越已经想好计划：“除了闫玉金，其他人并不在A市，我会联系那些城市联合执法，等闫玉金离开A市，一举将他们抓获。”
他看向顾声：“为了防止他们后续的报复，你会和他们一起被抓，至于我们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既然姜永已经背下偷拿宝石的罪名，那把这些事一起推到他身上就好。”
到时候再以姜永举报有功的名义，把姜永和其他人分开关押，只要让他们没机会交流，那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李青越说道：“等判决下来，你会以盗窃实施者的身份另行关押，之后，就和从前一样。”顾声会秘密恢复自由。
虽然顾声知道以前到底是什么样，不过他大概能猜到，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李青越现在感觉自己非常有干劲，困扰自己多年的案子，即将告破，他站起身，说道：“现在，我先去见见传说中的灰烬。”
顾声带李青越回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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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宝石和那些卡交给了他，宝石李青越会负责送回远处，至于那些卡，这都是赃款，可惜，因为那是不记名的卡，所以无法作为证据质控衔尾蛇的成员。
之后的时间，顾声轻松了很多，他终于不用和人斗智斗勇了，李青越安排好了一切，就连顾声和闫玉金的通话都是李青越设计好的。
在这期间，发生的最让顾声紧张的一件事是，李青越指着那台造型奇怪的电脑问顾声什么时候对这个有兴趣了。
顾声的回答是，网上看到有趣，所以就买了，好在李青越对顾声有种莫名的滤镜，就是认为顾声绝对不会对他说谎，所以他也没再细究。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闫玉金真的来S市了，不过他不是以衔尾蛇老大的身份来的，而是以闫玉金的身份，名义上是来S市办画展的。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就是衔尾蛇的老大，只看他出席画展开幕式的样子，只会认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画家。
李青越已经秘密的联系了其他城市，定位了所有衔尾蛇的成员。
在闫玉金以散步的名义独自外出来到顾声家的时候，在顾声家里，李青越将两人一并抓捕。
被抓的时候，顾声用尽毕生所学，装出惊讶和不可置信的样子，成功骗过了闫玉金。
之后的审理阶段，顾声知道了闫玉金让顾声在偷窃后留下印记，以及高调的将偷到的东西送回去的原因了。
在衔尾蛇被审理时，法庭外挤满了他们的粉丝，粉丝们高举着牌子站在外面高喊让法院判他们无罪。
在群众的施压下，法院的审判进行的很艰难，首先是盗窃罪，按正常流程，因为他们会将偷到的东西送回，所以应该从轻审判，再加上大量人的人为他们求情，最多判几个月监禁。
再就是伪造艺术品，这个判决的上下浮动就很大了，如果没有外人介入，李青越肯定会让从重判理，但是现在那么多人围着法院，还有很多人是从其他城市赶过来的，他们都在呐喊放了衔尾蛇。
这种时候从重判就可能引起暴动。
所以最终法官也只判了一年监禁以及没收违法所得。
到这里，S市可以处理的案子就完了，衔尾蛇成员一共也就判了一年多监禁。
闫玉金走出法院的时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有心思和围在周围的人打招呼。
远远看着闫玉金离开的李青越笑了，他们是判完了，但是这些是联合执法，衔尾蛇的判决还没完。
于是在第二天，衔尾蛇全部成员被移送到了C市。
C市，一个只要有钱就几乎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城市，为什么说几乎，因为作为一座以金融为主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如果你返了金融与经济相关的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S市没有提及的关于洗钱相关的案子，在C市开庭审判，这次闫玉金没办法再那么悠闲了。
这次法院外虽然也围了些人，但是和S市比起来少了很多，毕竟S市法院的保安不会对普通民众开枪，但是C市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会开枪，甚至还在房顶安排了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