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微微放下心来。
云扶雨闷闷地开口:“抱歉,我没注意到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感觉不到困......结束训练后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四天。”
又迅速补充:“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周柏略微疑惑。
他不认识别的亲和型精神力者,不太了解这是什么情况。
“你自己感觉没问题就行。可能是亲和型精神力有什么特殊之处才会不困?”
说着,周柏揉揉云扶雨的头。
云扶雨试图避开,又被他按住:“我没洗头......”
周柏哈哈笑道:“没事,挺干净的。”
手心的头发触感柔软蓬松,手感上佳。
云扶雨不太习惯这种亲密接触,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周柏毫无察觉地问:“你遇到阿德里安了?论坛有人拍到,热度好几天了都没下来。我有点担心他们找你麻烦。”
说着,把通讯器里的照片展示给云扶雨。
画面暗沉,纤瘦的新生扑在阿德里安胸前,雪白的后颈和耳廓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阿德里安微微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神情毫无波澜。
......他们是什么时候拍的照?
明明云扶雨撞到之后就立刻分开了,这都能抓拍得像他在纠缠阿德里安一样。
至于阿德里安的态度——云扶雨觉得他大概默许了。
毕竟照片里云扶雨只有一个背影,阿德里安可是正脸出镜,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发在了论坛上。
云扶雨边走边向周柏解释缘由。
周柏:“幸好你反应快,没被他们追上。这群贵族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恶心。”
周柏说着,握紧拳头,有种愤怒又无力的不甘。
*
林潮生先前也发消息询问,等到云扶雨有空回复时,他本人又消失了。
周柏说林潮生训练闲暇时在校内岗位打工,最近颇有些繁忙。
第一军校不允许学生在学期内随意出入,想赚点钱补贴家用,只能在学校里申请岗位。
周柏:“他家也不太容易,就他一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还要交税。我好歹还有弟弟妹妹留在家互相照应。”
二人老家都接近污染区,上了年纪的父母不可避免地因为污染生病,需要净化治疗。
能进行净化的牧师数量远远少于需要帮助的人,经常无暇顾及平民。
维持生命的昂贵药物占据支出的主要部分,手停口停,收入不能断。
云扶雨安静地听着。
与军校里贵族们的光鲜相比,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小说世界。
稀缺的资源、生活的压力、日渐严重的污染、看不到未来的日子,这只是平民自顾不暇而又劳累的生活的一角。
或许等周柏和林潮生毕业后有能力改善这些情况,又或许......
他们自顾不暇,不得不走向前人的老路,像其他一跃成为新贵族的平民学生一样,带着家人远远地离开,把困境抛在身后。
话题有点沉重。
周柏叹了口气,“算了,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扶雨点点头。
几人聊天时,向来默契地不提及云扶雨的“身份”——因为他自称是源古塔地区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因意外失忆。
或许是清楚云扶雨不可能有什么幸福的童年记忆,倒不如失忆了忘得一干二净好。
*
先前到云扶雨宿舍搞破坏的贵族,这几天倒没什么动静。最好是一时兴起,劲头过了就把这事忘了。
周柏之前数次试图劝说云扶雨搬去和他一起住几天,避避风头。
反正单人宿舍的床也空间足够。
只是,按照军校规定,学生不允许私自搬到同一间宿舍里居住。
云扶雨不想牵连他,周柏这才退而求其次,以他多年在森林中狩猎星兽的技巧,在云扶雨房间里设置了一些防闯入的小装置,隐蔽而不易察觉。
一旦有人试图闯入,必定会留下痕迹。
周柏在门外就开始检查,接着是门内,窗口。
所有装置都没有被启动过。
看来云扶雨不在的这几天,没有麻烦找上门。
周柏边把装置归位边说:“我觉得这事大概还没完,你晚上睡觉时一定警醒些。
不过,听说这两天刚晋升入内院的学生正在参加社团纳新活动,大概没空过来。”
第一军校社团活动相当丰富,但这只是对内院学生而言。
想加入社团,首先就得通过联合军演,成为正式内院学生。
这些社团的本质和普通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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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去甚远——无论是名字还是设立目的,都与掌控七塔的各个家族息息相关。
表面上是社团,实际上是贵族子弟们抱团的方式。
自家的人才,自然要加入自家的社团。
至于无归属的优秀平民新生,则是会被社团们瓜分的资源,社团会适时招揽他们。
对贵族来说是吸纳下属,对新生来说是成为新贵族、鲤鱼跃龙门的最快途径。
*
按理说社团纳新和云扶雨这个外院新生毫无关系。
未曾想,在云扶雨睡前检查通讯器时,一封信静静地出现在通知栏。
配色与学校系统的惯用蓝色系格格不入。
黑色的信封图标,暗金色的文字,特地确认了收信人的身份:“To:云扶雨”
封口位置有一个火漆印章的图案。
古老而繁复的徽记,看起来相当有年头,是一个古朴而凶悍的狼头侧脸,似乎在愤怒地咆哮。
这个家徽,意味着“芬里尔”。
七塔最初的创立元老之一,源古塔和云崖塔的实际掌权者,也是唯一一个掌管两个塔的家族。
云扶雨点开这个信封图标。
可以称得上是华丽的特效出现在光屏上。
信封展开,光华流转,随着暗金色的羽毛笔移动,花体字缓缓浮现。
“
作为优秀的人才,您是我们选中的伙伴,
我们诚挚邀请您参加周五的晚宴。
地点:芬里尔之矛
时间:周五晚上8:00入场
”
没有署名,但这座学校里不会有人敢冒充芬里尔。
甚至也没有拒绝的联系方式。
云扶雨本来打算当作看不见。
结果第二天清晨,就有人找上门了。
“咚咚咚。”
“云扶雨同学,在吗?”
礼貌又斯文的声音隔着门,模模糊糊遥远传来,有点熟悉。
云扶雨头发乱翘,穿着睡衣打开门,就对上兰斯洛特那张温雅的俊脸。
兰斯洛特身穿内院学生的日常正装,金发一丝不苟,连敲门的动作都像教科书一样优雅而轻缓。
云扶雨:“......”
兰斯洛特微笑:“想必你已经收到了芬里尔家的晚宴邀请函,我是来送礼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