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定会的。”
挂断电话后,月见将堆在一起的木制人偶提了起来,虽然做工粗糙但已经算是人模人样的,脸部还没有决定好做成什么样子,四肢和躯干都差不多了,立起来之后比月见本人还要高出一截。
人偶被他控制着站在原地,头颅正对着月见,小少年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在被某种存在注视着。
他继续发动术式,人偶顺从地俯下身,张开双臂将月见揽入怀中。
——月见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拥抱。
制作咒骸的进度卡住了,无论月见怎样继续做下去,他都觉得有些不满意,干脆就先暂停着。
他都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去见夜蛾正道一面,让这位咒骸师亲眼看一下到底有什么问题,小少年甚至都想写信去问问五条悟该怎样设置咒力节点了。
人坐在会议室内,月见的心却已经飞到了远方,他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争论抛之耳后,思考着要是和夜蛾正道见面该选什么地方,之前去吃的一家牛排还不错……
“月见,你认为呢?”
禅院直毘人的声音响起,其他人纷纷安静下来,等待着这位少主给出的回答。
端坐着的小少年缓缓抬头,平静如水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最后落在身侧的禅院直毘人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叔父这是要我来决定的意思吗?”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部分长老心中更是猛地一惊,看月见这副架势……难道是想从现任家主手中夺权吗?
禅院直毘人:“……”有时候他也挺恨自己对这群人的了解的。
他心里清楚,月见刚才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完全处于走神状态,那看似意味深长的眼神并非众人所想的那般复杂,而是单纯的“叔父,没听,救救。”
想到这里,禅院直毘人不禁感到有些无奈,他清了清嗓子,不经意间为月见解释道:“[炳]的首席,或者副长,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其中哪一个?”
就算月见年纪再小,他也是禅院家里都为数不多的一级咒术师,长老们经过一番商讨后,一致认为应当给他更多发挥才能的机会。
作为禅院最强术师集团的[炳]就是一个不错的去处,长老们唯一有分歧的就是在争论月见到底该出任什么位置。
月见的出色表现有目共睹,想将他推至更高位的大有人在,那些知晓月见真正实力的长老更是坚持要他做首席。
而[炳]目前的首席正是禅院扇,虽然他同样清楚月见的强大,但他要是被月见代替,地位必然会大幅下降,那些依附于他的派系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月见:“……”
他可以说都不想当吗,一天闲着也挺好玩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没事找事做。
在进修过一段时间说话的艺术后,月见明白了一点,当遇到不知如何应对的情形时,可以用问题回答问题,刚才他就是这样做的。
不过现在月见更想让自己要做的事变得更少一些,他轻轻笑了一声,“多谢大家对我能力的信任,不过我年纪还小,还是得麻烦扇叔父多照顾我一下。”
这意思就是要做副长了,听见这话的禅院扇脸色好看了不少,“都是一家人,月见不用这样见外。”
既然月见本人已然做出了决定,其余众人即便心中或许存有不同看法,现在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最终还是禅院直毘人拍板确认了这件事情。
成为副长的月见生活产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训练场和禅院扇打了一架,和禅院长寿郎打了一架,和禅院甚一打了一架……
月见也不想的,但他基本上快把家里有点实力的咒术师全揍一顿了。
再补充一点:全程无伤。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那些族人在被月见暴打之后变得更兴奋了,天天追在他身后“月见大人”“月见大人”的喊个不停。
难道他们是什么抖M吗!
月见拍了拍桌子,原本稳稳当当放在桌上的杯子里,被倒得满满的果汁趁机从杯口溢出,流淌到桌面上形成一摊小水渍。
坐在旁边的黑泽阵先是沉默了一下,扯来几张纸默默的将桌子擦干净了,他那墨绿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无语。
我看你明明被叫得挺开心的啊。
不过想到今天把人约出来的真正目的,他明智地选择闭上嘴巴,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
“叮”的一声脆响,贝尔摩德端起酒杯,并主动向月见伸过来轻轻一碰,用着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调侃口吻说道:“听起来你这也算是升职加薪了吗?哎呀呀,真是恭喜呢,月见大人~”
“你就别取笑我了。”月见仰头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百无聊赖地抓起吸管,不停地搅动着杯中剩余的那些冰块,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他撇了撇嘴,“升不升职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啦,反正禅院家未来全部都是我的。”
“而且现在的工作变得辛苦很多,真的很麻烦诶。”
禅院家的任务从来都是由他先选,月见每次都会把京都周边的任务全部挑走,其次才会选择其他区域的。
要完成的一级任务数量确实没有二级的多,表面上看起来月见的工作量减少了,应该会轻松一些,但是一级咒灵往往分布在天南海北的各个角落,这就意味着月见得花费数倍于以往的时间在路途上奔波啊!
下一次的任务地点就在秋田县的偏僻乡下小镇里,再偏一点都快到北海道去了!向来不喜欢坐车的月见发出了快要碎掉的声音。
十几岁的小少年愁眉苦脸地公然抱怨工作,若是换做其他场合,估计早就有人忍不住拨打报警电话了吧,可惜,这个房间里没一个人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诶,你找我出来是干什么的来着?”月见趴在桌子上,稍稍侧过头,抱怨完之后,他总算是开始说起了贝尔摩德关心的问题。
最近月见真的很忙,这次还是难得抽出空闲出来玩,顺便见一见说有事想要拜托他的贝尔摩德,而且还可以多看几眼帅哥美女给自己补充补充能量。
“虽然说之前也曾与咒术界相关人员有过合作经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月见平日里的工作都是什么样的呢。”贝尔摩德微笑着说道,抬起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目光始终停留在月见那稚嫩的脸庞上。
咒术界以强者为尊,是一个完全奉行实力至上原则的地方,而实力只与天赋挂钩,年龄和阅历都是其次。
在她看来,月见已经很厉害了,但在他之上还有一个五条悟,那个比月见年纪更小的孩子才是未来咒术界的最强……对于普通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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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实在是难以想象。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说话的艺术啊。
“咒术界相关人员”?不就是诅咒师嘛,谁家正儿八经的咒术师会和黑手党合作的。
月见深深觉得自己还有的学,他熟练的提取出贝尔摩德话语里的重点,“你是想去看我的祓除咒灵的过程吗?可是普通人……”
“普通人只会在濒临死亡威胁的情况下,才能看见咒灵。”贝尔摩德朝着月见微微一笑,“虽然不能帮到你什么,但是我们这些人在躲避攻击这方面还是挺在行的哦?”
“月见很强的对吧,我们相信自己能坚持到你杀死咒灵的那一刻,如果真的活不到那个时候……那就只能生死由命了。”贝尔摩德一脸淡定地说着,这些年来,她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
咒术界非常排外,连他们组织从黑市上找来的风评不错的诅咒师们都坚持着这一点,向来都是拿钱办事走人,不会和他们产生过多的交集。
贝尔摩德对于咒灵已经好奇很久了,她没多少时间继续留在日本,心心念念着想在临走之前去看一眼那传说中的的怪物。
月见内心有些犹豫,倒不是担心贝尔摩德和黑泽阵会遭遇生命危险,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护住这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真的要看吗?”
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种东西很丑的。”月见皱了皱眉。
只能说咒灵不愧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怪物,长相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类的审美,看上一眼可能都会让人做噩梦。
黑泽阵也跟着点了点头,他也好奇咒灵到底长什么样子。
见两人都这样坚持,月见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下来,同时还不忘提醒一句,“那好吧,不过你们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哦。”
月见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还是选择对眼前的桌子下手,他将杯子推远了一些,白净的手掌抚上桌子。
下一刻,月见的手直接插入桌面,木屑纷飞间,厚重的实木桌子就这样硬生生被他削掉一小半,小少年缓缓收回手,轻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到时候你们面对的攻击最低程度差不多就差不多是这样的。”
看着桌子平整的横切面,贝尔摩德与黑泽阵在视线交汇间便达成了共识。
她拍了拍手,黑泽阵迅速起身,从旁边的酒柜隔层里取出一个颇为沉重的箱子,直接放到月见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堆亮闪闪的宝石。
“一点小礼物。”贝尔摩德微笑着解释,她知道月见不缺钱,但该给的还是得给。
月见就喜欢这些小玩意,他报了一个大概的地址,并嘱咐道:“你们到这附近之后,记得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方便我能直接看见你们。”
贝尔摩德打算回去就查一查当地的详细资料,物资和装备也得多准备一些,以免有什么意外情况,同时顺嘴问了一句:“嗯?月见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到时候直接从家里坐直升机赶过去,航线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被咒灵污染眼睛就算了,其他方面月见可不想再委屈自己。
贝尔摩德:“……”大家族出身的小少爷就是有钱任性哈。
黑泽阵则幽幽地看了贝尔摩德一眼,他也想要直升机,不知道组织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也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