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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也略通几分拳脚

作者:令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禅院甚尔又起了个大早,去后山跑了一圈回来在院子里练刀时,月见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从他身边经过。


    小孩脸上还带着几分尚未消散的困意,朝他挥了挥手,“早上好啊甚尔。”


    禅院甚尔没有回头,只是一脸麻木回了句早上好。


    距离他搬过来住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内禅院和司摸清楚了他的口味,他也知道了其他人每天的行程。


    这会儿月见明显是去东边的院子里找长老上文化课,接下来应该会去藏书室里挑两本书回来看,中午回来吃过饭之后休息一会,下午去训练场里等做完任务的躯具留队成员为他演示体术,偶尔还会自己上场和比自己大一些的族人对练……


    前几天的时候他还觉得新鲜,跟着去了几次,后面发现这小孩每天过得几乎一模一样,一个月都不带变的!


    现在甚至连禅院和司几点准备做饭他都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禅院甚尔目光平静,捏碎了手里的刀把。


    “甚尔,你跟我说实话。”


    月见一脸严肃,身后的禅院和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月见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也乖乖跟着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你对我没什么不满吧?”


    禅院甚尔倚着门框,懒洋洋的神态像极了饱餐一顿后的凶猛肉食动物,面对月见的质问,他仅仅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嗯”作为回应。


    “我这里的待遇也很好对吧?”月见不肯罢休,继续追问。


    “嗯。”


    月见大声控诉见听到这样敷衍的回答后彻底炸毛了:“那你怎么能够这样恩将仇报呢!”


    他一边大声地控诉着,一边气冲冲地朝着禅院甚尔飞奔过去,并伸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


    禅院甚尔挑眉,低头看着月见,不明白这小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意见。


    他只是提出要亲自给这小孩上体术课而已,这本来就是月见找上他的目的不是吗。


    虽然光拿酬劳不干活确实是很爽,但他最初之所以会答应下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能名正言顺的当着其他人的面,狠狠暴打身为少主的月见啊!


    感受到甚尔身上的杀气,月见又哆哆嗦嗦的跑了回去,乳燕投林般躲在了禅院和司身后,“果然你就是想打我对吧!”


    “讲清楚,”禅院甚尔微微眯起眼睛,活动着双手的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明明是你先找上我的。”


    月见大声地为自己申辩,“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只是想看你和别人打架!又不是让你和我打啊!”


    在甚尔大魔王的阴影笼罩下,月见抱着禅院和司瑟瑟发抖,好不可怜,禅院和司比甚尔矮了大半个头,这小身板根本挡不住身后的小孩。


    禅院和司面无表情,心里暗自吐槽,别演了,月见少爷,用力过猛看起来真的很假。


    “啧。”禅院甚尔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原本还想开口反驳几句,但是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儿,“那行吧,下午去训练场的时候带上我?”


    “这几天我都有些手痒了。”


    自从他被调到月见这边,那些人顾及着少主的地位,都没人对他动手了。到时候只需要略微挑衅几句,肯定会有沉不住气的家伙跳出来,正好可以给他松松筋骨,就当是给小孩上课好了。


    月见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揍别人总比揍自己好。


    怎样都行,月见不想自己身体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能只凭体术打赢你的就是我的新老师怎么样!”小孩一肚子坏水,准备到时候光明正大的拱火。


    俗话说得好,帮亲不帮理,倘若两边都是亲戚的话,那就比谁更亲。


    对月见来说,自己选定的甚尔肯定是要比那些名字都记不住,顶多也就是混了个脸熟的族人们亲近得多啦。


    这些天有好些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苦口婆心的劝他把禅院甚尔给换掉,给他上文化课的长老要含蓄一些,只是在教学过程中不听的暗戳戳说甚尔的坏话,听和司说前不久直哉那个小豆丁也找上门来,不过当时月见和甚尔都不在,所以和司直接把人打发了。


    小孩对这些行为嗤之以鼻,还说是为了我好?什么才算真正的好?我开心才是真正的好!


    既然讲道理听不进去,那我的甚尔也略通几分拳脚!


    训练场上。


    月见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但手指间却张开得大大的,他透过那明显的缝隙看着双手抱胸站在场中央,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表示“不是我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禅院甚尔,眼底写满了惊叹。


    什么叫暴力美学啊!这就叫暴力美学!


    教练,我要学这个!


    看着自家偷感很重的少爷,禅院和司心里忍不住想劝他一句大大方方的。


    感受到身旁的视线,月见放下手,拉着禅院和司就发表了一通“不是我非要留着甚尔,而是他确实强”,“他们为什么打不赢甚尔?是因为不想吗?”的招恨言论。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是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的程度。


    原本就对禅院甚尔咬牙切齿的族人们听到这话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个个恨不得用愤怒的视线在禅院甚尔的身上狠狠地戳出两个大窟窿来,而揍人揍的神清气爽的甚尔根本不在意。


    我起了,一刀秒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同样惊叹的还有跑出来找想要月见好好理论一番的禅院直哉。


    这小孩上次扑了个空,今天一听到消息,课也不上就直接找了过来,在他看来,那个没有咒力的禅院甚尔就是一个穷酸的废物罢了,连做少主的仆从都不配。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了对方那副愁容满面的苦相。


    ——现在他看见真人了,是一拳一个小朋友的长相。


    亲眼目睹禅院甚尔展现出惊人实力的禅院直哉彻底傻眼了,现场这一幕完全颠覆了禅院直哉之前对他的所有想象。


    小孩CPU都快干烧了,他满脸狐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仆从,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个人真的就是禅院甚尔吗?就是那个传说中连一丁点咒力都没有的天与咒缚?”


    “是他没错,直哉少爷。”仆从低眉顺眼的回道。


    不是都说他只是个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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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处的废物吗?可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厉害呢?难道说现在我们家里就连所谓的废物都变得这么强大,这么能打了吗?


    “等等!”眼看三人快要走远,禅院直哉猛地回神,连忙上前想要拦下他们,可那一行人竟然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独留禅院直哉在那里气得跳脚。


    等走过一个拐角,禅院甚尔随意掏了掏耳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喂,我说,你们俩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站在一旁的禅院和司闻言,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温柔而和善的笑容,他轻声回应道:“没有呢,我想可能是有什么没清理干净的小虫子在附近嗡嗡叫吧。”


    禅院和司心里对于眼前这个妄图与月见少爷争夺少主之位的族长家小孩可没有半点儿好感,只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以及场合问题,在人前他自然是不敢轻易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的,但现在不是在人后嘛。


    至于另一边的月见……他是真的没看到禅院直哉,不然他怎么也会上去逗着玩玩的。


    在身边有实力强大到足以伤到自己的人时,月见大部分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个人身上,又加上甚尔和司两人恰好一左一右地走在前面,路边的禅院直哉想要月见看见自己的话还得跳个三尺高才行。


    一起在背地说别人坏话确实是一个拉进关系的好方法。


    至少月见现在感觉这两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就变得更好了,小孩有些好奇为什么,但他礼貌的没有直接询问。


    不过他可不能让自己被落下,月见清了清嗓子,“今天下午的课也算结束了,回去之后我们一起玩花牌怎么样?”


    听见这话,禅院和司就眼睛一亮,对啊,刚刚是上课时间!等会他就去打听打听禅院直哉那小子的课程安排,要是他真的逃课了……哼哼,必须得狠狠告他一状!


    这人在燃些什么?玩个牌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禅院甚尔有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可以,那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就要往脸上贴纸条!”禅院和司停下脑中想法,丝滑的接上了话题。


    禅院甚尔不太满意,他低头看向月见,“小少爷你呢?有什么想法没?”


    月见认真思考了一会,“之前好像有人送来一套金镶玉的小摆件,做的还算精致,应该值不少钱,拿那个当奖品怎么样?”甚尔好像挺喜欢钱财的,这个应该可以吧?


    “赢家得奖,输家贴纸条,”禅院甚尔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不错,那就这样吧。”


    少爷的财产就由我来捍卫!禅院和司也燃起了斗志,我禅院和司誓死守护月见少主!


    几个小时后,禅院甚尔抛着手里的小摆件,语气狂傲:“挣扎是没有用的!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


    如果他脸上没有贴满纸条,这话会显得更有说服力的。


    哪怕是隔着厚厚几层小纸条也挡不住禅院和司有如实质的怨念,他目光幽幽的看着月见,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啊!


    月见吹了吹脸上的纸条,心虚地抬头,仿佛刚才给甚尔放水的人不是他一样,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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