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三人都很累了,终是支撑不过,睡了过去。
经过方才沈岁晚的相助,彻底获取了芋柠的信任,至于狁伢,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在三人熟睡之时,竟然听到了囚笼锁扣被打开的声音。
“啪嗒”——
沈岁晚猛然按住了身旁的芋柠的手,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芋柠很默契地陪她一起装死,准备一网打尽。
等到那人来到沈岁晚跟前,她勾起唇角。
鱼儿上当了。
“上!”
沈岁晚脚尖落地,收腰起身,向那人袭去。
她的身姿如雀,一颦一动皆是必露锋芒的锐气。
“说!谁派你来的!”沈岁晚扯下了那个偷摸之人的面罩。
竟然是白天那个贰拾叁号。
贰拾叁号被抓了个正着,还欲垂死挣扎,挥舞着爪牙向沈岁晚袭来。
沈岁晚笑眯眯地看着他,迎面接上了贰拾叁号的袭击。
只见她食指中指并拢,露出一双金眸,动作灵动矫捷,反应极快地躲过贰拾叁号的杀招。
开玩笑,她好歹穿过来之前是灭虫特勤组的正式队员,怎么可能一点格斗不会。
“不——许——动。”
沈岁晚笑眯眯地封住贰拾叁号的穴道,后退一步,略带威胁道。
“是谁把钥匙给你的?还是说……你自己偷的?”
贰拾叁号这种胆小如鼠的人,只要稍一威胁,就像抖筛子一样全盘托出。
根本藏不住事。
他枯枝般的身体微微发抖,凹陷的面容竟然浮现一丝羞涩的表情?!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又是畏惧又是陶醉地盯着沈岁晚:“能不能再骂我一下。”
沈岁晚:……拳头硬了。
她想多了这人哪有胆子去偷钥匙,八成是别人给他的。
沈岁晚不欲周旋,执剑横于贰拾叁号的脖颈,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老实交待,别说废话。”
贰拾叁号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我……”
那把剑刺得更深了些,贰拾叁慌得一批,不敢再隐瞒,一咕噜全抖了出来。
“钥匙…钥匙是一个人给我的,真的!我不认识他!”
见沈岁晚还不满意,贰拾叁号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地回忆细节。
“别…别杀我!我记得那人手上拿着黑色令牌,蒙着面……”
沈岁晚挑了挑眉,随意地抛了抛囚笼锁扣的钥匙,量他也不敢说假话。
一旁的芋柠小心地开口:“晚晚,该怎么处理这人啊?”
这个嘛,沈岁晚对人向来是以和为贵,太过粗暴的方式不符合她的性格,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应该有的。
“看着我的眼睛。”沈岁晚命令贰拾叁号,眸底金光闪烁。
“你,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只记得进入赵府后昏睡了一整天。你,至此以后,休养生息,抛弃杂念,遁入空门,还有那部分东西可以去阉割了。”
沈岁晚笑眯眯的,看起来天真烂漫的脸蛋却说出了冰冷拔凉的话。
她自认为没什么问题,不就是阉割嘛,她还让他好好修炼呢。
贰拾叁号面露惧色,惊恐万分地狂摇头,然而他的拒绝并没用,随着沈岁晚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冲撞进他的脑海。
他的表情停顿在了害怕的那一幕,随着力量的侵入,逐渐放弃挣扎,身体软了下去。
片刻后,他双眼无神地喃喃:“我是谁,我要…我要去阉割,对!对!我要去阉割自己!”
他像是全然看不见沈岁晚几人似的,浑浑噩噩地走远,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阉割”。
沈岁晚转身看见芋泥和狁犽愣在原地的表情,耸了耸肩,无辜地眨眨眼:“我让他成天少想点色欲,应该问题不大吧?”
芋柠听后,怕沈岁晚误会,连忙摇摇头,惊喜地抱住了她。
“当然问题不大!我只是觉得晚晚好厉害!”
沈岁晚安慰,道:“你也会这么厉害的。”
芋柠勉强地笑了笑,拉过沈岁晚的手坐下,把他们的故事告诉了她。
原来仸在被两族排挤后四处流浪,哪里都不欢迎他们,只有这里,也就是殷朝京都城,可以接纳仸。这里的官府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地方生存,规定白天不能出入城内,只有晚上才被允许通行。
他们不甘,愤怒,觉得受了歧视,于是便私下找到官府讨个说法。
说到这时,芋柠突然握紧了沈岁晚的手。
“后来呢?”沈岁晚回握住她的手,鼓励安慰。
一旁的狁犽转过头,显然是不愿回忆这段悲惨往事。
芋柠笑了笑,继续将故事讲了下去。
后来,后来这几个私下讨要说法的没有什么修为,先是被关压,然后被人族修士剥取妖丹,虐杀身体。
等……等我们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头被砍去,尾巴也被拔下,腹部中央的空洞赤裸裸地流血,只剩下一推残肢剩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说到这时,芋柠突然一顿,语气有些哽咽,她吸了吸鼻子,似是不愿再提起。
“不过,现在比以前已经很好啦。”芋柠乐观地说,眼里还闪烁着对未来的期盼。
“晚晚,你还不知道吧?”
沈岁晚抬眼将眼底的水雾压下,神色无恙地回答:“知道什么?”
“只要我们进入大会前五名就可以带着其他小仸离开那啦。”
沈岁晚没吭声,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怪异——
她从来没在历届大会排行上看到过仸。
芋柠见沈岁晚满脸沉色,娇小玲珑的尾巴勾住她的手腕,满是天真。
“你别看我很弱的样子,其实我超凶的!还有犽犽!他可比我还厉害多了。”
沈岁晚看见芋柠眼底的希冀,终是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强迫自己提起精神,开朗道。
“嗯!一定可以的。”
只是明天的大会当真如此顺利吗?
沈岁晚不自觉地抚摸着右手背上的剑纹,罢了,明天多留神些就好了。
她还是有自信能护下两个人的。
翌日,晴空无云,烈日高悬,空气中蔓延着灼热的气息,极易引起人内心暴烈的欲望。
沈岁晚戴着手铐脚上戴着锁链,跟着前方的侍从,穿过一扇又一扇的关口。
因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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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迫,选手们都是在通道上直接休息的,所以沈岁晚他们去往场地的路上必定会像玩物一样被无数视线盯穿。
“你说…这几只东西最后会不会死?”
“不用说了,肯定死,死得越惨越好!”
“说不准被哪个皇室看上呢?”
“怎么可能?赌不赌?”
过道的某一处突然开起了赌局,赌的就是沈岁晚他们死不死。
一群人蜂拥而上,纷纷将把赌注压在了“死”的一边,毕竟,历来的仸就没有不死的说法。
赌局呈现压倒性的比分,“不死”的一边才堪堪几个铜币,就在所有人以为结束时,一只纤弱苍白的手压在了“不死”的一方上。
一颗灵石。
灵石,竟是灵石?要知道殷朝民间哪还有流落出来的灵石。
众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押注的少年,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摄人心魄,苍白的面容隐藏在面纱下,散发着脆弱的病气,可仔细打量,却能发现少年身上缠绕着的竹叶青,乖顺地臣服竟然没有一丝攻击迹象。
那张艳丽苍白的脸好像也变得高深莫测,像是野兽用无害的外皮伪装起了自己。
“这人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众人心中皆浮现这个想法。
难道这几只仸真有什么与众不同?
“还犹豫什么,跟着大佬走啊!”
“就是,你不投,我还急着投呢!”
不等别人犹豫,方才押注“死”的人纷纷改投另一边,一些凑热闹的人也纷纷加入。这个原本自发的赌局越做越大,甚至惊动了赵府的人,为此特意做庄,开设赌局。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连那颗灵石也变作紫色蝴蝶消散不见。
沈岁晚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就没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等到了入场室,里面只有几个负责发令牌的侍从。
沈岁晚几人的令牌早在被囚禁时被收了去,现在得等这些人重新归发。
“哝,这是你的令牌。”那侍从神情不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将紫色令牌扔在地上。
沈岁晚看着这一幕,眼底情绪渐冷,她伸手拦住了芋柠想要去捡令牌的动作。
她勾起唇角,突然发难,手上锁拷蓦然断开。
只见她一个旋步突然靠近那侍从,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拔出侍从身上的剑横于他的脖颈。
“你要做什么,牲畜!”侍从慌不择乱地咒骂道。
一旁押着芋柠二人的侍从反应过来,迅速拔剑朝沈岁晚袭击过去。
“小心!”芋柠失声提醒。
沈岁晚冷然应对,只见她并未放开那把威胁的剑,而是凌空而起,脚尖用力,将袭来的攻击逐个击破。
整个过程看起来流畅又漂亮。
看着满地的“尸体”,那侍从害怕得双腿直打颤,居然不争气地湿了裤子。
沈岁晚嫌恶地后退一步冷声说:“道歉,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我……”
“谁敢让我家狗道歉?你信不信我让谁脱光裸奔三日!”
从入场室的另一边传来一道找乐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