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沙社国际机场。
刚落地的虞思邪捏了捏眉心。
他刚从俄罗斯回来,项目谈得很顺利,接下来应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可以专心解决和夕桐之间的问题了。
助理替他打开卡宴的车门,快有二十年车龄的老车保养得很好,但岁月终是留下了痕迹。
“为什么不换辆车呢?”
助理不解,不要说京市的地库,就连W市的公司里也停着好几辆豪车,从轿跑到suv越野,什么样的车没有,辆辆比这老卡宴要好。
因为这辆车上有所有和夕桐的回忆。
虞思邪闭着眼,神情麻木没有情绪,这次的离别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能再受父母摆布了。
他和夕桐都经不起一次又一次被迫的分离。
还攥在手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因为过于疲倦他没有看来电的号码,而是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接电话,解决问题,交代秘书,不断重复的三部曲已经可以机械地自动运行。
虞思邪没有接听陌生电话号码的习惯,重要客户和合作人的电话他都背得出来,不重要的电话也不会打到他这里。
如果没有这么疲倦,他根本不可能接到仇晓随机抓来手机打来的电话。
好友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疼。
“虞思邪!你前女友被一个男的抱走了!”
仇晓握着手机着急得跺地,视线紧跟着还未走远的周昊宇和夕桐。
电话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他和夕桐不熟,根本也不知道这个男的是谁,万一是她包养的小男友呢?冒然上去就抢人不太行吧。
虞思邪有些错愕,但随即反应过来,日夜颠倒的倦意全消,眼睛微眯,温和的面具背后,满是阴沉。
“你说话啊!”
两人的身影就要消失,他是追还是不追!
“我马上到,你跟我位置共享,跟着他们。”
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登时车内气氛冷如冰窖。
“去天府会所。”
虞思邪下令,助理不敢多问,车速飙升。
仇晓挂了电话才意识到拿的不是自己的手机,没法和虞思邪位置共享,他赶忙又打回去。
对面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抱走她的男人是不是戴黑框眼镜?”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会去处理的。”
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另外一半落在黑暗里,盛怒之下,嘴角竟带着一个淡淡的上翘弧度,如地狱中的冥王。
克制情绪的冷漠和麻木碎得一干二净。
他的宝宝还是那么傻,总是上一些人类残次品的当。
还是捆起来关在家里比较好。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受伤。
……
“小周啊,这是你女朋友吗?”
邻居大妈正好倒垃圾回来,碰巧看到周昊宇抱着一个睡着的女人。
“嗯。”
他温柔地朝大妈一笑,拖着夕桐的左手微微发颤,右手粗暴地拧着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他妈的该死!
“这姑娘真俊啊。”
大妈好奇地走进他们,真没想到这老实的周老师能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这身红裙一看就价值不菲。
大妈有些贪婪地摸着夕桐身上的裙子又摸上夕桐的手臂,真丝滑,像牛奶一样,她开玩笑道,“这姑娘不会是你从哪里拐来的吧?咱这平民窟哪里养得出这样的皮肤。”
被戳中了辛秘,周昊宇恼羞成怒,他咬紧后槽牙,“您快回家吧,瘫痪的大爷喊您撒尿了!”
说话的同时,他右手猛拧,脚踹上布满铁锈摇摇欲坠的门。
大妈被周昊宇恶劣的行为吓到了,她骂了几句悻悻地回家,目光还黏在夕桐身上。
周昊宇松了口气,大门终于被他砸开,可钥匙插在门锁里拔不出来。
顾不上了,他将门掩着,赶忙抱难受地呻吟的夕桐进屋。
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周昊宇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去厨房找出了藏着的迷药,这本是留给他前女友的,那个目中无人的京市大小姐。
她把他当狗一样踹掉,说他没钱没本事,跟他谈恋爱就是玩玩而已,转头就给他戴了绿帽。
周昊宇曾想过向她报仇,但考上老家的编制让他勉强保持了理智,如果再让他见到她,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小心地抬起夕桐的头,将迷药喂进她的嘴里,一切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
喝醉了的夕桐格外乖,她甚至向他臂弯里蹭。
周昊宇捏住夕桐的下巴,她比他的前女友更好看更有钱更有本事。
再次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了那个贱货,她们都是一样的,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这种穷人。
只会向金钱张开双腿。
但夕桐可是比他那个前女友要傻多了,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得团团转,真不知道之前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是不是个哑巴。
粗糙的手指在细嫩的皮肤上划过,她欠他的就由夕桐来还吧,况且他也是真心喜欢她的。
“撕拉——”
昂贵的丝绸红裙被撕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美丽□□。
“真骚,红奶罩,红内裤。”
贪婪的目光已经将昏迷的人视奸了千万遍,他爬上床压上毫无意识的女人。
就在他要吻她时,一直安分地躺着的人忽然推开了他,嘴里呢喃,“虞思邪?冷。”
“啧——”
周昊宇伸手拍了拍夕桐的脸,真扫兴。
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其他男人。
夕桐的轻哼让周昊宇的理智回神,他得把接下来发生的事录下来,这样她就永远离不开他了。
裸照和视频足以让她一辈子对自己言听计从。
……
虞思邪踹开卧室门时,周昊宇正举着手机对夕桐录视频,他分开双腿蹲在她的腰边,手指勾起她的肩带。
“碰——”
还在录像的手机掉落,周昊宇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撞得飞出,砸在地上,身后的书柜倒下砸在他的腿上。
“啊!!!!!”
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一步一步,是死亡的钟声。
虞思邪不敢看就躺在一旁的夕桐。
牙齿打颤,指甲刺破掌心。
“不要不要,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没做!”
周昊宇浑身发抖,被书柜压住的腿让他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刚将他踹飞的男人走向他。
他会杀了他的!
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求我?”
虞思邪嗤笑,他优雅地解下腕间的手表,夕桐曾送他的生日礼物,小心地放在床脚。
挽起西装的袖子。
他冷冷地拍上周昊宇脸颊抖动的肉,没有多说一个字。
狼王开始了他的狩猎。
……
血珠坠地,喉结滚动咽下骂声,手背青筋凸起。
真是畅快啊。
虞思邪重新戴上表,用西装外套将夕桐包裹,抱着人大步走出房间。
周昊宇的手机在地上被碾得粉碎。
守在门外的助理不敢抬头。
他想起了曾经听到的一个传闻,据说力和集团的少爷小时候曾被父亲关在房间里,甚至闹到了要跳楼也不被放出来。
“这畜生让他死了算了!拿着斧子去学校砍栏杆?他这么不干脆把自己砍死!”
“老虞,算了吧,孩子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他打人拉群架的事还少吗!上次把人打进医院缝了二十几针他长教训了吗!”
时光竟迁,虞思邪以为那个恶魔已经消失了,看来他还是没长教训啊。
滨江公寓。
私人医生给夕桐检查完身体确认无事后喂下药,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直握着夕桐手的虞思邪浑身透着肃杀之气,胸膛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直烧到了他的眼睛。
收拾完渣滓,他得收拾收拾自己的宝宝了。
他眼眸暗沉,唇边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妖冶摄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像鬼魅般轻扫过夕桐的耳畔,让沉睡中的人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宝宝,你最好是祈祷自己晚点醒来。”
……
夕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高考结束后她联系上了曾经喜欢过的一个男孩子,他长得很普通,成绩也平平,但夕桐和他相处时特别放松。
他们聊得很开心,在暑假就确定了关系。
男生和她一样在B市读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一有空他就会来找她。
四年间两人把B市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大学毕业后,等男生的年纪一到,她们立刻领证结婚。
夕桐披着一身白色的婚纱,二十二岁,正要嫁给自己的初恋。
在场的亲朋好友都向他们投来祝福的眼光。
父亲不在了,那是谁挽着她走向台上西装革履的丈夫?
“别转头,大家都看着你。”
一个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声音,让她瞳孔地震,奇怪的记忆纷涌。
就在此时,一直背对着她的丈夫转过身,明明是相爱了四年的人,此时她却觉得他格外陌生。
夕桐有些错愕,挽着她的竟然是虞思邪?!当年和她跟男生还有虞思邪是一起玩的好朋友,她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一起去上体训班。
虞思邪长得很好看,全校有名。
但她没有喜欢过他,太过美丽的事物反而不会让人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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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拥有的欲望,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想要的是稳稳的幸福。
“宝宝,你记起我了?”
身旁轮廓精致硬朗的男人眉眼弯弯,夕桐怔住,这样高贵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下一秒,她就被他打横抱起,离开了婚礼现场。
“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夕桐你对得起我吗!”
上一秒还温柔地抱着她的人,下一秒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不!”
夕桐猛地一颤,从梦魇中醒来,但身前脸色冰冷的虞思邪让她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宝宝,你醒了啊?”
夕桐想要挣脱但浑身无力,她徒劳无功地往后爬,脚腕被什么东西捆住,无法动弹。
“虞思邪?”
她努力缓过神。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在天府会所喝酒,隐约中好像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镜框的男人。
身前的男人不说话,大手滑上她的脖子,如梦中一样,掐上她。
一股血腥味从他的手上传来。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夕桐我不介意你过去七年都和别的男生发生了什么,但从今以后,只能有我。”
她一点都不知道他有多么地害怕,要是迟了一步……
他紧紧拥着她,低下了头,双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的挣扎,将唇凑了上去。
时隔七年,他吻得青涩,像是个毛头小子。
夕桐想要推开虞思邪,但双手被他压在头顶紧紧箍住,只能任由他侵入自己。
熟悉的感觉将两人带回到以前。
她终于感觉到他不正常的颤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虞思邪没有给夕桐思考的时间,他攫取了她所有的氧气,这一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被松开的夕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发什么疯!”
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随意地把人扒光锁在床上,这完全就是变态的行为!
虞思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手机中的十几张照片和一段录像播放。
房间内陷入久久的沉默。
夕桐只觉浑身发冷,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有了答案。
“呕——”
她趴在床边干呕起来,缩成小小一团,瘦弱的脊背抖动如濒死的蝴蝶。
虞思邪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上前安抚,她必须得长教训。
“夕桐,我们结婚吧。”
……
“瑶瑶,妈呢?”
夕止走进夕桐的房间门口,朝北的那侧有一整面墙的书。
妈妈虽然没有他天降的父亲聪明,但是也不笨而且勤奋。
手指划过一排看着并不像书籍的彩色本子。
其中一本黄色的本子脊页上印着“keeploving,discoverybeauty”。
早上起迟了,正着急准备早饭的苏璐瑶没注意到夕止正在翻夕桐谁也不让看的日记本。
“估计又出去玩了吧,”自从回国后,夕桐隔三差五消失就已经成为常态,苏璐瑶见怪不怪。
夕止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被手里的日记本吸引。
他现在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妈妈不要父亲这么优秀的男性物种,根据他和父亲的相处以及用了一点私房钱做的背调,他是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又聪明,又有钱。
甚至很爱她和他,细心周到。
做完早饭的苏璐瑶终于发现夕止在看夕桐的日记本,吓得赶忙将人从房间里抱出,夕桐要是知道自己的日记本被看了,就算是夕止她估计也照骂不误!
“小止!一排本子绝对不能动!死也不能动,不然咱俩就等着被你妈扫地出门吧,你知道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的!”
夕止淡淡地嗯了声,完全没把苏璐瑶的话放在心上。
他满脑子都是如果妈妈和父亲复合,自己将来会坐拥多少财产,啧啧啧,这个数字不堪想象呢!
往近了想,他父亲那么宠他,至少从今往后他不用再指着妈妈那少得可怜的零花钱过日子了。
真是未来可期。
他现在全力支持亲生父亲,把周老师对他的好忘得一干二净。
清晨,木兰园小学门口除了家长和学生,还挤满了许多扛着摄像大炮的记者。
“怎么了?”
苏璐瑶靠近一个正津津有味听八卦的家长。
“说是学校一年级的数学老师在酒吧性侵女性!昨天一身血在家被发现的,幸好邻居报了警,否则连小命都不保喽!”
一年级的数学老师?
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夕桐昨晚又一夜未归,她嘶哑着嗓子问:“那个老师是叫周昊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