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时候,李猛老爷子的朋友已经在等着带我们了,我本来以为李猛老爷子的朋友也多半是老头子了,没想到竟然是个中年人,而且见了李猛老爷子是相当的热情。
看得出来这种热情可不是因为李猛老爷子曾经的身份,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感激的热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中年人当年牵扯到了一件案子,要不是李猛老爷子下费劲力气调查,中年人就要去坐牢了。
李蒙老爷子这等于拯救了一个家庭,而且为了查证李猛老爷子还得罪了领导,就算是这样李猛老爷子也是让中年人请了一顿酒,便说不欠他的了。
一说李猛老爷子要来,不但是中年人一家子,甚至村子里还有人也来接着老爷子,这种热情都是发自内心的。
好在李猛老爷子拎得清,没和村里人多做纠缠,就领着我们去了画像上的地方,那是打渔李村后的一条小河,属于夫余河的支流。
李猛老爷子能认出画像上的地方,自然是心中有数,直接带着我们找到了画像的位置。
站在一座小山上,我们对着画像一一核对,竟然完全一样,不但看到了大风车,还有一座电力塔,真正能确定却是一座小山,那座小山山势特别,看上去就好像一只靴子,当地人都叫它鞋山。
“就是这里……”确定下来,我们三个都兴奋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
在鞋山山脚下就是李家沟河,说是河也就是十几米宽,也就是夫余河的支流,从打鱼李村后朝东北方向而去。
找到了这里,我们比对着画像,最后确定了一个地点,这就是从卦象上看到了位置,正好就在李家沟河边上。
按照我们的推测,王洪波的尸骨应该就在李家沟河里,据中年人说李家沟河差不多三四米,我们站的位置最深能到五米以上,算是李家沟河最深的位置了。
听说我们要下水,中年人就自告奋勇帮忙,毕竟靠着夫余河长大的,这里的人都精通水性,中年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有他帮忙我也能轻松一些。
和中年人了来人一起下水,水质微微的浑浊,下去一米多靠着眼睛就看不到什么了,一切只能靠着摸索。
我的水性虽然不错,但是和中年人比还差了不少,人家一口气能在水里两三分钟,而我却早就出来换气了。
这种摸索没那么容易,大半上午我们也没有找到什么情况,虽然只有十几米的宽度,但是毕竟李家沟河这一段也有一百多米,我们没办法确定具体的位置。
“我摸到了一根铁链……”到了中午我们准备收工的时候,中年人却有了发现,不过铁链被埋在淤泥里,中年人自己也拉不动。
从中年人嘴里知道那根铁链有小孩的胳膊粗细,肯定不是我们几个人能拉动的,李猛老爷子就招呼中年人去村子里开拖拉机,又找来了牵引绳,最后中年人下水将牵引绳拴在铁链上。
随着拖拉机的轰鸣,慢慢的铁链就被拖了出来,等铁链即将露出水面的时候,就感觉忽然一松,然后铁链就被彻底拖出了水,而随着铁链一起被拉出来的还有一个特制的尼龙塑料袋子。
塑料袋子虽然有个破口,但是一直埋在淤泥里,也没有腐坏的迹象。
尼龙塑料袋被铁链捆住,又被埋在了淤泥里,这也是为什么警方一直没找到王洪波失踪线索的原因。
作为警察,李猛老爷子立刻就有了猜想,王洪波这是被杀害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运到这里来的,相隔着六十多里,为什么运到这里埋尸?
既然是凶杀,就不能由我们打开袋子了,当即李猛老爷子就通知了县局。
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们仔细的打量塑料袋,感觉破口更像是有意留出来的,很可能就是为了让尸体腐坏。
透过破口能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这一点并不意外,十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尸体变成白骨,只是这样一来就很难找到线索了,所有的线索都在时间中消弭了。
很快县局的人就赶了过来,本来说有什么案子的张衡也赫然在其中,看来他没说实话。
随着县局的人赶到了,技术科的人也准备好了装备,小心地打开了塑料袋,里面赫然是一具白骨,随着技术科的人对白骨进行检查,基本上也确定了身份。
尸骨为男性,通过年齿和骨骼判断,差不多年龄应该在35岁之间,符合王洪波的年龄,不过要真正的确定死者身份,还需要用DNA技术进行比对。
我们虽然不能动手检查,但是却能在一旁观摩,除了基础判断,我还发现了一件事,白骨少了一根肋骨,塑料袋里没有,根据断茬处来看,应该是掰断的。
“你看看铁链……”在万艾警察查看尸骨的时候,高山红却打量着铁链。
目光落在铁链上,我的心里也是一动,铁链虽然是普通的铁链,但是上面却刻着一些字符,也许是因为锈迹斑斑,那些字符有些模糊了。
“你的意思是……”铁链上一般不会刻什么字符,高山红提起肯定有别的意思,这铁链怕是不简单。
高山红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也忘了听谁提起过,花门有一种法器叫做锁魂铁,这东西能锁住鬼魂,是用来制造厉鬼的……”
铁链上刻字本身就不正常,而且这些字迹都不像是我们学过的字,反倒是有些像符文,已经足够我们怀疑时法器了。
高山红能怀疑到花门的锁魂铁,也是因为水鬼本身就是崔永福眷养的厉鬼,而这只厉鬼人为的因素很大,甚至可能时被人制造出来的,如果是真的那可能就和崔永福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