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淡淡地瞥了王小帅一眼。
“对付敌人，还分白天黑夜？你如果怕，可以自己回去。”
王小帅被噎了一下，连忙摇头。
“不不不，杨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直接闯进去，会不会太张扬？”
“我懂了。”
杨间突然打断他。
“你想说，我们应该低调一点，偷偷潜入，对吧？”
王小帅连连点头。
“对对对，杨神英明。”
杨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听你的，我们偷偷潜入。”
他说完，抓住王小帅的肩膀。
下一秒，两人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江城市中心最显眼的地标建筑——天宇大厦。
天宇大厦高耸入云，是天宇集团的总部。
此刻，大厦内灯火通明，显然还有不少人在加班。
大厦周围安保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无数高清摄像头无死角地监控着每个角落。
普通人想混进去比登天还难。
王小帅被杨间拎在空中，看着下方戒备森严的天宇大厦，脸都白了。
“杨神，这就是你说的偷偷潜入？”
这哪是潜入，这分明是强攻。
直播间的观众笑疯了。
“哈哈，杨神太皮了。”
“这叫偷偷潜入，直接飞到人家楼顶。”
“主播感觉被套路了。”
“杨神理解的潜入和我们不一样。”
“求天宇集团保安的心理阴影面积。”
杨间没有理会王小帅的哀嚎。
他带着王小帅，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天宇大厦的楼顶天台。
天台上的风很大，吹得王小帅衣服作响。
他趴在天台边缘向下望，只觉得头晕目眩。
“杨神，我们现在怎么办？”他问道。
杨间指着顶层灯火通明的董事长办公室：“直接下去，找那个叫马坤的问清楚。”
他说着，不走寻常路。
直接走到天台边缘，一脚踹碎了顶层的玻璃幕墙。
哗啦一声巨响。
玻璃碎片如雨点般落下。
杨间在警报声大作时，带着一脸懵的王小帅，从破开的洞口，直接跳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正在处理文件。
他就是天宇集团的董事长马坤。
听到巨响，看到两人从天而降，马坤脸上没有惊讶和慌乱。
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杨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声音和之前的黑衣人一样。
马坤的反应，出乎了王小帅和所有直播间观众的预料。
他不仅认识杨间，似乎还料到杨间会来。
这说明他就是幕后黑手之一。
王小帅躲在杨间身后小声问：“杨神，他就是马坤？”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引爆。
“BOSS直接自爆了。”
“看来杨神找对人，这家伙有问题。”
“‘我等你很久了’，这台词太经典了。”
“他一点都不怕杨神，有恃无恐。”
“这马坤看起来比之前的黑衣人更难对付。”
杨间看着马坤，眼神平静。
“你知道我会来。”
“看来，黑龙街和神光化工厂，都是你布的局。”
马坤笑着鼓了鼓掌。
“不愧是武道至尊，果然聪明。”
“没错，那些都只是开胃小菜，为你准备的欢迎仪式。”
“怎么样，还喜欢吗？”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
但平静之下隐藏的疯狂和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废话太多了。”
杨间不想浪费时间，“告诉我，你们的组织叫什么，目的是什么，在联邦发展了多少像黑鳞使者这样的走狗。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马坤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杨间，你还是这么自信，或者说，自大。”
“你真以为吃定我了？”
他从老板椅上站起，解开西装纽扣。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斯文的气质迅速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取代。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皮肤下面，像有黑色的虫子在蠕动。
眼睛变得漆黑，没有一丝眼白。
一股比黑衣人恶魔化后还要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杨间，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
马坤的声音变得嘶哑扭曲，“深渊将赐予我永生。”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上衣。
他胸口处镶嵌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上面布满魔纹。
心脏散发着和虚空之眼同源，但更精纯邪恶的能量。
杨间认出了那颗心脏的来历：“深渊之心的碎片？”
和他之前在深渊之口毁掉的那颗气息几乎一样。
只不过眼前这颗只是一个很小的碎片。
哪怕只是随手留下的残片，也蕴藏着能把普通人变成武神般存在的恐怖力量。
“没错，这份力量，是第七魔神大人赏给我的。”
马坤微微仰头，眼神执着。
“有了它，我就是神，这世上没人能挡住我。”
他说着高举双臂，发出漫长的咆哮。
黑色能量如风暴席卷，迅速蔓延整个总裁办公室。
顷刻间，墙面开裂，天花板塌落。
桌上的文件和瓶瓶罐罐全被卷进黑风中，转眼间变成灰烬。
王小帅被逼得直往后躲，要不是杨间护着，早就撑不住了。
能量失控的反应，直播画面断断续续，时有雪花。
“BOSS变身又升级了。”
“这次狠，胸口直接露出了一个异形心脏。”
“深渊之心的碎片，这东西一听就不是凡品。”
“杨神说不定要拼命了，这黑色风暴确实夸张。”
“主播加油，镜头别错过，主要看杨间能不能挺住。”
风暴渐渐停下，马坤彻底变了模样。
三米身高，全身覆着黑骨，背后带起残破的翅膀。
两只胳膊变成修长锋利骨刃。
眼里冒着绿色暗焰。
“杨间，来吧，盘古圣体到底拼不过我的深渊战体还是咋样？”
他吼着猛然消失。
下一刻，他直接出现在杨间面前，一刀横扫脖颈。
速度、力度，比刚才那些魔化了的黑衣人都高得多。
寻常武圣根本接不住。
杨间只是淡淡伸出一只手，俩指夹住了骨刃。
耳边发出轻脆的撞击声，遇上合金都能断开的骨刃，被他一拈就死死卡在手里。
马坤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杨间，仿佛熟知的世界在眼前崩塌。
他全力发出的斩击，对方就两根手指就能挡下。
“力量不错，也挺快的。”
杨间语气平静，“不过，在我面前还是差得远。”
说话间，手指轻轻发力。
咔嚓一响，骨刃直接被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