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帅好奇问。
“杨神，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不一般。”
直播间观众也猜测。
“这门后面可能是黑市入口。”
“感觉像武侠小说里的据点。”
“杨神怎么知道这种地方，他以前可能混过黑道。”
“楼上的别瞎说，杨神是联邦英雄，不可能混黑道。”
“英雄不问出处，杨神就算混过黑道，也是最厉害的那个。”
杨间没解释，直接上前推开铁门。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通道，亮着几盏昏暗壁灯。
一股混合血腥味、金属味和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传来。
“杨神，这…这里面不会有危险？”
王小帅有点紧张问，抓紧了直播设备。
杨间没说话，率先走进去。
王小帅咬咬牙，也跟上。
直播间观众更兴奋，弹幕刷得飞快。
“来了来了，要进副本了。”
“主播跟紧杨神，前面多半有要事。”
“说不定是人体实验室。”
“也可能是地下拳场。”
“或者干脆是外星人研究集散地？”
“你们联想太多，或许只是黑网吧，专门卖盗版。”
通道其实不长，走了不到五十米，眼前一下子开敞了许多。
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室内灯火通明，热闹如市集人山人海，不过这地方并非良善来路，各种见不得光的玩意到处都是。
有违禁药品、军火、稀有矿石，甚至改造生物都被关进铁笼，当场售卖。
空气里弥散着贪婪、危险和不安。
这里正是黑龙街最大的地下黑市，龙潭所在。
王小帅和直播间的观众全被眼下这一幕震住了。
“卧槽，这里就是地下黑市。”
“真刺激，比电影里虚构的看起来还炸裂。”
“笼子里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啊，看着头皮发紧。”
“连军火也摆上明面了，这地方没人来管吧……”
“主播小心点吧，这场合里随便一个都不简单。”
杨间扫一眼黑市，很快注意到角落有一摊，上面摊着黑色晶石和深红色金属光泽的物品。
正是幽魂黑晶和蚀骨冥铁。
摊主披着黑袍，只露出手和一双透着寒气的眼。
“找着了。”
杨间朝着目标摊位走过去，王小帅紧紧跟着。
黑市里的人都注意到杨间这张新面孔，不少人目光带着试探或不善。
“杨神，那帮人在盯我们。”
王小帅压低声音提醒。
杨间没搭理，直接走到黑袍人摊前，
“这些全卖给我。”
他手指向幽魂黑晶和蚀骨冥铁。
黑袍人抬头，红瞳打量杨间几眼，冷笑着开口。
“口气倒不小，你也买得起？”
“你知道这些值多少钱？就凭你，也买不起一块。”
话里满是不屑和莫名的挑衅。
“来了来了，这就是装腔打脸现场。”
“摊主认不出杨神，一会儿肯定后悔。”
“杨神一般懒得解释，直接用行动。”
“主播翻译一下，意思是：在场你最穷。”
“等会看杨神怎么教这黑袍人做人。”
王小帅有点听不过去，想开口帮忙说句什么。
杨间却抬手制止他。
他看着黑袍人，眼神平静。
“开个价。”
“或者，我帮你开。”
他话音刚落，一股无形威压瞬间笼罩整个摊位。
黑袍人脸上笑容僵住，眼中闪过惊骇。
他感觉到一股力量锁定了自己。
在这力量面前，他引以为傲的修为不值一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人声音发颤，没了之前的嚣张。
杨间没回答，伸出手在摊位上一拂。
哗啦一声。
摊位上所有幽魂黑晶和蚀骨冥铁都飞起来，悬浮空中。
然后，它们汇聚到杨间手中，形成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球。
整个过程很快。
黑市里其他摊主和顾客看到这幕，都惊呆了。
他们没见过如此手段。
“隔空取物，这是武道宗师才能做到的。”
“不，这比武道宗师厉害多了，简直是神仙手段。”
“这年轻人是谁？太厉害了。”
“那黑袍摊主踢到铁板了，哈哈哈。”
黑袍人更是吓坏了。
他知道，今天惹到了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大…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这些东西，您尽管拿去，分文不取，只求大人饶我狗命。”
他现在只想活命，什么身外之物都顾不上了。
杨间看着跪地上的黑袍人，眼神淡漠。
“虚空之眼，你有吗？”
他直接问出第三种关键材料。
黑袍人闻言一愣，随即脸上为难。
“大人，虚空之眼这东西太罕见，被联邦列为最高级别违禁品。”
“整个黑龙街，恐怕没人敢碰这东西。”
“小人…小人是真的没有。”
他哭丧着脸，怕杨间不信。
杨间眉头微皱。
如果连龙潭黑市都没有虚空之眼，事情就有点麻烦。
没有虚空之眼，就无法彻底切断深渊通道的能量供给。
那黑衣表哥，依然可以继续进行召唤仪式。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呵呵，虚空之眼，我倒知道哪里有。”
杨间和王小帅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佝偻，穿破烂长袍，脸上有刺青的老者，拄着白骨拐杖走来。
他每走一步，都发出骨骼摩擦的咔咔声，听着渗人。
他浑身散发死气和邪恶气息，比刚才那黑袍摊主更不一般。
王小帅和直播间观众看着出现的老者，心里都很不舒服。
“卧槽，这老头太邪门了吧，看着渗人。”
“看着就像坟堆里爬出来的人，身上那些刺青也叫人犯恶心。”
“那些图案活像虫子在皮肤里面蠕动，随便一眼就让人发凉。”
“他说知道虚空之眼的位置，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
“杨神最好留心，这种人绝没好心。”
老人走近杨间，露出一嘴黄牙，笑意阴沉。
“想要虚空之眼的消息？可以。”
“不过，得先答应我的条件。”
杨间淡淡扫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
“说吧。”
老人抬起枯瘦的手指着杨间。
“条件很简单，把你的命交出来，或者让这小子的灵魂来替。”
说的是王小帅。
这句话一出，场间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王小帅吓得躲到杨间身后，脸色刷白。
直播间评论铺天盖地。
“这老东西真敢说，要忽悠主角命，连主播的魂都不放过。”
“一口一个狠货，自己倒像鬼差转世。”
“杨神直接下手，这种邪门货就得打。”
“主播站远点，这老家伙肯定不是好鸟。”
杨间扫了老人一眼，嘴角含着冷笑。
“动我命、惦记我兄弟，年纪活到头还不知收敛。”
“看样子你真嫌命长。”
话音刚落，杨间身形一动，瞬间逼近老人。
速度极快，周围没人看清过程。
老者瞳孔陡然收缩，根本反应不过来。
想退时杨间已一把锁住他咽喉。
一阵低哼从老人口中挤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他身上的阴邪气息没了半点作用，杨间的阳刚气血压制一切。
引以为傲的巫术此刻根本施展不得。
“说，虚空之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