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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何须别人相让

作者:君子如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藤蔓遇热就往后速速瑟缩,火球却不打算给它们逃跑的机会,转瞬变大到遮住伯墨居的整个身子。


    空气漂浮着一股青草被烧糊的焦青草味。


    藤蔓着火,花歌疼的冷汗直淌,为避免藤蔓被烧成灰烬,他咬着牙,在藤蔓中间使力,四根藤蔓相互交织着,相互亮出刺眼的刀片,开始互相切割。


    四条藤蔓自中部断开,绿色的液体洒向峭壁。


    花歌纵身跳上峭壁,将残缺的藤蔓收回体内,盯着伯墨居那收进火球的手,怒目喷张,“一个女人而已,本大王让给你又如何!”


    伯墨居也是为了自保而已,这个花歌却一心想要置他与死地,他不得不尽力反击。


    让给他?


    笑话!


    在他手上幻化成人形的麦玧芝本来就是他的人,何须别人相让!


    “你我无冤无仇的,没想到花大王如此心狠手辣,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伯墨居挂在峭壁上无辜道。


    刚才差点丢命的分明是他花歌,这人却倒打一耙,“分明是你下狠手的!”


    一直目睹全过程的麦玧芝实在看不过去,“花大王,你先下黑手的,你的藤蔓上都是白森森的刀片,他如果不还手,那现在岂不变成了肉泥?”


    花歌幽幽怨怨地盯着偏心的美人叹口无奈之气,“行,美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刚才受伤差点死去的是我!”


    伯墨居对于他耍无赖的话很不屑。


    麦玧芝可看不惯花歌这般赖皮样,高声反驳,“那他的手怎么全是血,刚刚是你先差点踩断他的手,害的他险些滑手掉下深渊!”


    花歌理亏,但死不承认,“他的手是被石头割伤的,关本大王什么事?”


    伯墨居在一旁默默欣赏着为他出头的麦玧芝。


    此时,她那一副恨不得将花歌踢下悬崖的愤怒,让他心里暖暖的,有种曾经的付出没有白费的感慨。


    一心护人的麦玧芝注意到伯墨居看来的视线,柔柔的,还夹着些许欣慰。


    她掐着腰,学着民间吵架的样子,跟花歌对峙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两道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悬崖另一头是茅星澜和郑其进的身影。


    两人飞向她这边,落脚之后,先后护住麦玧芝。


    花歌看对方人多势众,他刚才又受了伤,也就不再出手。


    伯墨居趁机双掌用力跃上悬崖,挂在悬崖上摇摇欲坠又无法自救的感觉,真是憋屈。


    他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久远到他都快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九山有些诡异之处,他得问问这个花歌,九山里到底藏了什么陷阱。


    “花歌,这九山……是不是藏了金子?”他故意诈他。


    金子?


    麦玧芝立即瞪着亮晶晶的眸子转向花歌。


    只见花歌单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被双手捧到膝盖上,龇牙咧嘴地瞅着那起着大泡的脚掌。


    他低头不住的朝脚底吹着冷气。


    花大王脚底受伤了,而伯墨居只是手指上粘了血,这一对比,郑其进得出一个结论:花歌是伯墨居的手下败将。


    对待败将,他向来是落井下石,于是上前一步,伸出食指,毫不客气大声斥道:“问你呢,快点回答,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茅星澜想要劝阻,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只能干看着郑其进不知天高地厚。


    花歌歪头嗤笑,只是扫一眼这个说话的人,抬起不屑的眼皮,捧着脚,瞬移到盛气凌人的人跟前。


    速度之快,令郑其进咂舌。


    感觉跟前一黑,一只鼓起泡泡的脚对着他的脸踢来。


    郑其进下意识的往身上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忙连退数步,勉强稳住身子。


    这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刚才好险,要不是他躲地够快,估计就要被臭死了。


    花歌没有追,而是站在原地,冷峻的眸子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麦玧芝身上。


    他冷眸蓦然一勾,“美人,今日无缘,他日定能相会,后会有期!”


    勾人心魄的眼眸,看的麦玧芝寒毛直竖。


    她缩着头,躲在伯墨居身后。


    直到花歌渐渐从悬崖上消失,她才把头抻出来。


    地上有一片鲜红,她顺着血滴上看,血滴正从伯墨居的手指上渗出来。


    她担忧他会失血过多,她指着他流血的手指,“伯墨居,你撕下一块衣服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身前的他顺从的点点头,接着她听见身后刺啦一声,一块灰布条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怎么不是红色的?


    这布料的颜色有些眼生,她疑惑看向伯墨居,“这是谁的衣服?”


    伯墨居以下巴为手,点向她背后。


    麦玧芝朝身后摸去,又拽着衣服后摆拉到跟前一看,果然缺了一块。


    “我衣服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颜色了?”难道这衣服会自己变颜色?


    “整天风吹日晒的,还有沙尘,淋雨,总之,时间一长,衣服就会色了!”茅星澜跟她科普。


    郑其进摇头,反驳,“不对,应该是许久没洗,衣服的颜色,被尘土给遮盖了。”


    “噢,那等下次遇到水的时候,我去洗洗。”这次,麦玧芝觉得郑其进说的有道理。


    伯墨居远眺着九山,太阳就要落山,他对三人说:“天要黑了,先回去找地方休息吧。”


    三人同时看向红通通的太阳,举双手赞成。


    慢慢走下悬崖,伯墨居刻意走的慢些,等茅星澜和郑其进走在前头,他用胳膊肘捣捣麦玧芝的胳膊。


    歪头轻声提醒道:“你好像只有这一件衣服,怎么洗?”


    “我是穷,很穷,我知道啊,你也不用这么刻意提醒我吧!”提起衣服,麦玧芝就觉得命苦。


    伯墨居可以自由切换身上的衣服,可她不能。


    茅星澜和郑其进也有更换的衣服,她没有!


    有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好想体验一把。


    她又想起之前的三个金锭子,就那样被伯墨居拱手送人,越想越觉可惜。


    她忍不住低声埋怨,“我的钱都被你给送人了,还不是你害的!”


    尽管她很小声,专心等她回答的伯墨居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


    他止住脚步,眼睛里盛着深深的不可思议,“别的男人的钱,你还真想花?”


    麦玧芝想要辩解,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汇,那钱毕竟是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给她的。


    看她不语,伯墨居又接着补充一句,“花别人的钱,就要受别人支配,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你还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了!”她麦玧芝才没有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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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点钱就做别人的提线木偶。


    欣慰如伯墨居,他轻轻揉揉她的脑袋,“这就对了!不过,衣服不是只能花钱买,还可以自己试着做。”


    自己做?


    她又不会!


    她闪着晶亮的眸子,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转到伯墨稷鲜艳的红衣上,笑的皎洁。


    “那你帮我做!”


    “什么?”这就是他教导她半天得来的结果?


    伯墨居举起结痂的手指,“我不会,更何况,你看我的手。”


    他的手伤痕累累,再让他给她做衣服,却是残忍了些。


    她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我就再忍忍呗,等你手好了,给我做好衣服,我再洗身上这件!”


    他已经说过不会做衣服了,伯墨居摇头失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麦玧芝偏过头,鼻孔朝天,“不让我要别的男人的钱,那你就得给我做衣服!”


    挡人财路,就要替人消灾,她现在的灾难就是,衣服脏的不成样子,衣服后摆又被他给撕了一块,丑上加丑!


    如此强词夺理的话令伯墨居一愣,听在他耳朵里的感觉就像是麦玧芝的后半辈都要赖在他身上了。


    他心里好像有一点愿意,但面上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帮你挡了坏男人,帮你保住了声誉,你却恩将仇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就袖手旁观。”


    他口是心非。


    麦玧芝信以为真,没好气的瞪他,“真没良心,早知道上次不救你了,就让你被绑在石床上任人宰割好了!”


    听她这样讲歪理,他气不打一处来,“是我救你的次数多,还是你救我的次数多?”


    好像是他救她的次数多!她有些理亏。


    似乎觉得刚才的话还没说太明白,他再次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自己掰开手指头算算,看我到底救过你多少次,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麦玧芝呵呵傻笑,这还用数嘛,当然是他救她的次数多了。


    心里承认,嘴上不承认,“哼,等我以后继承了结发,非得跟你一决高下不可!”


    “遥不可及的事,在下求之不得!”


    伯墨居一句话,堵住了麦玧芝说话的兴致。


    是啊,通往原合山的路漫漫无比,中途还不知有多少阻碍。


    她长叹一声,垂下斗志昂扬的脑袋。


    伯墨居自知戳中了她的痛点,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他思索一番,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安慰的。


    困难摆在眼前,他不偷偷取她的仙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是不是太过善良了?


    作为一个妖,过于善良无异于自取坟墓。


    当然他不是对谁都那么宽容有爱心,之所以,对麦玧芝例外,可能……


    可能是他要从她身上图谋些什么吧!


    刚开始的时候是她身上的半根仙弦。


    现在呢?


    依然是半根仙弦,他刻意告诉自己,他的任务是取仙弦,做个超乎三界的妖仙!


    但心底有个角落似乎不太愿意承认!


    他甩甩头,抛开混乱的想法,大步跟着麦运芝往前走。


    前方有人堵住了去路,为首的是吴风和福地。


    前者先开口,“四位,我家大大王特意命人做了丰盛的晚宴,来宴请远道而来的你们,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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