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朵微开的白花花苞,施术使其凭空漂浮于催情香上方。
花苞尾端离催情香顶端距离很是相近,从远处看,就跟贴合在一起了似的。
“何时有孕,何时放你出来。”
女人反锁房门离去后,禁锢住他们的断手就纷纷变回了死样,瘫软在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老去,化为灰烬消散。
鸢璃迅速起身弯腰,用力猛砸了几拳胸口,脸颊催吐得酸疼,嘴里直冒酸水,脸都涨红了,两颗果子才被她逼吐出体内。
她眼疾手快地捡起果子,将它装进灵宝银铃。
珩槿很想问她在哪里学的逼吐的法术,需要如此用力砸自己,亦想教她正确且省力的逼吐法术,却又碍于两人如今关系不敢问。
催情香效力猛,面色潮红的两人,唯恐暴露,不能完全以神力施法避香,只得借妖丹内的妖力维持头脑清醒。
虽能自控自身行为,却无法控制情欲给身体带来的反应。
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眼,各自又跟“做贼心虚”似的快速转过头去,她不免也瞧见了某人拉拢衣袍遮掩某处的举动。
鸢璃走近催情香,才瞧见微开的花苞里,装有七分满的白花汁液。
她仅仅是轻微吹了口气,花苞便大幅度左右摇晃了几下,汁液晃荡,撒出一滴。
“刺啦”一声,汁液滴落处,一股细微白烟升起,木柜就被腐蚀出了个指甲盖大小的坑洞来。
听见声响,珩槿立刻起身来到鸢璃身后,担忧的将她拉着后退了些。
鸢璃对珩槿通灵传音说道:“无妨,未滴到我身上。这香可能暂时无法灭掉了,稍有轻微动静,花苞便会摇晃,我方才,就仅仅是轻轻吹了口气就晃成这样。为避免她和那两个鬼童子偷听,我们现在都用通灵传音相谈吧。”
“好,要不试试站远些?索性将花苞碰掉,汁液流出腐蚀完,灭掉催情香应该就容易多了。不过,灭掉催情香,总归能想到法子,可既已以身入局了,倒不如继续……将计就计。”
“继续将计就计?帝君你倒是会做梦,难不成让我真怀上你的孩儿?你脑子被熏糊涂了吧?这可是让我怀她那俩鬼童子啊!不是寻常健康孩儿!不成不成!你久居天界,对这种鬼魂的事情,知之甚少。她此举,是想趁我刚有身孕,就让她那两个孩儿的阴魂,抢先附体于我腹中胎。待腹中胎成形时已晚,阴魂已彻底融合,本该投胎的婴魂便无法投胎入腹,则生出来的就是鬼胎。”
此刻,珩槿满心满脑回想的,都是她前半段话拒绝他的理由:
不是她已和茶溯洵有婚约,而是,并非寻常康健孩儿。
想得专注的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目不转睛看着她时,逐渐上扬的嘴角。
无语的鸢璃,抬手就在他额头上敲了个“脑瓜崩”,他那怔愣的眼神才恢复正常。
“你又在自欺欺人的幻想些什么?鬼胎诶鬼胎!你知道鬼胎出世意味着什么吗?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我没想假戏真做,我倒不至于那么贱,设计用孩儿来套牢你。”
“没这个想法就好。下次有何计划,麻烦您老人家一次性说完好吗?”
珩槿施法变出一颗人形娃娃状的果实,给她看了一眼,就又收了起来。
小小的一颗,也就比女人强喂给她的果实大一点点。
“吃了它,就会让你有极其逼真的假孕反应,逼真到,不同月份应有的胎像和孕腹大小都会出现,只是必然会以滑胎现象而结束。哪怕是天君来把脉医断,都不会被看穿。这果实的解药,就是它的根须。只要在十日以内服用解药,就无碍,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伤害。”
闻言,鸢璃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完整的生财之道,但也瞬间被良心所否决。
“如此神奇的果实,可谓后宫争宠、陷害的绝佳手段啊。”
“是啊,所以,它是禁果,生长于栖梧山地底的溶洞中,被我们一族所看管。四海八荒仅此一株,万年才得一颗果。”
“你带解药了吗?”
“带了。”
“把果实和解药都给我。”
鸢璃拿到禁果和解药根须后,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爽口脆甜,口感跟甜梨差不多。
吃完,除了觉得解渴以外,并无任何感觉。
走近床榻前,鸢璃仔细检查过了被褥,并无异样,施法使被褥洁净如新,这才爬上床榻,来回翻滚乱爬,将铺得平整的被褥弄乱。
滚完床,她气息更紊乱了。催情香作祟扰人心烦,她不想看见珩槿,更不想动弹,促使身体加速吸收催情香,索性,躺在睡榻上闭眼休憩,静等女人前来。
静躺着,身体是好受些了,可精神,却备受困扰。
她烦躁的弹坐起身,看着缩坐在床尾,比她难受得多的珩槿,计从心来,开始以通灵传音,给他讲鬼故事。
由于珩槿这家伙,寻常的鬼故事根本吓不到他,所以鸢璃开始现编。故事虽不惊悚恐怖,但却刺激提神。
难挨的一夜过去。
鸢璃因昨夜编鬼故事用脑过度,而沉沉睡去,深受催情香所扰的珩槿连眼都不敢闭。每当他闭眼,凡间与她夫妻缠绵的欢好过往就不断在脑海浮现。
他只好睁眼在她床尾坐了一夜,以背诵兵法典籍来分心,并时刻注意着动静。
尤其,是那几个一直被困在这房里的魂魄动静。
故而,当门外传来细微动静时,他便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及时将鸢璃叫醒,演着被饱受情欲折磨和纵欲过度后的疲惫。
女人带着两个鬼童子推门而入,此刻,两个鬼童子已呈双脚离地且逐渐透明的魂魄状态。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能怀上身孕?急不可耐地毁去他们的肉身,提为阴魂。你可知?此等恶魂,很快便会惊动阴差前来拘魂。”
女人听后非但不慌,僵硬的脸上,反而挂着带有嘲讽意味的淡笑。
“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必然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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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个孩儿一起同归于尽。”
“少痴心妄想了,你没有与我孩儿同归于尽的选择余地,愚蠢的女人,你真是搞不清自己如今的境地,还竟敢威胁我?”
“他们两个阴魂需要我这个母体,鬼胎在我腹中,我没有选择余地难道你有?”
“你是母体?哈哈哈,对,你是母体,但也就,只是母体罢了,我,才是孩子真正的母亲。放心,如此英俊的两个夫君,我怎舍得伤害他们,自然得好好款待。至于那位贵客,你也别妄想他会来救你们了,他现在,已经在城主屋里了。”
两个孩童阴魂牵着手,朝鸢璃腹部猛冲,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招呼两个沮丧失落的孩儿回到她身边。
她蹲下,耐心安抚他们道:“还记得母亲保证过什么?一定能成,只是新妈妈的身体需要时间,哪怕等上六天、十天,你们才能附胎,也实属正常,不要灰心。”
经她安抚,两个孩童阴魂一扫脸上阴霾。
女人从柜中又摸索出半截使用过催情香,将其点燃,放置好悬垂于香顶的微开白花花苞,她便反锁房门离去了。
两倍催情香,浓郁得珩槿和鸢璃的理智,近乎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
意识到不对的珩槿,当即隔着衣袖,拉过她的手指咬破。当他的唇瓣触及她指尖肌肤的瞬间,干柴烈火的两人身体都明显一颤。
好在,指尖血流出的瞬间,她的眼神就清澈了许多。
珩槿也连忙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好恢复些许神智。
鸢璃对珩槿通灵传音怒骂道:“该死的坏女人!就算是凡人给猪下药催助配种,也没下这么猛的吧!”
“我去熄掉,你用被子捂严实了,切莫让汁液溅到你身上。”
“既要将计就计,就别节外生枝了。我连禁果都吃了,区区催情香,我忍!你……还能忍吧?”
“能。”
“珩槿,我昨晚又做了两个噩梦,很混乱的噩梦。先是梦见一对夫妻的亡魂站在榻上,直勾勾地俯视着我。我能清楚看见房里的一切,看见你,可我就是动不了。那个女人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直哭一直哭,哭声凄厉空灵,哭得我心烦意乱。梦快结束的时候,她两腿之间突然流了好多血,将她裤腿都染红了,画面一闪,我和她换了位置,她躺在榻上生产,满头大汗,似乎是难产了。我看着她咽了气,可她的肚子却突然开始动,爬出来了个血淋淋的鬼胎。那个鬼胎爬到我脚边,抓着我的裤腿往我身上爬,一直喊我母亲。”
鸢璃说起这个梦时,声音都在颤抖。
太真实了,她现在都还清晰记得梦里那个女人难产时的痛苦神情,以及,鬼胎出世后抓她裤腿往身上爬,喊她母亲的场景。
“你应是被这些污糟事和鬼故事吓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定道理。”
“你不必说安慰话哄我,你应该也觉得,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往事吧?就在这间房,就在……这张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