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都有了，鸡还远吗！
她兴奋的找了一根硬些的树枝，长约一米，用背篓里的镰刀削尖，挥舞了几下手感很是不错。
家里也不是总有肉，这几日天天吃素，吃的她脸都绿了，想到香喷喷的鸡肉她放轻了脚步，眼神锐利的扫视着周围的树丛，循着鸡毛的痕迹搜索，不知道是野鸡打群架还是到了掉毛的年龄（季节），很快便被她找到了踪迹。
在一株野桃树底下，几只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迈着步子，像是巡视领地的大王……如果它们身上没有缺鸡毛的话。
打的有点凶，隔着老远都看到肉了。
不过怎么只有公鸡，母鸡呢？
正想着，忽然听到‘咯咯哒’的声音，她定睛看去，才发现隔着十多米远处的灌木丛里卧着一只母鸡，刚下完蛋，精神抖擞的不得了。
在旁边的草丛里也分散着一些母鸡，打眼一扫足有十多只。
难道被她遇到野鸡群了？
赵霜很快摇摇头，野鸡群不可能有这么多公鸡，最有可能的是这是村里某个人偷偷养在山上的。
山下是不允许私人养殖的，这是资本主义行径，被抓到的后果很严重。
犹豫了一瞬，赵霜还是抬起了手中的棍子，朝着其中一只最肥硕的公鸡扔了过去，不出意外，尖头穿过公鸡身体将其牢牢钉在地上，其他公鸡母鸡瞬间跟炸了雷似得，咯咯的叫唤着四散奔逃，唯恐落得跟同伴一样的下场。
赵霜也没有乘胜追击，毕竟是有主之物，又是一个村的，她也不好意思占便宜太多，这一只大公鸡，再加上二十颗鸡蛋就当给她的封口费吧，她不会告诉其他人。
没去管还有些扑棱的大公鸡，她走过去捡起鸡蛋，刚下的，还热乎着呢，连着捡了十多个，她站起身伸个懒腰，这才发现草丛的背后有一道斜坡，顺着斜坡往下走，里面被人特意整理出来的一片平地，边角一个约莫一百平的鸡窝，其他地方则种了一些植物，看了几眼她确定自己记忆里没有。
赵霜还是有些吃惊的，这人胆子不小啊，一百平的鸡窝不得几十只鸡，还有那些植物肯定也不是白种的。
谁家搞得？
赵霜挠挠头实在想不出来村里谁有这个本事，干脆不管了，下了斜坡把五十个鸡蛋凑够——
没错，因为规模原因，她单方面宣布封口费涨价了。
除了鸡蛋，母鸡也得再来两只！
又在附近薅了不少的草叶把鸡蛋层层叠叠的放进背篓，结果这就满了一半，剩下的位置顶多塞下一只大公鸡了。
赵霜眼珠子一转，拔下先前射穿大公鸡的木枝，刷刷刷鸡窝旁边的空地上留下一行字。
未免被鸡涂抹掉，她特意把沾了鸡血的木枝插在旁边，果然鸡群见了绕道走，她也满意的拍拍手，背上背篓，寻摸了些能吃的野菜果子之类的放在背篓上头，顾不上日头正毒匆匆往山下走去。
……
“姐，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小云诧异的道，上前帮着要接背篓，赵霜冲她摇摇头，先把顶上的果子拿出来勾着三个小胖娃，“去厨房。”
小云不解，但照做，拿了最大的盆子来，又拿了一只筐子，然后瞪圆了眼睛看着大姐从背篓里掏出一只肥硕的大公鸡，以及几十颗的鸡蛋。
“姐，山上的野鸡不会被你全灭了吧？”
“咋可能，山上就一只鸡？”赵霜斜她一眼，“这只野鸡先藏起来，具体咋弄等老妈回来再说，鸡蛋你收起来……别漏嘴给三个小的知道了。”
说罢拍拍手溜溜达达的出了厨房，毫不犹豫的把收尾工作交给了才十岁的小云。
半个小时后下工的锣声响起来，没多久赵父赵母回来了，不同于小云姐姐说啥就是啥，赵父赵母一眼就看出这大公鸡是人养出来，把赵霜叫进屋子里一番审问，当然啥也没问出来。
她既然收了封口费，肯定不会出卖对方的。
……
虽然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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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在赵霜保证这大公鸡说她合法合理所得之后，赵母还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给收拾了，只等晚上给做了。
还不等下课时间，赵霜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公社中学，等到下课铃声一响，载着小风就往家里冲。
校门口，徐玉珠眼神停留在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上，直到一个跟她相像，但明显已经成年了的姑娘走过来拍拍她肩膀，“看啥呢这么入迷？”
“没啥。”徐玉珠态度冷淡，看着面前的女子很是鄙夷，“徐金珠，你这是刚从乡下回来？你的心上人没留你吃饭？”
徐金珠气恼的瞪着面前的小女孩，冷笑道：“要你管！先顾好你自己吧，要是被爸爸知道你在学校的作为，你就等着被修理吧！”
你□□一刀，我还一刀，公平极了，徐金珠抬抬下巴，“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
徐玉珠抿了抿唇跳上自行车后座。
……
转眼到了第二天周末，赵霜的倒数第二天假期了，如果她明天没有合适的理由就得下地了。
不过不妨碍她今天一大早带着三个胖娃娃和小风小云坐上去蓝天市的班车，赶在温度升上来之前到达了市里。
因着昨儿个忘了通知嫂子，没有人来接站，一大五小只能腿着去了公交站，摇摇晃晃了许久才回到了家属院。
小闻还好些，小灵灵和小语蔫儿了吧唧的，下了车就伸出手要抱抱，也亏得她是个大力士，才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一路上跟着新认识的邻居们打着招呼，她才知道大哥赵雷前天回来了。
怀里的两个小胖娃立刻忘了所有难受，挣扎着下了地，精神奕奕的飞奔着跑回了家，不等进去就高喊着‘爸爸’，就连稳重的小闻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等赵霜四人到跟前，就看见一个眼熟的男子蹲下身抱着小语和小灵灵，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小闻见状，矜持稳重啥的通通抛之脑后，一个起跳也扑进男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