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卧室后的穆清婵,直接蹬掉脚上拖鞋。
趴在床上,思绪开始放空。
傅奕寒同任佳慧一起长大,两人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本以为傅奕寒喜欢的人是任佳慧。
可从他今晚的奇怪举动来看,貌似自己猜错了。
那他喜欢的人是谁?
穆清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面部表情十分激动,他喜欢的人该不会儿是我吧?
回想自己从认识他开始,发生的所有点点滴滴。
穆清婵心里像是被人灌了蜜一样甜,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片刻后,穆清婵抬手轻拍自己的脸,心里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万一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万一傅奕寒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那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解决傅奕寒体内的鬼魂,治好他的梦游症。
想起梦游症,穆清婵下意识看了一眼马上指向十点的钟表。
傅奕寒那边怎么这么消停?事睡着了吗?
穆清婵心里放心不下,决定下床去看个究竟。
傅奕寒卧室房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大概是担心自己梦游发作,傅奕寒自己用约束带把自己的四肢捆绑起来,绑的要比平时紧,连他翻身都很费劲,只能保持一个大字型睡姿,看着都觉得难受。
穆清婵想起那日鬼魂附体的画面,觉得这样绑着根本不是办法。
于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帮他解除束缚带。
解除最后一个束缚带时,傅奕寒眉头紧锁,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几下,随后猛然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穆清婵。
淡定自若的穆清婵帮他接完最后一个束缚带,回望着她说:“你来了?”
“丫头,上次我差点借用他的肉身要了你的命,你竟然还敢帮他解除束缚带,难道不怕上次事件重演吗?”附体灵魂借用傅奕寒的肉身同她对话。
“怕。”穆清婵郑重其事的说:“可我更怕你伤害他的肉身。”
“愚蠢的女人。”附体灵魂咒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对他越好,他越是不懂得珍惜你,你以为你对他的付出,会儿得到相同的回报吗?我告诉你,你换来的只会儿是伤心和绝望。”
上次穆清婵用错了方法,这次不能再激怒她。
从她刚刚的言语中,穆清婵可以确定她是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
可伤她的人是谁?她口口声声憎恨傅家,难道伤害她的男人是傅家人?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穆清婵说:“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希望他开心快乐。”
附体鬼魂冷哼一声:“说的轻松,爱情都是自私的,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爱情的确是自私的。”穆清婵语气平静,像是在同她谈心一样,聊着她感兴趣的话题:“但自私的前提是双手都爱彼此,倘若只是一方一厢情愿,那这种自私就是害人害己。”
“你懂什么?”附体鬼魂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推翻:“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说我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我们两家当时在村里算是门当户对,我十八岁那年,他们家让媒婆前来提亲,当时我父母十分开心,当即应下这门婚事,两家人说好过了年就成亲。”
附体鬼魂谈起前面事件,语气是欢喜加甜蜜,可后来语气变得哽咽加憎恨:“谁知过完年后,他突然决定要来A城发展,临走时,在车站拉着我的手,再三保证,等他在A城干出一番事业,一定会儿回老家,风风光光的娶我过门,我盼星星、盼月亮,每天都站在村口望啊望。”
穆清婵把自己当成一个聆听者,倾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附体灵魂的情绪有些激动:“刚开始他来A城发展,我们书信往来十分频繁,后来他在A城发展好了,同我联系次数越来越少,再后来我干脆等不到他的回信。”
穆清婵听出附体灵魂声音中的绝望和难过:“我心里失落,但依然选择相信他,坚信他有朝一日,一定会儿风风光光的回来娶我。”
“后来呢?”穆清婵问。
附体灵魂含泪眸中恨意逐渐加深:“我等来等去,等到的是他父母给我们家的退婚通知,那时的我在村里已经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被他父母退婚之后,我们家成了十里八村茶余饭后的笑柄,我爸在村里是个很要面子的人,经不得左邻右舍的冷嘲热讽,导致心脏病突发病逝,我母亲伤心欲绝,在我父亲离开一年后,也离开了我。”
穆清婵没想到附体灵魂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一时有些心疼这个痴情女子。
“我成了村里人人喊打,任人欺负,无依无靠的孤儿。”附体灵魂紧握的拳头开始发抖:“后来我被大伯接到家中,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永远都不想在体会儿第二次。”
“那你是怎么过世的?”穆清婵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他后来再也没有找过你吗?”
附体灵魂摇头:“听说他在A城发了家,找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成了婚,两人婚后孕有一子,我不相信他会儿那么绝情,背着大伯跑到A城,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穆清婵感觉她的故事都能写成一本言情小说了。
“我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到达A城。”附体灵魂喉间发涩:“我像个傻子一样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他的公司,可门卫保安不让我进,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了,结果转身看到他一身西装革履,从一辆黑色豪车里下来,满脸笑容的同一位肤白貌美,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说说笑笑。”
附体灵魂摸着自己的胸口:“我当时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整个心脏如同针扎一样。”
“渣男。”穆清婵彻底倾倒:“就算是移情别恋,也应该当面把话说清楚才对。”
“更惨的还在后面。”附体灵魂像是找到了懂自己的倾述对象:“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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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城回去之后,大伯母一气之下,将我卖给了村头的傻子做媳妇,那傻子一家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整天又打又骂,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算了,每日还要像牲口一样给他们家干活,最后我得了一身病,不治而终,我死的时候才二十三岁,我恨他,恨死他了,是他毁了我的一生,我死后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他好过,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这种渣男的确应该受到报应。”穆清婵完全可以体会儿她的心情:“你说的渣男就是傅奕寒的父亲,傅德仁吗?”
果然,下一秒钟,附体灵魂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顺:“这世间除了傅德仁,恐怕没有比他更渣的男人了,傅德仁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所以你就附体在傅奕寒身上,利用傅奕寒来折磨傅德仁?”穆清婵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觉得傅奕寒无辜?”附体灵魂读懂了她的意思,冷哼一声:“跟我相比,他这点无辜根本不值一提,要怪就怪他是傅德仁的儿子。”
“傅德仁的确是渣男。”穆清婵一边帮她出气,一边观察她的情绪:“傅家男人都不是东西,所以我决定明天去找傅德仁理论,问问他当初为何负你?我一定要为你讨个说法。”
附体灵魂情绪果然慢慢平复下来:“你要帮我讨个说法?”
“没错。”穆清婵斩钉截铁的说。
“傅德仁如今今非昔比,地位一般人都无法动摇。”附体灵魂觉得她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你去找他讨说法,说不定明天你就死无全尸了,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人在做,天在看,我不能让这样的渣男逍遥自在。”穆清婵铁了心要管这事说:“何况傅奕寒如今是我的病人,我需要对他负责。”
附体灵魂盯着穆清婵的眼眸越发深邃,使人看不穿她在想什么。
穆清婵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要对傅奕寒的病情负责,也是真心想去找傅德仁,帮她讨个说法。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她就是想去试试。
“那就祝你好运了。”附体灵魂见她十分固执,不在劝说:“但愿明晚也还能见到活着的你。”
“如果、、、我是说如果傅德仁悄无声息的杀了我,你打算怎么办?”穆清婵按事情发展的最坏打算问。
“我会儿利用傅奕寒的肉身,杀了袁海霞,彻底毁了他唯一的儿子。”附体灵魂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一直都没去施行,因为她觉得游戏刚刚开始,让傅奕寒做一些毁灭傅家家风的事,让傅家暗地里被人戳着脊梁骨,看着袁海霞和傅德仁着急无奈的样子,她觉得十分享受,十分有趣。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傅奕寒体内有附体灵魂的存在,事后肯定会儿在全国各地,寻找治疗外病技术高超的高人来制服自己。
所以现在是时候该放出大招,结束这场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