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绮的回答，空青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她想起第一次见江绮的时候。
那双眼睛里像嵌进了两颗毫无光彩的石头，直到握住手枪才迸出一丝生机。
即使空青猜到江绮认出自己的时候，她也没有为救江绮后悔过。
……
空青在漫画屋泡了几天后，在一个上午接到了任务。
【任务：调查伪造进化剂和净世会。
任务者：涂知莲、空青。
任务时限：无。
任务等级：特级。】
净世会是什么？涂知莲又是谁？
空青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她在特组里见过这个名字。
任务信息后还附带了一份B级任务简易记录资料。
空青点开。
进化剂刚在各大基地内的军事区广泛推行，与此同时，基地外出现了一大批伪造进化剂。
此任务最初被定为B级任务。
注射伪造进化剂的异能者非死即伤，当然也有极少数进化成功的，概率极低。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几名任务者在伪造进化剂的背后发现一个名为净世会的组织。
此消息传回来后不久，任务者就全部失联了。
空青刚看完，屏幕上就弹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她接了。
陌生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我下午两点到A06基地，你在哪？”
空青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她确定自己不认识。
“你谁啊？”
对面答非所问，“在家？”
“……”
诡异的沉默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空青：……
她将目光放在任务信息的任务者那一栏。
涂知莲。
怎么都这么没礼貌？
下午两点半，空青家的门铃响了。
她打开门，看到对方容貌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挑了下眉。
实在是这张脸太亮眼了。
男人看起来大概二十八岁左右，黑发全部捋在脑后，富有攻击性的脸庞没有一丝遮挡，五官凌厉深邃。
薄底皮鞋，熨贴合身的西裤西装，西装外穿了一件挺阔的皮夹克。
他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空青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和烟草味。
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倒是不难闻。
结合他的气质，像漫画里脸很帅的反派。
身高原因，他低垂着眼睛看空青。
“你就是空青？”
听到声音的一刻，空青顿时萎了。
是电话里那个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涂知莲耸肩，并没有作答。
空青打量了他一眼，走出来，反手关上门。
“走吧。”
涂知莲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回头。
人呢？
差点忘了她的能力是瞬移。
二十分钟后，涂知莲站在军事区的停机场。
这次任务地点很远。
但空青并不在这。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空青的电话。
“在哪？”
对面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三食堂。”
现在这个时间点，军区食堂没什么人，涂知莲刚走进去就看到空青的背影。
他走过去，坐在空青对面的位置。
抱臂看着慢慢咀嚼的女人。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饿你也吃。”
涂知莲：“……”
虽然食堂人不多，但总是有的。
空青明显感觉到自从涂知莲坐在她对面后，投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密集。
特组每个人的名字都如雷贯耳，但他们的容貌不会大范围传播。
如果论坛上有流传，官方会亲自下场删除。
所以那些人的目光，大概率只是因为涂知莲这张脸。
而且很明显，涂知莲已经习惯了活在这样的注视中，始终盯着空青。
一直被盯着，空青怪不自在。
“要不你玩会儿手机？”
说起这个，涂知莲从夹克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知道净世会吗？”
空青摇头。
她第一次听说。
“虽然信息量很少，但在论坛能搜到。”
他垂眼看着手机屏幕，“大概是一个宗/教组织，不过看起来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宗/教在末日是最常见的东西，数不胜数。
越恶劣的生存环境越需要信仰。
十几分钟后，两人走出食堂。
涂知莲插兜看着空青，“现在能出发了吗？”
她点头。
吃饱喝足就工作吧！
军用小型直升机的机舱门关闭后，空青掏出一本漫画。
A06基地附近几乎没有伪造进化剂和净世会的踪迹。
他们得去净世会活动密集的地区。
离A06很远，军用直升机也要五个小时左右。
够空青看两三本漫画了。
涂知莲拿出一根烟抿在嘴角。
他刚掏出打火机，空青就开口了。
她的视线始终放在漫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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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里是密闭空间。”
涂知莲看向空青的侧脸，同时清脆的打火机声响起。
空青将漫画书翻页，随后抬手直接用指尖捻灭了刚燃起来的香烟。
然后将烟从他嘴巴里抽出来，折断。
“零个人想吸你的二手烟。”
涂知莲没说话，也没生气。
又拿出来一根，点燃。
空青抬手，掐灭，折断。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
这人不仅没礼貌，还没素质。
脸再帅也没用。
最后一次，空青直接抢过他的打火机，扔进自己的空间。
涂知莲全程没说一句话。
看着打火机在空青的手中消失，深深叹了口气。
涂知莲嘴里咬着一根完好的、未点燃的香烟。
他抱着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九点左右，直升机降落在一片荒地，扔下空青和涂知莲后便走了。
空青站在荒野中，先是伸了个懒腰。
“去哪找啊？”
在他们不远处就是一座废城。
月色中，那庞大寂静的城市黑影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涂知莲看了眼四周，随后和空青对视上。
他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来，宽大的掌心朝上。
“打火机先还我。”
空青嘴角一抽，一只暗银色的金属打火机凭空出现在手中。
扔给他。
他接过来，揣进口袋。
随后指向废城的方向，“那边。”
话音刚落，空青就消失了。
这里不是基地，涂知莲不用顾及什么。
下一秒也跟着消失了，冬夜的空气被搅乱，留下一阵极其猛烈的风声。
刚刚涂知莲站立的地方出现裂痕，裂缝仍在蔓延。
他是力量系异能。
以最常见的异能进入了特组。
站在城市边缘，空青看着黑黢黢的寂静街道，连只丧尸都没有。
“其实你刚刚是乱指的吧？”
涂知莲点头，“对啊。”
空青刚想说什么，又顿住了。
“有丧尸潮。”
为了能让涂知莲跟上自己，空青没有再用瞬移。
两分钟后，空青站在顶楼，冷风扬起她的黑发。
涂知莲向下看，这片街区全是丧尸，形成了一阵小型丧尸潮。
其中不乏有倒霉的人类被卷入丧尸潮，时不时传出尖叫和哭喊。
他望向空青，“所以呢？”
话刚说完，空青便跳下去了。
涂知莲叹了口气。
这也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