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边。”
“好。”
两人朝着那棵与周围不同的树前进,没注意一下子被冲出来的沈临带住了。
孟意感觉拳头硬了,真的忍他好久了。
她一把甩开,这人一脸错愕,又没稳住,所以直接被赶来的尸体生生挖掉一块肉,季砚清注意到挖下的肉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感觉,看不清楚。
沈临一直在那里大叫,到处乱爬,拼命喊救命,希望能有人救他,但是两人都没有搭理他,头都没回。
奇怪的是,那具尸体扔掉那块从沈临身上挖下来肉后,竟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反而朝着季砚清他们跑去了。
沈临从一开始的惊恐到松了一口气,他看到了尸体朝着她们去了,表情有些兴奋,谁让她们刚刚不救自己的,活该。
季砚清抽空偏头一眼,就看见了这个画面,恰巧两人跑到了树边,尸体挥挥手臂朝着她们来了,季砚清拉着孟意喊道:“躲开!”
孟意感受到了,两人转到了树的另外一边。
“他为什么没事?”
两人都很疑惑,要么是沈临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躲避,要么是沈临没做什么事情、做了什么事,所以没有引起尸体的攻击。
刚刚被挖掉那块肉可能只是意外。
她们回想之前的记忆,沈临没做的可太多了,这人一直没有帮忙,要他何用?
还有做了什么事,帮倒忙算吗?
至于身上的东西,又没有接触过。
那咋知道。
沈临似乎已经疯癫了,他时不时地大笑,又会因为用力过猛感到疼痛,从而抽气大叫,沈临看着她们狼狈逃窜的样子,甚是愉快。
孟意和季砚清真的很想揍他,于是朝着他那边跑过去了。
沈临的眼中含着惊恐,他看着两人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们飞奔过去,没有注意到沈临那个怪异的笑容。
她们躲到后面,同尸体周旋,沈临一直想离开,但是被孟意摁住了。
“滚啊!滚啊!”
前一秒还这样大叫,没想到下一刻就变了,沈临翻身而起直接踢向孟意面门,还好两人有所防备,躲开后一不小心滚了出去。
孟意的背撞到了树上,看见沈临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季砚清扶着孟意慢慢站起来,两人大口喘着气,眼睛都被雨打的睁不开了。
“你想干什么?”
“想杀了我们?”
孟意冷静下来,眯着眼瞧着面前的沈临,微微动作了一下,对着他道。
沈临打算说话,季砚清松开手,看见那具尸体过来了,孟意一个起身反踢沈临,直奔他面门。
沈临踉跄一下,趴在了地上,撞上了石块,孟意两人想要趁机逃走,还是被尸体拦住了。
“你找出路,我拖着它。”
孟意说完这话已经冲上去和尸体打斗了,季砚清都来不及阻止。
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方式。
她在那边和尸体打斗,沈临也趴在那里,害怕波及到自己,于是想要逃走。
沈临朝着前方爬,一直喊着:“救命,救命,救救我……我错了,救救我。”
季砚清自然听到了,他做不了什么,他自己也受伤了,不可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去背沈临,这人之前还害得他们差点没了。
季砚清闭了下眼眸,才猛地睁开,他认真观察周遭,找出破绽,早点破掉这个鬼打墙。
那边的孟意同尸体打得很激烈,都受了伤,尸体感受不到疼痛,孟意慢慢落了下风。
冷静,冷静。
季砚清的心很躁动,他劝说自己要仔细观察,不要浮躁。
现下时间很宝贵,但是靠你了。
孟意越发危险,终于在危急关头找到了出口,季砚清大喊言:“这边,这边!”
“来了。”
孟意抵挡攻击,一个翻身退后,她快速跑了过去,被沈临抓住了脚踝,孟意挣脱不开,不知道他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
她使劲甩动,但是没甩开,注意到尸体的身影,下了狠手,没想到沈临先下手为强,直接抬手狠狠扎进孟意的腿。
“一起死,谁都逃不了!”
季砚清连忙冲过去,但来不及救人,看到孟意要中招了,此时却飞出一个人——季槐宁,她踢开了尸体,连带着沈临也撞到一边。
“救命,救命。”
季槐宁拉了一把沈临,没想到这人慌乱之间扎了她,季槐宁直接放手,被两人带着离开了。
出去之后,外面的雨也不下了。
季槐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才刚进去没多久,就湿透了,实在是雨太大了。
她的手臂流了很多血,她自己团了点雪冰着。
这地方,每天玩得花样还不一样。
她低着眸子,想起走时转身看见沈临怨恨的眸子,一时皱眉,虽然刚刚交手的那个“人”看不清楚什么样,但总感觉有一点点熟悉。
沈临似乎跟这具尸体有关系,季槐宁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个想法。
她现在疑惑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救人反被刺伤。
死去吧!
季槐宁扯了扯嘴角,看见她们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了身上,还沾了些叶子,血迹、泥巴也不少,看起来很落魄。
“真狼狈。”
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别人。
“……谢了。”孟意除了这个无话可说,她背上火辣辣的疼,刚出来冷风吹动,身上都冻成冰了。
两人出去一趟,扁担、水桶都丢了。
三人向着古堡走去,在路上季砚清偏头询问:“怎么来了?高烧是不是没退?”
他看见季槐宁脸色有些不好。
“嗯。”
季槐宁先在古堡中找了一下线索,什么也没找到,只是寻找几人房间的时候,发现了昨天她们做得不是噩梦,是真的经历。
她料到了,这不意外。
刘达和沈临的房间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后面下楼看见外面雪下太大了,季槐宁不放心就出去看了,走到森林入口发现跟昨天不一样,找了很久才看到她们两个,就一直被困到那里了。
她们回到古堡的炉火旁,先上楼洗漱一番,换了新衣裳再出来。
两人都没提再去一次。
现下不知道去还能不能找到水桶,丢在哪里了都不知道,如果森林里面还是那副大雨的样子,辨别方向都是个问题。
怎么找东西和回来呢?
但是不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几个人坐在那里,一开始留下的三人一直没来得及问情况,现下大家聚在一起了,可以谈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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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达一直在找沈临,虽然这个人胆小怕事,但也算是他的“室友”,明天他还要出去,肯定要多多了解情况。
先前季槐宁和孟裁云两个人一起,起码回来了,但今天沈临没回来,他还心怀期待,想着这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他很不安,沈临的安危情况像是悬在他身上的一把剑,逃脱不了。
每次这些人回来都是带着伤的,可见虽然凶险,但不算是致命,但沈临没回来,那性质不一样了。
“妈的,沈临那小子呢?”
“死了。”孟意听见季砚清这般说道,她仍然装模作样地依偎在孟裁云的怀里。
刘达一下子像是没了支撑点,靠到了沙发上。
季槐宁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剩下的由季砚清讲,季槐宁很少开口。
她在思考,总感觉沈临的行为有些奇怪,一次两次可以说是不小心,但好几次都是冲着季砚清和孟意的命去的。
这真的是意外吗?
联合沈临身上的种种行为,她有点感觉出是什么原因了,季槐宁大概听完了,她起身走过去站在窗户旁,看见外面回来的亚菲斯特,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这人瞅了季槐宁一眼,去厨房了。
他肯定看到今天没有抬水回来,什么也没有说,又离开了。
刘达还很紧张,他几乎一直注视着亚菲斯特,发现没抬水回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季砚清偶尔看了一眼季槐宁,保证她的安全。
尽管今天是她救了自己,显得他好没用,自己的妹妹如今长成参天大树,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好责任,保护好她,是他的错。
季槐宁在玻璃上吹了一口气,立刻显现出了薄雾,她画着人脸,那是一个担忧的小表情。
她凑上去,忽然之间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远处有两个黑影朝着她招手,瞬息之间似乎要冲过来了,季槐宁下意识退后两步,眨眼的瞬间看见两个黑影消失了。
那是沈临,或者说是追杀季砚清和孟意的尸体。
沈临早就死了,先前的流汗、皮肤冰冷,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她们接触的那个沈临是雪人扮的,季槐宁先前还不是很理解,听了季砚清的一些话,这才有了大概的猜测。
刚刚又看见了尸体和扮演的雪人,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有什么疑问。
只是,刚刚吓鬼呢!
她面无表情地拉好窗帘,走回火炉旁边继续烤火。
季槐宁现下怀疑的是刘达,这人和“沈临”住了一间房,是不是已经被换掉了。
还是说一开始就被换掉了。
毕竟刚见面的时候,她看的清清楚楚,两人都在那里擦汗呢!
季槐宁一直暗暗地关注刘达,还有林穗,这两人她基本没怎么接触过,不是很清楚她们的情况。
亚菲斯特准备好了晚餐,他端上桌的时候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六人去餐桌上吃晚饭,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重,像是最后的晚餐,吃完就要上断头台了。
她看见好几次花瓶的郁金香,都是娇艳欲滴。
季槐宁好奇询问:我“为什么要放郁金香呢?”
亚菲斯特礼貌回应:“莱顿公爵最喜欢的就是郁金香,当然要每日都准备了。”
季槐宁点点头,问另外一个问题。
“公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