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未语泪先流，声泪俱下，哭地赵令徽头脑发昏心生怜悯。
“不准哭了，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赵令徽按了按关中穴，故意吓唬她。她心中的邪火又反噬上来，比方才更盛，不断吞噬着她的理智。
女子果真被吓住，没敢再继续哭，咬着嘴唇，眼泪要掉不掉地，低着头，委屈至极。
“谁让你到我营帐里来的？”赵令徽意识到自己言重，放缓了语气。
“妾……妾不知道，那位将军裹得很严实，看不清面容，有七尺高的样子。”女子啜泣道。
“他让你来做什么？”赵令徽大马金刀往榻上一坐，用力按着眉心，极力忽略身上的不适。
女子被她吓得往角落里缩了缩。
“他说……他说，只要妾能上得了将军您的榻，日后荣华富贵不愁，他也有赏。”
赵令徽见她衣衫单薄，垂了眼眸：“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擅闯军营，是死罪？”
女子张大了嘴巴，半晌道：“妾纵是知晓，也无权拒绝。”
赵令徽：“……你什么时候来的？”
“宴席开始的时候，妾就在了，是前几天，那位将军把我扮作男子偷偷带进来的……”女子嗫嚅着，头越来越低，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女子扑向赵令徽，跪在尘埃，抱住她的腿，“将军，将军求您救救我，我要是上不成你的榻，那位将军会杀了我的，将军，将军求求您救救我吧……”
赵令徽身上本来就燥热，被她一抱，欲／火更旺。她试图挣扎，，也不知这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让她半分都挣脱不开。
女子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在赵令徽腿上，浸湿了她的衣衫。
“别哭了。”赵令徽忍无可忍，打断了她，沉声道，“你要是想活命，就听我的，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妾谢过将军大恩大德……”女子又要哭，被赵令徽身上那强烈的杀气骇住了。
“那有套男子的衣服，你去换上。”赵令徽指了指屏风后面。
女子很快换好了衣服出来。
“你从我的营帐出去，一直往东走，就是摆庆功宴的营帐，你跟守门的小将说，是司马让你来找冯都尉或者张长史的，她们会替你安排好退路，去吧。”赵令徽深吸了一口气。
女子小心翼翼地向赵令徽拜了三拜，离去了。
女子一离开，赵令徽就扯开衣襟，翻身上榻，准备自行抒解出来。
跟女子说话的空隙，赵令徽已经忍到了极致，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快要失去理智了。
前世养男宠久了，自有几个男宠伺候，所以她很久不曾自己做这事，赵令徽还有些不甚熟练，只凭着感觉去做。
赵令徽刚扯开腰间系带，急喘口气，外面传就来脚步声，她不得不停下来，凝神听外面的声音。
“司马，我是王离。”
帐内一片寂静，王离没有得到回应。方才司马匆匆离了席，王离就担心他，如今帐内没有动静，忧虑不由地加深。
“司马……”王离话音未落，帐子里就探出一只手，把他带进了帐子里。
王离刚站稳，怀里就多了一个人——是赵令徽。他敏锐地发现，与以往不同的是，赵令徽身上很烫，气息也很乱。
乱的不仅是她的气息，还有衣衫。
刚想出声询问，赵令徽就捂住了他的嘴。
“王离，你之前说喜欢我，还做不做数？”赵令徽庆幸帐子里一片漆黑，王离看不到她失态的模样。
王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让你做什么都行？”
王离再次点头。
“那我现在需要你，跟我燕好。”赵令徽说到这里，大喘口气，一手拽着他腰带，一手将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
“啊？”王离怀疑自己听错了。
赵令徽管不了那么多了，等王离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赵令徽推倒在榻上。
下一瞬，赵令徽欺身压上。
不给王离反应的时间，她俯身吞夺他的气息，一只手在他身胡乱摸索着，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带。
王离觉得今日的司马很不寻常，想出声问她，但被赵令徽堵住了嘴，根本没有张口的功夫。
比起上次那蜻蜓点水，这次更为深入。但赵令徽没讲究什么章法，她着急地很，胡乱咬着他的唇。
王离“呜”了一声，血腥味在他们唇齿间蔓延开来。
纵是如此，王离也渐渐开始开始动／情，尝试着回应她。
得到了回应，赵令徽更加肆无忌惮。两人的气息和发丝交缠在一起，彼此皆心跳如狂。
赵令徽总算是放过了对他气息的掠夺，在他耳边道：“你有过吗？”
“没……没有……”王离虽然气息不稳，但是答地干脆利落，“我都是司马的，但是……”
王离话还没说完，被赵令徽牵着手，探进了自己胸口，那里的裹胸布早被赵令徽解开了。
触手柔软，不同于男子的坚硬，王离下意识地要收回来，被赵令徽死死按住了。
“我是女子，你不必担心，你不是龙阳之好。所以，你愿意吗？我要你心甘情愿，没有顾虑的。你要是不愿意，现在走还来得及。”赵令徽等不及他反应过来，直接告诉了他。
嘴上这么说着，但赵令徽早就想好了，王离就是不愿意，眼下也由不得他了。
王离人还没明白过来，嘴巴已经先答了：“我愿意的，我愿意的，令徽。”
赵令徽另一只手还在扯他的带钩，那处好像打了死结似的，她怎么扯都扯不开。心头刚有缓解的燥热之起瞬间又上来了，她不由得气急败坏。
赵令徽还在揪着那玉带钩，王离覆上她的手，在掌心里捏了一下，手指一勾，轻松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衣衫顺势从榻上滑落。
下一刻，天旋地转，赵令徽被王离压在了身下。
赵令徽轻笑一声，勾住了他的脖子。
王离虽然没能从司马要跟他燕好，到司马是女的这两件事带给他的震撼中缓解过来，但是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
王离的行动很笨拙，手掌根本不敢往赵令徽身上去放。
赵令徽需要的，正是这种青涩的笨拙，这更能勾起她的情欲。
发髻散乱，发丝交缠，不知不觉间，王离的衣裳已被赵令徽扒了个干净，而赵令徽自己的衣裳除却她自己脱掉的外衫，除了有褶皱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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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
赵令徽凑到王离耳边，吐气如兰：“会解衣裳吗？”
“会……”
话音未落，就被赵令徽以唇封缄。
“留些力气，一会用罢。”
许是许久不曾合欢，许是王离太过生疏，又许是赵令徽太过着急，初试探时，并不是那么顺畅。
但在催／情／药的作用和赵令徽的情动之下，二人很快契合。
“阿徽，我可不可以……这么叫你？”王离将赵令徽搂地很紧。
赵令徽被快感冲地四分五裂，哪里还听得进去旁的话，只晓得“嗯……”。
王离很高兴，抱着她又是一顿乱亲。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仰望的明月，竟然愿意，分几分光到他身上来。
何其有幸。
明月照我，我唯明月。
云雨初歇，王离拿打湿的布给赵令徽擦拭干净了身体，又找了套新衣裳给她穿上去。
系腰带的时候，赵令徽好容易才从迷乱中找回了理智，手撑着榻坐了起来，目光落在王离身上。
王离察觉到她的目光，红着脸漏出一个笑：“阿徽，我知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赵令徽收回目光，将腿移出榻，兀自整理领口，声音恢复了冰冷：“你最好是明白，不然，我有一万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
王离跪在地上给她穿鞋，心中有许多问题想问。譬如她为何女扮男装在军中，譬如她今夜为何拉他入榻，譬如她对他……
他依旧不敢信，明月有心。
赵令徽看他心事重重：“有什么，便问吧。”
“我们以后……”
“今夜就当未曾发生过，你我就跟以前一样相处就好。左右你我都不算吃亏，情之所至罢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莫要挂在心上。”
“诺。”
瞧见他神情低落，赵令徽又安慰他：“总归今夜是我拉着你荒唐，以后你有什么要的，我能办到的，不触犯军纪的前提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
“我知道，今夜只是我凑巧，是我有这么个机缘，不然阿徽是万万瞧不上我的，我奢求无多，有今夜已然足够。”王离眉眼低垂，顺从地为她穿好了鞋。
赵令徽哑了一瞬，忽想起头一次见他是，他是何等傲然，何等清冷，到底是她有点对不住他，就比以往多了几分耐心。
“天下的好女子很多，王离你少年英才，日后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不会少，那时自然有好姑娘嫁你，无需为这一夜挂怀。”
“天下好女子纵然多，王离心中只装得下一人。”王离仰头，望着赵令徽的眉眼，似要将她眉眼镌刻心底一般，“阿徽不必劝我。”
看着他发红的眼尾，赵令徽默认了他对她的这个称呼，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咬定她不放了。
王离低低地道：“阿徽，那夜我说的话，依然作数，只要你愿意。”
赵令徽不欲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我今晚被人下药了，估计这会下药的人已经被他们逮住了。到了旁人面前，你只要说，今晚在跟我讨论战事，旁的一概不知，知道吗？”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