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黎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说出那么粗俗的话,徐映灼脸臊得慌:“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黎愿冷笑一声:“还有更难听的,要听吗?”
徐映灼自知理亏闭了嘴,想把这件事翻篇,但黎愿明显不想放过他。
“你包里是什么?”
黎愿的目光凝在他凸起的外套口袋里,神情冷峻。徐映灼刚被骂不想再触霉头,老老实实把包里抽了半包的香烟放在女人的手心里。
果不其然,徐映灼的耳朵再次被高高拎起,整块头皮被拽得生疼,脸上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惨叫。
徐映灼生气了:“快松手……黎愿你有毛病吧?你现在又不能生,我那么早戒烟干嘛?”
那天人家大夫可是说了,这半年不适合要孩子,所以他忍不住抽几口烟有错吗?
可徐映灼说完就后悔了,面前的女人脸色白了一寸,拽耳朵的手松了几分。徐映灼借机逃脱她的魔掌。
他擦干脸上的血为自己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放心,我以后肯定能把烟戒掉的。”
黎愿很快恢复了神色,平静的脸庞下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但徐映灼敏锐的感觉出她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黎愿:“没有。”
徐映灼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拿包,我们一起回家吧。”
黎愿点头:“好。”
徐映灼屁颠屁颠地跑上楼,包间里周寒他们喝醉了在唱歌,只见徐映灼捂着半张脸准备离开。
周寒:“灼哥,你去哪儿了?”
徐映灼弯着半边嘴角:“我老婆接我回家了,你们玩,喝完记我账上。”
“哟哟哟,灼哥怕不是喝不过了找借口想溜吧?人家黎董那么忙怎么可能来接你?”
徐映灼不高兴了:“怎么不可能?她再忙也是女人,晚上没了我一个人根本不敢睡觉,只能巴巴的求着我回家。”
杜潇不相信英姿飒爽的黎大小姐会那么患得患失,放下酒杯:“我不信,除非带我们下去看看。”
“去就去。”
徐映灼打算让他们站在远处看一眼就走,并不准备把人带过去和黎愿打招呼。他一天都不一定和自己老婆说上几句话,这些人凭什么?
十分钟后。
空空如也的车库。
“哈哈哈哈哈,灼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想逃酒事情跟他们说,不过你下次还是找个靠谱一点的借口吧。”
杜潇肚子都笑疼了。
徐映灼:“不是,她刚刚真的在等我!”
杜潇怜悯的点头:“嗯嗯,你说是就是吧。”
徐映灼:“……”
徐映灼以为这是黎愿的报复,生气的同时心里漫出甜蜜,黎愿偶尔的小性子让他觉得很可爱,这样的黎愿比平时生动多了。
但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老宅那边来了电话,徐映灼刚接通就听见父亲惊天动地的怒吼:“逆子!赶紧给我滚回来!”
徐映灼摸不着头脑,匆匆开车回徐家老宅,一下车就被人围住,不由分说将他压去祠堂。
“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把本少爷松开!”
徐映灼虽然常年健身,但徐父把徐家所有的保镖都招来了,他像一只狼狈的狗被人架着肩膀,动弹不得。一路跌跌撞撞,摇得他想吐,直到保镖推开一扇门把他扔了进去,徐映灼仰着头,一双红色高跟鞋出现在他的头顶。
视线往上,他看见黎愿居高临下又轻蔑的眼神。
她在嘲笑他。
徐映灼瞬间回过神,脸色铁青,他从地上爬起来拽着黎愿的手臂:“是你?!你又在我爸妈面前乱嚼什么舌根?”
女人的手腕细腻,徐映灼下意识就放轻力度,可黎愿居然吃痛的推开了他:“老公,疼。”
黎愿娇滴滴退了两步,一双美目水汪汪的控诉着他,仿佛徐映灼对她用了多大的力。徐映灼喉咙发干,下一秒后脑勺就被挨了一巴掌。
“跪下!”
徐映灼揉着着头,转身看见徐父手里两寸宽的实心木棍差点没被吓死,惊慌失措:“爸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影响我们之前的父子情啊!”
徐映灼边说边窜逃,徐父的木棍在后面追着,每一棒都正中他的屁股,徐映灼觉得他屁股都要裂开了。
黎愿掏出小手帕擦了擦并不湿润的眼角,假惺惺地拦着徐父:“徐爸爸,您别打了,映灼也不是故意的……”
徐映灼:“就是就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那瓶酒那么贵要三百多万……”
“什么?!”徐父大惊失色,捂着胸口,“你竟然花几百万买一瓶酒?!你老子都不敢这么花钱!”
徐映灼心里暗叫不好,原来黎愿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
徐父顺了两口气:“我问你,你是不是怪阿愿生不出孩子,天天和她吵架,晚上还不回家?”
“我没有!”徐映灼冤枉死了,差点跪在地上磕两个响头,“爸,她撒谎!明明是她经常晚上不回家,昨天说去加班结果和野男人喝酒去了!她昨天还打我,您看我的脸……”
徐映灼左脸那一道伤痕还很明显,他高高扬起黎愿打人的罪证,企图让所有人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徐父果真心软了,刚放下棍子就听见身后轻轻的抽泣声,乖巧的儿媳妇不知何时红了眼眶,更让人心疼。
黎愿:“都是我的错,是我身体不好又不讨人欢心,老公才会天天不回家,缺席股东大会,把信用卡都刷爆,而且……”
徐映灼眉心一下接一下的狂跳,最后,他看见黎愿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黎愿:“他居然还在背地里计划和我离婚……呜呜呜……”
“什么?!”
徐父抢过那张纸,上面写着离婚注意事项,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逆子的笔记。他气得声音都在发抖:“阿愿你放心,我们徐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黎愿,你敢偷翻我的东西?!”
徐映灼不可置信。
这是上次他在车上咨询孟礼珩离婚的手续随手写下的笔记,没想到这也能被黎愿摸出来?!
徐映灼瞪红了眼,像是要把黎愿吃了一样,下一秒徐父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当着一群人的面让他很难堪。
徐父:“你就在这跪着,跪到阿愿满意为止,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给他吃的。”
*
夜幕降临,黎愿陪着徐家父母吃了晚饭,尽管养出一个不着调的儿子,但徐父徐母礼仪却很优雅,全程没弄出一点动静。她安安静静地等长辈放下碗筷后,才轻声说:“我去看看映灼,他今天一天还没吃饭。”
徐父气还没消:“哼,少吃几顿饿不死。”
徐母虽然也对儿子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心疼更多,她在桌子下轻轻摇着黎愿的袖子,想让黎愿帮着多说几句话。
徐父没理会妻子的小动作,起身对黎愿道:“去书房,我有话给你说。”
黎愿落了几步跟在后面,进书房后看见桌子上摆了几份文件,徐父说:“这是海外市场扩展计划书,我打算以南非为扩展重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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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手后续工作。”
果然建筑业的终点都是非洲,因为非洲很多建筑比较滞后,但南非当地的富人和政府又有高设计的需求。黎愿在心里默算,看来华盛的状况是越来越艰难了。
黎愿:“好的。”
徐父又说:“对了,这个季度的楠木不用再去国外订了,交货时间太长,这批订单从渝州树林进货。”
黎愿愣住。
华盛还在做高端家居产业,每年都会进购八位数的金丝楠木,这么一大笔订单货家能吃到很多利润。而现在徐父放弃了价格更优惠的国外厂家,选择在黎家去年刚买的树林进货,估计是替徐映灼补偿黎愿。
徐父给了黎愿一张黑卡:“这钱你拿着自己花,里面有一千万,以后别那么惯着他。”
黎愿推脱:“徐爸爸,这不好吧。”
徐父大手一挥,严肃道:“我们的东西以后都是你们两口子的,别见外。”
黎愿突然有些内疚。
徐家对她那么好无非是想着百年之后让儿子有个依靠,但她却不想把自己一生都耗在这种没用的男人身上。
这么想着,黎愿已经提着食盒去探望被关禁闭的徐映灼,她敲了两下门没有声音就直接进去了。
罚跪的徐映灼已经抱着蒲团睡着了,男人浓密睫毛紧闭,额前的发丝被汗打湿,凌乱竖起,像一只乱糟糟的刺猬。他的胸口慵懒的敞开一大片春l色,嘴巴微动像是在睡梦中骂人。
年轻的男人秀色可餐,可黎愿对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伸脚把他踹醒。
徐映灼惊醒:“我靠,黎愿你有病吧?我被打成这样还不放过我?”
徐映灼此时的样子的确很狼狈,他的左脸被黎愿划伤,右脸挨了父亲一耳光,膝盖跪青了,屁股也是肿的。
而这一切,都拜这个女人所赐!
黎愿对他发狠的目光视而不见,打开食盒:“吃饭了。”
徐映灼闹脾气:“不吃。”
黎愿也不勉强,点头就关上食盒准备带走。
徐映灼急了,连忙爬起来,从背后拦住她的腰:“诶诶诶,这就走了?你今天让我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在黎愿给他送晚饭的份上徐映灼早就气消了,但被打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疼,所以他想听黎愿说几句好话不过分吧?
黎愿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徐映灼:“有,你先把你的猪蹄拿开。”
徐映灼遗憾地放开了黎愿,黎愿浑身都香喷喷的,连带着徐映灼的手也蹭香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黎愿。
黎愿想了想,很认真的对徐映灼说:
“徐映灼,你给我记住,只有我黎愿甩了你的份儿,你没资格和我提离婚。”
徐映灼听到黎愿想甩了他比白天挨打还难受,眼尾红红的,他深吸一口气:“凭什么?黎愿你凭什么那么霸道,你每天都在羞辱我,还不允许我有离婚的想法吗?没有哪家妻子像你这样的。”
黎愿冷嗤一声,反问:“你以为我就很满意这段婚姻吗?”
“你什么意思?”徐映灼脸色发白,胸腔弥漫着莫名的恐慌,他固执的抱住黎愿的肩膀,直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黎愿静静的看着他,神色冷漠。
俩人僵持着,黎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过一会儿管家来了,毕恭毕敬的对着徐映灼说:
“少爷,徐老太爷和太夫人回来了,请您立即去客厅。”
徐映灼松开黎愿,那张俊美的脸笑得很恶劣,让黎愿想到十年前那个混世魔王。
徐映灼:
“黎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