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茉正想说方便,一抬头,看到睡在对面床的丁巧巧笑得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她莫名地感到心虚,干咳一声,对着电话说了句:“你先等一下。”
本来她不想下床的,深秋的夜里,外面已经很冷了,她不想再折腾,但现在不得不出去。
她随便穿了件外套,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小声说道:“您说吧。”
然而她却没听到贺青昭说话,只听到一声很轻的打火机砂轮擦燃的声音。
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是贺青昭在抽烟,像他那样的人,总不可能是给别人点烟。
接着她便听到低沉绵长的吐息声,即便她看不见,想也能想象得出,肯定是贺青昭吞吐烟雾时发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贺青昭声音沙哑地开口:“别乱想,好好睡觉。”
程嘉茉轻声回应:“没有,我没乱想。”
贺青昭吁了口咽,沉声问道:“明天课多吗?”
程嘉茉下意识地挺直背,就像是在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温顺乖巧地回道:“不多,上午只有两节,一节中国文学史,一节二语习得理论,下午没课。”
贺青昭笑着说:“放轻松。”
他不说还好,说了后,程嘉茉更紧张了,连神经末梢都绷得紧紧的,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应:“嗯,好。”
贺青昭压低声,语调温润地安抚她:“别有心理压力。”
程嘉茉仍旧乖巧地回道:“嗯,好。”
贺青昭嗓音低沉地笑了声:“你要是因为帮我,感到不自在,会让我有负罪感。”
“别,贺先生您千万别有负罪感。”程嘉茉语气慌乱地说道,“贺先生,你一定不要有负罪感。我没有不自在,我很自在,很乐意帮你。”
贺青昭救过她的命,又帮她解决了竹悦的事,她帮一下他又能怎样,不就是假扮他女朋友替他挡桃花吗?
她可以的,做得到!
有了报答救命之恩的信念感,程嘉茉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很神圣,很正义的事情!
她也不别扭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贺先生,你救过我,又帮了我。现在你有难,我能尽绵薄之力帮上你,对我来说,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我很高兴。”她又强调一句,“我没有不自在,真的。”
她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入党宣誓,贺青昭无奈地笑了声。
“没有就好,晚安。”
程嘉茉抿了抿唇,柔声回道:“晚安,贺先生。”
“还叫贺先生?”贺青昭尾音挑高,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程嘉茉再次紧张了起来,换了只手拿手机,将之前一直握着手机的右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汗。
“那,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她又开始不淡定了。
贺青昭反把问题抛给她:“你觉得怎么称呼男朋友合适?”
“男朋友”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莫名地带了些暧昧感,尤其是在这种静谧的夜里,很难不让人乱想。
程嘉茉呼吸一下抽紧,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抿紧嘴巴,尽量放平呼吸。
即便如此,她呼吸还是急促了起来,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贺青昭听到了很轻很柔的喘息声,隔着手机传入他耳中,在清寂的夜里,不免带了些色I情意味儿,仿佛是刚承受完激烈的情I事。
他喉间一紧,用力握着手机,手背绷得青筋凸起。
程嘉茉问完后,等了好一阵都没听到贺青昭说话,以为他挂了,移开手机看了眼,仍在通话中。
她抿了抿唇,娇声问道:“贺先生,您还在听吗?”
贺青昭坐在书房,夹着烟的手搭在平铺的宣纸上,突然手腕下沉,在微黄的宣纸上烫出一个洞,一缕青烟顺着冷白修长的手指徐徐攀升。
他将烟头扔进水晶烟灰缸,伸手取下笔架上的紫毫笔,轻蘸颜料,笔走龙蛇地在宣纸上描绘出一株被狂风暴雨浇打后的茉莉花。
花枝弯曲,娇小柔嫩的花瓣颤巍巍地挂在枝头,欲落不落,引人遐想。
他捏着笔杆在空白处一杵,不轻不重地碾了下,声音低沉地说道:“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程嘉茉感觉心脏跳得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因为心率失常而送医院。
“我,我不知道。”
贺青昭扔下笔,又点了根烟,两指夹着烟送入嘴里,眯着眼深深地吸了口,吞云吐雾间,笑容痞雅地说道:“宝贝想叫我什么?”
-
程嘉茉故作平静地回了寝室,然而一爬到床上,立马把帘子拉起来,将床挡得严严实实。
她用被子蒙住头,埋在被窝里大口大口喘气。
啊啊啊!!!
她要疯了,简直要疯了!
叮一声——
手机消息提示音。
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便又立马放下。
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了,不光是脸,身体也烫,心也烫,从里到外,身上每一处都烫,身体内更是涌荡出一股陌生的热流。
她躺下,侧身面向墙,将潮湿的手心贴到冰凉的墙面上,仿佛这样能化解那股陌生又难捱的燥劲儿。
缓了一会儿,她轻轻转过身,做贼似的拿起手机,指纹解锁,点开消息。
HE:【别紧张,好好睡觉。】
程嘉茉心情平复一些了,坐起身回消息。
【贺先生,您以后能不能别再那样叫我。】
她只是假扮他女朋友,又不是真的女朋友,叫“宝贝”根本不合适!
而且就算是真的女朋友,才开始相处,哪有直接叫宝贝的,实在是太太太肉麻了!
HE:【别再叫贺先生。】
京遇:【好的。】
HE:【@京遇,为什么取“京遇”这个昵称?】
程嘉茉选择无视,不回他。
反正她让他别叫“宝贝”,他都没有正面回应,她也学他装瞎。
HE:【是想在京北与我相遇?】
他问得直接又坦然,倒是让程嘉茉慌乱了起来。
她刚平复下去的燥热,又升了起来,脸再次发烫,又羞又尴尬,恨不得连夜扛火车逃去外星。
HE:【有十六岁的照片么,发一张给我看看。】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诡异要求,程嘉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京遇:【没有!】
她怎么可能给他看她十六岁的照片,那还不如杀了她!
HE:【没事,我让泰京那边的管家调一下三年前的监控。】
京遇:【猫咪问号脸.jpg】
她很想说“您没事儿吧”,无端端地为什么要看她十六岁的照片,甚至还想调监控?
HE:【如果我没记错,三年前你在我那里住了半个多月。】
程嘉茉对于这位清俊儒雅的救命恩人的完美印象,正在一点点瓦解。
京遇:【别调监控,拜托拜托!】
三年前她留着厚厚的齐刘海,穿着花花绿绿的长裙,脚上汲着一双黑色的人字拖,整个人丧丧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再回头看黑历史,更何况是翻出来给贺青昭看。
既然贺青昭已经忘了她当时的样子,那就忘了吧,她根本不想让他再想起来。
HE:【改口叫名字,或者调监控,二选一。】
短短一行字,充满了上位者不容反驳的强势和霸道。
程嘉茉没办法,只能选择前者。
她不想让贺青昭调监控去看她十六岁时的杀马特样子。
京遇:【贺青昭,你别调监控。】
HE:【真乖。】
程嘉茉呼了口气,有一种羞耻到极致的无力感。
HE:【宝贝晚安。】
京遇:【……】
程嘉茉感到无语,怎么又叫了?不是说了不要这样叫吗?
京遇:【猫咪晚安.jpg】
她懒得纠结了,随便吧,就当是演戏需要的一部分情节。
互道晚安后,程嘉茉把手机熄屏,躺在床上翻了很久才睡着。
热。
又热又闷。
潮湿闷热的午后,男人一身白色西服,清冷儒雅地站在芭蕉树下。
“茉茉过来。”男人朝她招手。
程嘉茉提着绿色长裙跑了过去,笑着问候:“贺先生好。”
男人目光沉暗地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两指捏住她下巴,低头贴近她脸,声音又哑又沉:“怎么还叫贺先生?”
程嘉茉急忙改口:“贺……贺青……”
不等她说完,男人强势地吻住了她唇,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
唇上一痛,她猛地推开男人。
眼睛睁开,程嘉茉大口大口呼吸。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为自己的梦感到羞耻。
天呐,她怎么会做那种可耻的梦?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贺青昭打来的电话。
她刚醒来就接到他的电话,而且还是从那种梦里醒过来,这让她再次心率失常。
“喂。”她接通电话,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贺青昭问:“起来了吗?”
程嘉茉想到梦里的场景,脸上一热,声音微颤:“刚,刚醒。”
贺青昭听着她娇颤的声音,即便看不到她的模样,也能猜到她脸红娇羞的样子。
他语气温润地问道:“做噩梦了?”
程嘉茉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问,更心虚了。
“嗯。”她讷讷地回应。
“什么样的噩梦?”
听着他好奇的语气,程嘉茉结巴道:“就,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记不清了。”
贺青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会心一笑:“我让人给你送了早餐和零食。”
程嘉茉惊讶道:“你送早餐干什么?”
她学校又不是没食堂,食堂里又不是没饭。
贺青昭却笑着说:“为我在梦里的浮浪行为向你赔罪。”
程嘉茉:“……”
她严重怀疑贺青昭会读心术!
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竟然连她做了什么梦都知道。
贺青昭仿佛看到了她受惊的娇怯模样,笑声更加疏朗:“逗你的,快起来,去宿舍楼外拿早餐。”
挂了电话,他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小姑娘实在太单纯了,单纯得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征服感。
-
贺青昭正坐在餐厅优雅地吃早饭,贺宗浔跟贺景阳过来了。
两人进了园艺大门,快速往别墅主楼走。
到了别墅主楼前,贺景阳停了下来,拉了下贺宗浔的胳膊,低声说道:“二哥,我们一大早到大哥这儿来找他,搞得跟兴师问罪似的,万一惹他生气怎么办?”
贺宗浔拍了拍贺景阳的肩:“你放心,大哥那个人最装了,就算生气,也不会降低逼格跟你动粗。他那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皮,已经长在了身上,与他融为了一体。”
贺景阳说:“二哥你别这样说大哥,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我们贺家。”
“他为贺家,难道我不是?”贺宗浔自嘲地勾了下唇,“我跟他同年生,从小就是他的对照组,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后来他从商,我从军。如今他在商界叱咤风云,成了人人艳羡的皇商。而我在边境流血流汗,倒成了莽夫一个,不值一提。”
“二哥,我不是那意思……”
贺宗浔摆手打断他:“没怪你,我也没有怨恨大哥。”
贺景阳叹口气:“我只是觉得这是大哥的私事,他就算有女朋友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贺宗浔大声说道:“他找女人,原本是不关我们的事!可他丫的要是真的找个女学生,岂不是害了我?”
“我怎么就害了你?”贺青昭穿着一身亚麻色居家服,单手插兜,倜傥不羁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贺宗浔迎上他清冷的目光,直言不讳地说道:“大哥,你找女人,按理说我们无权干涉,女学生也好,女明星也罢,那都是你的事。可你不是景阳也不是子弘,你是贺青昭,是贺家长孙,是从小就内定了的贺家继承人。”
“说直白点,你是我们贺家的顶梁柱,你这根柱子不能歪,贺家所有人也都不允许你歪。因为你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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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人能顶得住,就算把我勉强顶上去,最终还是会大厦倾倒,你说你是不是害了我?”
“大哥,我就明说了,你要想找女朋友,只能找世家名媛,绝对不能找女明星,女学生。”
“不信你试试,你看老爷子他们会不会同意?”
“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不仅会害了我,也会害了别人。”
贺青昭提了下唇,仍旧笑得斯文儒雅,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般伤人。
“我找了你就不能找,是吧?”
贺宗浔直接被气笑:“我没你们这么无聊!放着那么多漂亮的豪门千金不要,偏要找穷酸的女学生,真当自己是救风尘的大英雄呢?”
贺景阳听得眼皮直抽,赶忙拉了拉贺宗浔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贺宗浔甩开贺景阳的手,继续说:“大哥,你跟唐敬尧不一样。他只为他自己而活,不为唐家,也不为叶家。所以他想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没人会干涉。”
“可你从小就被当成贺家继承人在培养,所有人都对你寄予了厚望。如果你这时候撂挑子不干了,我们兄弟几个,没有人能接下你的担子,景阳接不住,我也接不住,子弘更接不住,贺家在我们这辈就算完了。所以爷爷他们绝不会让你因为一个女人自毁前程。”
贺宗浔说完,目光如炬地看着贺青昭。
站在一旁的贺景阳轻轻喊了声:“大哥。”
贺宗浔又说:“你不是正准备竞选亚太地区的商会会长吗?这时候你更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贺青昭没说话,脸上始终挂着温润如玉的笑,然而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却用力握紧,攥得指关节泛起冷青色。
秋日晨雾下,他脊背挺拔地站在汉白玉石阶上,喉结急促地滚了滚,沉声笑道:“你是觉得我没有唐敬尧洒脱,还是不如他有魄力?”
贺宗浔怔了下,忽地笑出声:“大哥,你问出这种话就已经输了。唐敬尧不会跟任何人比,他只做他自己。”
说完,贺宗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转回头看向朦胧秋雾中的贺青昭。
“你昨天带着那个女生去慈善晚宴上转了一圈,爷爷奶奶,你爸,我爸,三叔四叔以及小姑他们,全部都知道了。”
贺景阳小声补充了一句:“都在老宅等你回去。”
深秋的早晨,雾渺茫,风微凉。
贺青昭缓步走下台阶,站到院墙边的青竹旁,身上宽松的居家服被风鼓起,脊背挺得比青竹还直。
苍茫天地间,仿佛只有他和一丛青竹。
他手里夹着的烟,被风吹得迅速燃烧,已经燃到了指尖,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任由烟继续燃烧。
贺宗浔跟贺景阳,两人走出贺青昭居住的半山别墅。
贺景阳不满地开口:“二哥,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点过分了。唐敬尧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还是觉得大哥更好。”
贺宗浔笑了声:“按照血缘关系,当然是大哥跟我们最亲。但如果按照交情,我和唐敬尧比跟大哥走得更近。”
贺景阳依旧不满:“那你也不能那样说大哥,不管怎样,你都姓贺,不姓唐。”
贺宗浔说:“唐敬尧有一身江湖草莽气,能为兄弟两肋插刀,而且骨子里比较淡泊。大哥看着光风霁月,实际上是汉武帝那样的人,野心和欲望都很重。”
贺景阳这才明白他的意图,惊道:“二哥你折腾这么一大圈,该不会是为了帮那女孩吧?”
贺宗浔默了默,说道:“帮也谈不上,我跟那女孩无亲无故,没那么好心义务帮她。我主要是不想让大哥做出自毁前程的事。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几兄弟,虽然一直都活在他的阴影下,但也被他的光环庇护。”
贺景阳顺着他的意思推断:“所以你是怕大哥养女学生的事闹大了,影响他的前程?”
贺宗浔说道:“大哥不可能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致,也许是因为唐敬尧找了个女学生,所以才……”
贺景阳接上他的话:“所以你先用贺家的基业给他施加压力,然后再用唐敬尧刺激他,就是想逼他放手。”
贺宗浔解释:“唐敬尧是嘴上狠,爱十分却只说两分,才会引发出那些误会。”他摇摇头,“但是大哥不一样,他可能连一分爱都没有,却能表现出十分爱的样子。”
“而且以他的尿性,他就算想要,也不会明着要,他会耍尽心机,让别人主动送上门。”
“可有句话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怕他算计过头,反倒把他自己算了进去,到时候不光会伤害别人,也会伤了他自己。”
“真到了那一天,像他这种平时越是装得斯文儒雅,发起疯来越是癫狂,只怕比唐敬尧还疯。”
“他一发疯,我们都得跟着遭罪,不如趁着火还没烧起来,把那点苗头掐灭。”
贺景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二哥,你仿佛很懂的样子。”
“我懂个屁,我是见多了!他们那样的人,都是这种鬼德行。”
贺景阳提出建议:“那你不如直接找到那女孩,跟那女孩说清楚,让她远离大哥。”
贺宗浔吼道:“我疯了?先不说我无端端去找人家女孩,人会不会信,就算信了,我得罪了大哥,我还要不要活了?”
贺景阳揽住他肩:“二哥别气别气,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贺宗浔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女生是不是M大的?”
贺景阳摸了摸寸头:“好像是,昨天晚上我听小姑提了一嘴。”
贺宗浔嘴角咧开:“我没记错的话,傅枕河的老婆就是在M大当老师,而她以前教过赵越。”
贺景阳隐隐感到不妙:“然后呢?”
贺宗浔拍怕他的肩:“老三啊,你跟赵越是小学同学,正好你们关系不错。你去找他,让他带上礼物去M大拜访他老师,顺便偶遇一下那女生,要是能撮合赵越跟那女生……”
贺景阳转身就走:“二哥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这要是被贺青昭知道,那还不得把他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想想都可怕,他才不去呢!
贺宗浔一把揪住贺景阳的领子:“走,我们一起去,抢在大哥前面,帮他把孽缘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