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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自责

作者:Chocolate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听着没,是季椿礼亲口说的让你等他。”


    闻燃坐在副驾驶上把安全带系好,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下你就放心的和他练习骑马,其他事我们会帮你的。”周知衍关上车门附和。


    时清夏深呼吸一口,激动的心情一直没有平复,她刚刚应该没有出丑吧。


    季椿礼答应后,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餐厅的,早饭也就只喝了那一碗粥。


    “不得不说,季椿礼他朋友还挺给力的,居然帮着清夏。”


    “清夏,那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清夏记得那天,她和顾叙也就只说过一句话,还是让他误会的话。


    “就只是说过几句话。”


    “你怎么一见季椿礼,整个人就焉了?和平时的时清夏不太一样啊。”闻燃笑时清夏,明知故问。


    “......”


    时清夏沉默一会儿,靠在背椅上假寐,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连她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只要想到季椿礼,内心就会泛起涟漪,很期待与他见面。


    可当季椿礼站到面前的时候,她又会神经紧绷起来,莫名变得胆怯起来,会慌张到局促不安,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顾叙也手中提着给严亚晨打包好的饭,和季椿礼慢悠悠从酒店里走了出来,看到时清夏他们的那辆车开走。


    他的眼神瞟到季椿礼的身上,语气中不像是在问:“你该不会是那晚对时清夏一见钟情了吧。”


    季椿礼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心思已经被拆穿。


    他兜里插着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他故作镇定地往前走了几步,视线看向远处,像是在埋怨顾叙也,不在乎地说:“是谁话那么多先答应的,那我不教了。”


    季椿礼的话音落,一辆商务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门打开,他弯身钻了进去。


    “别啊,这都答应了,不去不好吧,有损你森教练的名誉。”顾叙也是真担心季椿礼说不去就不去了,他闭嘴不逗他了。


    他就静静看着,看谁笑到最后,若季椿礼和时清夏真成了,他也算的上中间媒人,真心为他们高兴。


    商务车等了几分钟,严亚晨手里扣着衣服,睡眼惺忪的从酒店里跑了出来,他没去餐厅,懒床一觉睡到现在,车来了直接走,昨晚已经和顾叙也提前打过招呼,让他给他打包一份早饭。


    严亚晨上了车,车子缓缓移动,顾叙也把手中的饭给严亚晨。


    “你错过了一场好戏,真可惜。”


    “什么?”


    严亚晨打着哈欠,打开饭盒,他现在对顾旭也说的戏没什么兴趣,肚子饿的只想吃饭。


    “你森哥今天比赛完要给别人开小灶,还是个女生。”


    “什么!”


    -


    今天的天气半阴不晴,马术中心的人络绎不绝的在入场。


    VIP包厢里,时清夏一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打开手机里的搜索栏输入关于骑马。


    正看着一篇“新手小白如何学会骑马”的文章,还不到一半,指腹下划。


    界面就变成了一通电话进来,是她的母亲何婉,她犹豫了下接起。


    “妈,怎么了吗?”


    “一会儿你李源叔去接你,你准备下,不许推辞。”


    何婉根本不给时清夏说话的机会,说完她想说的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时清夏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何婉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直接通知她。


    可她今天也有事情啊......时清夏给何婉回拨过去,几声嘟之后接起。


    “妈,我今天还有事情,暂时走不开。”时清夏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惹何婉生气了。


    在时清夏的意识里,她总觉得何婉得子宫肌瘤是因为被她气出来的病,偏偏是在她离开的那段日子里。


    刚开始她要留红岛的时候,父母就和她生过气,不让她一人跑到那么陌生的地方,后来她还要在那里上班,时清夏就和他们一直在置气非要留在那里,她待在红岛稳定了,父母也渐渐接受了。


    她知道父母也是在担心她,可她总不能一直待在他们的身边哪儿也不去闯。


    父母的爱太沉重,有时压抑的她呼吸不过来,有时又很愧疚觉得对不起他们,让她的心理压力很大,会常常陷入自我怀疑中,经常反思是不是她的问题,她找不到平衡。


    在红岛的那段日子里,她才真正觉得活出了自我。


    有时她也常在自责,如果她当初没有离开,是不是母亲就不会生气得病,回来之后,她肉眼可见的父母变老了好多,脸上的皱纹多了好多,以前都没有白头发的,可现在经常有白头发冒出来。


    “不行清夏,今天你必须到场,是你唐叔叔安排的,对方今天正好有空谈合作。”


    “你李源叔估计半个小时后到,你要是有工作在忙妈也就不让你来了,这不是你唐叔叔也知道你没工作上班。”


    何婉耐心地说话,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何婉说李源叔来接她,时清夏就知道这件事是拒绝不了的,她必须去。


    她知道,这是唐永峤安排的,马上就过年了,谁还谈合作,说是谈生意,实则是相亲。


    时清夏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掉的,她要是跑了不去现场,对方一定会让唐永峤的面子挂不住,也会让父母难堪。


    时清夏的胸口闷闷的,压得喘不上起来,情绪变得极度低落起来,突然好想哭。


    眼角泛着泪光,原本的好心情,被何婉的一通打电话打破,所有计划都泡汤。


    季椿礼是她找了好久的人,她要怎么办。


    无助感在此刻降临,时清夏调整好情绪,抬手拭去眼角的泪。


    眼泪又瞬间溢满眼眶不争气的掉出来,她抽出纸巾擦了好多次,抬头仰望天花板,努力憋着不要哭出来,可是根本没有用。


    时清夏缓了好久去平复突然失控的情绪。


    她浑身有些发抖,声音哽咽地安慰自己:“大不了,大不了就再找季椿礼一次。”


    拿了挂着的包,跑到卫生间里,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发红的眼睛,又忍不住地往下落眼泪,手不停地扇着,告诉自己要忍住,又洗了好几次脸,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冷静下来。


    掏出包里的化妆品,轻轻摁在发红的眼周围,可怎么也挡不住。


    她翻了翻包里,找到了之前随意放在包里的一副墨镜带上,起码看不出来她红肿的眼睛。


    时清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问题了,她压着声音的颤抖给闻燃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在大厅里,她找了过去。


    大厅里的人还是挺多的,闻燃和周知衍早饭没怎么吃饱,早就饿了,去餐厅要了两份意面,还准备给时清夏打包一份。


    他们坐在距离中央厨房近的桌子上,时清夏刚走进去就看到他们了,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闻燃吞下口中的食物,看到时清夏戴着墨镜很不解。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时清夏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她现在只要被一问,莫名就感觉有股委屈涌上心头。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周知衍看出了时清夏的情绪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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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时清夏用力的呼吸了下,声音有些抖:“哥,我有点事要先离开了。”


    “不是,你疯了?”闻燃听到时清夏要离开没忍住出声,他尴尬地朝着向他看来的人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走?季椿礼怎么办?你不和他一起骑马了?你才找到他,联系方式都没要,就准备撤退了?”


    时清夏吸了吸鼻子:“我......”她要该怎么去解释,她也不想走啊。


    “刚刚哭过了?”周知衍听出时清夏的哭腔,墨镜下的那双眼睛他似乎看到了泛着的光。


    闻燃疑惑地看时清夏:“什么情况,都找到季椿礼了。”


    周知衍就差上手了,一脚蹬在闻燃的腿上,让他闭嘴。


    “用不用我送你?”周知衍询问。


    时清夏摇摇头:“一会儿李源叔就到了。”


    听到李源叔的名字,周知衍和闻燃就瞬间明白了不少,他们之前一起玩的时候,时清夏抱怨过几次她父母和唐氏企业的老板唐盛永。


    哪天支配不好,非得挑今天。


    闻燃拍在桌子上:“回去我就让我爸和唐氏解除合作关系。”


    时清夏倒是被闻燃的举动逗笑了,她不确定:“应该就是吃个中午饭。”


    “比赛下午三点结束,我们帮你拖一会儿,你结束早点赶过来。”周知衍叹了口气,这种事他们还真不好帮,只能尽力去帮能帮到的。


    时清夏感激的点点头:“我会早点撤的。”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们可以帮我拍点他的照片吗?”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饭还吃吗。”闻燃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了,我得走了。”听到回答,时清夏心放在了肚子里,她起身出了大厅。


    时清夏没着急离开马场,她跑到了外面的VIP坐席上,那边人不多,不少骑士和马儿还在场地练习。


    她的视线扫过几圈,一直在寻找季椿礼,裁判那边连个人影都没有。


    距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时清夏呆坐在位置上,连一面都没见到,她也不知道今天比赛结束能不能赶回来,甚至有可能连来都来不了,她的情绪很是低落。


    呆了没多久,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李源叔打来的,她接起。


    “小夏,我已经到了。”


    “李源叔,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时清夏再次看了眼赛场,还是没见到季椿礼,她离开。


    走通道的时候,她有些急促,拐弯的时候正好撞到了人,脸上的墨镜被撞掉在地上,那人稳稳地扶住了她。


    时清夏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抬头道谢:“谢谢,真的是不好意思。”


    时清夏看到被撞的人是季椿礼,微微一怔。


    她原本只想远远的看他一眼,没想过会这么近距离,而且还是在她出糗的情况下,一想到她要离开,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一会儿。


    季椿礼抓着时清夏的胳膊,不由得蹙眉:“时清夏?”


    紧接着,他捕捉到了时清夏的慌乱,和她哭红的双眼又再次掀起一层潮湿,察觉到不对劲他忍不住关心:“发生什么事了?”


    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时清夏回过神。


    “抱歉。”时清夏的眼泪快忍不住了,她略带僵硬地抽出胳膊,连忙捡起地上的墨镜戴上,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她怎么哭了,季椿礼半空中伸着的手愣在原地,直到看着时清夏慌张逃跑的身影消失。


    他的眸光沉了下来,这条通道没记错的话,是散场时观众离开的路线。


    严亚晨拿着手中的文件,轻轻拍了拍季椿礼:“回神了,你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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