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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没有缘由的冷漠她

作者:伊目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玉终于找回,李黛清终于肯放过自己,给自己一天歇息的时间,说是休息,也是时时刻刻都呆在阿玉的身侧,形影不离,好让阿玉一睁眼就能看见她。


    她们如今在将军府中,对于昨日发生的事,李黛清只觉得太过荒谬,一切都是这么巧,巧到一开始就在那个疯乞丐的目光之下找到了入口,巧到一进去就遇到了元无咎,细细想来,定是他的手笔。


    至于昨天那个地下隧道是不是通往听雪阁,还真说不定。想要再去一探究竟也是不可能的,如若十分想知道听雪阁的位置,只能从元无咎的口中听得。


    李黛清单手托腮,撑在床头,歪着脸看着阿玉,阿玉的眼皮动了几下,呼吸开始气促起来。李黛清一下惊醒,从刚刚飘远的思绪里缓过神来。在杯中到了少许清水,润湿了阿玉苍白无色的嘴唇。


    “咳——咳——”阿玉猛然大咳,醒转了过来,本来她以为自己还身处幽暗的地牢之中,面对阴冷潮湿的墙壁,她不自觉的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但她使力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反而是她朝思暮想的阿姐,她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连忙圈住了李黛清的脖子,紧紧扣住。


    久别重逢后的喜悦,还有劫后余生的不真实让阿玉变得深知阿姐的重要,要是可以的话,阿玉想要让自己变成狗皮膏药,死死黏住姐姐,永远都不分开,可是不能,姐姐有他自己的事情做,而我也有我自己的任务。想到这里,阿玉又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从她的眼底滑落,落在她心里的那面浮满落叶的水缸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缸中落叶这么多,而地上却没有,其实不是从庭外飘来,而是阿玉的思恋。


    阿玉每想阿姐一次,便拾起一枚落叶放置水面之上,直至水面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一片的重量 。


    元无咎和陈相易本在外面闲聊,一会看看那只熟悉的鸟儿还在吗,一会又看着缸中的水是不是又涨了几分,听见阿玉的哭声,二人都去到阿玉醒来的那个屋子。


    阿玉本来在李黛清的安慰之下,本来就要缓和好了,看见元无咎这样一个陌生的人,她又不好意思的低垂个头,默默在李黛清的肩上啜泣。


    原来阿玉没见过元无咎吗?不对,或者说元无咎把阿玉给劫走的时候,阿玉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样正好,免得阿玉把元无咎当成此生痛恨之人,她反而还不好夹在二人的中间当一个和事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李黛清缄默不言。


    “阿玉,你好点了吗?”


    “阿姐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我们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发现了一个暗道,你就在暗道里昏迷了。”


    “那他是谁?”阿玉说的他正是元无咎。李黛清解释道:“我们出来后迟迟找不到回来的路,是他帮我们指的路。”


    李黛清微微偏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二人,使了使眼色。“他叫元无咎,”元无咎朝李黛清微微垂头,随后和陈相易一起退了出去。


    “哦,那他为什么会在将军府?”阿玉听见那二人远去的脚步声,闷闷不乐说道。


    “他会武功,”李黛清颇为心虚。


    阿玉穷追不舍:“然后呢,”


    “营力缺人手......”


    阿玉的头从李黛清的肩上下来,距离李黛清一尺的距离,看着她说道:“阿姐你是想随便叫个人来营里?不行!太随便了,更何况那个人的身份来历这些,阿姐你都弄清楚了吗?”


    “这是无奈之举......阿玉,”李黛清开始躲闪阿玉热烈的目光,她的头微微左偏,看向了无关紧要的地板。“更何况,我们不也找了陈相易吗?他口中所说的身份来历也未必真实可信啊,但是他却帮了我许多......”四处漂泊的时候,我们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啊....否则就会无路可走。


    阿玉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了。


    *


    既然是一阁之主,元无咎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一到营队,李黛清就直接让他做了副将,跟孙长胜平起平坐,孙长胜虽然识大局,但在暗地里对李黛清不满,说她“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本来也只是在下属小辈面前说说罢了,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李黛清的耳朵里。


    李黛清不管流言蜚语,也不关心营中谈论的八卦,而她又从何知晓,是阿玉告诉她的。那日李黛清安抚好阿玉后,便把阿玉接过来住了几天,阿玉喜欢乱逛,在玄虎营里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在离开玄虎营那日她偶然路过孙长胜的营帐,发现里面有声音传来,她本来不感兴趣,直到听见了阿姐的名字。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俯身把耳朵贴在门缝处偷听。本来营帐不必房屋,隔音效果更不好,于是孙长胜的话语,如同一缕细细的风,吹到了阿玉的耳边。阿玉当下听完愤怒不平,直握拳头,马上想要跟营中的人拼命。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这样。


    这样不仅说明了她偷听他们说话的事实,万一她现场指认孙长胜,她以一敌多,没证据,没证人,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于是她把内心的怒气掩埋,深藏在心里,然后她悄悄离开,在主帐将这件事偷偷告诉了李黛清。


    李黛清想过把元无咎立为副将这件事难免会遭人口舌,可她没想到孙长胜还会将这件事说出口,说给下面的人听,李黛清心中虽郁闷难捱,但没有说出口,待阿玉走后,也是如同平常,该训练的时候训练,谈公事的时候谈公事,李黛清没有表现半分知晓孙长胜内心想法的行为。


    还有一事发生在阿玉待在玄虎营的时候,她跟一名小卒结识了。那名小卒不是旁人,正是周砚卿。因为训练结束之后大家纷纷各自散开,阿玉也无聊地到处瞧瞧,想要看看这玄虎营的独特之处。结果发现有一人在空旷的沙土地上一阵霍霍,似乎还在温习方才教过的武术动作,借着天光,阿玉隐隐看见地上有一些水渍,一圈一圈,仿佛围着那个人。走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那个人的汗水,阿玉心底一沉,感叹这人的勤奋。


    她问到:“别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练什么?”


    周砚卿手上全是之前砍柴弄饭持扇的老茧,他看着眼前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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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清有点相像的女子,喉咙一紧,出于紧张,有些结巴:“我......我还不太会,想......想多.....多练一会儿。”只有这样,才能跟上他们的进度,不会拉他们的后腿。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玉将军,我叫周砚卿。”


    阿玉点了点头,想到了之前姐妹二人也跟周砚卿一样,每次训练完都要给自己在多加练几个时长,特别是阿姐,往往要练到月亮挂上树梢了才肯罢手。出于私心,阿玉想到,反正以后来的日子还有很多,就跟周砚卿说:“我以后常来这里教你。”


    周砚卿一时不可置信,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李雯玉。难掩激动心情,结巴更严重了:“多......多谢......玉将军。砚卿不胜感激!”阿玉得意笑了,她对周砚卿赞赏有加,心中憧憬之后的日子,想到自己教周砚卿,再加上周砚卿勤加练习,必定能干出一番作为。


    她对周砚卿寄予厚望。


    *


    只是自从元无咎的到来之后,总让李黛清觉得她和陈相易之间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摸不着,但确确实实存在的薄膜,那层膜悄无声息地攀上了李黛清的身子,然后侵入骨髓,让她难受,但是她又找不出让她难受的地方。


    终于有一天,李黛清发现了——


    在元无咎到来之前,她几乎每天都会去找陈相易练剑,有几次没去找他的时候,陈相易就会准时敲她的房门,然后出现在她的面前叫她不要松懈。但是就在元无咎到来之后,她见陈相易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也可以这样说:她每次找陈相易的时候他都不在,或者说陈相易在躲着她似得。


    陈相易也来找过她几次,又一次正好碰见元无咎正凑到李黛清耳边低语的模样,渐渐地,她就越来越少见到陈相易了。难道是因为那一次吗?李黛清心想,可那次她和元无咎明明在商量军营和听雪阁的事情啊。


    可就在今天,元无咎实在做出一件让李黛清无法接受的事情,李黛清知道元无咎心慕这幅身体的原主人,可她已经不在了。如今这幅身子的主人来自21世纪,先前根本不认识元无咎,也对他没有感情,况且她还不能直接拒绝他,不然他一气之下就带着他阁中的兄弟走了,玄虎营又回到以往的落魄残败样子了。


    元无咎采了路边的野花,束成了一捆,杂草簇拥着几朵零星小花,毫无美感。可他自顾自觉着美丽无比,就应该把它交给无比美丽的李黛清。


    于是,今天早上,他把前脚刚到军营的李黛清叫住,把这束花安稳地放在了李黛清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李黛清不好拒绝,只能嘴上说了声谢谢。


    不巧,陈相易在李黛清出门之后不久也出了门,就站立在离不知他到来的二人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


    所以,从今天开始,陈相易何止是躲着他,即使正面碰上,陈相易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他是彻彻底底的冷漠李黛清了。


    没有缘由地,至少李黛清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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