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啊,贤侄。”
“林风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你可不能随便骂他。”
李云飞摇了摇头,开口提醒丁守常。
丁守常也不傻,能让李云飞给出这样的评价,难不成林风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叔?”
“那群草包,他们捕就是盯着董婉儿吗?要不是当初董婉儿生了病,哪轮得到他林风!”
丁守常语气里满是愤恨,咬牙说道。
“贤侄啊,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最近咱们黑云镇,可是出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还记得在黑风山上称王称霸多年的王大疤吗?几日前,他那伙人被人一锅端了
——
死伤过半,剩下的连王大疤在内,全被俘虏了,现在都关在警署的大牢里呢。”
李云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缓缓道:“真是没想到,王大疤也算英雄一世,这回怕是要身死道消了。”
“这等人物,竟然就这么栽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难不成是县军来围剿他们了?”
丁守常满脸震惊,又皱起眉,“不对啊,我哥就在县军当差,要是他们来打王大疤,我们家肯定早知道了。”
他一边为王大疤的结局诧异,一边满心好奇,想弄清到底是谁灭了黑风寨。
“县军哪有空掺和这种事?”
李云飞摆了摆手,“你没听说吗?现在县里正跟黄三郎黄司令打得不可开交,据说县军吃了亏,已经在节节败退,青城县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呢。你再接着猜猜。”
他又倒了杯酒,故意卖了个关子。
“该不会是陆司令派兵灭的吧?”
丁守常刚说完,自己先摇了头,“可这也说不通啊,陆司令跟王大疤又没什么利益冲突。真要说陆司令的进攻目标,也该是黑云镇
——
这地方多少还有些油水。黑风山附近被黑风寨祸害了十几年,好多村子都被他们吃绝户了,哪还有什么好处可捞?”
此时李云飞见丁守常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丁守常的胃口早就被吊得足足的,急忙催促:“李叔,您别光顾着笑啊!该不会真的是陆司令吧?您倒是赶紧说呀!”
李云飞这才慢悠悠地脱口而出:“是林风。”
说着,他还指了指窗外正走远的林风。
丁守常闻言,瞬间一口老酒从嘴里喷了出来,满脸不敢置信:“林风?这怎么可能啊!李叔,您该不会是喝醉了,随口乱说的吧?这废物以前连老婆都能‘卖’,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能灭了王大疤?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
在他印象里,林风一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胆小如鼠的人,压根不信对方有这本事。
李云飞摇了摇头,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我李云飞好歹也是河帮的一个堂主,在这黑云镇勉强也算个人物,怎么会乱说话?以前的林风,的确是个废物。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典故,你总该听过吧?现在的林风,早不是当年那个落魄地主家的废物少爷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他现在不光有精准的射术,身手也很了得,一个人就能杀掉好几个马匪。黑风寨的三当家金顺,就是被他一**了的;就连黑风寨的王大疤,也被林风组织的民团给歼灭了。真是了不得啊,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狠,**不眨眼。看来这黑云镇,是要变天了。”
李云飞说起林风时,脸上满是兴奋
——
他却不知道,丁守常今天来找他,本是想让他帮忙除掉林风。
此时丁守常听完林风最近的战绩,一个比一个彪悍,整个人都呆住了。
林风现在的实力,比他强了何止一星半点?他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报仇了。
连王大疤都不是对手的男人,他丁守常又怎么敢再与之作对?
“怎么会这样……
我不甘心啊!”
丁守常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声音里满是绝望。
“守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李云飞察觉不对,开口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帮忙吗?说啊,到底要杀谁?”
丁守常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念头压了下去,强装镇定道:“暂时不杀了。我想了想,我跟他好像也没那么大的仇。来,李叔,咱们喝酒。”
李云飞却不买账,皱着眉道:“守常啊,我是看在你爹跟我有几分交情,再加上你三番五次托人找我,这才特地放下手头的事来跟你谈。结果你倒好,闹了半天又说不干了——
你这是耍我玩呢?”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眼神凌厉,语气里满是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怒。
丁守常吓得面色大变,急忙站起身解释:“李叔,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误会?你明明就是在耍我!”
李云飞咄咄逼人,“我好歹也是河帮的堂主,还是你的长辈,**的敢耍我?”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驳壳枪,枪口隐隐对着丁守常。
丁守常吓得面如土色,慌忙从怀里掏出装大洋的袋子,双手递过去:“李叔,我真不是故意的!人不杀了,这钱我给您一半,您消消气,行吗?”
李云飞要的本就是钱,见丁守常掏出大洋,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语气也缓和下来:“这才对嘛。我这人认钱不认人,只要你给够钱,就算是你爹,我也能帮你干掉。既然事情没办成,我也不多要,就收你10个大洋。你要是还想耍我一次,也可以
——
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丁守常连忙摇头,哪里还敢有半分异议。
“行,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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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
李云飞揣着大洋离开,只留下丁守常一人坐在原地,脸色郁闷得能滴出水来。
与此同时,另一处酒肆里,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盯着林风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大疤这蠢货,真是害惨我了!没想到我田大壮,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手里——
**几个弟兄不说,一分钱也没捞到!老子出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
这汉子正是河盗头子田大壮,说起林风,他脸上满是杀意。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男子摇着扇子,慢悠悠地劝道:“田兄何必这么郁闷?比起王大疤马上要被**的下场,你还能坐在这里喝酒,已经够幸运了。说起来,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等本事,实在少见。要是让他成了气候,恐怕黑云镇附近,没人能是他的对手了。”
这青年约莫三十出头,举止间带着几分从容。
“陆兄,你这次专门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说林风吧?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田大壮压下心头的火气,忍不住问道。
“田兄啊,我听说你们早就垂涎河帮的生意了?”
陆姓青年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不止一次想过取而代之,可惜每次都没从他们身上讨到便宜,对吧?”
“那是自然!”
田大壮眼睛一亮,“河帮的水运生意,一年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单单是收过关费,一年就有上千大洋;还有货物押运的活儿,更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上去割一块啊!”
一说起河帮的生意,他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语气里满是渴望。
“巧了,我们对河帮的生意,也很感兴趣。”
陆姓青年放下扇子,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诱惑,“我的意思是,既然咱们目标一致,不如合作一把?事成之后,这块蛋糕,咱们一起分。”
“陆司令也对河上的生意感兴趣?”
田大壮愣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顾虑,“虽说那是块肥肉,可河帮帮众不少,足有数百人,而且装备精良。他们这群人,因为人人都能分到钱,所以作战时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似的,十分勇猛。就我手下这些人,无论怎么拼,都不是河帮的对手啊。”
陆姓青年却不以为意,笑着道:“既然是合作,自然是一起出力。我们这边有上千人手,**、火炮都有
——
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河帮?不过,这件事要做成,还需要你们当回前锋,先去探探路。”
田大壮本就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放着河帮堂主的位置不干,自己跑去当河盗。如今听到对方愿意出人出装备,他心里的野心瞬间被点燃,立刻动了心——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