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低调”的追捕行动落下帷幕。但对于警察而言,抓到罪犯只是一个开始。
就譬如现在……
审问室里,阿莱带着手铐坐在束缚椅上低垂着头。
伊蒂斯站在单向玻璃外面抱着手臂看着里面被审讯的男人,一言不发。
“他交代的很快!和我们查到的差距也不大……”观察室的门打开,是刚刚审讯完毕走出来的亚伦。琳娜还在里面和阿莱交谈更多的细节。
亚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在追击途中拼死反抗,损坏了八辆警车,伤了十三个同事还心狠手辣的干掉自己的同伴为自己断后的毒贩头子,居然能在审讯里这么配合。
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倒是他的那些同伙,很符合他们对这一类人的刻板印象。死不承认,拒不回答,否认一切罪行,并不约而同的把阿莱当做罪魁祸首。言辞激烈的告诉审讯的同事全部都是阿莱做的决定。
他们只不过是被迫执行……
审讯的同事来汇报结果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无语,他都想不通这样一伙人是怎么做到那片地区最大的毒枭的。
所以果然关键点是这个阿莱吗?还有……亚伦若有所思的看向从审问开始就在观察室待着到现在也一言不发的white女士。
或许是因为会在此时遮挡观察的视线,她摘下兜帽后到现在都没有再戴上。
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能看见那异于常人的外貌,感觉像是变种人啊!亚伦想着,听见她从进入观察室后说的第一句话:“没说假话,但是真话也没全说完,我要进去问他。”
white转头看向拿着审讯记录的亚伦,打招呼只是礼貌,按照美国的公安系统,她高级特工的身份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
亚伦举起了手里的记录和笔:“或许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但走进来的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阿莱抬起垂着的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连着椅子后退,但束缚椅固定住的不止坐着的人,还能被铁链固定在地上,于是他只能徒劳的听见锁链拉扯的声音。
伊蒂斯看着阿莱露出恐惧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这么怕我,严格来说并不是我抓的你。”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与阿莱实际接触过,仅凭当时抓捕的那一幕恐怕还不能让这个能掌控一片地区的毒枭如此害怕。
“还是因为,你知道滨河教堂里都有什么?”伊蒂斯和刚才一样抱着双臂站在桌子旁,亚伦和琳娜并排坐在一起静静地听着。
她坐下来就有点太矮了,还是站着比较有气势。突然就觉得眼盲的伊蒂斯形象也不是不行了,只是在纽约没有变回去的必要。
阿莱嘴角蠕动着好像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看见伊蒂斯的一瞬间他就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
但是没关系,伊蒂斯问题多的很,一个不回答还有另一个:“你在教堂许了什么愿?实现了吗?”
“这么害怕我,你听说过我?还是有人和你提起过我?”
“你的同伴说你最近发了财,但根据调查你的业务范围一直很稳定……”
被束缚住的男人小幅度的抖动起来,如果不是知道卖毒品的他基本不怎么自己碰,尿检结果也正常的话还会以为他现在毒瘾犯了。
“……闭嘴!闭嘴!”被刺激到极点的阿莱,那嗫嚅的嘴唇终于发出了声音。
“魔鬼!你果然是白魔鬼!你什么都知道!你都知道的!”
一旁听见这个称呼的亚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很快又被话语里的信息吸引了注意力。她知道?white应该知道什么?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伊蒂斯继续说道:“所以你之前确实不认识我,那是谁告诉你有关我的事呢?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路过河滨教堂许了个愿,然后听说了我的存在!”
慢慢的走到束缚椅旁边,伊蒂斯伸手出手指钩着没有取下来的粗大金链子,捻动着手上成色极好的黄金。感受着手指与颈部皮肤相贴的一瞬间,这个坐着比自己站着还要高大的男人猛烈的颤抖,他的颈部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筋脉紧绷到突出。
“你的同伴说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这个项链他们已经注意了很长时间了,还有在你们据点发现的女人。”
“你一定想不到她比你那几个同伴知道的多的多……”
伊蒂斯没说假话,那个干瘦的女人确实是一个意外之喜,一个没有人在意的女人,却成了除这个庞大组织的老大以外知道的最多的人,虽然阿莱精心隐藏的小秘密没有被发现,但她可不止是发现了阿莱的金链子。
而这样的她甚至在这一群人中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她可以被随意的用各种称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诱导着,伊蒂斯慢慢给阿莱的心理防线加压。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知道又能怎么样,她根本付不出代价!”
“方舟,教会!她根本没有进去的资格!”
伊蒂斯:“那你就有进去的资格了吗?,她可比你们以为的聪明多了。”
伊蒂斯装作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熟悉的单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只是因为这在他看来不重要罢了,或者说无师自通了弃车保帅?
如果这起案件全权交给警局来办的话,可能还真问不出来这些刻意隐藏的信息,毕竟这无关他白手起家到如今地位的过程,只不过是阿莱“功成名就”之后的一次小小的奇遇。
可惜这种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毕竟连抓他的信息都是神盾局提供的,对神盾局来说更想要得到的是有关方舟的消息,而不是抓捕一个毒贩。
这只不过是顺手的结果。
阿莱:“不可能,我是被邀请去的!我是收到了传单的!”
对了,那个传单呢?男人在椅子上扭动着,试图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东西,但所有的东西都在进入审讯室前就已经被全部收走,零零碎碎的只有枪的零件和子弹,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连金链子都不该挂在他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还留着。
亚伦开口:“你的个人物品里没有你说的传单,老实点!”他偷瞄一眼旁边的white,可不能让特工女士误会他们啊!
阿莱:“今天几号……”
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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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数字:“10号23点54分。”哇哦,都没有注意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希望外面有人给自己准备了夜宵。
阿莱:“……传单会在11号的零点出现。”
阿莱看向了伊蒂斯强调:“只有我得到了传单,只有我!”
伊蒂斯的视线飘了一眼阿莱空无一物的口袋,没有试图在时间还没到的时候就去摸是否存在。反问道:“传单应该不是一开始就给你的吧,你怎么得到这张传单的?”
人只会将自己没有的东西视为珍宝,如果这张传单是主动递给他的,那么他不会连自己这些年杀了多少人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却到现在也只吐出了传单的丁点消息。
阿莱的表情愈加狰狞:“够了,传单是那个人主动给我的!”
“那个人,哪个人?”
被步步紧逼的阿莱终于说出了那个隐瞒到现在的秘密:“我不知道他名字!他死的太快了……”
那天下午,那个瘾君子还是从他手里换到了他想要的最高品质的毒品,而报酬就是那张传单和能拿得出来的所有钱。
那时的阿莱还没觉得这一笔难得的一次性买卖中最重要的居然是那一张传单。
他拿着钱回家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居然真的善心大发,放过了这样一个摇钱树。又或许是因为他看出来,那个瘾君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那天晚上,他把钱和传单随手的扔在了床上就去洗澡。
回来时却诡异的发现被包裹的完好的传单平整的摊开在床上,他拿上枪慢慢靠近。
却看到那张撇过一眼的传单日期变了!新的日期是三天后,位置也变成了河滨教堂。
阿莱揣着那张传单深夜去找给他传单的男人,却发现他死在空无一人的小巷,旁边散落着他用一切换来的粉。阿莱想扔掉这张该死的传单,它让他有点不安。
可是接下来的两天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火烧、水淹、偷偷放在别人身上、融进食物里让手下吃掉、开车扔在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它都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再次出现在他的床上。
于是在三天的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他赶上了最后的时限来到了河滨教堂。
他伪装成信徒进去,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人来接触他,牧师宣讲的内容也平淡无奇。但他不敢掉以轻心,那张传单可不是科学的力量能够解释的。
阿莱想起了那个男人说的有关许愿的话,为了避免他所说的代价。他谨慎的许下了一个小小的愿望:“我想要一串黄金的项链。”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很难得愿望,就算未知的存在需要他付出代价,他也能够支付更多的金钱来赎买,哪怕这个存在放的是高利贷。
他直觉等愿望许下他就能得到答案。
离开教堂后他就扔掉了那张传单,等他回到据点,那张传单没有再出现在出现在床上。
听到这里的伊蒂斯提问“这之后你又是怎么相信传单的存在的。”审讯室的亚伦和琳娜现在基本已经目瞪口呆,只剩下本能的记录了,她估计观察室的人也差不多。
这一次阿莱倒是没有拒绝,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