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等等——”
手指推起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没完全关上的门还能听到段堇钦的大嗓门正在讨论去哪吃饭,纯真的笑声自门缝钻入。
沈逾羞耻得满脸通红,用力地推了推秦砚肩膀,被后者轻易而举地扣在墙上,唇舌离开沈逾的脸,小口小口地啃舐着喉咙。
皮肤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和手掌用力揉搓的腰身对比鲜明,不下不上的痛楚让沈逾更加难耐。
眼前的场景并不陌生,沈逾恍惚地炸了眨眼睛,过去和现在记忆重叠,他低声喃喃:
“我又做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了么?”
秦砚动作顿了顿,手指来回地摩挲发红的侧颈肉。
“自己反省。”
“我反省?”
沈逾的大脑一片混沌,被高温蒸腾得失去了清晰的思绪。他的思维像是被困在一团黏稠的雾气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找不到出口。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做错事。
“我......”
秦砚不给他自我反省的机会,趁着他张开嘴的间隙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亲吻比之前温柔许多,每一个部位都被细致地关注到,秦砚俨然比沈逾自己更加了解他的身体,被来回摩挲的侧颈发出不明的战栗。
秦砚眼底光芒晦暗不明,他扭头看了眼未闭合的门缝,残忍地将它关上。
——
陆弋阳怔怔地站在门口,整个人身心受到巨大重创。
原本在看到秦砚亲吻沈逾的就可以离开,可是他不死心,呆呆地站着,直到内心被一遍一遍摧残。
为什么?
小鱼哥不是被强迫的么?
不,就是被强迫的,所以秦砚才会特意到音乐室来当着自己的面强吻小鱼哥,因为他自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小鱼哥!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赵瞬啃着秦砚带来的饼干,口齿含糊地说。
话说这饼干真好吃,是哪家买的?他低头看了看包装,发现上面印着五星级大酒店的标志,顿时心里一凉。
算了算了,咱不要这么虚荣。
“站这干嘛,吃饼干啊,可好吃了。”
低垂着脑袋的年轻人猛地扭过头,赵瞬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嘴里嚼到一半的饼干差点噎住。陆弋阳目光里面满是戾气,他冷冷地瞪了眼赵瞬,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赵瞬:“......”
他愣在原地,嘴里还含着半块饼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陆弋阳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赵瞬挠了挠头,心里嘀咕:“这家伙怎么回事?吃个饼干也能惹到他?”
沈少杰:“哎,小陆怎么走了?”
赵瞬:“不知道啊!”
——
秦砚沈逾二人在里面待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出来时沈逾眼角发红,秦砚摸了摸他脑袋,语气温柔:“我回公司了,我们晚上见。”
“各位再见。”
段堇钦健气地摆手:“秦哥再见。”
直到秦砚彻底离开音乐室,沈逾的心脏才仿佛重新落下,胸口的跃动还有些急促,为了缓解,他看向屋里:“我们吃饭去吧,嗯,陆弋阳呢?”
“不知道,刚走了。”
走了?
正午的阳光将秦砚的身体拉出一个粗短的影子,水泥地面在长久的太阳曝晒下蒸腾出温热的气息,秦砚的车子停在不远的一个地上停车场,他没有让司机过来接他,而是徒步走向停车场。
快进停车场入口时,一个人影挡在了他前面。
秦砚目光微抬,视线落在陆弋阳脸上,看他从容神情,似乎并不惊讶。
“小陆总拦着我,是有何贵干?”
陆弋阳表情阴冷,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恨意:“你是故意的。”
“是啊。”
秦砚轻笑一声,语气轻慢而凉薄:
“我确实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呢,你想尽办法留在他身边,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小粉丝的身份。没有人会在乎你,能合法合理站在他身边,亲吻他的,只有我。”
秦砚每一句话都带着挑衅,目的直白得可以说么有掩饰,但就是陆弋阳,他实在太过年轻,冲动的大脑被秦砚恶劣的话一激,顿时血气上涌,情绪激动起来:
“小鱼哥他是被你胁迫的!”
“你是这么想的么?”秦砚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毫不在意的语气仿佛陆弋阳的想法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那你就继续这么想吧。”
他的无耻刹那间惹怒了陆弋阳,陆弋阳眼眶通红,上前一步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说: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退缩么?”
“我告诉你,不会的。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会让小鱼哥远远地逃离你!”
秦砚在他说别的时候没反应,直到听到“逃离你”时脸色才骤然冷了下来,瞳孔结了一层寒霜:
“小鱼哥小鱼哥的,看来你确实很喜欢你的小鱼哥。”
“那是当然。”陆弋阳毫不退缩,声音里带着执着的坚定:
“小鱼哥是我见过最有才华也最温柔的人,他那么的好,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连进入他视线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句话不知道哪里碰触到了秦砚的逆鳞,秦砚脸上神情更加阴沉,瞳孔冷得滴水,陆弋阳看到他这个样子,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弱点,更是挺起了胸膛。
秦砚目光缓缓扫过陆弋阳的脸,锋利的眼眸好似剔骨刀:
“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小鱼哥,那么我会......”余下的话,秦砚忽然吞没。
“什么?”陆弋阳正凝神听着,见他突然停下,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惊疑。
“没什么。”秦砚却是转瞬即逝,他的表情恢复了冷淡,似乎不屑在这跟个小孩吵架。
“与其在这大放厥词,不如付诸行动,我看着你,如何让我脸面扫地,拯救你的小鱼哥。”
说罢,他不再和陆弋阳纠缠,转身上了车。
“你别跑,我当然会做到,不信你等着看!”陆弋阳站在原地冲他怒吼,仿佛是在嘲讽他这个无耻的逃跑者。
秦砚没有再给他一个回应。
车内,张助理静静地坐在后车座,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秦砚上车后,他回头望着秦砚,以眼神询问他的指示。
秦砚并没有立即开口,他兀自低着头,拿着手帕慢腾腾地擦拭着发烫的手指尖,良久之后,他目光蓦然一沉。
“给陆怀宇打电话。”
......
......
下午,陆弋阳回到家之后就在家里休息,傍晚时分,陆怀宇回来,他才匆匆走进屋里,一巴掌甩在了陆弋阳脸上:
“你今天又去干什么了?”
陆弋阳从小没被打过,他恍惚地捂着脸,直到热意在脸上扩散开,他才后知后觉地开口。
“我干什么了?”
陆怀宇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你是不是又去找秦砚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秦砚,不要去招惹秦砚,你非惹他干什么啊?!”
陆母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见小儿子一脸委屈表情,忙道:“出什么事了?什么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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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哪个秦砚?”
一旁陆怀宇助理贴心地科普:“是康和集团总裁秦砚。”
“康和集团?”陆母身在商界,对商圈大佬们还是了解的,她皱着眉头说:
“阳阳怎么跟康和集团的秦总扯上关系了?”
“你问他!”陆怀宇暴怒一声:
“之前他说想要学习商业礼仪,我带他去参加宴会,结果他逮着人秦总就一通辱骂,亏得秦总气量大才没有怪罪,结果他今天又跑到人家面前说了一通有的没的!”
“人秦总下午给我打电话,隐晦地告诉了我。”
“什么气量大?”陆弋阳冷哼一声,语气不屑:“他就是装模作样,虚伪。”
“你还敢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陆母也不满地说:“人秦总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他哪里让我不高兴,他哪里都让我不高兴!他虚伪,他独裁,他卑劣!他强迫别人和他在一起,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陆怀宇之前就有怀疑,现在听陆弋阳这么说完全确认了。
“好啊,你就是觊觎他的伴侣,所以对他不满是么?”
“什么?”陆母惊讶道:“你喜欢有夫之妇?”
陆怀宇冷哼一声:“何止是个有夫之妇,秦砚的伴侣还是个男人!”
“什么?!”
陆母一时之间如遭雷击,整个人身体都晃了晃。
“妈,妈!”
“老夫人!”
几个人赶忙扶住她。
陆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弋阳:“陆家只是个小企业,跟康和集团这种大公司比不来,你是想害死家里么?”
陆弋阳看着母亲一脸痛心模样,也觉得委屈。
“我没有想害家里,我就是觉得委屈。”
“你委屈什么?”怒喝一声,想起秦砚跟他打电话时那些话,怒气就一阵一阵往上翻涌。
他指着弟弟的鼻子怒骂:“他跟他爱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觊觎人家伴侣还有理了?”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不准再靠近秦砚和他的伴侣,我会找人一步不离地盯着你,你别想给我乱来!”
陆弋阳刚刚生起的几分羞愧立刻被激飞,他愤怒道:“你凭什么找人管着我?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就凭你吃着家里用着家里,却什么贡献都没有给家里做!”
陆怀宇已经是急火攻心,说话也越来越不留情面:
“你以为你是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太子爷么?别人给你两分面子你真当自己是回事了?还给人打抱不平,我告诉你,你没了家里人支持,你有什么本事?”
“啊,你还敢挑衅秦砚,你配么?你有这个资格么?!”
陆弋阳耳朵轰鸣,气得手指发抖:
“那,那秦砚呢?他就配么?”
“他离了秦家他有什么本事?!”
“人家当然比你有本事,人家至少能接管公司,能让上上下下几千个管理层心服口服,能压住董事,你呢?公司交给你,没两天就倒了!”
陆怀宇气得胸口发疼,他呼吸急促,眼前都开始发黑。
缓了口气,他手掌一挥,大声喊:“把少爷给我关进房间,没我允许,不准他出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
陆弋阳的反抗毫无作用,很快他就被几个大汉拖曳着拉上了楼,随后是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响动。
陆怀宇痛苦地捂着脸,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于助理——”助理连忙上前。
“电话,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