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他心中比权势更重……
她的哭声也犹如一根根细密的针一样扎在谢宴心头,让他同样疼的说不出话。
前世在临死前,他尚不知道和鸣殿中有太后的内应。
重生之后,苏皎一反常态地处置了前世那么信任的嬷嬷,他才察觉出端倪。
救这宫女入永宁殿的时候,他看得出她有多高兴,她的和鸣殿总是那么几个人,除了她的嬷嬷便是这个宫女和她最亲近。
是以谢宴就算再不喜欢旁人,也容了这个宫女进来。
她这么重情的人,连小棠叛变都给了她多次的机会,到底重生前是发生了什么,才使她这么干脆地处置了章
嬷嬷?
谢宴心中骤然涌起几分不在掌控的慌张与心疼,他揽紧苏皎瘦削的腰身,细细吻她。
“没事的,皎皎,还有我……
我会陪在你身边。”
苏皎伏在他怀里,脑中昏天暗地地想前世的事,到最后当真是哭昏了累极
了,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皎病了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宫。
有谢宴刻意命人宣扬,没到午后,从慈宁宫就浩浩荡荡来了嬷嬷,带着太后送来的一堆补品。
未几,嘉帝同样遣太医来。
皇后尚在禁足,但后宫不少宫妃都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为在皇帝太后面前留下好印象,也都前赴后继地赶来了。
补品快将他们暂落榻的永宁殿淹没,长林将东西清点了命人带回府邸,谢宴笑她。
“这假病一场,倒还赚了。”
苏皎未施粉黛的脸上浮现几分苍白。
说装病也不尽然,耗费心神地哭了那一场之后,她今日浑身也懒津津的,倚在床边连手指都懒得动。
谢宴将太医熬好的药端来。
“补身子的。”
他瞧她瘦削的身子总是心疼。
苏皎别开脸。
“吃一些。”
谢宴再喂。
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两三次,苏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却没想喝的太急,一股苦涩涌上喉咙,她低头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
谢宴凑来给她拍背,顺道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
“咳咳……”
苏皎就着他的手将蜜饯咽下去,因着咳的急,她苍白的脸色都咳出几分红晕,一双眼瞪向谢宴。
“都说了不喝。”
嗓音沙哑,听着没几分责怪,谢宴只觉得似在撒娇。
喂
第二颗蜜饯的动作止住,他蓦然看过去。
垂头弯腰的动作使那截又白又长的侧颈又晃入他眼中,柔美的声线如一把小钩子一样,轻轻扫在他心头。
苏皎没察觉他的视线,主动凑过去将第二颗蜜饯吞入口中。
濡湿的触感舔吮过他指尖,他立时手一紧,揽着把苏皎抱了回来。
“怎么……唔……”
话没说完,吻落在了唇上。
“长林说这蜜饯好吃,我也尝尝甜不甜……”
气息淹没在她唇齿间。
苏皎躲闪了两回,那吻反而更凶猛了,直把她亲的要喘不过气,仰着脖子推他。
“谢……谢宴……别……”
躲闪之下,他已借势探入她唇齿,攫取着她的呼吸,揽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将她融化了……
昏黄的灯光将他沉溺的神色照的愈发俊美,正意乱情迷间——
“主子,四皇子侧妃来请罪。”
霎时,苏皎理智回笼。
“好了。”
谢宴依依不舍地挪开,瞧着那嫣红的唇,一时眼神一沉又亲了过去。
“谢宴!”
门外已有脚步声逼近,苏皎急忙推他,脸对着旁边的铜镜一瞧,在心里又将谢宴骂了千百遍。
她这满脸的潮红,哪像病的样子?
赶在云缈进来之前,谢宴抬手一招,把她塞进了被子里。
“皎皎。”
云缈进来的时候,谢宴正双目微红地朝着凸起一团的被子哑声喊着。
那凸起的一团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却始终不见有人应。
云缈心中狐疑。
才一日便这么严重了吗?
昨日那宫女被处死,她紧接着便听说了苏皎病的消息。
耐着性子等了一日,太医进了一轮又一轮,始终不见有人看出什么,她这才在今夜来了。
她要试探清楚,苏皎的“病”是真是假,到了何等地步,才好继续下一步。
“三嫂——”
云缈心中想着,脚步极快地到了跟前,才探出头——
“滚!”
谢宴一甩衣袖,凌厉的劲风扫了过来,云缈眼疾手快地退开两步,还是避无可避地被伤着,顿时只觉心口一闷,一口腥甜涌上喉咙。
她跪倒在地。
“我正是来给三嫂请罪。”
谢宴冷笑一声。
“请罪?
皎皎都因你气的卧病在床,你如何请罪才能抵消?
哗啦——
长剑从手中抽出,谢宴刹那逼近到她面前。
寒凉的剑抵到脖子,比剑更冷的却是谢宴阴鸷的眼神。
的的确确动了杀心。
霎时,云缈浑身凉了。
“三皇子!
她竭力喊了一声,谢宴漫不经心地握着剑又逼近。
“却不如你以死谢罪?
脖子上已经渗出血,此刻他的确动了借此杀了云缈的意。
云缈是如今牵扯他大哥明面上唯一的棋子,留着此人的确有用,可杀了她,更一了百了。
眼前寒光一闪,长剑刺向她心口,云缈死死闭上眼的刹那,耳边风声呼啸,剑又重新掷了回去。
“既来请罪,那便好好请。
她睁开眼,掌心一片黏腻。
“三……三嫂如何?
云缈的声音有几分抖。
谢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苏皎拿到那盒子之后,便隐约察觉到了盒子里不明显的异动,昨晚哭罢醒来,他们将这盒子打开,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确定到底是何蛊虫。
为免异动,他们也是打算今日看了云缈的反应,再决定这“病要病到什么程度。
谢宴不说话,云缈心中也是猜测纷纷。
病了自然是病了,小棠被她毫不留情地处死,必然心中生恨将蛊虫下在她身上。
可如何下的手,他们发现还是没发现,云缈也不能确定。
她擦着脸上的泪,再哭。
“此事是我的错,父皇处置了我也绝无怨言,可若三嫂因此气的病重,我只怕才是真要悔**。
求三哥告知我,三嫂病的可严重?
她说着往后探身望去,一片沉默中——
“咳咳……
“皎皎。
谢宴连忙去扶她。
映入云缈眼中的是一张病三分的脸,虽然没外面传的严重,也是的的确确病了的。
“你来做什么?
苏皎的声音还算正常。
“我来向三嫂请罪!
看清楚她神色的刹那,云缈心中才升起的疑窦消散了。
她下去的蛊,的确不该发作的有外头流言传的那么厉害。
悄无声息地慢慢死去,才是她想要的效果。
“昨日是我冲撞,未想气的三嫂病了,我今日特来请罪,还请三嫂大人有大量……
她捏着帕子擦泪,口中叽叽喳喳地说着,苏皎只挑眉。
“昨日那般咄咄
逼人,今日却来认罪?”
摆明了一副不应的样子,云缈脸上一阵青白,最后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是不得不小意低头地道歉认罪。
哭哭啼啼好一阵,苏皎懒怠陪着演戏,索性揉着额头喊。
“头疼……”
“带她滚下去。”
谢宴立时冷瞥来一眼。
云缈从殿内离开,苏皎仰起头,一双眼里充满了沉思。
昨日见到那蛊虫的时候,她起先心惊云缈的大胆,后来细想,敢交给小棠来做的,也绝不会是立时出人命的蛊。
是以她故意在云缈哭闹的时候“醒来”,便是为了确认她的猜测。
云缈恨她,可恨真能让她不顾一切做下这么明显的蠢事吗?
除非……
她给她下蛊另有所图。
是以苏皎任由传言飞了满天,她在等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
现下云缈走了,她正好——
“谢宴。”
他立时看去。
“怎么了?”
“想不想去跟我做一件事?”
苏皎头一回办事想着带他,谢宴受宠若惊。
“想做什么?”
漆黑的夜色
里,两道身影掠出了宫门。
四皇子府内,灯火通明。
云缈从暗室出来,床榻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给苏皎下蛊,其实是谢鹤的意思。
她起初听了自然不愿这么冒险,他们才得了光明正大的机会在四皇子府,她珍惜这样的时光,想慢慢筹谋。
可谢鹤不愿意这样。
“一道蛊而已,无需立时要她的命。”
“若如此,何必冒险动用蛊?”
“大昭与西域已近几百年未曾有交集,这些巫蛊失传很久,大昭的大夫必然没有涉及。
我要让苏皎病上月余再死去,这一个月间,看着她每日虚弱,倾天下名医却无一丝办法,我要让她的虚弱,一点点拖垮谢宴的理智。”
如此,他才能心中畅快。
“一个皇子妃,便再在意,只怕谢宴也不会——”
“他会的。”
谢鹤笃定开口,一只完好的眼在夜色里闪过冷酷的畅快。
“他是个……”
似乎想了很久,谢鹤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一个很重情的人。
情在他眼中,一直比他可能拥有的权势,地位,甚至江山更重要。”
是以今日听说了苏皎的病,她才想着再去试探瞧一瞧。
眼下见她病的尚算有精神,谢宴也如谢鹤预料的那样焦急,那她就……
可以去加重这效果了。
“来人——”
她喊了人出来吩咐几句。
寻常的蛊都是子母蛊,但此番因为计划,她给苏皎下的蛊不是凶猛的蛊,此等蛊的好处是无需用血喂养,也不伤身,不好的地方么……
便是不能直接操控,蛊虫也不会存活超过五日,每每加重效果,都得使人喂新的进去。
吩咐完一切,云缈推门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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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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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掠过屋顶,两人悄无声息地撬开了顶上的一层薄瓦。
床榻上的人似乎欲动,张开口。
“你……”
云缈手上一丝透明的线绕了过去,立时绕着他的脖颈死死地缠上了。
一旁的瓷盒中,一只漆黑的虫子挣扎着蠕动,细线剧烈地颤抖,连着那床似乎也颤了颤,片刻后,床上的人眼神已麻木呆滞,纹丝不动。
云缈很是谨慎,她的身子全然钻进了床榻内,便连在屋顶的谢宴苏皎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那一瞬掠过的痛苦声音,还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谢宴略凝神听了片刻,云缈从榻里出来,将手上的盒子盖上。
里面的东西一闪而过,谢宴顿时凝神。
蛊虫?
云缈起身出屋,风将帘子吹开,露出一动不动眼神麻木的四皇子,隐约间,一股奇怪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屋顶上的苏皎紧紧咬着唇,被这一幕同样骇的久久说不出话。
本意来此是为查清楚云缈的目的,却不想第一眼就看到这一幕。
她悄然往下再看——
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谢宴在苏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她掠出了院子。
在他们走后的下一刻,一群乌压压的暗卫出现在了外面。
“谢宴。”
一到了安静的地方,苏皎咬唇,声音里难掩凝重。
今日的事实在让人骇然。
云缈手中端着的蛊虫是为谁准备的?她真的对四皇子下手?
谢宴却比她镇定一些。
“莫怕。”
他攥紧苏皎的手。
虽说今日的事也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在四皇子摔下山崖后还因为蹊跷着人来探过,那人说四皇子并无不对。
他便以为云家是为借另一把好刀来动手,正如他们前世一样。
如今看来……云家似乎另有打算。
他眼神沉了沉。
“我让人去细查。
长翊——”
“不要打草惊蛇,有异动便即刻收手回来。”
长翊离开的刹那,苏皎还不忘吩咐了一句。
她的脸色比漆黑的夜色更沉了几分。
若云缈当真以巫蛊控制四皇子,那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此举都是死罪。
甚至能牵连整个云家都因此获罪,再无翻身之日。
*
夫妻两人顺着往回走,过了子时,街道上几乎已经没人。
苏皎称病,出门前也特意换了一身男子的衣裳,未施粉黛,一头秀发拢在后面,活脱脱便是一个雌雄莫辨的书童侍卫。
走了片刻,越过前面大学士府,正巧一道修长的身影急匆匆越过他们——
“三皇子?”
徐稷迈入府邸的刹那,后知后觉地往回一瞧。
谢宴站在月光下,手中牵着一个……秀美的书童?
立时,他眼中神色锐利地扫过去,袖中的手攥紧。
“三皇子妃病着,殿下怎独自出来了?”
“扑哧。”
话落,谢宴身后的“书童”笑出了声。
再细看,他看出些熟悉的轮廓。
“娘娘?”
徐稷那常年平静如古湖的眼中闪过波澜。
“嗯。”
苏皎大方地往前走了两步,立时映入徐稷眼中。
谢宴依旧攥着她的手没松,徐稷这才反应是自己误会了,耳侧微红,他立时朝谢宴拱手。
“三皇子,娘娘,方才未曾认出您二人,多有得罪。
两位怎深夜出宫了?”
他站在台阶上,略一垂眼便能看到苏皎。
她一张干净的脸在夜色里更显柔美,秀发挽在身后,男子的衣衫将她全然包裹在里面,显得那原本瘦削的身形更空荡了。
他犹豫了片刻——
“娘娘的病——”
“还未问过徐大人,昨日……”
两人的声音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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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徐稷垂下眼,嘴角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一闪而过。
“娘娘放心,已无事了。”
他昨日奉命入宫,在路上却遭人暗算,知晓那是皇后挪来给他们休息的地方,徐稷便打算先进去调理内功压制再出宫请大夫。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碰见苏皎。
“还有手上的伤。”
“都已包扎过了。”
毕竟昨日的事特殊,谢宴在身侧,徐稷并不愿多言,生怕他误会了
什么,立时弯身。
“臣一切都好,不过昨日偶遇了一场,还要谢过娘娘关心。”
偶遇?
谢宴眯着眼看去苏皎。
她眼神却坦荡,闻言轻轻点头。
“我的病也没什么大——”
“好了,御林军巡视来了。”
谢宴凉凉打断她的话。
当他**吗?
关心一两句便罢了,这两人打算在此说一夜?
徐稷立时颔首,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掠而过。
“天黑夜冷,娘娘与殿下早些回去。”
徐稷转身入府,谢宴揽着她的腰飞身而起,一丝不耽误地朝永宁殿去。
她明面上病着,如今也不能出宫。
一刻钟后,两人入了永宁殿,苏皎束发的簪子都被吹掉了,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她入了妆台去拿木梳,一边瞥他。
“走那么急做什么?”
她的头发都打结了。
谢宴一本正经地上前接了梳子。
“怕天冷你冻着,我给你梳。”
他站在苏皎身后,铜镜中露出两个人的身影,接了梳子,谢宴耐心地,一点点给她打结的发梳理开。
她的头发柔美又长,他抚着颇为爱不释手,梳了通顺,谢宴抽走她桌案上的发簪,轻巧地在身后给她挽起个简单的发髻。
“去沐浴吧。”
苏皎点头正要起身,目光却一顿。
“你何时学的这些?”
谢宴得意洋洋。
“自然是你——”
话到了一半顿住,他看着苏皎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
这挽发的本事,是前世做了皇帝后才学会的。
教他的那个人么……
是封后的第二天,闹了一夜之后,新妇还要起身去拜见太后。
她身上遍布了他啃咬出来的痕迹,脸皮薄的不
肯让宫女进来,自己浑身又没劲,看他在一旁衣冠楚楚,心中自是不平。
“咣当——”
一根发簪甩了过来,谢宴看也未看地抬手接住。
“气性这样大,皇上也敢**?”
“皇上是皇上,我杀的是我的夫君。”
一句气鼓鼓的话也能哄得他立时笑了,接着簪子下榻走去她身边。
“好了,不气了,我喊宫女。”
“不准喊!”
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往慈宁宫了。
苏皎咬着唇左右为难,红红的脸上更急出一层薄汗,正要转头红着眼再骂他两句
的时候谢宴拢着她的头发开口。
“我来你喊宫女在外面教我。”
初次挽发的帝王学的也算有模有样后来苏皎得了趣便时常闹着他挽。
他也不恼手艺是一回比一回娴熟了。
——
苏皎探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谢宴头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能送命的问题。
斟酌片刻——
“我娘教的?”
她不过误会了是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学过谢宴想来想去这个女人只能是他娘了。
幸好今日挽的只是简单的发髻苏皎听罢也没再起疑。
方才他那熟练的动作竟让她有一瞬间想起前世。
恍惚还以为是少帝在她身后。
但少帝怎么会在她身边呢。
“好了沐浴吧。”
谢宴连忙打断她的思绪。
两人都沐浴回来已经是三更天谢宴一眼看到坐在妆台前的人。
他亲自挽起的发高高地束在头上沐浴后的她在灯盏下更白的晃神他忍不住走上前扣住苏皎的腰肢。
“时候不早歇了吧。”
苏皎正坐在那抹面脂。
“等一会你先睡。”
谢宴自不肯走细细啄着她的脖子。
“那我等你。”
起初还只是亲吻等苏皎将面脂抹好谢宴一把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坐在了妆台前细密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衣衫被抽走沐浴后的肌肤更滑腻的让他爱不释手没一会就将她心底的那团燥勾了起来。
模模糊糊地去迎合才探出唇——谢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齿动作又凶又急
亲吻比往日更让人沉溺他极认真地勾着她的下巴。
这是素来她上妆的妆台上苏皎一偏头就看到铜镜里耳鬓厮磨的两人。
立时转头。
“别亲了换地方……。”
谢宴啄着她的耳垂细细舔吮。
“好……”
人却丝毫不动。
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谢宴红着眼瞧她鬓发凌乱脸色泛红的模样忍不住更重了。
“今晚出宫高兴吗?”
“查事而已说不上什么高……嗯哼……”
她咬着唇将声音咽了回去。
“娘娘的病怎么样了?”
她听见谢宴不稳的呼吸喘在耳侧
迷离地抬起头——
“什么病——呜……”
“臣的伤早就好了,劳娘娘关心了。”
“什么——”
苏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的灯太晃眼了,晃得她去捂眼。
“灭了……”
“亮的正好,再暗一些,该瞧不出我身边跟的是谁,问我三皇子妃病着,怎么独自出宫了。”
声音颇带了几分酸意,苏皎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模仿谁。
她立时哭笑不得。
“谢宴……”
话没说完,热潮袭来,她手死死扣在桌沿,仰着脖子失神,半晌又说不出话。
身上的人得了好依旧不收敛,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本要回去榻上,目光落在一侧摇晃的躺椅上,却骤然起了别的心思。
苏皎不肯,又羞又恼地去捶他,谢宴却哄骗着她不走。
“很快的,很快就好……”
闹了一夜,躺椅到妆台都是一片狼藉,她浑身没有一丝劲地被他抱回榻上。
眉目间多了几分餍足的畅意,他还没与她分开,抱着她的腰细细地抚,再抚——
“皎皎想不想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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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再来一回她得真病了。
“这才哪到哪。”
谢宴看着她故意露出的可怜巴巴的神情不为所动,屋外天色渐亮,谢宴攥住她的腰翻了个身,苏皎脸色通红地把头埋进凌乱的锦被里。
“谢宴……”
“嗯?”
苏皎呜咽了一声,又不说话。
谢宴便恶劣地凑上去看她的脸。
“很好看。”
顿了顿。
“娘娘受累了。”
苏皎蓦然一颤栗,抬脚踹了过去。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