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61章
【小蛋糕也是被催上下崽了】
尽管这会牵扯到他的妈妈是谁。
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整个联邦都没人听说过的东西。
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安白白只能按照莱特的话回答。
赛维西斯闻言，眼睛果然亮了。
正想追问，却记起他们的安抚师从踏进他们研究所的大门那天，就已经是孤儿了，家中亲人均已去世。
斯文内敛的研究员只能压抑下情绪。
尽可能简单地问询了安白白家母的身份，以及家中是否还留有类似手稿的文件资料。
安白白对联邦史毫无了解。
关于这位他素昧蒙面便已经离世的“母亲”的信息，编都不知道怎么编。
好在是有小猫给他当点读机。
基本是莱特在他脑子里说一句，他就跟着复述一句。
“妈妈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
“她年轻时经常外出工作，在家陪我的时间很少，我都是跟着外公外婆一起长大的。后来外公外婆去世了，妈妈才不得不辞掉工作回家带我，但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也只是偶尔给我讲一下故事，教我做点菜。”
这么一大串说完，安白白自己心里都发虚。
他还以为只是随便糊弄几句就结束了。
结果怎么这么详细，搞得跟真的一样，不要转头研究所一调他档案就全露馅了！
然而小猫。
【莱特：确实都是真的啊，也没骗人】
【安白白：……啊？我真的是跟着我外公外婆长大的吗？】
【莱特：嗯，之前就已经让菲尔德查过了】
安白白听见自己被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松下一口气。
【安白白：那就好，菲尔德真厉害呀】
【莱特：？】
【莱特：关他什么事，不是应该我厉害？】
【安白白：哎呀，那都厉害嘛，所以我爸去哪了】
【莱特：在你只有几岁的时候就劈腿和上城区的富婆跑了，不过富婆不愿意出钱给他打疫苗，所以好多年前污染爆发的时候就**，你和你妈妈其实都算活得比较久的】
少年沉默了下。
没想到自己这个世界原身的身世，竟然也如此曲折心酸。
【安白白：那，他很坏，死得活该】
得到答案的赛维西斯一阵沉吟也没再继续追究。
只是从口袋掏出通讯似乎想和什么人联系。
眼下率先征得安白白这位当事人的同意：“那我能把你刚刚说的有关狐獴的内容编辑成文发送给我的教授吗？有可能的话也许会在进一步核查考证过后编入星史教材里这对联邦以后的学生了解星兽也非常重要。”
这一点当然没问题。
安白白说出来本也就是希望这个世界的大家能更了解狐獴些。
只是他依旧忍不住再次向前辈强调。
“但请赛维西斯在文稿中一定要特别注明前提
赛维西斯自然是点头应下。
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在拿光脑直接语音输入转文字认真记述安白白的话：“所以一般会把狐獴的首领称作‘女王’吗？”
安白白也是上辈子在网上查资料看上面都这么写的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反正我妈妈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很贴切。”
“确实非常值得称一声‘女王’你妈妈很厉害。”
赛维西斯说着便打算找饲养员协助他一起去给狐獴们做DNA检测。
可结果找到饲养员的消息刚发出去那边马上回过来几份文档。
说他们研究所之前借狐獴研发血清的时候这类检测就已经都做过了数据库里全都有。
他刚比对了一下。
确确实实是所有狐獴里只有今天受伤不愿意回去的那只成年狐獴和其他狐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这时候任何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可能都会是从情绪抑郁的这只狐獴下手。
想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还愿不愿意回到族群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地方想去。
但安白白明显在这件事上很有自己的主意。
一把扯住准备重新开门进去的赛维西斯便小小握了拳道：“我们需要先和狐獴女王谈一谈。”
…
狐獴饲养馆里。
大家一看见安白白过来。
不仅是原本就在沙丘外的就连所有待在洞穴里的小狐獴也都滴溜溜跑出来站直了身子好奇得朝人伸长了脑袋。
显然大家都和对赛维西斯一样十分喜欢这位新来的安抚师。
可结果安白白从外面探头进来轻声问它们的第一句便是：“请问狐獴女王在吗能请它出来和我们聊一聊吗？”
一下直接给饲养馆里的小狐獴们点炸了锅。
不约而同在它们的内部群里“哇”了起来。
【哇他怎么知道我们喊我们的首领“女王陛下”】
【人类开窍了？】
【该不会是那个外来的说的吧它告我们状了？】
【那应该不是它没那个胆子】
【只有我关心安抚师的味道为什么消失了吗】
【所以女王要出去吗】
【聊什么？不会是要聊我们为什么要欺负那个外来的吧】
【我觉得女王不要去了人类总是沉溺于安逸很难理解我们的】
【＋1他们是好人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没必要和他们说】
【咦这块小蛋糕好像真的没有味道了黑曼巴在群里说的是真的】
安白白见自己的友好邀请结束。
眼前这群小狐獴们也只是站立着望着他并没有哪只有想要出列站出来的意思只能再接再厉。
他现在已经大致知道一些话术的技巧。
依旧没让莱特或是环尾狐猴作为外援过来给他翻译。
只是自己继续扒拉在饲养馆的窗口道：“其实我可以直接让赛维西斯过来把狐獴女王带出来的我认不出女王他肯定可以。但我觉得这应该是基于人类和星兽双方自愿平等的交流所以很希望女王大人能自己主动出来也不用担心人类不了解狐獴的习性理解不了你们。”
小狐獴们又是“哇”声一片。
【哇这个人类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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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知道我们担心他们不懂狐獴耶】
【可既然知道还有什么可聊的我们肯定不愿意那只外来的再和我们待在一起】
【对啊那不就不用聊了吗】
【所以怎么办女王要出……陛下出来了！！】
安白白耐心等了好一阵。
狐獴群依旧维持着僵持的冷场气氛本来他都已经要放弃了。
刚准备撤回自己伸在探视窗的脑袋。
眼前的小狐獴们便忽然全都不约而同朝两边分开一条道给中间一只同样站起来用后腿行走的狐獴让路。
那只狐獴看起来虽然也灵动机警但步伐并不跳脱。
一双眼睛里透出的光亮沉稳锐利耳廓边缘透
明得像薄纸，慢慢走出来的气场明显和周围微微蜷手垂头的狐獴区别开来，望向安白白的目光不怒自威，带着点从上到下的审视。
安白白一眼就知道自己等到了对的狐獴！
原本失望的小脸上立刻浮出兴奋，开局便热情洋溢和狐獴群一样冲着人家喊了声：“女王陛下！”
说出尊称时。
饲养馆探视窗中浅灰发色的少年，一双圆圆的狗狗眼直接笑成两轮弯月，两颗微微露在外面的虎牙可爱又真心。
整个人站在那就像沙漠绿洲偶遇的一阵凉风，清爽诚恳，直接就把饲养馆的门给它们打开了。
大概是请女王直接出去的意思。
连研究所规定的，星兽离开饲养馆必须用到的铁笼都一并免去，毫无保留和私心。
这一套丝滑小连招。
女王买不买账不知道，总之旁边的小狐獴们有点吃这套。
纷纷小声在群里叽喳。
【他真可爱呀，还挺有礼貌】
【按年龄算，这个人类幼崽喊我们陛下完全不亏，本来就是应该喊的】
【难怪大家都喜欢他，没有味道也讨兽喜欢的】
【就是他好像快死掉了，有点可惜】
【不过真的可以不用笼子出去走走吗？女王陛下能不能带我一起，好想出去看看呜呜呜】
【我也是，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可以在研究所里自由行动】
而狐獴女王不愧是首领。
看见饲养馆时隔十年，第一次对它们星兽大大敞开象征着自由的大门，也依旧是步伐匀速地朝着外面走出来，没有丝毫失态。
甚至在临到离开族群前。
还就近点了一只小狐獴当做随从跟着自己一起。
安白白看见这加塞进来的一只也没介意。
反而微微弯下一点腰，为身后四处张望的两小只带路，示意它们跟着自己来。
两只狐獴脱离饲养馆里模拟的沙丘。
第一次踩在人类建筑冰凉的特材地板上，首先从脚感和温度上感受就很新奇。
尽管这十年和人类朝夕相处待在一起。
它们一直知道人类的科技高度发达，这间研究所更是核心中的核心，自然有许多它们从没见过的景象和东西。
可真正从笼子里面出来。
像个参观者一样亲眼看见这些，也依旧是觉得震撼和目不暇接。
安白白看着它们忍不住四处张望的模样，一下就想起了自己第
一次来到研究所的时候。
立刻很小声对它们悄悄说：“我有考虑过怂恿所长给你们时不时安排一点时间，从饲养馆里出来放放风。”
也是直到这时。
一直杵在旁边的环尾狐猴，才被少年拽过来充当翻译。
安白白特地交代它：“不用美化狐獴女王对我说的话，直接原样翻译就好了。”
肩膀上的莱特有点不高兴为什么不是自己。
安白白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
【安白白：因为你才不会老实翻译，你肯定删删减减，说不定还要自己和人家吵架！】
小猫当时不以为意，并不接受这个理由。
可结果到“谈判”双方在休息室里就位，才刚一开场他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了。
…
休息室里。
先前那只抱着娃娃的狐獴，已经被赛维西斯安置去了另外的地方。
这里暂时空出来给他和狐獴们聊天。
狐獴女王上桌的第一句，就让环尾狐猴忍不住抬头看了安白白一眼。
安白白赶紧摆手：“没关系，直接说就行。”
为了和狐獴们高度差不多。
少年甚至没有坐在正常人类的板凳上，而是特地找来小板凳，扯来了平时同事们拿来闲聊吃零食的小圆桌，和狐獴女王一边一个面对着面。
环尾狐猴和小猫，则在剩下的小板凳上各自或蹲或坐。
唯独那只狐獴小随从甚至都没上桌，只是直挺挺地在他们女王身后杵着。
环尾狐猴不仅是翻译，也兼顾了会议记录员。
它现在只庆幸自己不会说话，不需要真的用嘴把这些原句转述。
神色十分微妙睨了眼小猫，便将狐獴女王的话输入到了光脑的会议记录里，并点击语音播放：“它说，娇生惯养的人类幼崽，你想让我们重新接纳那只外来狐獴吗？”
莱特：“？”
莱特直接气笑了。
只是没等他进一步发作。
安白白已经有所感般，光速将小猫薅到了自己怀里，抬手捂住他的嘴警告。
【安白白：说好了不许随便乱动插话！】
【莱特：……】
【莱特：…………】
狐獴女王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
环尾狐猴：“它问你们是不是对它的称呼有意见。”
安白白再次在小猫脑袋上安抚地顺了两下毛。
摇头道：“没有的，我知道你们星兽的年
纪都很大，比人类长得多，我的确只能算是人类幼崽，嗯……也比较娇生惯养。
进入星历纪年以后。
十年对于人类来说是生命的很长一部分，但对星兽就是弹指一挥间，不能再用地球的年限来衡量星际的标准。
所以现在狐獴族群里的幼崽，其实也都还是十年前的，并没有新的幼崽出生。
星兽们最初瞧不上人类，也是因为觉得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
用地球上最常见的话来说。
就是吃过的盐还没有它们吃过的饭多，怎么可能无端对人类心悦诚服。
“然后我想说的也确实是关于那只狐獴的接纳问题。
安白白早在心中打过草稿。
此刻谈判起来条理十分清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首先便明确表态自己是知道狐獴的内部生态和成因的。
“狐獴们因为长期生活在条件比较艰苦的沙漠，食水匮乏，所以族群里不太能养闲兽，就连亲生的雄性狐獴也会在成年以后被驱逐出去，但现在并不是在真正的沙漠呀，研究所会定时定点为大家投放食水，如果觉得不够，我们也可以给饲养员提，让他们再多准备一点，完全不用那么紧张的。
这是安白白朴素的想法。
环境已经改变了。
也就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墨守成规，恪守一些对大家来说都比较辛苦的运行规则，明明可以放松一些。
可狐獴女王听完根本不为所动。
环尾狐猴已经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带有个人情绪篡改语句。
“它说，你这种想法非常幼稚，人类的生命于我们如蜉蝣朝生暮死，一往而不可攀，你们是满足了你们所谓伟大的情怀，好像给了所有星兽新的生存空间，成为了星兽的救世主，可其实你们也就短短数十载，满足完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谁也不知道人类的下一个政权更替会给星兽带来怎样的影响。
“我是我们整个狐獴族群的王，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安逸就拿整个族群的延续冒险。传承不可破，大家随时需要为重新回到比起从前更为艰苦的栖息地做准备，而不是因为区区人类的小恩小惠，就要改写我族赖以生存的族规。
一旦改动，对它们这些成年狐獴的影响尚且还不算大。
毕竟前面还有更为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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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百年的野外求生积淀刻在它们的骨血里。
但族中的那些幼年呢？
几乎从小就在人类的
饲养馆里长大这么快就让它们忘乎所以地贪欢享乐学会人类所谓的“同情”和“包容”。
出了研究所离开人类随时可能撤走的庇护基本只剩死路一条。
休息室里。
这段由光脑播报的AI电子女嗓落下最后一个音节后房间里静默了许久。
安白白确实完全没有站在星兽的角度想过原来还有这一层意义在里面……
环尾狐猴也低头朝着自己手中的光脑盯了好一会儿。
然后默默在输入框里再次输入了一句为了区分开特地切换成了AI男嗓：“其实……我也赞成狐獴……”
虽说它们都争着抢着坐牢可所有兽都知道这也就是一时的。
没哪只兽会真的天真以为自己就此便得了救。
只是它们的生存环境大多没有狐獴糟糕不必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
于是毫无悬念的。
谈判以小安抚师的失败收场。
安白白将两只狐獴送回饲养馆的一路都很沉默。
环尾狐猴频频扭头看他想安慰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
最后还是狐獴女王自己站在饲养馆敞开的大门口让它代为转告了一句。
“娇生惯养的人类幼崽你也应该拼尽全力让自己活得更加长久些如果你在那我尚且勉强愿意相信星际的星兽真的能等到转机。”
说完狐獴女王便示意小随从将饲养馆的门从里面关上了。
馆内静候的小狐獴们顿时全都七嘴八舌地围上来。
【陛下那个外来的真的会回来吗？】
【小蛋糕和您都说了些什么呀我们还会再见到新的狐獴吗】
【研究所会给我们加食水吗？总吃这么少感觉都要瘦了】
……
大家一个劲在群里问东问西最终以它们女王陛下的宣布作为结句。
【狐獴女王：食水照旧吃多了就会遗忘饥饿的感觉那个外来的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研究所会负责给它找新的去处】
…
休息室里。
环尾狐猴去找赛维西斯汇报谈判结果只剩安白白一个人目光呆滞地抱着小猫
小脸一垮连带着脑袋上的浅灰色棉花糖都好像比之前塌下来了点。
莱特一个蹬腿便从他怀里跳到地上摇身一变便胆大包天地直接在宿舍外面变回了人型。
然后
伸手将旁边整整齐齐叠好，专门备给星兽们用的免洗毛巾围到腰上，手里一个拖拽，身高腿长的人便一起曲着膝盖，坐到了他的小蛋糕身旁。
库叽库叽捏了捏孩子的娃娃脸：“真蔫了啊？看我在外面直接变人型都没反应了。
安白白被男人捏的脸颊两边的肉肉嘟到一起。
却是看也不看他，一蹭一蹭便双手挪着屁股底下的板凳，侧着身子插到了莱特粗犷叉腿坐着的两条腿中央。
然后一个小蛋糕栽倒把自己扑进男人怀里嘀咕：“反正你能听见外面的脚步，有人来了自然就变回去了……
莱特失笑回搂住他，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发：“小东西还挺聪明。
要换平时，安白白高低得和他斗嘴两句。
但现在少年只是十分难过地瘪着嘴抱住他委屈：“才不聪明，感觉自己傻傻的，被大家捧多了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什么也不是……
在此之前，安白白是真心觉得现在研究所里的一切都很好。
不管这一世他能活几天，至少给这个世界的星兽和特效药研发都带来了实质性的改变。
以前没有猴群的时候。
他还担心一下自己走了，研究所里的工作重新陷入停滞了怎么办。
可现在猴群来了。
沙滩开放了，生态基地也建起来了，研究所新的不再过于依赖他的工作网络也铺开了，明明所有事情都在朝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
这让安白白觉得自己这一世至少没有白活。
他大概的确是带着使命来到这里的。
可结果今天狐獴女王的一番话，简直是当头一盆凉水。
原来这些在他看来已经可以和“了不起挂钩的事情，在星兽们眼里是这样的水中幻影，空中楼阁，一戳就破。
全都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不夸张的说，安白白是真的挺受打击的。
比两辈子许多倒霉事加起来都要受打击得多。
这会儿也是的的确确有点想要抱抱了，莱特这个人型抱枕送来的正是时候。
只是安白白本也不打算做什么，只是想静静靠一会儿。
却听男人冷不丁在他耳边说：“其实这事我有责任，环尾狐猴劝过我不要让你去见狐獴，可能会比较麻烦，我没有听。
安白白一听就给自己脑袋另外侧了个方向，嘟囔：“跟你有什么关系呀，这谁能想到……
莱特：“怎么不能想到你是人我是星兽本来就应该想到。甚至我对我自己的族群也是狐獴那样要求的结果都完全没想到。”
安白白沉默了一会儿。
像是怕自己打探了什么不合适打探的问题小心翼翼昂起后脑勺看他：“你的族群是怎样的有人型会让你们好过一点吗……”
其实莱特告诉安白白自己是狼的话就在嘴边。
奈何这块小蛋糕实在太不擅长说谎了。
以后保不齐还会不会有牵涉到“狼”的地方出现到时候别一听见就直接紧张地藏不住那可真算弄巧成拙了。
所以莱特只是又揉了揉他的耳朵。
摇头笑道：“放心吧我族里可都过得比你好多了你还是先给自己顾好。狐獴不也说了你得拼命活它们才有指望。”
一说这个少年的小嘴就又瘪了。
绝望得要命：“还能怎么拼命、怎么指望啊……我连那只被他们逐出族群的小狐獴都不知道要安置去哪里
他早就来来**扒拉着研究所里的光脑全看过了这会儿说的自己都要掉小珍珠了。
“那就放回去呢。”莱特伸手缠了几圈少年后脑勺细软的小卷发。
安白白果不其然抬头看他：“……什么？”
莱特：“就是让那只狐獴自己重新回到沙漠去放归野外不要待在研究所里了。”
安白白直接听愣了。
…
少年来到研究所这么久一直都是把星兽们从野外救助回来。
包括星兽们自己也都是一个个嫌弃外面水深火热不愿意继续在原本的栖息地待下去争着抢着主动投奔研究所的架势。
所以安白白在莱特提出这件事以前一点没考虑过要把狐獴放归自然的选项。
“但它能活得下来吗……”
不仅是生存环境的问题也有这只小狐獴自己的心态问题。
先前看它毫无声息抱着娃娃完全就是一副求生欲全部消失的样子哪里还能每天打得起精神给自己找吃的找喝的。
莱特却是哼笑两声。
英气的眉宇间满是揶揄：“给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呗外面又不是没有别的狐獴了给女王陛下们下几只崽就老实了。”
少年乍一耳朵听见男人这个提议还觉得荒唐眨巴了好几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