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53章
【“你嘴巴还挺软,怪好亲的。”】
星兽的血能在一定程度上对人类起到大补,甚至直接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奇效,这件事只有他们狼族的狼医知道。
但千百年来。
他们从未想过要将这点告诉任何族群的星兽,或是人类。
因为只要说出去,就有走漏风声的危险。
这种事一旦最终传进人类的耳朵里,他们星兽必将怀璧其罪,再无安宁之日。
毕竟世上除了基因病。
还有无数种足以夺走人类性命,降低人类生活品质的疾病。
基因病的医治。
姑且有特效药的研发这种有门槛的章程进行约束,可其他的病痛祸灾呢?
到时甚至不用等到联邦官方动手。
边境的星民,甚至**组织就会首先针对他们星兽弄出无穷尽的偷猎和实验。
风险越高,收益越大。
人类将不再恐惧星兽的凶残强大,不再顾忌道德礼法,而是彻头彻尾的贪婪。
关于安白白的病情。
不仅是莱特自己能闻到,人类对他的诊断书也早早下了定论。
——不管自己最后吃不吃掉这块小蛋糕,他都是一定会死的。
这件事莱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他没想过会来的这样突然,连最后半个月都还没过完,少年便已毫无声息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既没有他的允许,时间也还没到。
他完全接受不了安白白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死掉……
甚至其实他见过很多因为基因病去世的人类。
在十年前那场**大战上。
星际边境的辐射量远大于星球内陆城区。
被派往边境驻军守卫边境线的人类军队,只以为自己是去抵御星兽,殊不知辐射才是让他们殒命的最大凶手。
尤其是在联邦立法禁止边境驻军使用大杀伤力的武器以后。
急遽加速的基因病让他们就像晒不到阳光的植物,一天一天肉眼可见枯萎下去,星兽了结他们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那时候星兽们对夺回栖息地的情绪很高。
边境线每天厮杀不止,血流成河。
狼王站在前线看着那些弱小到任人蹂躏的人类,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欲望。
仅凭他们族内刚出生不久幼崽们的杀伤力,便轻松将他一举送上了联邦星际一
级重犯的星兽名单里。
在那场战役中。
和他并列在同一个等级的其他星兽早就尽数被抓捕回研究所。
唯独他因为根本没有参与战争,没机会被逮捕,目前依旧逍遥法外。
但他其实也不是没参与。
他只是变成了人型,混进了人类的驻扎地。
无数辐射超量,即将死于基因病的人也是那时候看见的。
那些人不是大家想象中的衰败落幕。
反而个个容光焕发。
尽管身体依旧存在痛症,可脑子里的神经元似乎已经和痛觉脱轨,只是一味得传输兴奋情绪,让他们觉得自己马上就能重返战场,继续立下功勋。
没有一个人是睡着离开的,最后基本都会死于心动过速。
所以尽管不知道安白白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痛症,但狼王很肯定基因病临终前绝不该是现在这样。
无论是探鼻息,还是摸颈动脉,都没有一丁点活人的痕迹。
皎白的面容苍白如纸,鸦羽般长而微卷的眼睫毛上下交错着,脸蛋依旧精致纤薄,却像是失去了光泽的白瓷娃娃,丰润不再,脆弱得一拍即碎。
如果他能继续闻到安白白的味道。
那么少年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也许还能水落石出。
可问题是他现在慢慢地也快闻不到了……
又一次。
又一次闻不到了……
上次是他没把人看住被投了毒,那么这次呢?
明明这一次莱特非常肯定自己一整天都和安白白待在一起,应该完全没人有机会下手才对。
当他果断划开自己的掌心,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整间宿舍。
那一刻,研究所里所有的星兽都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
哪怕是还在弥尔宿舍里的亚伦,以及那些已然陷入酣眠的星兽也猛然清醒抬起了脑袋,望向虚空中血腥气飘来的方向。
但莱特已经顾不上这些。
他现在完全是强迫自己冷静,给族人发去消息,告诉自己时间还没到,人是能抢救回来的。
和其他星兽花里胡哨的血液颜色不同,狼的血和人类的血是同一种颜色。
大股粘稠艳丽的液体自他掌心涌出。
带着温热的体温,全都被他企图送进少年嘴里。
正常人类哪怕是睡着的情况,也会在口腔内唾液积聚到一定程度时出现吞咽的生理反射。
可现在他怀里的人连这点
反射都消失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些涌动的鲜血积聚起来,然后顺着少年的一侧嘴角流出,蔓延在光洁素净的肌理上。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挡。
却也只是让更多的血点滴答滴答落在少年瓷白的脸上,像是雪地里绽开的几点梅花。
实际依旧一口也没有吞咽下去。
比起安白白,狼王觉得自己才更像基因病临终前的症状。
砸在胸腔里的心脏,一声比一声撞得响,不仅是回荡在他自己的耳边,甚至连浑身上下的脉搏和皮肉都跟着跳动震颤,动静大到他甚至开始觉得耳鸣。
不应该是这样的。
安白白明明根本没有死,他的体温都还在,滚烫滚烫的。
他还在发烧,为什么就是咽不下去呢……
狼王无暇再去搭理自己流血不止的手,只是俯身吻到少年唇上。
希望他能咽进去。
莱特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
不论是接吻,还是喂血。
他只是凭着感觉含住那张比他想象中还要棉柔千百倍的软唇。
想方设法把自己的血给人渡进去,纠缠的唇舌间满是交融的血腥气,渴望能够唤醒少年哪怕一丝丝的反应。
好在是在他坚持不懈的骚扰下。
安白白终于给出了一微咪的回应,像是觉得被他堵得喘不上气,忍无可忍才松口动了两下喉结咽下去。
莱特欣喜若狂,以为他好了。
可结果抬头望过去,发现少年依旧双眸紧闭。
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
好像刚刚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觉,其实安白白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动静。
菲尔德带着长老和小狼崽们抵达他们夫人的宿舍时,看见的便是这样茫然的自家老大。
而无论是他们的王。
还是被他们王抱在怀里的夫人,全都被鲜血浸染的十分惨烈。
任谁看见他手上的伤口,以及两人衣服上、唇上沾染的血迹,都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位长老一看这架势。
立马几步上前给安白白扶起来,让他靠在莱特身上坐好。
然后眉头紧皱。
狠狠教训他们没有医学常识的王道:“如果夫人已经没有了吞咽反应,是不能这样乱喂的,容易呛到气管里导致窒息!”
莱特更懵了:“那怎么办……”
不喂进去,还能怎么让安白白喝他的血?
两
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仅是围着少年检查了几秒,便有了结论。
一位说:“静脉注射吧。”
另一位则已经做出部署:“没时间叫人类过来走流程了,你们直接回房把我们自己带的东西拿来。”
然后跟在菲尔德身后的两只小狼便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剩下的两只则和菲尔德一起,紧急朝着周围的空气里疯狂喷起了费洛蒙的阻隔喷剂。
但凡换成其他没有人型的星兽族群,可能都还做不到像他们狼族这样管理费洛蒙。
实在是身份需要。
为了防止作为人类在外活动时,被星兽辨认出异常,狼族早在这方面有所涉猎。
眼下他们老大这一破开手掌,那费洛蒙简直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散。
吓得他们来的半道立刻返程,重新带上了喷剂才敢过来。
就连深渊在海底水牢的消息也已经来了。
【深渊:冷静点,研究所里的星兽都在群里炸锅了,说好像闻到了狼的味道】
刚刚莱特给族人滴消息的同时,深渊自然也难逃一劫,一起被他骚扰了。
不过深渊比他事不关己,也直切要害得多。
只说如果连他的血和狼医都对安白白无力回天,恐怕整个星际就真的没人再有办法了。
现在族里的狼医赶到,莱特也稍微镇静下来了点。
他让长老随便给他在掌心缠了几道,便示意菲尔德从衣柜里拿了两套干净的睡衣,然后跟着所有人一起转过去。
费洛蒙的阻隔喷剂只是暂时的。
他现在必须给两人换身衣服,把血擦干净,不然很快就会引起骚动。
等到莱特换好衣服。
拿输液器具的小狼崽也回来了。
事关他们珍贵的族长夫人。
两位长老搞起人类现代医学那一套动作也很是迅速,眨眼的功夫,便用输液的软管装置将夫人和他们的王连在了一起。
一头扎着安白白的手背,一头扎在莱特的臂弯处。
正常人类和人类之间的输血,必须做血型匹配。
直接输血可能引起不同血型间的免疫反应,导致溶血,更严重甚至有概率引起急性肾功能衰竭等并发症。
但星兽和人是不需要的。
菲尔德已经安排四只小狼崽,分别守到了这间宿舍的几个出入口。正门口,客厅窗户,以及卧室阳台,直接将这里围了个密不透风。
莱特则靠坐在床上,全
程将少年紧紧揽在自己怀里。
空出来的胳膊搂住他的细腰另一边正在被抽血的左臂则握住少年扎着输液针的左手防止乱蹭。
然后看长老们进一步为安白白测量体温检查身体回答问询。
“夫人停止呼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给你们发号令的前一秒。”
“出现昏迷和高温症状呢?”
“……高温不知道他今天没让我进房间但昏迷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分钟三分钟前他刚洗完澡出来。”
“吃了喝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莱特正想说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同吃同住有什么问题自己肯定能知道然后便猛然想起什么抬手一指安白白的书桌抽屉哑然。
“把他的药拿来。”
…
要说唯一有什么是只有安白白吃了自己没吃的。
那就是每天临睡前安白白按时服下的那些药了。
菲尔德拉开书桌抽屉看见了那个分装着各种药片的药盒。
里面八个格子。
大概是分装了一个星期的药量现在正好还剩最后一格。
菲尔德拿给两位长老逐一放到鼻子底下辨别。
但似乎都没什么结果。
莱特看的心烦手指一动便示意几人把东西给他。
菲尔德有一瞬的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连长老都看不出所以然他们的王能怎么办。
结果他刚把药盒递出去。
便见男人脑袋一仰竟是直接把最后一格里的药片全倒嘴里吞了!
这是准备采取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既然谁都没办法直接判断那就他自己也全吃一遍。
动作之快菲尔德和两位长老拦都来不及。
看的菲尔德简直眼前一黑。
两位长老更是气都要被他气死
“平时让你喝药你死也不喝现在你倒是吃的比谁都快!”
“夫人吃出问题还能你来救你要是吃出问题谁救啊??还有夫人现在没有味道了你的病怎么办会不会复发都还是未知数!你就敢这样随便乱吃!”
莱特只当没听到。
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自己吞进肚子里的药片依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两位长老一见他这样便摇头。
都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无奈。
明显也是没想到
自家王原来也有如此不管不顾慌不择路的时刻。
“其实也不一定必须要有什么原因的夫人本来就是基因病晚期了不是说能活半个月就一定能活满半个月提前也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夫人一次都没发过病可能也就是正常的一次发病。我们只是嘴慢了一步
莱特直接把这些通通屏蔽。
只是紧了紧自己箍在怀中人腰上的手臂然后定定看了看少年沉静安眠的面容片刻低头拿脸颊在他依旧滚烫的额头上蹭了蹭简单道。
“没死就行。”
也不知道说的是安白白还是他自己。
…
弥尔的宿舍里。
亚伦一闻到那股费洛蒙的味道心思登时便飘了。
只是他和弥尔现在真的在进行还算比较重要的恰聊。
如果在这种时候。
他选择像对其他人一样一走了之恐怕以后弥尔都不会再给他这样讲话的机会。
直接就会变成陌生人。
只是现在他人不走。
弥尔也很快从他莫名其妙扭头望向不知何方的举动中读出了异常直接反客为主道:“怎么又有什么解释不清的事情了吗?”
“……”
亚伦停顿了好几秒。
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语速略快道:“不是的我闻到了狼的味道。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但刚刚的确有之前那具尸体上也的确是狼的爪痕包括你们的安抚师。”
亚伦知道弥尔肯定不乐意听他说这个。
但他还是严肃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研究所里绝对有狼进来过之前你们那位安抚师的身上也千真万确有过狼的味道。这个人有问题弥尔。”
弥尔听完毫无表情。
既看不出来他信了也看不出他不信。
只是眸光依旧平直地盯着他:“证据呢?你不能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就凭空用你做过手术的鼻子来我这里乱做文章。”
亚伦又是一阵沉默。
这件事他的确没办法证明。
正常人类就是闻不到星兽费洛蒙的他也不确定刚刚那些味道足不足够研究所里其他的星兽也闻到。
“……那如果我说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人’呢。”
终于等到想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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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弥尔的心跳一下就快了。
但他依旧控制着神情尽可能平静无波地望过去:“什么意思。”
亚伦却很直白。
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想瞒他一样:“你已经问过你们安抚师的那只猫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注射费洛蒙打标记只有星兽才能做到,人类就算做手术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弥尔很冷静:“所以不是‘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暂时也还不清楚。但我有很多只有星兽才有的冲动和特性,费洛蒙也是后来发现的,所以至少应该不完全是‘人类’……
“包括之前想要做费洛蒙接收器的手术这件事吗?
“是,我……
亚伦想为自己继续解释点什么。
但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弥尔的手,垂眸:“对不起。
没头没尾的三个字,两人却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仿佛一下把他们带回到十年前的学生时光。
亚伦那时固执己见完成了手术,就很想和弥尔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听他的。
他知道这个手术风险很高,还会断送前程,弥尔是真的很担心,也很不希望他做。
可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
他内心总有一个声音日夜不断地告诉他,他要做,只有做了“他才是他自己。
所以那时的少年一直没能说出口。
生生留到了现在的重逢。
…
狼的气息暴露的时间很短暂。
亚伦无法具体辨认这头狼究竟是出现在了研究所的哪里。
但他一从弥尔的宿舍离开,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安白白的宿舍。
他一如往常没走大门,翻的宿舍阳台。
可大概是有过上次被翻阳台的经验。
这一次这位安抚师的阳台大门不仅牢牢挂着锁,窗帘也全都拉严实了,从外面并不能直接看到房间里。
只能看见一张贴在阳台玻璃门上,大概是专程给他看的纸条。
上面大大写着“禁止私闯,有事敲正门的字样。
傻里傻气,带点幼稚。
倒是还挺有安白白平时在人前的脾气模样,像小孩子会干的事。
但亚伦没有离开。
而是站在阳台上继续仔细地分辨嗅闻着,视线一顿搜找。
按狼族的标准来说,这个人类已经算是水准相当不错。
但亚伦一想不到研究所里不仅进了狼,而且还进了不只一只,早把费洛蒙的痕迹全都清除得干干净净。
二缺乏经验,
想不到真正星兽的观测范围其实是很广的。
被分派到阳台守住宿舍的小狼崽,当然不会真的杵在阳台上放哨。
而是遥遥蹲在夫人宿舍正对面那幢楼的屋顶上。
这样有任何人走研究所宿舍楼的外立面,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早在亚伦从弥尔阳台出来的第一时间,狼族一行人便已经明了。
此刻,亚伦搜寻无果。
转身又看向了那张玻璃门上贴好的字条,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门锁拆了,直接强行进去。
殊不知他的宿舍,已经被他今晚的搜寻对象闯了空门。
菲尔德早就进了他的宿舍,开始检查这人的私人物品。
除了找到一瓶定向培育宠物专用的绝育药品有点意思,其他确实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个人的私生活看起来相当简洁干净。
光脑里也都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联系过的痕迹,只有和总统直接对接的一些指令。
应该和之前在研究所里纵火、找猫的人不是同伙。
…
亚伦最终还是没有**阳台门锁。
因为那张专门留给他看的字条上不仅有字,落款还画了个猫爪。
直白的讲。
就算今天没有围观那只猫个体团灭那么多星兽的盛况,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它。
所以在此之前。
哪怕他针对安白白,也只是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言语恐吓而已,从没实际做过什么。
他想不通研究所明明已经被他守得水泄不通。
狼那么大体型的星兽,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是从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
安白白第二天睡醒,依旧是正常上班做早餐的点。
他本来没察觉什么。
抬手掀开被子便想和往常一样从床上起来。
可结果他连第一个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的动作都没能完成,这才发现自己腰上正被一条似曾相识的胳膊死死禁锢着,动弹不得。
扭头一看,果然对上某个昨晚本该睡在外面沙发上的人的脸。
安白白都有点无语了。
加上之前在安置室里的那次,赶这人下床他好像就从没成功过。
这人每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回来的不说,还总喜欢给他搂得紧紧的,整个都贴在一起,像是背了个大暖炉。
少年正想学着男人常对他的那样,也要伸手揪到男人英俊的脸上发作,昨晚零碎前的记
忆却是倏然在脑海中翻涌。
记起自己好像是……洗完澡出来直接就晕在床上了?!
所以现在是没事了吗?
莱特偷摸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没事就顺便摆好姿势一起睡了?
而他一醒莱特自然也醒了。
眼下狼王先生眼也不睁只是动了动手摸到这小蛋糕的脑门上确认温度没问题便打算继续睡了。
但安白白一眼就看见了他手掌上一圈圈缠好的纱布再低头一看莱特肉眼可见比平日更加惨白的脸立刻握住他的手腕瞪眼。
“!!!”
“你、你怎么回事手上的伤哪来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不会是昨天打架其实受了内伤现在要死掉了吧!”
莱特现在就是有点无奈。
论你听见一个明明自己才是真的要死掉的人却反过来关心受了点皮肉伤的你是什么心情。
莱特输了半晚上的血现在就是困得不行。
整只手都盖到安白白的脸上捏着他的脸颊便提醒:“漱个口吧嘴里不腥吗?”
然后安白白才嘟囔着腮帮子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嘴。
惊觉好像还真是一股子卡喉咙的铁锈味他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于是结论立刻两级反转。
“这是什么!是、是我要**吗?!”
莱特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勉强眯开一条眼睛缝看他:“不是你的血是我的血给你灌点血简直费劲**。”
少年明显呆了两下。
一大早上估计是觉睡饱了精力充沛得要命直接十万个为什么上线:“你灌我吗?为什么要灌我怎么灌?”
莱特一想到等会儿自己要说什么就想笑也是好耐心支撑着困意一一给人解答。
“我灌你因为你昨天晚上的确差点**用嘴灌。”
安白白:“?”
安白白:“……用嘴灌是什么意思?”
少年脸上的神情果不其然开始空白。
莱特嘴角一翘便道:“就那个意思呗你嘴巴还挺软怪好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温小蛋糕:????啊啊啊啊??
鲨鲨:昨天那个你都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