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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偷听

作者:糖醋红烧咸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和子刚回山庄,就被沈浩半路拦住,才更换衣服的他,把和子偷偷拉到一个角落,说道:“你和仆叙小子什么关系?”


    车和子一怔,开始以后沈浩这小子要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把她拉到角落,就是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和子说道:“将军叫他替我选马,然后他带我试我。”


    “我和认识才不到半天。”


    和子实事求是的讲,可沈浩的醋意还未全散,和子说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国娘与……”


    沈浩忙堵住和子的嘴巴道:“国娘姐姐对那小子是姐姐照顾,就像我姐姐对我一样。”


    和子心下偷偷一笑,国娘和仆叙谈恋爱,就差双方求婚,沈浩竟害怕把两个人关系捅破,被人阻拦。和子忙点头。


    但也和子这么一说,沈浩的醋意全没了,说道:“我与仆叙比赛输了,愿赌服输,这是大周的州镇地图册子与洛阳舆图,你替我交给她。”


    和子见洛阳舆图也在,仆叙可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竟真的把他弄来了。


    沈浩叹道:“也是我害他被禁足了。”沈浩完全明白坠马的事情与仆叙没半点关系,可明明是他挑起的赛马,自己坠马了,可偏偏受惩罚的是仆叙,心下:沈浩对仆叙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像小时候那般,自己与仆叙打一架出气了,双方气消了,倒也无事,可仆叙越是长大越发不理他。沈浩很明白现在仆叙面前,就是给仆叙惹麻烦,才寻人给他送物件。又道:“我原是找国娘姐姐送物件,可找不到国娘姐姐,才找你的。”


    “记着见了仆叙少说话。”小声嘱托道:“他是国娘姐姐的人。”


    和子忙颔首,藏好了洛阳舆图册子,忙给仆叙送大周地图。


    车和子来了仆叙住的屋子,见看门的是那个不会说汉话的番奴,正愁怎么通传时。那番奴倒是聪明,知道和子与仆叙是朋友,便偷偷摸摸请车和子进了屋。


    车和子刚进门,四下无人,却听到里头的屋子有人在对话,和子侧耳倾听是仆叙与国娘的声音,原来国娘跑这里来的。和子不好意思打扰两个人腻歪,便躲在屏风后,透过细缝偷看两人谈情说爱。


    只见仆叙正认真抄录佛经,沈国娘替其整理抄的经文,喜笑道:“你的字,现在比浩儿弟弟都要好了,那一日,他约你比赛写字。你可要怎么放水。”


    仆叙大笑道:“好姐姐,你别耻笑我了,沈浩他是不会与我比写字了。”


    “我被禁足在屋子里,倒是没什么,偏偏过些日子,母亲要去礼佛,我叫定要把这么多经书抄完。


    国娘又像小时候抚摸仆叙的脑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笑道:“若是寻常的抄书,我替你抄了,刘夫人也看不出来。”


    “可这要给佛祖的东西,哪能让他人替你出诚心。”


    国娘抚慰着仆叙的头发,又拿出银戒把玩道:“这银戒要还给你吗?”


    仆叙淡淡道:“我说了它只是一个无用之物。”


    “给谁都一样。”


    但国娘却很珍惜这位银戒,已将它仔仔细细擦拭过了,戴回到仆叙的大拇指,说道:“我是见它脏了,找个机会拿来擦拭而已。”又对着仆叙正色道:“杨伯母似乎想过安排婚事?”


    仆叙知道国娘说的是和子,低头哼笑不止。


    国娘拍了拍仆叙的脑袋道:“你笑什么?”


    仆叙道:“根据我们草原的习俗,父亲过世了,父亲的妻妾归儿子。”


    “我想你的堂弟,会不会也生了这个心思。”


    国娘又拍了拍仆叙的脑袋道:“你可别让这话让伯父听道,是大不敬。”然后,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仆叙道:“今年,我是十八了。”


    仆叙知道国娘是催婚,坏笑道:“你是沈家的女儿,他们安排你的婚事,风光大嫁,很正常。”


    “像我这样一个无家可归之人,随便打发一位婢女做的妻子,就够了。”


    “想给国娘姐姐做夫婿的人,定从沈家山庄排到了沈府,也不止……”


    这话把国娘气到了,呛道:“我若是要嫁人,定是我做主了住。”


    仆叙哀哀道:“可我要娶谁,我可做不了住。”


    国娘见仆叙伤心,忙转移话题,命道:“给我站直了。”


    仆叙得了命,立马站直了身体。


    国娘比划了一下道:“你比去年高了许多,如今高了我一个头还要多。冬衣,我给做大一些。”


    这三年,每年国娘都会给仆叙做一身冬衣的。


    仆叙晓的国娘对他的心思,他也喜欢国娘,拿下手指上的银戒给国娘道:“我娶谁我决定不了,但这银戒送给谁?”


    “我还是能定的了。”


    说着,仆叙把这戒指戴在了银国娘的拇指上。


    国娘一时含羞了脸,忙把银戒藏在怀中,生怕下一刻仆叙后悔,说道:“杨伯母,唤我有事”说完,便快步离开。


    等国娘离开了,和子心想:“我要怎么解释,我为何如此巧合的出现。”正思考着,和子不小心踢到了屏风,弄出了声响。


    “什么人?”仆叙叫道,和子忙出现出现在仆叙的跟前,见他发怒的样子,便知仆叙知道她偷听了两个人谈情说爱,我可不想被一只狼给吃了,忙拿出沈浩给的大周地图道:“我是来送地图。”


    仆叙稍稍收敛了面容,但还是生着和子的气,便不与和子说话,只打开地图册子,检查册子是不是他想要的册子。


    和子当下不害怕了,开始打量仆叙的卧室,这屋子不小,可里面家具装饰更多,有仆叙写字用的紫檀木书桌,也有铺着虎皮的长塌,还就是正煮着奶茶的铜炉。


    “你想喝奶茶就自己倒。”仆叙一心看册子,没心思招待和子。


    和子见仆叙与他说话,便知他气消了,也不客气的只给自己到了奶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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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和子把奶茶喝完,仆叙把册子递给和子道:“我不需要了?”


    车和子一怔道:“你不是最喜欢地图的。”


    “怎么不要了。”


    “因为不需要了。”仆叙想要着地图的目的是,想逃离洛阳,讨论大周,言下他感觉自己连沈家都逃不出,有着地图,有何用。


    车和子连忙图册藏在怀中,开心的笑道:“你要不,就归我了。”


    “还有,沈浩把洛阳舆图也给我了。”


    “给钱”仆叙伸出手道:“车姑娘,我们说的佣金五两银子。你可别忘了。”


    五两银子,可是和子一个半月的月钱,早知道就不说自己得到了洛阳舆图,和子舍不得自己的钱财道:“将军都赏你一百两金子给你母亲了,怎么还计较我的五两银子。”


    仆叙叹气,摇了摇道:“你都说是赏赐给我母亲了,眼下我是又被禁足,又遇到一位耍赖的姑娘。”


    车和子呛道:“本姑娘可不会会赖账。”回到自己屋子,从拜盒取出自己辛苦省下的五两银子,命小萍把钱送给仆叙,让他仔仔细细称一称,五两银子,一分都没有少。


    四下无人,车和子打开洛阳舆图,仔仔细细看一遍,这图详细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份来。她又好奇地打开了大周图册,详细记录了大周各地山川地貌,连陈朝的地图都有,还有车和子从未了解过的西域都有……


    和子正看的入迷,却被元嬷嬷催促要去感谢将军送马。现在沈凯之就在庭院中,叫和子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和子只好合上册子,去庭院去谢恩。


    庭院中,刚刚伺候好沈凯之的钱琼瑛已精疲力尽,刚才恐惧的记忆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赛马结束,沈凯之就把钱琼瑛叫他的屋来,反问道:“昨日罚跪训话,媚奴可否接受。”


    钱琼瑛匍匐在地,跪道:“是媚奴错了,该罚。”


    沈凯之满意于钱琼瑛着简单明了,不推卸的回答,将她抱上床……


    云雨半日,才允许钱琼瑛离开屋子,但不许她离开庭院,晚上沈凯之要继续她伺候。


    钱琼瑛,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庭院小憩,:“钱姐姐,你怎么了。”忽听到是和子唤她。


    钱琼瑛抱着和子道:“和子,我很累。”


    “很累,是真的累。”


    和子听的出钱姐姐话的含义,她是活着很累,拿出上次钱姐姐送给她的香囊,安慰道:“钱姐姐做的香囊我很喜欢。”


    钱琼瑛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三个彩得知香料中有麝香后连带着香囊都丢弃了。


    车和子是在元嬷嬷面前好说歹说,元嬷嬷亲自洗了三遍,才允许车和子继续用这个香囊。


    车和子的话令钱琼瑛好不容易点燃起一点对生活的热情。


    “和子与媚奴都在啊。”一声寒冷的叫声,划破天际,把钱琼瑛刚温暖起来的一点心,浇灭了,只见沈凯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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