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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嗷~

作者:水檀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尝什么尝,年年耷拉着脑袋要睡觉。


    辟星抬眸看塑像,也做出了躺倒的姿势。


    她念叨着大人烦人,指控大人晚上就是在做坏事,才会让她频频梦见有一双手在碰他。


    “大人敢发誓么?”


    “我发誓。”辟星说,“绝没有真的碰你。”


    年年呼出温热的气息,用被褥蒙上头,转身:“我不信。”


    辟星吮吻着她锁骨下的星星,鼻梁蹭着她的脖颈,张着唇道:“怎么不信,我在年宝心里这样坏?”


    不止坏,还会骗,更擅长讲条件。


    哼……


    她睁着杏眸,见他掏出三只玲珑骰子,神神秘秘道:“这是苍宁给我的骰子法器,你选定一个数,若说出的是真话,那么每次投出来的数相加,永远与选定的数字相同。如若数字不一样,必定是假话。年宝还困么,要不要和我玩儿?”


    年年盯着骰子,狐疑道:“……真的?”


    “真的。这是苍宁给的。”


    哦……苍宁大人不会骗她的。


    年年没见过这种法器,好奇心遂起,食指拨弄着冰凉的骰子,要他说一个数。


    “十二。”


    十二……?唔……年年发晕的脑子没想出来为什么选这个数,她摇晃骰子,问他:“大人晚上有没有碰我?”


    辟星眯眸:“没有。”


    哗啦哗啦。两个六。


    年年仔细瞧了瞧,猛地摇头:“不对,我要重新问一个……嗯,大人是不是雌性?”


    辟星无奈道:“是。”


    一个四,一个六。


    “大人是雄性?”


    两个六。


    年年逐渐相信,这个骰子是响当当的测谎器。


    她刚想再问,辟星便道:“年宝还没有选数字。”


    她也要参与?这不是用来测大人的吗?


    年年斟酌了会儿,说道:“二。”


    辟星含笑:“年宝爱我么?”


    她歪头:“爱呀。”


    两个一。


    他心头一荡,盯着那个结果,缓声问:


    “既然爱我,为什么当初要离开?”


    “因为……因为……”年年吞吞吐吐,双眸蒙上泪雾,“大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只是,一直在做……”


    “讨厌?”他哑声问。


    年年点头,又摇头。


    “我喜欢,可是大人只是同我做交易,一直让我待着,叫我小狗,哼……”年年握着他抹泪的手,把小脸放在他掌心,黑睫沾着惹人怜爱的泪珠,扑闪扑闪道,“大人也爱我么?”


    她是不确定的。


    她不知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她不愿意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她没有得到过确切的回复。


    她自然……也不愿意听见他在外面和花精们吃喝玩乐的消息。


    当然,有关花精的传言已经被苍宁大人破解。


    可她仍旧忍不住想,思索,担忧。


    她来到凡间,交上了好朋友,可是辟星的影子始终盘旋在她脑中。


    直到有一日,年年躺在大草坪上,把人间的美食和快乐都体验了一遍,看着落日沉沉,脑子里忽然冒出了盘桓的回音。


    ——大人醒了吗?


    ——大人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年年断定,她想要大人来找她。


    这和大人什么都不告诉她,将她锁在身边,不一样。


    所以,等到大人真的找来她身边,她特别高兴。


    大人愿意待在她喜欢的地方。


    大人也愿意……听她说话。


    只是……大人怎么还不回答?


    年年不满道:“大人也爱我么?”


    辟星揉她的发,学她的语调:“爱呀,爱极了。”


    两个六。


    嗯……


    醉酒的小年兽仔仔细细数着骰子上的点数,加了两遍,确认自己的确不是头晕眼花搞出乌龙,才展露笑容,眨着亮晶晶的眼说道:“是十二,没算错!那大人有没有喜欢过旁人?”


    “没有。”


    两个六。


    “别的兽呢?”


    “也没有。”


    两个六。


    嗯……没有。


    年年心满意足,弯着眼睛:“大人爱我。”


    辟星倚在床边,勾着她的腰身,瞧着她融融笑意,微张的红唇,恨不得现在就挤进去弄得她七荤八素。


    兽类做这些事,总是再直接不过。


    可依着她的心愿,他只好忍住:克制的,温柔的,低头吮蹭她的软唇,浅尝辄止。


    她的味道,一缕幽幽,咽下去,勾的他心颤颤不知旁路。


    “唤我一声,嗯?”


    “大人。”


    “不要这个。我是别人的大人,不做你的大人,嗯?”


    年年贴在他怀里,声音清脆,唤了句星。


    很好听。


    骰子在烟雾上打着转儿,被辟星收起来,结束了充当法器的命运。


    远处的苍宁打了个喷嚏,忿忿道:“有人害我!”


    辟星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终究忍无可忍,只好啄吻她的脸庞,下了床榻,去碰那金塑。


    可他抬眼,便见塑像换了一个姿势。


    他凝神屏息。


    年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辟星不需回首,就知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和金塑一样。


    他手下的金塑,掺了她一缕发,与她共感,浑然一体。


    辟星金眸微眯,眼瞧着金塑的右手朝前拉着,用足勾住了想要离开的人。


    “夫君,别走。”年年困得睁不开眼,等他转过身,才悄声嘟囔,“我特地做了很大的双人床,等夫君和我一起睡。今天把剩下的时间补给夫君,好不好?”


    辟星心口激流猛转,面上不动声色。


    他状似不经意问:“可以亲年宝吗?”


    “可以呀,只能亲哦。”


    她伸出手,抱住他,软着嗓道:“夫君亲亲我。”


    -


    年年醒来的时候,头重脚轻,却通体舒畅。


    她回忆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断断续续和五个头的怪物搏斗。


    后面全部断片。


    敏感的脖颈后传来温热悠长的呼吸,她疑惑地看着拦腰抱着她的大手,隐约觉得哪里黏黏的,不算舒服。


    不过,很明显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她回头,看见辟星熟睡的面容。虽然不知晓他是为何陪她睡在一处,但估计约莫就是酒精惹得祸,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辟星的手。


    等到年年把自己拾掇了一遍,打开窗:浅浅南风吹开床榻的轻纱,一只长长的烟杆挑开帘幔,幽幽散出白烟,萦绕四周。


    日光影影绰绰。


    辟星露出半张下巴,似笑非笑,朝她勾手:


    “年宝,过来。”


    年年脑袋一热,凑过去。


    辟星咬着烟杆,撑在床头,低声笑:“昨晚我伺候年宝这么久,走之前不赏个吻?”


    年年皱着脸:“……伺候?”


    辟星脸色微变:“忘了?”


    “什么?”


    “昨夜的事,”辟星口中吐出烟气,“全忘干净了?”


    年年愣了愣:“也没有全忘干净……就是,记到我看见五个头……嗯,后面暂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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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不说谎。


    辟星登时长叹一息,试图唤起她的记忆:“年宝和我表白。”


    “欸?这样吗……”


    “我们私定终身。”


    年年迷茫道:“我以为我和大人早就是这个……关系?”


    辟星简直要吐血。


    昨夜好不容易讨来的“夫君”,甜甜蜜蜜的“星”,今天通通不作数,变成了一口一个大人。


    辟星盯着她,血气翻涌,像是被翻牌子一夜抛弃的怨夫。


    “我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年年脑中乱糟糟的,有什么回忆随南风一起翻上来,不明晰,可又记挂着茶树,急忙要走。


    怨夫皮笑肉不笑道:“年宝昨夜还吃着我的舌不肯放,一夜便转了性子,不愿搭理我?”


    “搭理呀,谁说不搭理。我是……有点忙。”年年把东西都放好,带上,“大人等我回来和你说哦。”


    年年被他扯住,她只好匆忙在他脸颊边亲一亲:


    “大人,你别任性,我准备忙活呢。”


    “你大忙人,我哪敢任性。”他用烟杆勾着她的下巴,提醒她,“嘴唇还肿着。”


    年年捂着唇:“还不都怪大人。”


    “怨我?小东西。”辟星咬牙切齿,衣襟半敞,金眸盯着她,忿忿咬她一口,“不知谁昨夜磨死人,嗯?”


    年年抱着工具出门。


    晨光熹微,雀杭山还有些冷意,但风湿润而温暖。


    年年路上遇到小雪兔,小雪兔询问年年情况,说起昨夜将年年扶回家时,害怕打金匠欺负她,结果她一头栽倒打金匠的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娘子抱着他,说他好看,长得俊,打金匠在那里笑,搂着娘子进屋了。”小雪兔说,“我和飞凌大哥在外面站了许久,生怕娘子有事,可是打金匠关窗的时候,看见娘子仰头讨吻呢。我们不敢多待,就走啦。”


    末了,小雪兔看见她耳朵上晃悠悠的漂亮耳饰,夸赞道:“娘子的耳饰好漂亮,是昨夜的礼物吗,是什么做的呀?”


    “南海珍珠,还有……金子。”


    这一连串话语触动了年年的回忆。


    霎时间,年年脑中连番跳出昨夜的碎片故事,一点一点拼凑起来,五个头、沐浴、骰子、表白、爱、夫君……这些碎片汇聚在一起,最终变成一条长长的、涌动的河流。


    年年越走越快,心中羞窘。


    大人和她表白了。


    大人说爱她。


    还有画面冒出来,还有……


    年年忽然停下脚步,脸轰的一下炸红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拉着他,不让他走,让他睡在她的双人床上。


    她邀请他,让他吻。


    他锁住她的双腿,直到尝到潮湿的甜气,如雨后的山茶花。


    “夫君。”她留住他,攥着他的发,“想……”


    辟星掐着她的下巴,慢悠悠地诱:“想什么,说话。”


    她不舒服地扭动着,咬着唇不说话。


    “说话。”


    年年抚到胃上的肌肤,哼哼唧唧。


    烛火摇曳间,干净的被单上洇出她脊背弓起的弧度。


    汗湿了。


    辟星笑道:“年宝,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年年咬唇,贴到他耳边,软声道:“呜……想起了大人的痕迹呀。”


    ……


    虽然没有真枪实战,但是后续激烈程度难以想象。


    回想起这些,年年只想逃跑,忙活完了都根本不敢回窝。


    可是她始终没想明白,指甲缝里的血是哪里来的。


    年年神思恍惚。


    该不会是她扇大人的脸,扇出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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