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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唔~

作者:水檀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年年含着脸,没有回答。


    她眨眸,踩在他那烫人青筋上,绸缎似的发落到他脖颈和脸庞边,散发着痒意。


    她问:“那辟星呢?”


    她不甘落后,学着他,生涩地与他咬耳朵。


    他呼吸一窒。


    年年翻开衣裳的边沿,大着胆子露出被柔软小衣包裹的小鸟喙。她半是天真,半是坦诚,给他瞧上面绣着芍药的花纹,随后,一双雪白的臂膀勾在他脖后,含娇带怯地轻声说:“辟星……有没有期待我?”


    天真的吸引最为致命。


    辟星尚未反应过来,已然吻入她的口中。


    夺取。


    侵略。


    每一寸甜肉都被唇舌抚过,沦为欲/望的囚徒。


    同心锁叮铃铃响动,在寂静的房中响动。


    这是年年学会使用这个危险逃奴的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卑劣的逃奴远比她想的更没规矩、更大胆。


    更捉摸不透、更不敬神明。


    他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个体,只依托她而存在。


    像是风若不吹动草叶,就不能被感知为风。


    年兽祭祀的集会上,她作为被选中的年兽,赤脚走上神塔敬拜。


    那条地位低微的狗亦步亦趋爬上来,在她敬拜,面对塔下群兽时,手指如一尾恶毒的蛇,钻入洁白无瑕的祭祀群中,俘获了她。


    年年呼吸急促,在群兽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颤抖着洁白的手,将饱含着众兽心愿的香插进神柱中。


    如同她于一塔之隔,在墙后,成为了辟星的神柱。


    奇怪,为什么逃不开呢?


    她的指甲扣在围墙上,指腹泛着灰白的墙灰,塔下的兽在碰撞中成为了渺渺虚影,无法被视线捕捉。


    年年能感受到的,只有他。


    能触碰的,只有他。


    神明……


    可神明会看见。


    神明会知晓她的想法,他的愿望。


    他掰开她,看见了一切。


    这一刻,成为了他的神明。


    天蒙蒙,下起了雨。


    神塔下跪拜的众兽,仰着头,欣喜若狂:“感谢天赐甘霖!神明听见了我们的声音!”


    年年咬着唇,颤颤地扶着墙,勉力站稳。


    衣料被雨沾湿了,黏在身上。


    她双目上翻,看见天空落雨,指尖和欢呼雀跃的兽群们一起喜悦颤抖。


    “感谢天赐甘霖!感恩神明!”


    “神明赐福!”


    她在恍惚的,听见了辟星性感的、将她击溃的声音:“感谢您……天赐甘霖。”


    雨水沾满她全身,落到她白皙的脚脖上,被舌尖卷去。


    他哑声笑:“呵,好不容易求来的,别浪费。”


    年年脑袋一片空白,倒在他的怀里。她被送到床榻上,浑身发烫。不知来了多少兽想要探望她,通通被挡了出去,不允许靠近她的床榻。


    连仙侍都见不到她。


    院落的门被锁着,没有兽能够打开。


    年兽们都说,年年被神明看中了。


    有兽说在幽茶院外听见了男女欢乐的声音,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年年在言语的河流上成为了高贵神明的宠儿。


    “兽是这样的动物。毕竟——她和旁的兽不一样,不愿意吃人。”年兽们嬉笑低语,“就算这样,怎么可能干干净净、没有欲念?”


    “她有欲念,她对神明不轨。”


    另一只兽八卦道:“不过是顺从了自己的欲念。算什么不轨。年兽的寿命算不得长,兽生得意需尽欢嘛。”


    可没有兽知晓,她被锁在床上,并非是神明的宠儿,而是潜伏在床底的逃奴,霸占了她的身心。


    他们在一起。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


    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任何人都不允许。


    摇晃的铃铛不再是允许奴隶爬出来的准则,而是贪欢无度的证明。


    她脑子要坏掉了。


    她要坏掉了。


    除了他以外,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是为她留下的,为她存在的。


    “星,坏了,”她只好哭救,“要坏掉了,唔啊……”


    她趴在床上,感觉到灵魂被钻入,被细细啃咬,直到双方契合得完美无缺,没有任何间隙。


    他毫不留情,与她灵魂一体。


    她感到完整,像是月亮归圆。


    他伏在她身后,金眸晦暗,抚过她汗津津的发,说道:“年年,我想和你一起走在路上。”


    她黑睫微颤:“为什么?”


    “我想。我不愿只在暗中见到你。只在众人背后……不够。”他踌躇片刻,低声道,“你的白日,也是我的。”


    年年想起他的话:“不行的,你是逃奴,会被抓起来。”


    他忿忿咬她:“可我在等你。我花上整整一个白日等你。”


    年年朦朦胧胧道:“你的时间……很值钱。”


    他擒住她:“你用钱来计算吗,嗯?年年,你要买我吗?买下我之后呢,这笔账该怎么算?一个拥抱值多少钱,吻你值多少钱,干/你值多少钱?”


    他咬着牙,狠狠道:“我只想在你身边。”


    她忽然意识到,辟星说的话没有错。


    其实,辟星是她的东西。


    是她的奴隶。


    她应声而落的狗。


    只要她愿意开口。


    -


    等年年醒来的时候,指尖酥麻,一动不能动。


    窗外仍旧下着雨,一个罩着头纱的女人,坐在窗前,双腿交叉,端坐着看她。女人的面目不太能够看清,但是额头上有三枚赤青色的羽印,很是眼熟。


    她静静地看着她,启唇说:“就算他是条随便就能打发的狗,你还是没有离开他。”


    年年一愣:“谁?”


    “辟星。”


    “你是谁?”


    “在这里,无所谓是谁。”女人微笑:“你很喜欢他,是吗?”


    年年蜷在柔软的被褥中,红唇被吻得肿了,泛着光。她点头:“我……喜欢。”


    “他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年年垂目,“我不知道……我……我没有办法拒绝他。”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他给你下蛊了?”


    年年怔了怔。


    女人低喃:“他和你融为一体,真没料到,竟然被他算计了进去。你该醒了,年年。”


    天空破碎,大雨停滞,时空停转。


    尔后,年年的意识回拢,归于辟星昏迷的那个雨天。


    种种不过刹那瞬间。


    蒙蒙的雨飘落在年年脸庞上,她的同心锁兀自嗡鸣着,锁着那抹滚烫,归于她的心魄。


    她捂着心口,听见生着赤青羽印的苍宁缓声道:“你要死了。”


    年年抬头。


    苍宁又道:“在你被泓夺走一魂之后,你濒临死亡,不过,在辟星的身边,你不会轻易死掉。”


    年年眼波盈盈,呼吸急促:“所以……”


    “所以,辟星将他拿到手的一魂,给了你,用同心锁镇住,好叫这一缕魂不至于脱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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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飞回他的身子中。”苍宁眯眸,“只是我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算计到了我,知晓我会给你施以幻术,这样一来,本不属于你的魂魄碎片,在这场几近真实的幻术中,心甘情愿的留在了你的体内,使你的魂魄归于完整。”


    “那夫君怎么办……”


    “他啊,也找了许多法子。”苍宁道,“花族有生生不息的能力,他曾去打探过消息。可惜,辟星生乃瑞兽,成也瑞兽,败也瑞兽,花精怎会有契机得以让瑞兽的寿命延长?”


    年年双眸垂泪:“苍宁大人,我身上,还有媚毒吗?”


    “媚毒是小,对于辟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苍宁坚定摇头:“你是健康的,完整的,你的魂魄有了瑞兽的痕迹,法力自然也有所提升。于你而言,是好事。”


    年年落下眼泪:“我从不知晓这些,他从未与我说过,苍宁大人说得对,他在骗我,唬我……”


    她从来,都只是得到一个决定。


    她为辟星担惊受怕,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不该这样。


    烟雨蒙蒙,远山淡影。


    苍宁问年年的想法,她只说,想去要回自己的那一缕魂魄。


    年年如今,能感应到那一片游荡的残魂。


    她求来指魂针,拜托苍宁大人照顾好辟星,苍宁大人留给她一把匕首,据说是神刀,快准狠,只是,千万不要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年年打包好行囊,离开了招摇山。


    “苍宁大人,谢谢您。”年年眉目坚定,“若有来日,还希望大人能帮帮我。”


    -


    出乎苍宁的意料,仅仅三个月时间,在一个好天气里,一抹游魂碎片,乖顺地飞进了辟星的身体中。


    与此同时,苍宁收到一封来信,记着年年在各地的见闻,她笔调轻快,非常愉悦,说起自己一路上交到的朋友,看过的美景,遇到的人和妖。


    “……凡间虽然有坏人,可是我还是很喜欢。我找到了一个地方,想一直生活在这里。我喜欢这里,苍宁大人。睡醒的时候,我觉得心满意足。”


    信中附带的,是一枚长长的同心锁。


    叮铃作响的铃铛,浅浅欢快。


    “苍宁大人,拜托您把这枚同心锁……还给辟星大人。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哦,他昏迷这么久,恐怕耽搁了很多赚钱机会,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祝他未来身体健康,财源广进呀(∩_∩)”


    年年在信尾附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苍宁会意,如年年所愿。


    于是,辟星醒来看见的,就是这个笑脸。


    还有极其客套的,极其疏远的,像是在祝贺老头一样的:


    身、体、健、康。


    财、源、广、进。


    “没了?”


    苍宁抱着手:“对啊。”


    “关于老子的事呢?”


    苍宁憋笑:“都说完了啊,都祝你财源广进了,难道不是大事?连金子都还给你啰,钱也一分没有带走,没有坑你哟,小娘子懂事的嘞。”


    “我说,关于我。”辟星气得差点岔气,又昏倒过去。


    “哪句话不关于你?”苍宁学他啧声,“全部都是你哦。”


    辟星倚在床边,黑着脸,五指将信纸抓在掌中,紧紧攥着。


    他胸前的同心锁,哗啦啦响动着:“她在哪里?”


    辟星昏迷已久,从床踏下来时,差点摔倒。


    他俊美无俦的面容,腾起滔天怒火,金眸闪动,咬牙切齿道:“她逃不掉。她是我的妻。她这辈子,永远,永生都无法与我脱离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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