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又猛。年年一口气没喘上来,把嘴里的叫声一起吞进去。
她尝到他的气息。从他强硬的动作中品尝到情绪的味道,微微苦涩,像是治愈的良方草药。
薄汗顺着脊背滴落,年年抓不稳,在他背后留下深深的、无序的指甲印。
他回敬她。
将她后颈处咬得很疼。
兽与兽的交/欢如同从生死间走了一整遭,可年年却偏爱有些疼痛的血腥气。
她在生死的白光中窥见他俊美到有些妖冶的面容,心尖一颤,沦在他眼中金色的漩涡。
他拨开她丝娟般光滑柔顺的发,在星星处再咬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咬印。
年年吃痛,双眼含泪,怯怯地问回早先的疑惑:“……大人,人间的夫妻也会同我们一样吗?”
“也许。”
“貔貅们也会这样吗?”
“偶尔。”
他的回答总是漫不经心,两三个字就将她打发,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他屈起腿,靠在床头吞云吐雾,支摘窗外的雨汽飘进来,激得她光滑的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轻瞥一眼,替她盖上被褥。
年年小脸扑红,眨着眼,又问:“大人……大人和旁的貔貅做过这件事吗?”
“嗯哼。”他撑着下巴,视线转回她身上,坏心眼地拉长音调,“小狗希望我做过吗?”
年年的心揪起来,悬停在半空。
她好像不应该介意的。
他们一开始是因为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后来是因为交易,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年便遵从了兽的内心,对这件事上瘾,然后……贪恋大人的温度,对大人的亲吻上了瘾。
大人是瑞兽,人人都喜爱。
别说人类,便是在神界,也是响当当的神兽。
可是她……
年年低垂着睫毛,摇摇头,自我安慰道:“……不重要。”
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其实她不重要,对吧?
因为她并没有介意的资格,对吧?
大家都讨厌她。
她这样没用,也许大人也讨厌。
像阿迁说的那样,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年年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于兽来说,是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她直觉辟星在生气。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周身氤氲着薄怒,像是窗外雷光阵阵的阴云。
“不重要……嗯?”他垂眸睨着,伸手抚过她的发,五指隐入她的发间,逼她仰起头,半含嘲讽道:“身上嵌着我的私印,也配说不重要?”
年年微微吃疼:“……可以重要吗,大人?”
她似乎在试探。
辟星冷笑着,手中的烟杆从她脸上滑下去,被褥挤在她的腰后。
她瑟瑟一抖,逐渐融化,像是一团水,直到发觉脚腕上传来泠泠的清脆响声,才发觉被他套上禁锢,整只脚腕都被他圈在手中。
烟雾汇聚的铃铛若隐若现,卡在她的脚上,如同有生命一般,跟着他的手指一齐往上。
越来越上。
直到没入。
她吃惊地低喘,向辟星求助:“大人!”
可始作俑者正是面前的人,怎会轻易放过她?
烟雾在她身下流转、变幻,他收回手指,手臂靠在床头,看烟铃铛张开烟雾,如藤蔓般将她缠绕。
她越挣扎,便缠得越紧,直到拉起她的双臂,将她腾在空中,以弯曲的姿势送到他跟前。
辟星用吸了口烟,她似是与他同频,竟感觉自己便是烟杆的口子,触碰到了他的嘴唇。
他的笑也冷,忽而从手中变出一方胭脂,细细涂在她的嘴唇上。
这是年年换新衣裳,去见方如雁用过的胭脂。
辟星抹完,长指陷入她的唇中,把弄着她的舌。
胭脂被口涎打湿,抹乱,使她如雨中花朵,颤乱着,催使他占有。
而她该死的,叫他上瘾。
辟星长长地、克制地低声呼出一口气,将她唇上的口脂吃得一干二净,直到她的唇被他啃吃得像胭脂一样红,才松开他,欣赏她的意乱情迷处。
她无意识地吞着。
铃铛不停地响。
辟星手背青筋凸起。
年年回过神来,眼睛红红的,又落了眼泪。
“又哭?”他哑声道。
年年呜声:“大人,别让烟雾进来了……”
房间里一片朦胧,如置梦中。
那些惹出热意的,似有生命力的烟雾,代替他去往桃源,又与他紧密相连。
年年脑子乱乱的。
她不喜欢这样。
她渴望的是紧密的怀抱,哪怕疼,也是实实在在的依偎。
可他在惩罚她。
是因为她说不重要吗?
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揉化她的泪水,眯眸哄她:“好小狗。我不做赔本买卖。我养的小东西,若是背叛我,便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知道吗?”
“像、像这样吗……呜。”她断断续续地问。
“还不够呢,”他笑道,“这是小小的警告。”
辟星含着烟杆:“我答应过你,让你去拿回碎片。现在你知道,若要见那雁郎君,应该怎么做。”
应该怎么……做?
第二日仍是小雨,银竹滴星般。
年年在村落竹林一隅再次见到方如雁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便是这句话。
方如雁将手镯送到她的手上,她往后一退,脚腕上的铃铛不断发响。
年年抿唇:“郎君不是说,这样东西很重要……”
方如雁眼下青黑,叹了一声,苦笑道:“昨夜野兽回到村内,又有村民遇害了。在下身负职责,无法放弃村落,只是按这样的情况,不知能活几日。”
年年咬唇。
“……唯有将此物给娘子,”他目光温柔,“不管前途怎样未卜,在下方能安心。”
“我能帮帮郎君么?”
“娘子是弱质女子,在下应当守护。”
“不,我也可以的——”
方如雁摇头:“这些事,怎能丢给娘子面对,是在下应该扛起一切。”
年年本来想着,她虽法力低微,也能拼过人间野兽。
就算她没用,可她仍旧可以做到一些事情。就像辟星答应她,让她取回碎片那样。
可是方如雁不这样想。
她咬唇:“其实我也可以做到一些事的……”
方如雁摇头:“保护不了娘子,是在下无能。”
她张了张口,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往回走的时候,手中的镯子差点掉落,紧着心神抓住,没有摔下去。
方如雁也是如此。
二人在手叠在一处。男子的手有些烫,手心有汗,不是那么舒适。年年一愣。
方如雁没有及时松开,张唇道:“娘子……”
她再往后一退,想要挣脱他的手。
郊外无人,一座被野兽掏空的破屋里只剩下遮雨的房檐。
方如雁凑过去,眸中闪着炽热的光,拽住她:“娘子……”
在无人处,方如雁恍若变得大胆了,捏着她的手想要吻她。年年并不喜欢触碰他的感觉,兽的直觉叫她远离,连忙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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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那个野心勃勃的吻堪堪停留在了她的下巴旁。
铃铛闷闷地响,立刻鼓噪起来。
方如雁闪过诧异,很是受伤,末了,皱眉道:“娘子在欲擒故纵吗?”
“……什么?”年年睁大眼。
方如雁抿唇:“上次那个男人,不是娘子的哥哥吧。在下思来想去好几天,不敢相信娘子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在下心系娘子,想着若娘子被那男人蛊惑失足,愿意帮助娘子脱离苦海,可娘子三番四次说喜欢,又远离,可知这是娘子的手段。”
年年皱眉:“郎君在胡说什么?”
方如雁想了想,镇静道:“那个男人虽然有钱,可不是什么好人。商人重利,这样的人满脑子都是算计,怎么配拥有娘子?”
年年不敢置信地张唇,不相信旁人口中的君子会说出这番话语。许是她的神情太过震惊,方如雁掐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抱歉,是在下口不择言。在下……在下实在是太过心念娘子,畏惧死亡,一想到娘子这般美好纯洁的人要乞怜他人身下,便感到无比痛心……那人男人只不过将娘子当做玩物罢了,等娘子年老色衰,没了价值,便会将娘子一脚踹开,寻个更年轻的,娘子切莫糊涂啊,”他将她拽到自己怀中,喃喃道,“娘子收了定情信物,便给在下一个机会……”
肌肤的触碰使烟铃铛哗然作响。
烟雾化作的藤蔓将方如雁无声甩开,落于雨中。
年年手中的镯子终究落了地,啪得一声,碎成两半,魂魄碎片一抖,从中逃逸。
紧接着,高高的屋檐上,雨汽中的烟雾慢慢凝聚成辟星的身影。
他只身立在那里,烟雾围绕在他身边,叫他滴雨不沾,金眸闪动,吸纳着回到身体的碎片。
年年摸着心口,感觉魂魄归于完整,胸口的星星发着烫,和辟星共鸣着。
“娘子……”方如雁咳出一口血,躺在草丛中,盯着辟星。
“邪气。”辟星腰上的禁步微微做响,冷声道,“难闻。”
貔貅天生祥瑞,沾不得半点邪祟之气,天生喜欢祥瑞单纯之事,也只有单纯之人,才配享用天赐福禄,好运连连。
方如雁,显然不属于貔貅赐福之辈。
烟铃铛卷起年年,将她自动带回辟星掌中,她坐在他的手臂上,由辟星检查着面庞。
辟星伸指揉搓她的下巴,嘲道:“你倒是比我会做生意,将两个人玩弄得明白。”
年年的下巴被搓得泛红,烟铃铛由着他的意愿——
缠住她。
“没有……”年年攀住他的肩膀,颤颤道:“大人,痛。”
他毫不留情,像是要把那片皮肤搓下一层皮。
方如雁躺在地上道:“娘子,他不是良配,更不是好人,这样对你,你万万不能屈服……”
字字明晰,年年听在耳里。
雨中的烟雾缠住方如雁的唇,叫他不再开口说话。
年年往方如雁处一看,被辟星强硬扭过下巴,撬开她的唇,拇指陷进去,不许她合上唇。
他的怒气似是达到顶峰,眉尖一挑,烟铃铛更加肆意——
没入。
浑浑噩噩中,已然回到客栈中,她听见辟星冷声道:“见到他,还是这样不小心?有心无心,非要罚你才记得住如何做?”
“呜呜……”
烟雾愈发不留情,肆意得叫她无法思考。
她听见她的身体在响动。
哗啦啦。
如水似铃。
“大人……”她握住他的手指,放进红唇中,咬着有力而结实的指关节,嗓音像是一团浆糊,黏黏糊糊,“别罚,大人救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