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陆渊是怎么做到的，但从陆渊那平静的语气和笔记本上最后消失的画面来看，这一切，显然都和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嗯，”
陆渊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清理了一些不该存在的垃圾而已。效果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啊！那……那简直是……”
肖明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了。
他刚才虽然听不清笔记本里具体的声音，但那毁天灭地的爆炸场面，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能量！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炸药能造成的！
他突然想起陆渊之前说的那句“他跑了，比不跑，下场可能更惨”……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陈万豪，那个曾经在羊城不可一世的枭雄，那个让他们检察院和警方都头疼不已的巨奸大恶……就这么……没了？
连带着他那个罪恶的巢穴，一起化为灰烬了？
“你……你也……太狠了吧……”
肖明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不知道该说陆渊是果断，还是……冷酷。
但无论如何，这种雷霆手段，确实让他大开眼界，也……不寒而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陆渊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将笔记本收好，站起身，
“行了，早餐也吃完了，戏也看完了。剩下的事情，就该交给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的、加密u盘，递给肖明：
“这里面，是陈万豪及其团伙这些年来所有的犯罪证据，包括他侵吞国有资产的详细账目、行贿官员的记录、组织黑社会性质活动的证据、与境外势力勾结窃取国家机密的往来邮件和通话记录……”
“哦，对了，还有之差羊城几们‘跑路’的市长之类的，在国外某个小岛上享受‘退休生活’的具体地址和账户信息。”
“足够你们把他和他背后的那些保护伞，一锅端了。”
肖明接过u盘，感觉重若千钧。
他知道，这里面承载的，是无数罪恶的真相，也是无数受害者迟来的正义。
“陆哥……”他看着陆渊，眼神复杂，“我……”
“别婆婆妈妈的了。”
陆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你是一名人民检察官，你的职责，就是维护法律的尊严，将所有的罪恶绳之以法。”
“去吧，把那些蛀虫，一个个都给我揪出来，让他们接受人民的审判！”
肖明紧紧握着手中的u盘，久久没有言语。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羊城的天……要变了。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羊城都笼罩在一股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之中。
一场代号为“净土”的雷霆行动，在市委市政府的最高指示下，
由检察院牵头，公安、国安、纪委等多部门联合展开，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席卷了整个羊城的灰色地带。
万豪集团总部大厦，深夜被数百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团团包围，
灯火通明的办公楼内，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高管们，
一个个面如死灰地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成箱成箱的财务账簿、服务器硬盘被查封带走。
城郊那些隐秘的私人会所、地下赌场、以及为陈万豪洗钱的空壳公司，
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警笛声响彻长夜，无数涉案人员落网。
那些曾经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罪恶之地，如今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冰冷的手铐。
海关、边防、以及部分金融机构，也刮起了一场内部整顿的风暴。
一批批与陈万豪团伙有牵连的“内鬼”和“保护伞”，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纷纷落马，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那些曾经被陈万豪用高薪挖走的、参与到其非法虚拟币项目或电诈活动的技术人员和“业务员”，也被逐一传唤调查。
一些罪行较轻、有立功表现的，获得了宽大处理；
而那些执迷不悟、深度参与的，则将面临牢狱之灾。
“海神号”游轮上的那些“贵宾”们，更是一个都没跑掉。
他们在公海上的“狂欢”还没开始，就被一锅端了。
等待他们的，不仅是参与非法集会和可能存在的更严重罪行的调查，
还有……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财富，也将面临彻底的清查。
整个羊城，仿佛经历了一场刮骨疗毒式的大手术。
虽然过程痛苦，但那些附着在城市肌体上的毒瘤和脓疮，正在被一个个切除。
阳光，似乎也变得比以前更明亮了一些。
当然，周市长也被抢救了过来。
不过，下半生和下半身，都已经废了。
……
一周后，陆渊站在珠江边，看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江风吹拂着他的头发。
羊城的事情，基本算是告一段落了。
陈万豪的犯罪集团被彻底摧毁，相关的保护伞也被连根拔起。
肖明那边，忙得脚不沾地，但脸上却洋溢着久违的兴奋和成就感。
边彤也带着海警的嘉奖令，回到了他身边，只是看他的眼神，似乎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陆渊的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轻松。
陈万豪死了，但那个神秘的圣·日尔曼先生呢？
那个在幕后操控着一切的、更庞大的势力呢？
他们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还有，洛书从那20tB数据中解密出来的……那些关于华夏居民日常餐饮、出行、就医，甚至可能包含基因序列的庞大数据……它们的最终流向是哪里？
收集这些数据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针对性地研发某些东西？
还是……背后隐藏着更深远、更恐怖的图谋？
就在陆渊思索之际，他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未知，只有一个简短的符号标记。
陆渊眉头微蹙，点开了信息。
信息的内容更简单，只有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图片上，是一片漆黑的宇宙背景，背景中央，是一个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类似眼睛的星云状物体。
那“眼睛”仿佛拥有生命，正冰冷而漠然地注视着一切。
而在图片下方，那句话是——
“观察者……已经苏醒。游戏，才刚刚开始。”
陆渊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再次从心底升起。
这个“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
在“门”里！在他窥视到那些宇宙级存在和女娲本体时，曾隐约感知到过类似的存在！一个……冰冷的、无处不在的……凝视！
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