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上一秒还在键盘上手指翻飞,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待她再次有意识醒来时,只能感到无比的疼痛痛,痛的她不自觉的痉挛抽搐。
耳边似隐隐有低沉的男声传来:“姑娘?姑娘?”
符苓已经无法回应,晕死过去。
符苓只感到庆幸,没有意识就感觉不到疼痛,她实在不是个能忍疼的坚强人儿。
见这女子晕死过去,周实踌躇着该不该上前,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上前,轻轻背起浑身是伤的女子。
想了想,绕了绕路,避开了庄子上的人家,从后山翻到了官道上。
背着还流着血,即便晕过去了仍是不停抽搐的符苓,走了有一个时辰才进到城内。
进了城,周实抬腿就往离城门口最近的医馆仁济堂去,路上不乏打量的视线,察觉到这些视线,周实只能把步子迈得更快些。
等符苓的意识再次在这具身体里苏醒,却只是眼珠转了转,没有睁开眼睛。
她醒过来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她熬夜加班猝死了!
她的年终奖啊!又便宜了该死的狗公司,也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上班搭子,会不会给她流两滴泪。
现在是穿到了这具身体里,记忆还存在身体里,符苓翻了翻,便知道了这小姑娘出事的原因。
不由得有些惋惜,原身为了给父亲凑捐徭役的钱,独身一人跑到山里采草药,没想到在山中遇上了野兽,被野兽的动静吓得惊慌失措,从山坡上滚下来,这才让符苓捡了便宜。
符苓没有用死来试能不能穿回去的想法,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比谁都更想好好活着,她可不觉得还有好运,让她再穿越一回。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去投胎没有,想着就不由自主的叹息出声。
旁边守着的周实察觉到她清醒后,出声询问:
“姑娘即是已经醒了,便告知在下如何联络你家中亲人吧。”
符苓知道是不能装晕逃避现实了,只好慢慢睁开眼,想了想答道:
“多谢您救了我,还要劳烦您跑一趟城东的章氏书铺,找一下叫杜满的伙计,我是她妹妹小云。”
符苓虽然没有晕倒前痛的那么狠了,但是古代也没个麻醉针止疼药的,依旧是疼的她直吸气,声音也细弱蚊蝇。
周实却是已经听清楚了:“家兄是城东章氏书铺的伙计对吧。”
见符苓并没有开口反驳,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符苓知道救她的人已经离开,绷紧的神经也微微松开,开始慢慢梳理原身的记忆。
这边周实根据符苓给的信息,也顺利的打听到了章氏书铺,站在书铺门口向里张望,就有一小二上前招呼着:“郎君需要什么可进店内查看,郎君请。”
周实直接对小二开门见山问道:“铺子里可有一名叫杜满的兄台?我有要事寻他。”
小二一边引着周实往店内进,一面回:“满哥在的,你在店里稍等一下,我去后院叫他出来。”
说完也不磨叽,把周实带到大堂,大堂后方有平时给书生们准备的桌椅坐下,安顿好周实后才往后院去了。
后院里,小二找到叫杜满的男子时,男子正在晒刚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书。
小二上前喊住人:“满哥,前头来了一个陌生的小郎君,说是有事寻你,你先前去看看是有什么事情,我看那郎君神色有些着急,怕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男子闻言小心放下手中的书,交代小二接过自己手中的差事,往大堂去了。
杜满扫视大堂一圈,现在也没有旁的客人,就径直往坐着的郎君走去。
“我便是杜满,听闻郎君有事找我,不知是有何事?”看着眼前年轻的郎君,他十分确定是没有见过的。
尽管店内没有其他的客人,周实依旧小心的压低了声音:“令妹她应是在山上跌了,现在人在城北的仁济堂内。”
杜满刚想脱口而出自己没有妹妹,但是想到什么脸上一变:“你说什么!?我妹妹怎么会受伤的,严不严重?”
她是没有亲妹,但是有两个堂妹,一下子就想到她妹妹杜云苓,小云应该是她特意隐瞒了闺名。
没等到周实回答,已经拉上周实向外跑去。
刚才那小二适才从后院出来,匆匆嘱咐:“齐哥儿,你看好店,我有事出去一趟。”
两人还没等齐小二反应已经没了人影
。
两人一路小跑,不多时就赶到了仁济堂,二人赶到仁济堂时,符苓依旧是昏迷着。
杜满见真是自己堂妹,但是苓娘不省人事,也没法问话,只能寻问身旁的郎君。
“郎君可知晓舍妹是何缘故受伤?大夫诊看过嘛?大夫是如何说的?”
周实知道他现在心急如焚,就把他知道的简单说了:“舍妹是如何受伤的我不知,我是在庄子后山山脚发现舍妹的,发现她就是浑身伤,已经晕过去了,我就避着人把她送到了医馆,
贺大夫替他瞧过,说是应是跌落山谷,右脚扭到,需要好生将养,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等舍妹醒了你再问询吧。”
说完就拱手准备告辞:“兄台既然已经过来,我便家去了,家中还有农事要忙。”
“兄弟如何称呼?可否留下住址,等舍妹安顿好后,我和家人必登门拜谢。”杜满连忙躬身感谢。
周实猜测他刚刚出来的急,身上怕是并没带银子,便回到:“称呼我周实就好,家里就是在杜家村边上的庄子上,兄台直接打听周姓人家就好,方才的诊费已经垫付过了,如果抓药的银子不够,兄台开口便是。”
名叫杜满,这姑娘又是在离杜家村不算远的的山上受伤,兄妹俩该是杜家村的人无疑了。
“谢过兄台,等下我就回家取银子,实哥儿有事便先忙去,明日我在上门去寻弟弟,再次谢过实哥儿伸以援手。”
话音刚落便要行大礼感谢。
周实赶忙制止,“举手之劳而已,满哥先去看看舍妹吧,我就告辞了。”
二人这才弯腰别罢。
送走周实,见符苓还在昏睡,急走两步朝店外张望。
仁济堂本身就处在这条街的末端,结尾有着三四个小乞丐在讨钱,朝他们招招手,
其余三人并没有动静,只当中最瘦小的那个小乞儿,收起面前的破碗小心揣入怀中,起身向杜满走来。
“郎君是有事要跑腿嘛?”小乞儿怯生的问道。
“你往城东杨柳巷去,巷口里进去第五户人家,院子里种了一棵枇杷树,便是我家了,你上门告知我娘子,跟她说小云妹妹受伤了,让她带好银钱来仁济堂寻我。
你只管去说,我娘子会给你些费用的,若是询问起你来,你便说我是从书铺赶过来的。”杜满要在这边看着妹妹,不敢放心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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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只好让小乞儿传信去给自己娘子。
小乞儿闻言没有犹豫,扭身就挤进人群不见了踪影,他们这些每天在城里乞讨的小人对城里的道路熟悉的很,找户自然人家不在话下,更何况杜满也交代的清楚明白。
小乞儿跑的飞快,没有多时便在杨柳巷找到了,种着一棵大琵琶树的人家。
现在临近中午,院门并没有关,一年轻夫人正坐在小院中琵琶树下的石凳上,小乞儿咽了咽口水,紧张的上前去拍了拍门,
“夫人,夫人。”
年轻妇人听见声响,停下手里择菜的动作,抬起头来,望向门口的小乞儿,以为小乞儿是上门讨要吃食的。
便从菜篮里抽出一根黄瓜,走到门口,伸出手将胡瓜递给乞儿:“我家中还未开始做饭食,便给你根胡瓜吧。”
这胡瓜是近些年才从西域进来的种子,这两年基本家家户都会种一些,这胡瓜是村子里的公婆昨日才送来的,还青葱水嫩着呢。
小乞儿并没拒绝,小心的伸手接过,把杜满的话学舌了一遍:
“夫人,您夫君托我给您传话,他说小云妹妹受伤了,让您带好银钱去仁济堂寻他,他是从书铺过去的。”
章氏闻言一怔,但也极快的反应过来,在随身带的荷包里数了五个铜板,递给小乞儿:“这些钱你拿着收好,莫叫人知晓了去。”
小乞儿愣住了,本以为刚刚的胡瓜就是这趟跑腿的报酬了,没想到还有铜板可以拿,要知道她一天都讨不到五个铜板呢。
高兴的接过铜板收好,朝着章氏鞠了一躬,飞快的跑开了。
章氏也没耽搁,立马转身进屋里去了,用钥匙打开了一小钱匣,从中取了两块小的碎银,放荷包里装好了。
又抬脚去了卧室,在衣柜里翻出了她前两年的旧衣服,用包裹裹了,这才把院门锁好朝仁济堂去。
特意绕到章氏书铺,匆匆朝里面的小二齐哥儿招呼一句:“齐哥儿,你先把店看好,我爹再有半个时辰,差不多未时便回了,我和你满哥有事回村子里去一趟。”
知晓齐哥儿听清了,脚步急匆匆的走了。
章氏到时,符苓依旧没有醒过来,杜满引着章氏进了医馆的后堂,符苓就躺在里面的木板子床上,身上简单盖了一层薄被。
章氏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苓娘倒像是摔了,怎得摔得这样严重?”
“是从山上跌下来了,也是命大,叫村子西边的庄子里的一庄户发现,好心给送到医馆来了,那庄户在书店寻到我,我交代一声齐哥儿就赶紧过来了。”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怎好端端的就跌了?
看着伤的可是不轻呢,大夫看过了嘛,怎么说?”章氏本以为可能是在村子受的伤,没想到竟比她猜想的还要严重。
“苓娘还醒来过呢,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大夫说身上没有很严重,就是脚踝扭到磕到,要好生将养,之前喝了药睡下,估摸着是快要醒了。
书铺那边岳父回来了嘛?我走的匆忙也没跟齐哥儿仔细交代。”
章氏摇头,:“没有那么快呢,父亲这回去临县最快也要未时才回呢,我听乞儿说你是从书铺过来的,也猜到你是怕是走的匆忙,来的路上去书铺跟齐哥儿交代过了。”
“知我者,唯淑娘也。”杜满点点头,谁料章氏就是白了他一眼,就探身去看苓娘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