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安静了好半天。
他们之间有婚约的事情只有姜闵清楚,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陆行舟居然会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而且还是这样一副维护的姿态。
就在此时,办公室门外稍作停留的两个人也同时走了进来。
“我们可以作证,那天我们是我们四个一起聚餐。”陶熙率先开口。
舒白喻转头去看,就看到了跟他一起的祁彦,不过此刻对方的肢体看起来莫名有点僵硬。
祁彦面对陈菀投来的目光,也“嗯”了一声。
“居然是这样?”陈菀显然没料到,眉头狠皱了一下,“那这个流言就是有人在恶意造谣了。”
她没有注意到室内因为陶熙和祁彦到来而脸色煞白的姜闵,转身看向舒白喻,问,“你知道是谁在故意抹黑你吗?”
这种谣言已经不属于小打小闹的范围了,性质十分恶劣,可能会严重影响到面前这个omega的名誉。
如果不是有人证实,她都可能要误会舒白喻。
“嗯。我有照片。”舒白喻拿出手机。
而待在角落的姜闵原本还在战战兢兢地安慰自己他们不知道是谁做的,现在乍一听到他说这话,眼前陡然模糊一片,不可置信地望向拿出“证据”的舒白喻。
“这是后来原帖发出的照片,照片上暴露出了我的宿舍以及床位,导致后来有人寻找上门‘攻击’了我。”
这些照片依旧是陆行舟保存下来的,他像是看不见姜闵随着他说的话而愈加惨白的脸色,继续,
“这两张照片都是在宿舍室内拍摄的,而且根据角度,拍照的人就是在我的床位旁边。据我所知,我们寝室只有我和姜闵两个人,昨晚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来。”
此话一出,陈菀神情一变,满脸复杂地转向不断摇头的姜闵。
“不是,不是我,”他脸上再次泛起泪痕,“这不能说明是我做的,他在污蔑我,这根本就不算证据!”
“要是不够,证据还有。”陆行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姜闵已经条件反射地一缩,目露惊恐。
他想要阻止对方再说,可陆行舟依旧声线平稳。
“第一张照片是学校摄影社团里的成员拍摄下来的。昨晚我已经确认过,这张照片不是他们社员中的任何一个发出去的。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谁从他们手中拿到了照片再发出去,我可以再去找他们问问。”
说着,陆行舟的目光冷冷扫向姜闵。
“不,不是……”他张开口仍旧想要辩解,但身体早就因为恐惧脱力了。
而舒白喻对此有些意外,没想到陆行舟居然也清楚这点。
“我也可以证明。”
这时祁彦也忽然开口,看了眼舒白喻和陆行舟,脸色莫名僵硬沉重,“陆行舟确实住在那个小区。”
事已至此,陈菀已经不需要继续了解下去了。
她看着哆嗦着还不肯相信事实的姜闵,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呜呜。”他哽咽着,望着他们泪眼朦胧,“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以为他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事实是这样……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闻言,陈菀的脸色最终沉了下去。
事后撇清自己,把自己说得清白无辜,毫不考虑要是事实没有得到澄清将会给别人造成的巨大影响。
这样的话一出来,她就知道没有再沟通下去的必要了。
最初为了姜闵才跟舒白喻吵起来的叶柏看到现在这个状况,震惊之外后知后觉,不由得看向姜闵,质问:“不是你说他是这种人吗?你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妈的,你把老子当枪使是吧!”
事情水落石出,陈菀颇为头疼,向舒白喻道歉:“抱歉,一开始误会了你。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我会向学校申请公告澄清,他这么做也会得到相应处罚。”
舒白喻只问:“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陈菀:“通报批评,处以记过,并且我们会要求他对你公开道歉。”
得到回答,舒白喻稍微满意,点了下头表示了解。
不过,陈菀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的宿舍还在处理,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再住人。昨晚听说你是在四楼一间寝室休息的,那之后这几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她显然考虑到了因为这个流言别的同学对他可能出现的排挤,所以给了舒白喻选择的空间。
如果舒白喻家里距离比较近,或者在外有其他的地方,他完全就可以搬出去。
然而舒白喻摇了下头:“我不回家。”
他一想到简家就犯恶心,怎么可能主动搬回家住。
“没关系,我还是……”他正想说他可以直接住在昨晚那个寝室,不用想太多,就听见他身边的陆行舟冷不防开口。
陆行舟:“我在学校附近有一间房。”
室内一静,跟舒白喻一样惊诧地向他看去的还有祁彦等人。
陆行舟已经把话挑明,现在对上舒白喻的目光,他也不再掩饰,直接说:“你可以跟我一起住。”
舒白喻有些意外,张了张嘴,就听见另一道嗓音匆匆出声:“——不行!”
祁彦顿了一下,毫不犹豫:“我,我在学校旁边也有一套房,你可以搬进去住。”
如果说刚才陆行舟说出的话让他惊讶,那么如今祁彦说的就让他十分茫然了。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扭头飞快地扫了眼陶熙,见他没有其他反应才松了口气,面对祁彦的提议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不用。”
祁彦愣了愣,本来还有点迟疑的内心因为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猝然执着起来。
他紧紧盯着舒白喻,不甘心道:“舒白喻,你不能答应陆行舟跟他一起住,这跟同居有什么两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那套房子我还没有住过几次,你直接搬进去就行,我不会打扰……”
“跟你就不算同居了?”
冷不丁的,陆行舟打断了他的话。
他向祁彦扫去的眼神明明轻飘飘的,却捎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轻蔑和讥讽。
他道,“他跟我有婚约,同居也是顺理成章。跟你呢?”
他的眼神仿佛在问他算什么,甚至话里都不愿意承认祁彦曾经是舒白喻的男朋友。
祁彦蓦地一噎,声音戛然而止。
他内心陡然震颤起来,他跟舒白喻早就不是任何关系了。
但此刻从陆行舟口中听见对方跟舒白喻的婚约关系,他胸口就闷痛不止,头一回这么厌恶道貌岸然的陆行舟。
他不想就这样被拒绝,眼睛重新望向舒白喻:“白喻……你来选,是跟他走,还是跟我回去?”
舒白喻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上,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可能只是主角攻和炮灰攻的属性在不对付。
他看着同时向自己投来视线的两人,沉默着。
他两个人都不想选。
就在他准备把两个人都拒绝时,陶熙却讪讪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说:“我……其实我也有房子……”
他的声音不算大,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我那里空间很大,你可以搬来跟我一起住。”
想了想,他补充了一点,“而且我那里离陆哥家里也比较近,他要是想你了,可以直接来我家找你。”
话落,舒白喻的身形却是一滞。
这话已经拉响了他脑子里的警报。
炮灰攻,来主角受家?
恐怕想他是借口,他要是真住进陶熙家,陆行舟就要天天拿他当借口在陶熙家进出无阻了!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于是陶熙刚说完没几秒,就听见舒白喻猛地做出了决定:“我去陆行舟家!”
三个人同时一愣,陆行舟周遭凉薄的气息一顿,随即缓缓流动起来。
舒白喻能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后那抹融雪般的舒心凉意绵绵缠绕上来,他面色不变,面对另外两人或失望或震惊的表情,没有解释。
而陆行舟垂下眼皮将他笼罩在视线里,“嗯”了一声。
陈菀对他们之间的气氛似有所觉,但听完他们的对话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陈菀瞳孔颤颤: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有钱……?
谁明白连她都没有学校附近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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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最终她轻咳了咳,恢复原本神色,然后低声嘱咐舒白喻:“既然做了决定,就及时搬出去,好好休息。咳……你们,虽然同居了,但也要克制一下,毕竟都还年轻,可能还没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觉悟。”
前面的话还算正常,可后面舒白喻越听越不对劲,后来他甚至还茫然了片刻,琢磨着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突然想清楚omega身体特性的时候,旁边的陆行舟早已替他予以了回应。
他轻点了点头:“嗯。”
舒白喻缓慢意识过来时脸上神情几乎要绷不住,更别提听到这话的祁彦他们了。
他不知道祁彦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见他脸色黑沉,紧绷了好一会儿,最后调头离开了。
陆行舟毫无搭理他们的打算,走出办公室后就问他有什么行李需要拿。
舒白喻虽然还对他最初做的事有些介意,但处理事情的时候不会拿来赌气。
快速地清算了一遍自己要带的东西后就回了寝,让陆行舟暂时在楼下等待。
他需要带的东西不多,甚至算得上少。
舒白喻回到原先住的宿舍,把还能用的行李物品都塞进了箱子里。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回来,他也把原主摆放在外面的东西收了起来,放进行李箱中。
在整理书桌时,一沓东西被他胳膊扫到了地面。
他弯腰捡起,才发现这是自己最开始买的一叠抑制贴。
看见还没拆封的包装袋,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即使穿进来有好几天了,但对于脖子上的微微凸起的腺体他也还是有点不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后颈上的那一小块被他触碰了一下后,忽然微微发热起来。
舒白喻皱了皱眉,再次不轻不重地挠了挠,然后不再分心,俯身拉起行李箱就向楼下走去。
陆行舟的确还在楼下等他,看到他只拿了一个行李箱后也没有多问,带他上车后就直接开车去往他口中的附近的房子。
房子确实距离学校挺近,路上听陆行舟说,这是他平时不在宿舍住时来的地方。
跟他家里不同的是,这间房子不算大,在九楼,小平层,并且刚好只有两个房间。
房间里比舒白喻想的干净,他扫了一圈就大概确定了看来是有阿姨定时进来打扫。
陆行舟把他领到自己卧室对面的房间,说:“之后你就住在这里。”
舒白喻点点头,进屋放置行李,又听见身后的人继续。
“平时不用打扫,会有人来清理。”
他“嗯”了声,看了遍客房。客房不大,没有独立卫浴,看来他只能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了。
而陆行舟也没再多说,看了眼他低头整理的身影,说了句等会儿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就走了。
舒白喻也没能整理多久。
他刚拿出一套新衣服准备之后洗澡换上时,就忽觉脖颈烧一般的一片潮热。
他再次伸手摸了摸,指尖碰上去时却陡然一阵激灵,当即就让他软了双腿,差点瘫倒在地上。
这感觉……很不妙。
他大脑一片空白,如是想到。
相似的感受刺激着他撑起身,脑海里回放着当初陆行舟贴在他耳边告诉他的话。那股冰凉的气息一刻不停地萦绕着,仿佛将他包围。
现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迫切地渴求着融雪的凉薄味道。
身上情潮激涌,这比他任何一次经历的都要剧烈。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有一天就像是化为了一滩春水,湿融融的一片,只本能地寻找着缓解的气息。
抑制剂……他记得医生说抑制剂也可以……
舒白喻大脑强撑着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却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根本就没有买抑制剂这东西!
按照他现在身体的情况,光凭他自己根本不能撑到去医院。这个时候能帮他的只有一个人。
他颤颤着胳膊打开大门。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然而一个身影却静静立在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