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商城金币,贾琏又买了一些商城的物品,赶在中元节前,又开了一次现实生活的拍卖。
这一次有了之前王熙凤邀请过的贵夫人的打底,世子夫人和几位少奶奶们少不得又呼朋唤友的来了,只接待女客让她们出来得心安理得。
这次贾琏弄了些珍珠饰品,那商城上已有许多的淡水珍珠、琉璃珍珠,珍珠在那个位面,显然已能够人工培育养殖,而且个个大而光亮,又多又圆,和他们这里只能到深海和大湖里头捕捞不同,就连颜色都有多种。
当然,好的珍珠自然还是贵,但比在这边的价值大不同了。
他弄了一粒硕大的金珍珠、一套粉红长珠串、手链,一套黑色珠串,以及十斛一模一样拇指大小的雪白圆珠来拍卖。
此外还有些上一次拍卖得到好评的眼镜、纸张、香皂、火柴等,他增加了一些品类,如纸张增加了餐巾纸和厕纸,香皂增加了透明的精油香型,深受贵夫人们的喜爱。
此外还有一些盆栽盆景,松柏、文竹、银杏,以及一些稀罕的“多肉植物”盆景,贵夫人们也都争相拍卖,回笼了一笔资金。
镇场的是一盏半人高的九层琉璃长吊灯,正适合中元节用。
第二次奇珍阁拍卖,在京城更是声名鹊起,如今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家奇珍阁,拍卖西洋舶来品,而且还十分稀罕,只接待女客。
就连闺中的三妹妹都大着胆子去问了王熙凤,能不能带着她们姐妹们去见识见识这西洋的货品拍卖。
王熙凤笑着晚间寻了空问贾琏,贾琏漫不经心道:“你喜欢就带,不喜欢就随便找个借口推了便是了。”
王熙凤看贾琏解着外边的衣裳,容貌在灯下映照着如明月一般,怦然心动,早已心神一荡,哪里还管什么姐姐妹妹们,只笑道:“我只怕到时候太太们找我麻烦,如今知道有这么个进项,动不动就开口和我借钱,我只搪塞着说没有,脸上就不好看了,若是知道我带姐妹们出去,怕是又有别的话说。”
贾琏解了衣衫进房去洗浴,一边含笑道:“辛苦奶奶了,太太那边若是有什么要买的,你让平儿去也金文翱说,让他去办,也不必一味拒绝,以免难做,只都应了,都只推我身上,然后慢慢我这边想办法推托。”
王熙凤一笑。当夜夫妻恩爱,一并安睡。
不料到了半夜,贾琏刚刷了零点的秒杀商品,一包甜糯粉的板栗。
王熙凤忽然坐了起来,额上汗涔涔,双眸迷茫,贾琏关心问她:“怎么了?”
王熙凤脸上有些不太好:“刚做了个梦,见到蓉哥儿媳妇,和我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
贾琏心里一怔,算了算日子,这才七月份,中元节还没到,他问道:“说了什么?”
王熙凤回忆了下,越发感觉到不祥,低声道:“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贾琏沉默了,很快二门上传事云板连叩四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外边平儿来回:“东府的大奶奶没了!”
秦氏,终究还是去了,这才没到中元节。
两夫妻起身换了大衣裳,王熙凤去王夫人那里去,而他则先起身去了前边,到了贾珍那边。
贾代儒等人带着族里的人已过来了,但令贾琏意外的是,宁国府这边,并不是贾珍出来。
原著里贾珍那悲痛的“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的非礼之谈,那樯木棺材,极尽越礼。
然而此刻却是早已不问世事的贾敬在宁国府主持着。
族中人见了贾敬,无不心中纳罕,又听说贾珍、尤氏,据说都突犯了旧疾,病体支离,难以起身,正好太爷回来,便出来主持了。
贾敬见了秦业、秦钟等秦家来的人,让贾蓉和几个年轻的小辈去料理着,一边招了贾琏进了内室。
摒退了下人,贾敬才叹着和贾琏说话:“我回来,原是要为她做主,约束着你大哥哥和蓉哥儿。”
“谁想到蓉哥儿媳妇是个烈性的,面上应了我,回了房,却投了缳。”
贾琏沉默了,他心中明白过来,秦氏其实外柔内刚,引起她投缳自尽的天香楼之事,看那原著中删掉了,只留着未删之笔,然而猜测多半是被尤氏或者贾蓉撞见了私情,这才投缳。
如今贾敬回来如此,秦氏知道此事被太爷知晓,恐怕更难忍耻,自是决然投缳而死。
这是无法可想的事,贾敬面色颓然:“先将丧事好生办了吧,找机会,我给上皇递个折子告罪。”他终究染回红尘,却未能洗刷罪孽,说到底宁国府上下如此,都是自己撒手不问。
贾琏心知贾敬必然也是要遮掩着这桩丑事的,而宫里的太上皇年事已高,对贾敬这个昔日旧臣的儿子,也未必还有什么情分,如今的皇上……则也不是个好欺的。
这事终究是要发的。
贾敬看着贾琏道:“你珍大哥如今在祠堂里跪着,我已命他跪足七七四十九日,等秦氏送葬后再说。”
“我毕竟年事已高,外间的丧事,蓉哥儿年轻,还是你来帮忙主持,有什么定不了的再来问我。内务这边,你大嫂子旧疾发了,不能理事,各诰命来往,恐亏了礼数,也请你媳妇过来帮忙主持几日,我适才已与你父亲、母亲都说过了。”
这个隔房的侄子,却是个聪明人,那日专程去见自己,也是个能顶事的,此事需要多方遮掩,他也只能委托给贾琏了。
贾琏只能应了,面上却多有犹豫之色。
贾敬问他:“你可是还有什么疑问?”
贾琏道:“今上英明,此事内情,恐不可欺。”
贾敬叹了一口气:“我如何不知……今上……少年之时就极深沉的,如今践祚,越发难以捉摸。”
贾琏问道:“当年义忠亲王是长子,是如何坏了事的?”他其实是想问,贾府一门两国公,是如何轻易地就押宝在了义忠亲王上,这本应该是朝臣大忌,宁荣两国公宦海多年,武功彪炳,岂会如此轻率。
贾敬想了想道:“上皇元后无子,义忠亲王为淑妃长子,性聪敏,勇武好义。上皇器重,着意栽培,文武政事娴熟。臣子们也多以为义忠亲王来日必为东宫,因此义忠亲王在朝臣中名声甚好,四王八公,当时亦都与义忠亲王交好。”
“然而元后去世后,上皇立了继后,生下嫡皇子。今上出生之时,目有重瞳,上皇大喜,以为有舜祖之德,祥瑞之兆,便大肆封赏。之后留在宫中亲自教养,委派大儒为师,又命他入朝听政,权知军国大事。”
“十四岁时,今上便以聪慧风雅闻名朝野。”
“而上皇迟迟不立中宫,又宠爱幼子,偏又是继后嫡子。义忠亲王私下不忿,日益狂悖骄躁,性情放纵,行事不谨,渐渐失欢于上皇。”
“因着忌惮怨愤,义忠亲王便私下派人暗杀今上,事不谐后,又勾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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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和武将,披甲入宫,欲逼宫犯上。事败后,上皇废其为庶人,幽禁在皇陵,但义忠亲王自尽而死。”
“这之后,上皇才封了今上为东宫,但多次写诗悼怀义忠亲王,只说是被奸臣小人谗言离间了天家父子,于是立下规矩,百官朝谒太子,不许独留私见。”
“有朝臣私下拜谒今上,便被议了私见太子居心不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罪处死。东官官属也时常动辄得咎,屡被关押、去职。朝臣们噤若寒蝉,之后也无人再敢与今上结交。”
“但今上仍然诚敬孝谨,仁德宽恕,从无怨望。便是当日义忠亲王谋刺,事发后,他也是为义忠亲王求情,以德报怨。”
贾敬看向贾琏,意味深长:“世间岂有无缺处?今上端重沉静,其心性之坚忍,城府之深沉,不得而知了。”
“义忠亲王事败后,你祖伯父便重病不治,临终前便与我交代,命我急流勇退,不必再进取,宁国府已无可能再进一步,不若保全子孙血脉,求一个富贵平安,子孙延绵。你祖父那边,则之后送了你大姐姐入宫……也是不得已谋一条出路罢了。”
贾敬眼圈有些红,胡须也微微抖动:“是我没有教好子孙,对不住祖宗基业。”
贾琏明白过来,义忠亲王是长子,却不是嫡子,上皇当初确实是想立他为东宫。然而义忠亲王羽翼丰满后,上皇却开始猜忌长子。而这个时候继后生下了幼子,这个幼子偏又是个重瞳的帝王之相。
太上皇便以祥瑞之名大肆宠爱幼子,又迟迟不立东宫,这是要打压羽翼丰满的长子。
而义忠亲王果然被猜忌打压得不耐,犯了大逆之罪,自尽而死。
这时候太上皇又开始心疼起这个死了的长子来,继续抻着嫡幼子,压制着东宫,东宫太子十几年来有名无实。
哪怕如今年事已高,精力不足,却仍然恋栈权位,禅位后依然把持军国大事,今上如今虽然当了皇帝,却仍然还是那个没有实权的嗣皇帝。
难怪那天阿凤说“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时,皇上神情莫测。
这位太上皇,可是长子幼子,谁都不爱,只爱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啊!
等太上皇一去,隐忍多年有名无实的今上总算乾纲独断,扬眉吐气了,岂有不清算他们这些旧臣的?而之前与义忠亲王交好的老臣们,之后又在太上皇的压制下不敢支持今上,今上对他们,能有多少情义在?
所以贾敬也没说错,秦氏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影响皇帝的清算。
宁国府有条不紊办着丧事,有贾敬在,自然没有再用那些逾制的棺材。大明宫的内侍主管戴权来吊唁的时候,贾敬亲自出来迎了进去,内里说了话送出来。果然如那原著中一样,很快户部那边给贾蓉升了五品龙禁尉。
贾琏也只做不知,带着贾蓉迎来送往吊唁之人,忙得脚不点地。
然而这日在东府这边,来升却来报:“北静王府来了位管事,指名要见二爷,说是出殡之日要到了了,有些路祭的事要问问。”
贾琏有些纳罕,也不敢怠慢,出来见了那管事,却见那管事道:“王爷要见二爷,还请二爷随轿过去。”
贾琏一怔,只能辞道:“凶服不吉,岂敢登王府之门。”
管事笑道:“不妨,王爷在府外。二爷过去一见便回了,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贾琏心中疑惑,但也只能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