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梧沉默的低下头,一手抄过腋下,扶着薄背,一手托着腰臀,掂了掂,便冲着河边御剑而去,颇带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宴焱半靠在云梧结实的怀里,有点不自在,心中隐约觉得两男的这种姿势有些怪异。
算了,反正云梧绝对是直男。
小说世界观那么大,有一两个不重要的角色成了男同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宴焱安慰自己。
作为另一本男频小说的主角,就算六界全是男同,云梧也不可能是男同。
这么一想,宴焱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去,又不禁暗暗自嘲,自己是被刚刚的男同吓得脑子都不好用了,疑神疑鬼的。
都是男修,公主抱一下怎么了?
剑修常年练剑,身材一个赛一个的好。云梧身为天生剑骨似乎连修体都占了几分优势,坚硬的肌肉轮廓抵在宴焱的面庞,微微挤溢开一点儿软肉。
确实练得不错。
大抵是肌肉太过显眼,宴焱不得不承认对手的优点。
说不羡慕是假的,宴焱一开始也是吃了人设的亏,阴暗逆袭流男主大多配置一副病怏怏的外貌。
皮肤白也就算了,本来宴焱靠着剑修的身份还是能练成些许肌肉的。但很可惜,一朝剑骨毁,连带宴焱的肌肉梦也没了。
这些日子他都在闭关清修,突破灵体的筋络限制,命都顾不得,哪还练什么体呢?一来二去之下,原本的薄肌也消失无踪,融化成一块扁平雪白的肚子。
宴焱木着脸,叹了口气。心下决定自个日后定要多加练体。
云梧御剑飞行的速度倒是很快,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小溪。
溪水浅浅,清可见底,细小的水流越过石块,拍打而下,溅起细白的水花。
宴焱收束思绪,入了水后嫌弃红褙碍事,便把身上的衣服胡乱扒了扒,也不见外。
反正在场就云梧和他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避嫌的?
秉持着这样的念头,宴焱扒衣服的动作弧度又大了些,企图让更多的冰凉浸没肌肤,浇灭全身的燥热。
在他暴力的撕扯之下,外袍骤然滑落,堆叠于雪白臂弯。中衣本就轻薄,沾了水,便腻在肌肤之上,勾出漂亮的曲线。
——瘦削的一笔腰肢,往下又勾出一道起伏的腰臀轮廓。可再向下,骤然隆起的丰腴却被层叠布料遮得严严实实。
宴焱动了动,在溪里掬了把水,晶莹的水珠从面庞滚落,一路从尖细的下巴跳落至肩颈,又调皮的划过粉嫩的茱萸,落入窄腰之下。
云梧只想扫一眼,看看他有没有事。但扫了一眼后,又止不住的扫了第二眼,第三眼……
湿身,发/情,还弯腰,差一点点就能看到巧嫩的起伏了。
喘成这样。
还说是想自己冷静呢……勾引就勾引,被救下后以身相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正常得很。
他云梧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徒,但对于订下道侣契这样的大事还是有点条件的,起码要三书六礼,高堂皆许,才能行房事。
简简单单就把自己交代出去的男人是不会被珍惜的。
云梧一面仔细盘算,一面运气捏决,把丹田处莫名其妙骚乱的灵气流压下。
察觉到宴焱不经意间扫过的目光,云梧连忙偏头,假装哼曲看星星。
这点小伎俩是左右不了他云梧的!
冰冷的溪水果真有点用处,宴焱的神智清醒了点,盘算着现在的形势。
云梧眼下应该并不知晓二人是死敌。
云梧今日也的确是帮了自己的忙,虽说二人算是宿敌,但宴焱自诩坦荡落拓,这份情义他也会念着。
待日后再相见,一码归一码,还了这份情,再兵戎相见也不迟。
他偏侧一寸,躬身作揖,冲着岸边的云梧道:“多谢少侠。今日相救之恩,来日定当报还!”
云梧轻咳两声,整了整衣冠,道:“道友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我身为正道子弟应该做的。”
这么说着,云梧又突兀的换了个站姿,腰间蜀山青龙螭纹佩格外晃眼。
蜀山剑宗乃六界第一宗门,宗内子弟向来是六界之中最为受欢迎的道侣人选,虽说云梧不大关心这些,但多多少少也是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的。
──诸如说剑修体格健壮,干活特别猛,前途又好之类的传闻。
宴焱的视线略带疑惑的落在云梧腰间的玉佩上,但还是耐住困惑,点了点头,继续泡水。
沉默。
忽然就沉默下来了。
云梧好像不甘心,又换了个姿势,靠在树旁,一手握剑抱胸,一手有意无意的拨弄着腰间玉佩。
“咳咳。”
一声超经意的咳嗽。
宴焱瞥了眼岸上的云梧。
剑修身体这么不好?这一会儿的功夫咳嗽这么多次。不应该啊。
但打探体质强健与否算是逾矩了,宴焱自然不可能开口去问。
还是沉默。
云梧又等了会,见宴焱还是自顾自的在泡水,衣服甚至越脱越少,笔直修长的双腿搅动着溪水,乳白肌肤嫩得晃眼。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说话?
云梧焦躁的搅了搅玉佩穗带,张了张嘴,还是开口了:
“在下师从蜀山剑宗。”
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一句。
宴焱抬头,看了眼云梧,不懂他想说什么。但出于礼节,还是‘嗯’了一声。
云梧期待的看向宴焱,似乎在等宴焱继续说点什么,但让他大失所望了,宴焱还是缄默着泡水运功,连目光也不给他了。
云梧:……
难道是诱惑不够大?
也正常。他长得如此漂亮,定当是追求者无数,区区剑修当然不会让他动容。
但他云梧可不是普通剑修。
云梧整了整衣袖,清清嗓子,道:“在下幸蒙宗门长辈赏识,谋得一两个头衔,也不大。”
他一面说着,一面装似不经意的观察着宴焱的表情。又顿了顿,继续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少宗主罢了。”
但凡在六界混过的,都多少听过蜀山剑宗少宗主的名头。
——身怀九阳剑骨的天纵奇才,一引气入体就跨过了多少芸芸众生穷极一生无法跨越的炼气期,迈入筑基。随后拜师剑宗宗主门下,数年来越级斩妖魔,平四乱,是当之无愧、六界第一的天之骄子。
不少人断定,若不出意外,云梧定会成为这三万年来唯一一个飞升成神之人。
云梧这话一出,空气骤然缄默,宴焱像是怔了怔,抬头望向他,眼皮缓慢的眨动了下。
他的眼睑极薄,眼尾平滑的上滑,瞳仁黝黑,仔细瞧着人时,总能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云梧一贯是不在乎世人冠于他的虚名,有人阿谀奉承时,也只是觉得不过时曲意逢迎,没什么好听的。
而今他却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庆幸。庆幸自己这些年在外头的名声也算是好听,过得去。
“在下名唤云梧。”
云梧慢条斯理的理着窄袖,最后补了这么一句。
说罢,他便自顾自的又盘坐在树下,阖上眼皮,一副专心致志,入坐神定不受外界侵扰的模样。
但要细看,便能发觉他的眼皮分明是虚虚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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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在留神宴焱的动向。
宴焱愣了几秒,许是情毒尚在折腾着他,思维迟钝了很多。
这哥们怎么忽然开始自我介绍了?
好突然。
秉持着礼尚往来的念头,宴焱还是同他颔首。但留了个心眼,意恐云梧听到他的真名察觉不对,报了个假名。
“我叫阿火。”
云梧闻言心念一动。
阿火,阿火,听着就悦耳,火红是极艳的色泽,人儿也是艳的,灼灼生绮,叫人心头烧热。
宴焱说完这话,见云梧似乎开始盘腿坐定,也不好过多叨扰,毕竟多说多错。于是又静下心,继续抵御体内沸腾的情毒。
云梧虚闭着眼,左等右等,还寻思着阿火怎么组织措辞这么慢。
一分钟,没说话。
两分钟,没说话。
三分钟,还是没说话。
云梧耐不住了,偷偷睁开一只眼,迅速的瞄了一眼。
却见宴焱还是端坐水中,一张美人面不为所动,一点儿也没开口说话的意思。
云梧这下坐不住了,咬了咬牙,想干脆闭眼也修炼一二,把刚刚吸收的万年魂莲炼化干净。可一股烦躁的气扰得他怎么也静不下心。
他只得又睁开眼,干巴巴的瞪了眼月亮。
都怪今晚的月色太丑了!害得他心情如此不好。
宴焱还在专心致志的浸泡于冰寒溪水中,但溪水即使能解当下之急,终也不能掐灭源头。况且男频出品的情毒名不虚传,质量杠杠的,怎么尽力压制都是徒劳,只会积蓄得更狠。
遇到了男主,这情毒的效果更是翻倍的好,就巴着男主找人把火泄了。
先前发作的情毒顺着经络攀进丹田之处,宴焱咬牙,着力将它们凝聚成弹丸状,好寻个出处排掉。
可情毒顽固,一直留存于经脉中不走,壅塞不通,宴焱运起的气流碰触到它们不但不剥落,甚至有更加融入血水的趋势。
又是一击,宴焱使力,企图让灵气成刃,剜下沾粘的情毒!
但——
“噗”的一声。
宴焱突兀的吐出一口血。
云梧本来还在端着架子,一见宴焱吐血了,登时把心里的小九九忘得一干二净,慌忙也跳下了水,行至宴焱跟前,把住他的细腕。
越来越烫了。
云梧的眉头骤然皱紧,心叫不好。
宴焱的全身好像有团火在灼烧,烈烈不息。这情毒比云梧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无孔不入,钻进了四肢百骸。
宴焱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这一招釜底抽薪不但没能彻底的摧毁情毒,反而雪上加霜,把火演变成了燎原之势。
情毒从丹田之中蔓延而开,袭卷了身上的筋脉。一下子爆发开,撺掇着脆弱的神经。
若是拖久了,怕是会有后患……
云梧攀扶着宴焱腰间的手一紧,喉头发干,目光落在宴焱绯红一片的面庞上,又游移不定的往下探了探,掠过沾了水的薄肩,匆匆收回眼。
触碰着柔韧白腻的细肉,指尖隐隐发烫。
宴焱也察觉自己的情况越发糟糕,难耐的吐了几口气,滚烫的气流喷洒在云梧的胸膛前,细密又酥麻。仿若还带着宴焱身上特有的清香……
扑通、扑通。
心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蹦跳。
情况险峻,意识到自己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云梧的舌尖都有点发颤了。
他也喘了几口气,呼吸粗重,声音暗哑,倒像是他也染上情毒了:
“阿火,眼下怕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们……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