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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番外:黄粱一梦[番外]

作者:冯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宣元帝满丰五年。


    天下太平,根基稳定。


    某日,古铜色的宅院之中,绿茵茵的小叶穿过红墙的缝隙间,媚阳由上而下,徐徐照耀尖顶,后才而慢慢打入院内一众花丛绿林。


    下人们端着盘子,穿过红色的长廊,慢慢悠悠的朝着南院走去。


    与此同时的南院外,桃花树下的石桌旁正围坐着几个人。


    玉娘一身淡黄长裙,绑着长长辫子,头戴一顶金色的牡丹花,眨着眼眸,听着旁头身穿白衣的低马尾男子同她讲述着桌子上摆放的书籍。


    而石桌上除了书籍之外,还有几副诗帖。


    李倾徐徐伸手,手指握住玉杯,慢慢悠悠的抬起,递到嘴边,喝了些许茶水,眼神淡漠:“如何?”


    玉娘望着那些字帖,头略微动了下的张望,半晌,才烦闷的啧了一声,面容略带委屈:“哎呀,这什么呀。”


    李倾见状,将茶杯放入盘子,似乎习以为常。


    “那么,劳烦你多顾顾她,回头寡人给你带西域高品的紫金琉璃灯回来。”


    某人交代的话还历历在目,李倾细细回忆着之前的事,不知不觉便沉了眸。


    具旁人所言,这位玉娘是陪着陛下从无到有的挚友,但学识稀少,只识得几个字。


    陛下希望她多多学学,增长见闻,奈何要务繁忙,能亲自教导的时刻甚少,不过好在经过这么些年,玉娘多少能认得许多字,也不算辜负。


    玉娘左看右看那些个诗贴,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内心越发苦闷,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嘟囔道:“什么呀,这我怎么能认得,不学了不学了,我要休息去。”


    李倾轻握手指,酝酿片刻,后而缓慢说道:“这是“东风赋”,是由前朝的昭南皇后同明哲皇帝一同所作的词。”


    玉娘挪了挪身子,仔细看了看,不禁紧皱眉头回应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些个字我都认得,连一块却不识得了,还有呢? ”


    李倾点头:“娘子有五日时间自悟。”


    玉娘睁大眸子,几近是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五日,还是自悟?”


    李倾看着她,玉娘则面色为难道:“这也太快了些罢?”


    李倾听着,轻轻言了声不难,便继续喝茶,玉娘则“哎呀”了一声,伸手将桌上的诗词贴拿于手上,转身便离开了去:“不学了。”


    李倾看着她离开,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默默饮了口茶。


    鸟儿清清鸣啼,桃叶被风吹动,几片桃花掉落,偶然有几片花瓣徐徐落到了玉杯里内,在上头缓慢漂浮,绿上添粉,格外突出。


    玉娘拿着诗贴朝外走,本来是打算去问问别人,时而能遇到几个侍从好友,便拿着上前询问,奈何除了不知道的之外,其余不是保密不告就是说的含糊不清。


    无奈之下,玉娘只能一个人拿着诗贴在房里瞎琢磨。


    一个时辰过去,玉娘仍未看出什么,苦恼之下,她略有坐不住,便站起了身,着急的走来走去。


    徘徊几刻,玉娘无意瞟见自己昨夜放在床铺上的手帕,似乎略微想到了什么,随即轻轻“哼”了一声。


    想完后,玉娘随即将诗贴放进了袖子里,慢慢转过了身。


    没过多久,玉娘转而便去了都城附近驻守的军营地。


    恰巧这几天柳清阳回皇城,玉娘还没去找过她,正好也借着这个由头去找她玩。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玉娘刚刚用完午饭,军营的军兵们也早就休息好了,颇为有条序的在场地上练枪。


    太阳熠熠生辉,青阳一身银色轻铠,双手叉腰,站于兵队前头,红色的披风随着风吹徐徐飘扬,神色严肃的盯着整体部队,整体上看起来颇为有气质。


    那头溜进来的玉娘见状,悄悄摸摸的走到青阳前头,笑容扬上:“将军。”


    青阳闻声,随即转身看去,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嗯?”


    玉娘看着旁头的军兵们,随即酝酿了一下,后而刚欲询问,哪料下一秒,青阳便抢先一步道:“陛下说了,无论是谁,皆不许同娘子言说。”


    玉娘大惊失色,朝着北边喊道:“诶,刘嫣!怎么这样啊?”


    青阳听着,微微浅笑,转过了身道:“其实倒也不难,只要……”


    青阳说着,正要继续言说下去,却好似突然预料到什么似的,笑容一收,转而便飞快般的冲进了某个帐内。


    她这一举动激起了不少沙尘,玉娘不免有些被呛得连连咳嗽。


    没过多久,青阳便黑着脸,拎着一个黄色衬衣少年从帐篷内走了出来,一路拉至玉娘身前。


    玉娘见状,徐徐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两人。


    少年略有些涩然,略有些涩然的路痴笑道:“干……干娘……”


    青阳轻轻瞟他一眼,少年霎时被吓得不敢说话,玉娘眨了眨眼,青阳则皱眉道:“日后你若再偷懒……”


    少年一听,急急忙忙道:“不敢了不敢了,二娘,我不敢了……”


    青阳点了点头,后而看向玉娘,玉娘见此,随即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后也没再多做举动,道别离开。


    临走时玉娘仔细想了想,似乎某个人之前的状况和她差不多,便略微有了点子。


    次日,玉娘悄摸溜到了地牢。


    阴暗潮湿的牢笼内,身穿白色囚服的男人打坐在地上,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拿着馒头啃着。


    他的腿上和手腕都被按上了黑沉色的锁链,从形体上看起来尤为沉重,可对他而言却好似并不怎么有重量。


    而此刻的玉娘正拿着诗贴,略带点好奇的望着他。


    男人啃了一口馒头,戏谑的笑道:“想让我帮你?”


    玉娘点头。


    男人笑了笑,后背朝墙壁靠去:“行啊,你帮我松快松快,给我解开,我就帮你。”


    玉娘一听,略有思考道:“真的?”


    玉娘听着,不由眉头皱紧,男人却转而冷笑一声:“或者,你把你们那好皇帝叫来让我见见,同我说说话,也成。”


    玉娘听着,气怒怒的道:“不成,你这人这么阴,指不定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男人听着,霎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玉娘诧异:“你,你还笑。”


    男人笑意逐步消散:“那是自然,我为何笑不得,你们那好陛下杀不得我,说不准,还舍不得杀我。”


    玉娘见状,刚欲继续说下去,哪料下一秒,男人便继续道:“我诓你作甚,这关得的焖,你给我拿些好吃好喝的来,再拿身干净衣服,我便告诉你。”


    玉娘看了一眼他的碗道:“你不是才吃过嘛?”


    男人低头笑出声来,一边挥了挥手:“那点哪够啊,老子食量大,多弄些来。”


    玉娘思考一番,后而说道:“啧,成罢。”


    玉娘离开后,转而便去厨房遛了一通,命人做了些吃食端给他。


    无聊等待间,玉娘在厨房外头啃果子,哪料却意外遇见一位身穿祭司羽服的男子同自己搭话。


    身穿羽服的男子远远的见到她,便朝着玉娘温和的道:“娘子安好。”


    玉娘见状,随即笑着道:“玄大人。”


    苍夷徐徐点头,微微笑笑,抬眸望了一眼厨房:“我今日算到,娘子近日似乎会有一难……切记,莫要同有凶相之人多多言谈,注意才是……”


    玉娘听着,似乎早已习惯,随意答了几句后便转而离开。


    没过多久,玉娘命人端着一些吃食拿到地牢。


    男子见状,当即大快朵颐起来,玉娘则在一旁来回思虑着那首词的意思。


    转眼间,几刻钟过去。


    男子吃完,随即将碗一扔,看向一旁等待的玉娘,徐徐伸出了手,仰头示意。


    她随即默默上前,从袖中拿出钥匙,为其解了手铐和脚铐。


    男子见此,心底如愿,随即轻笑一声,搀扶着膝盖起了身,朝着玉娘道:“衣服呢?”


    玉娘见状,随即去一旁拿了衣裳,扔给了他:“哝。”


    男子见此,随即伸手接住,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沉意,笑意难解。


    半个时辰后,男人换上宫人的衣服,慢慢悠悠的在宫廷中行走着,玉娘则跟在他的身后。


    前边的男人一身深绿的斜领衬衣,头扎高椎髻,些许是因为身形比较高大壮硕,衣裳穿在身上要比旁人有气势不少。


    玉娘徐徐跟着他走着,男人则深深闭上眸子,深深呼吸了几次,似乎是因为太久未见光了,眸子被阳光照耀的有些痛。


    玉娘见状,随即缓缓说道:“诶,你说宫里头有书阁能找到古史,替我解答,在哪?”


    男人慢慢抬眸,微笑言道:“急什么,跟着我便是。”


    玉娘听着,轻轻“哦”了一声,跟着男人向前走。


    那头的男人稍稍平稳了一下气息,觉得身子顺畅了后,随即一路走过长廊。


    那头的玉娘紧紧的跟着他,跟了许久却也没个头目。


    不知不觉间,玉娘不免有些烦了,随即问向他道:“怎么还没到啊?”


    男人继续说着“不急”,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玉娘无可奈何,便也只能跟着他走。


    然而走了许久,仍旧没有动静。


    玉娘望着他,不免有些埋怨的道:“怎么还没……”


    正说着,男子却在此时突然转过了身。


    玉娘见状,也不知为什么,莫名便有些被震住,男子则徐徐微笑道:“到了。”


    玉娘愣神几秒。


    啊?


    半晌,她回过神来,刚想言说,谁知下刻,男子便快快的伸出手掌,朝着她侧脖颈上打了一下。


    玉娘来不及闪躲,便只能直直受下了这一击,瞳孔一缩。


    男人静默的盯着她瞧,直至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这才轻轻哼笑了一声,轻挥衣袖,转身离去。


    解决玉娘过后,男人又稍微走了一段路,四处探查了一下地形。


    他要去找一个人。


    些许是因为早年间来过,所以熟悉起来并不难,很快就确定了养心殿的位置。


    男人走在路上,每一个脚步都显得格外轻快。


    这些年来,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好似望不到出头的日子。


    但他知道,他能活着,也绝对不会死。


    她不会杀他。


    即便真如她所说,无爱无恨,错在政敌,但于她而言,自己也有的是用处。


    她忘了他。


    但他一直都记着她。


    男人想着,回忆起往日的拼搏,心中竟然莫名有些自嘲。


    果然如他所料,所谓近在邻尺的位置,也不过转瞬即逝。


    半个时辰过后,男人以宫人的名义在各个宫院游走,偶然遇到几个麻烦,便直接打晕了省事。


    在此期间,男人偶然见到送洗衣物的宫女,便夺了她手上的东西,换到自己手中拿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总算走到养心殿殿前,些许是因为一心想着事情,他并未注意到这一路来并没有多少守卫,甚至于殿前也没有一个看守。


    然而男人也并未有过多顾虑,只是默默走上阶梯,朝着房门走去。


    主殿里内烛火昏黄,金锦的绸丝挂帘在空中轻轻飘动,周围没有下人,没有看守,一切看起来都静悄悄的。


    男人一步一步踏入木褐色的地板间,一边缓慢的撩起帘子。


    高高的坐台上似乎隐约坐着一个人影,男人站在帘子前,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隐约看清那人身上着着的狼毫披风和冕冠流珠,此刻的她,正手上执笔,徐徐的批准奏折。


    男人见状,当即怔住,半晌后,他径直冲过帘子上前喊道:“刘嫣!”


    那人的动作一顿,男子则激动的轻笑一声。


    半晌,那人徐徐放下了笔,慢慢起了身,男人见状,瞬然扬起笑容,似乎莫名释然,也并未多做举动。


    那人见状,随即默默走下台梯,朝着男人而去。


    殿内很静,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慢慢走向男人,男人则静默的等着她朝着自己而来。


    没过多久,那人便已经走至苏明身前,只是隔着一层纱帘。


    半刻,那人徐徐撩起冕冠上的流珠,终于出了声:“真是可惜啊,苏诀堤。”


    苏诀堤瞳孔一缩,刚刚扬起的笑容一时僵住。


    流珠后头的,不是预料之中的那张略带点女相的样貌,而是实实在在的男人英俊的面孔。


    苏诀堤的笑容逐步降下,前边的男人则静默着道:“陛下现在不在此处。”


    没过多久,躲在阴暗处的守卫也提着剑徐徐走出。


    苏诀堤看着众人朝着自己逼近,面色有些阴沉沉的,前边的男人则静静的没有说话。


    半晌,苏诀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闭眸发出一声轻笑,便静默的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作。


    李倾看着他,没有言说,旁头的侍卫给他递剑,见状,他随而缓慢接过。


    剑锋划过,那一刻内,苏诀堤心中想了许多事,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然而,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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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刺伤没有到来。


    半晌,苏诀堤睁开了眼,这才发觉李倾只是割下了他的一缕发丝。


    苏诀堤见状,没有说话,侍卫纷纷下跪,李倾则淡漠着出声朝着几人说道:“逆贼苏诀堤,谋反入殿,罪大恶极,由寡人今刻,就地处决。”


    苏诀堤听着,李倾则看向他继续言说道:“逆贼已死,都尉苏宁,攻辅有功,特赐南宁校尉一职,稳固边疆安危。”


    听完,苏诀堤缓缓回过神来,似乎也意料到什么,随即单膝跪下,意味深长的微笑着行了一礼道:“微臣……接旨……”


    ……


    与此同时,某处军帐内。


    账内烛火幽暗,外头行军的步伐声断而不绝,偶然有冷风吹过,帐帘微微飘动。


    魏旭颜散着头发,一身黑色里衣,外披披风,坐在主塌边放置的小塌上,用小刀慢慢悠悠的削着一个润红的苹果。


    主塌内安置挂帘,正好同他隔着一层纱帘,而里内的人,此刻正睡得深沉。


    半晌,塌上微微传来响动,听到声音,魏旭颜的动作也稍稍一顿。


    片刻过后,魏旭颜徐徐放下了小刀,停下动作后,他随而缓缓看向前边的木床。


    里内的人先是慢慢翻了个身,稍微揉了揉额头,后而又徐徐半坐着起了身。


    昏黄的烛火照映出她的倒影,魏旭颜见状,随即又重新拿起小刀,继续削起苹果来。


    几刻后,魏旭颜总算朝着床里内的人开了口:“醒了?”


    纱帘后的人没有搭话,魏旭颜则见怪不怪般的低下头去,继续动作。


    半晌,塌上的人才有了响动:“寡人刚才似乎……又做了个梦。”


    魏旭颜点头,放下小刀,转眸望向她,塌上的人则接着道:“黄粱一梦间……记起了许多事……”


    有刚来到这里时的恐惧……


    初次上战场的感受,死里逃生的舒畅……


    短短几夜之间,以往忘记的东西,一瞬间什么都记起来了。


    魏旭颜听着,默默的为自己倒下一杯热乎的茶水来,茶香伴随着淡淡的热雾在里内环绕。


    魏旭颜小饮了一口茶水:“可有烦闷,是否要请御医开些药来。”


    那人同他隔纱答道:“倒也没有。”


    魏旭颜不语,那人则继续道:“苏诀堤如何?”


    魏旭颜道:“已经照陛下所言做了。”


    那人听着,缄默几刻,后而接着道:“说起来,改日是否快到围猎。”


    魏旭颜应答:“是。”


    那人思虑几刻:“也好。”


    那人揉了揉眉心,外头的行军巡逻路过,火光无意照入帐内几瞬,火影顺着帐帘的缝隙打散开来,形成几片散叶。


    魏旭颜望着地上的散影,慢慢起了身:“陛下本知道,陛下这般,是养虎为患,如若他反,陛下应当如何?”


    苏诀堤从来就不是个乐意屈居人下的人。


    帘后的人听着,沉默几刻。


    许久,那人回应道:“若有反心,杀之。”


    权谋争斗,苦的本是世人。


    她自觉自身未必是个明君,但而今主权在手,她便不能再令这世间再乱一回。


    可现今也需得有人替她将这根根基基稳定。


    苏诀堤是尚好的人选。


    魏旭颜听着,似乎了然她的意思,随即说道:“微臣知晓。”


    那人在房帐内沉思片刻:“嗯,你同他去。”


    魏旭颜一怔,后而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默默说道:“……微臣知晓。”


    说完,魏旭颜随即慢慢悠悠的从小塌上起了身,朝着外头走去。


    烛火在风影下飘动,烛心间,两人的眸子徐徐合在一起,转化为深沉而不见底的白昼。


    次日皇宫。


    某间房内。


    玉娘和其余几个好友坐在桌子前,手拿叶子牌,一块戏玩着。


    那头的玉娘右侧坐着个看起来极为温淑的白衣女子。


    玉娘一边看着牌,一边嘟囔道:“刘嫣这个拗相公……非要奶奶我去弄那些个什么……快六日了也不回来……被缠鬼拖在路上了不成。”


    那位白衣女子听闻,随即无奈笑笑,轻缓摇头:“围猎不是要到了么,到了那几日,王上事多繁忙,想必到那几日,娘子便可以偷几天闲了。”


    玉娘听闻,当即眸光一闪,直起了腰身,欢笑起来:“是啊,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折腾姑奶奶我,哼……”


    ……


    现世——


    2027年8月12日。


    晴。


    某间奶茶店内,两名女生对坐在一块,一名略显成熟,一名略显稚嫩。


    “啪!”


    坐在奶茶店中的刘季合上了书。


    在她对边的身穿浅外套的女性见状,稍微动了下眸子:“现在呢,你怎么样。”


    窗外的人熙熙攘攘,小巷的气息热闹,令人格外踏实。


    刘季想了想,后而说道:“嗯……还好吧,你呢?现在怎么样。”


    女性听闻,望了望窗外的景象,随即继续说道:“还算安定吧。”


    说着,她似乎若有所思,片刻后,才重新看向她道:“别想那么多,还是好好学习吧,她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可还是,小孩子,就应该过好当下,享受青春。”


    说完,女性随即起了身,刘嫣则静默的看着她离开,没有出声。


    刘季在她离开的脚步声中徐徐静下了心,无意间看向桌子上摆放的那本书,随即又默默拿起,翻了开来。


    这是她穿越到刘嫣身体里的第三年。


    现代的世界似乎格外温暖。


    有妈妈,爸爸,朋友,哥哥……


    好多好多人都爱着她……


    只是在享受过了后,刘季又觉这本不应该。


    这一切本身不是她的……


    于是在这四年里,她找了很多方法想回去,然而都无事于补。


    直到某天,某个人突然出现,告诉她了刘嫣的一切状况。


    那位女生,带着自己原本的身体,在那个地方拼杀了几十年,成了帝王。


    刘季知道后异常惊讶,好久都没缓过劲来。


    当是……非常之厉害了……


    刘季不是没有体会过那个时代的残酷,她能在那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当真是……非同凡响一般的人物了……


    刘季想着,不知不觉就愣了神。


    想了好久,半个小时过后,她拿起书本,走出了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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