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眨眼便是几个月。
刘嫣在戏班子待了许久,些许是因为苏明的那串珠宝和另给的一些东西确实令戏班子确实富足了不少,因而这几个月来吃穿什么的都还算不错。
久而久之,刘嫣也和戏班子的几个孩子混熟了。
要说玩的最好的,就莫过于王葵了。
他是班主的三儿子,也是戏班子里活泼的小猴子,主演的便是猴戏。
王葵年纪要比刘嫣小些,生性好动又热情,空闲的时候常常拉着她一块玩,常常叔嫂嫂叔嫂嫂的喊着。
刘嫣喜欢他的性格,也乐意和他玩在一块。
记得有次,大伙空闲的时候一块玩捉戏,王葵仗着柔韧性好,把自己藏在罐子里,刘嫣找了好半天都没找着,最后还被吓了一跳。
那时突然冒出来的王葵朝着她嘻嘻笑笑,刘嫣则也试了试把自己藏罐子里,可能是因为身形太瘦的原因,勉强能进去一半,却原不比他的柔韧性好。
只能说王葵不愧是学戏的,怪厉害的。
无聊的时候,刘嫣常常能从他嘴里听到很多事,例如什么白太傅家的小将军马上就要娶南阳的郡主了之类的。
而在近日,又传来一条传闻,说是某国朝廷上颇有威望的大祭司预言了未来的天下之主已经在此时降世,没过多久便会崭露头角。
传闻说,那大祭司还预言道:“天数已定,不可再做逆反之事,欲想逆行,必失重物,如若仍欲逆天而行,需斩杨川植筠者。”
就此,各大领主便对扬州种竹子的人开始了大量搜寻,只要是壮汉青年什么的,基本上一个都没有放过。
刘嫣听着都觉得心惊,只觉他们也忒无辜了。
这日两位少年刚练完功,大伙便又聚在一块聊天。
红英跟三个人聊起关于书生的聊斋故事,王息对此觉得异常不适,自觉书生想要读书的心实在太不坚定。
王息坐在桌前,抱手说道:“如若他真想一心一意想成就大事,便会一心一意关注读书如何,科考如何,而并非为人所蛊惑。”
王葵坐在他的对面,将右腿呈弓形状搭在左腿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略有点皮的挑着两个眉毛,笑笑对着王息说道:“话是这么说,二哥你还不是对柳姐姐相思成梦啊。”
王息闭着眼睛,抬手握拳,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王葵哎呦一声,双手弯弯的握上了头顶。
红英见状笑了笑,刘嫣那头磕着瓜子,默默的想着事情。
那头的红英见状,随即朝她靠了靠,小姑娘歪了歪头道:“叔嫂嫂,你家中有没有哥哥呀?”
刘嫣听闻,随即轻轻嗯了一声,微笑的看向她。
其实要说哥哥的话,刘嫣还真有一个大哥。
小时候就喜欢逗她玩,少女时期也没消停过,可能是因为刘嫣常常回忆,因而那些经历至今都历历在目。
她比刘嫣大五岁,是个自恋的家伙,总是像个二傻子一样的带着她……
刘嫣想着,不知不觉就入了迷,直至王息和王葵的打闹声传来,才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王葵嬉皮笑脸的道:“我家二哥最好逗弄了。”
那边的王息闭上眼睛,环抱双手,不想再搭理他,红英那头也有点被逗笑。
王葵调整了一下状态,轻轻咳嗽,随而看向红英,眼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个红色头绳,不由笑道:“诶,英儿,什么时候换的发饰,怪好瞧的。”
红英笑道:“三哥哥觉得好看吗?这是我爹从南翊国带来的。”
王葵点头,嘻嘻笑道,说着,他又似乎想到什么似的,随即说道:“怪好的,对啊,我听说,北帝也爱戴这玩意。”
那头的刘嫣嗑着瓜子,红英则略有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道:“三哥哥,北皇帝戴这物什做什么?”
王葵笑笑闭眼,朝着她挥了挥手:“害,这有什么,北皇帝连同好之癖都有呢,要不殷王后怎么是个……”
“王葵。”旁头的王息喊他一声。
王葵挥手说道:“好好好,我不说啦,不说啦。”
那头的刘嫣一边嗑着瓜子,内心略有点震撼。
北帝?是个断袖?
几人畅聊着,直至快开工了,便又开始起身干活。
次日,刘嫣深更半夜被吵醒。
她一起床,便见得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
不知情的她很是疑惑,洗漱好后从房里走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少年一块搬着东西,那头正在打扫的红英见状,随即放下扫把,走到刘嫣面前道:“叔嫂嫂,你醒啦?”
刘嫣点了点头,红英则为其解释:“爹爹说咱们要换地儿了,方才还叫我去唤叔嫂嫂起来呢。”
刘嫣眨了眨眼,似乎有所了然:“走去哪?”
红英则继续说道:“干爹说,让咱们去往水天村那地儿,恰好赶上二哥哥生辰了,也好拜祭一下干娘。”
刘嫣稍微清醒了些。
从前她听王息和王葵说过,他们是在一个叫水云村的一个村子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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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也在那长大。
但很不幸,他们的娘在很小的时候就感染疫病去世了。
没过多久,在大伙一块的收拾下,东西很快就都搬到了马车上。
等到要启程的时候,四个小孩子便坐在一块一边吃糕点一边闲聊。
王葵和王息坐在红英和刘嫣对面,把一个圆糖抛至上空后用嘴巴去接。
无聊间,刘嫣和红英拿着纸笔画画,那头的王葵看王息看着窗外有些出神,随即朝着他说道:“二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胭脂姐?”
那头的王息不搭理他,眸子里却流露出了些许哀伤,刘嫣则稍微听了听手上的动作,向他问道:“胭脂姐?”
王息点了点头,一边抛着糖果一边道:“叔嫂嫂,你刚来不知道,之前咱们在村子里的时候,村有个对咱们特别好的姐姐……”
王葵说着,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哪料说到一半,便又被旁头的王息叫停了下去:“王葵。”
王葵见状,只得转过了身子,不再说话,自己一个吃糖去了:“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刘嫣旁头的红英脸上一不小心染了一点墨水,听着两人谈话,随即也微笑着抬起了头,掺和进来:“叔嫂嫂,趁着爹没来,我帮你讲讲胭脂姐的事儿罢,不然一会爹来了,又说不成了。”
刘嫣听闻,随即点头,红英则朝她招了招手:“叔嫂嫂,你附耳过来……”
刘嫣见状,随即把耳朵凑了过去,哪料这一听不要紧,却是把她自个给惊住了。
总的来说,就是这两兄弟还在水云村的时候,村子里有个特别漂亮温柔的小姐叫白胭脂。
那时候老大王竹还没上京赶考,是个童生。
他和白胭脂因为在一个村子里,又从小就认识,久而久之,便在种种因素的造就下两情相悦了去。
当然,按照古代的话本的戏码,外加这时候唱戏本来就被古代人群论为下九流的行业,白胭脂的爹肯定是万万不可能让两人在一块的。
但其实大哥王竹也试图争取过,但每回都是要么被赶出去,要么被暴打一顿。
大哥王竹心有不甘,日日夜夜的求,最后那家的老爷也受不了了,便答应要是他中举,就把女儿嫁给他。
王竹信了他的鬼话,一路考到乡试后便离开了村子,哪知道那白老爷不讲信用,反手就把白胭脂许给了另一个门户的少爷。
王息曾经在王竹离开后壮着胆子上前拦过好几次,但回回都以失败告终,而没能拦下轿子也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