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方望津带着孟雨竹早早地去取了锅,秋无虞带着林遂川买了不少肉和菜,又自己调好了酱料放到罐子里,摆在屋里的阴凉处。
在昨夜入睡前,又和林遂川商量好了定价,锅底二十文,猪肉二十文一盘,羊肉二十五文一盘,牛肉三十文一盘,其他各类蔬菜皆十文一盘。
林遂川负责将价格写在纸上,秋无虞一边研磨一边思考。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准备些水果?火锅辛辣,可以吃些水果解辣。”
“可以先观望一下生意如何,再考虑要不要准备水果。”
“说得对。”
“更重要的任务就是这个吗?”林遂川停下笔,瞧她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倒像只困倦的小猫。
秋无虞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林遂川抱起秋无虞,将她安放在床上,除去鞋袜,盖好被子,悄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舍离去。
月光刚好照到院里的井水,他借着那井水,照了下自己的脸。
忽然有一瞬间,他也觉得自己很陌生。
这还是蜀城大名鼎鼎坐怀不乱不近女色的林遂川吗?
他人生的二十四载光阴里,从来没这样为情所乱过。
“林遂川啊林遂川,枉你自视清高,没想到吧,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
次日一早,他拿起那块牌匾,站在椅子上,将它高悬。不论生意好坏,至少她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地方,也不至于太无趣。
“开业第一天,我要送你两个礼物。”林遂川卖了个关子。
林遂川手捧之物被红布覆盖,秋无虞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掀开看看吧,我觉得你会需要。”
秋无虞一把掀开红布,将里面的东西露在众人眼前。
一份写着“经考察,兹准旺德福开市”的文书,署名处盖着蜀城官府和蜀城食肆行会的公章。
她倒也是糊涂了,现代需要营业执照,难道古代就不需要了?
还好林遂川多留了个心眼,不然她要成非法经营开黑店之人了。
文书旁边,放了支银凤镂花长簪,做工精美,栩栩如生。
“你送了我香囊,我自然也要回你份礼,钗环轩里挑了半日,只有这支最衬你。来,我帮你戴上。”
林遂川将文书和托盘放到一边,只拿起那支长簪,想为她寻个最合适的位置佩戴。
秋无虞也很是配合,直接转身,示意他将长簪钗在她脑后的发髻上。
一直以来,为了不让头发散落,她都是只戴支木钗。
她转身过来,恰好那簪子上雕刻的凤凰衬得她更加明艳,平添三分贵气。
“好漂亮啊无虞姐。”孟雨竹是最先开口夸赞的。
方望津紧接着跟着拍手称赞。
只有林遂川迟迟没作出回应,但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片刻。
秋无虞对这两份礼物很是喜欢,特别是那份文书,她倒真要庆幸林遂川心细如发,不然真等开张营业后官府查起来,那时候纵使林遂川是捕头,也保不下这个店和他们三人。
开张后,出乎意料地生意惨淡,不少行人只是路过他们店,驻足了片刻,便摇摇头走了。秋无虞在外面向路过的行人介绍火锅,不少人愿意听她介绍两句,可还是无人愿意进来一试。
一整个上午过去,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方望津和孟雨竹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店里的生意若是一直这么惨淡,岂不是显得自己更加无用了?
秋无虞说得口干舌燥,渐渐失去了耐心,回到大堂内喝了碗茶,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林遂川见她心情有些低落,反复斟酌,说:“你且在这里等我,不出两个时辰,店里便会有第一个客人。”
秋无虞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不到半个时辰,林遂川就拉着个身形魁梧,满面络腮胡的男人进来了。
那男人见了秋无虞,先开口说道:“林夫人,久仰大名,我时常听遂川提起你,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秋无虞认得此人,正是那日她去林遂川家里,在他家门口碰上的壮汉。
“不必客气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在下姓徐,名策良。”
“原来是徐捕头。”
秋无虞心道,和林遂川关系要好的,多半是衙门的共事之人,再见此人身形魁梧,一双手饱经风霜,生了不少茧子,多半是常年用刀之人,不是捕头,便是刽子手。
“林夫人,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衙门之人,我只是遂川的故交。”
秋无虞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倒真是我冒犯了,不过你也不用叫我林夫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姓秋,秋无虞,叫我无虞就行。您先请坐吧,看看想吃点什么。”
林遂川将昨夜写的食单拿了过来,让陈策良一看。陈策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说:“这单子上面的,全都给我来一份。”
方望津连忙去取了陶罐和铁锅,帮他用炭起了火,支好了锅。孟雨竹去烧了水,将每样菜品都分别装在盘子里,分几次端了上来。
秋无虞让他根据忌口,自己去调酱料。
“秋掌柜,你们家这菜真新颖啊,遂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林遂川说:“策良,喝点酒吗?我觉得这东西,特别适合下酒。”
“还是你懂兄弟,拿两坛来。”
方望津将仅剩下的两坛酒都端了上去。
徐策良一边喝酒,一边等着锅开了,准备下菜。
一盏茶的时间,锅上热气腾腾,虽然菜还没熟,他已经能闻到各种菜混在一起掺杂着花椒和各类香料的香气了。
“我还是第一次吃这种带着各种香料和油混杂的水煮菜呢,我平常自己在家里也做水煮菜,都没这么香。”徐策良夹了两片猪肉,就着酱料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徐大哥,这不是水煮菜,这叫火锅。您要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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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多带几个朋友一起来呗,我给你们八成惠利。”
徐策良喝了酒,脸色微红,醉醺醺地说道:“那肯定多多来支持你们家生意啊,你别说这火锅,越吃越香,要我说,生意不景气,就是咱们蜀城离中原太远了,大部分人蜀城人都没听说过这东西,一时不敢尝试,慢慢来吧。要不是遂川一直叫我来试试,我也不敢轻易尝试。”
林遂川听了这话,照着他背后打了一拳,他差点将刚送进胃里的菜吐了出来。
秋无虞瞥了他一眼,心情复杂,她知道林遂川想帮她,不想让她的期望落了空,她也是真心感谢他,只是这样做,会让他欠了人情。
秋无虞刚想把林遂川拉到一边,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但看见他们兄弟二人喝着酒言笑晏晏,也不忍打扰。
待徐策良吃完后,秋无虞本想着他是林遂川的朋友,便不收他钱了。林遂川却质疑不肯,一边拿算盘,一边在嘴里说着亲兄弟要明算账。
他拨了几下算盘,“一共三钱十八文,你第一次来,就把零给你抹了,收你三钱。”
“亲兄弟明算账,兄弟还能差你这几文钱吗?你家这东西卖的太便宜,要我说,卖五两也不为过。”徐策良喝的半醉,从荷包里掏出了几两银子,递给林遂川,“什么时候你们俩成亲了,千万记得请我喝你们俩的喜酒。”
林遂川见他喝的人事不省,扶起他,扭头和秋无虞说:“我先送他回家。”
“早点回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林遂川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在这之前,秋无虞想了个办法,在外面露天做火锅,只要香气传出去,自然有人愿意来。
可天公不作美,她刚支起锅来,便下了雨,眼看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她只好先将店门关上。
林遂川头戴斗笠,站在门外,全身都湿透了。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斗笠流淌下来,贴着下颌又流淌到胸前,浅色的衣衫隐隐约约能看见身体的轮廓。
看起来比平常更加诱人。
秋无虞勾了勾手指,将他拉进了自己屋里。
摘掉他的斗笠,用毛巾将他脸上的水擦干,勾了勾他的下颌,实在是人间尤物。
秋无虞的手缓缓摸向他的腰间,将他的衣带解开,霎时间,整个胸膛和腰间暴露在秋无虞面前。
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欣赏,可每次看还是会感叹一句,好完美的身材,无论是胸肌还是腰线,都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秋无虞一步一步顺着他的胸膛摸向他的腰间,那是一道早已结了痂的伤疤,伤口已有愈合之势。秋无虞抚摸着那道伤疤,脑海里不断回想起他刚受伤时虚弱的模样。
“身上的伤还痛吗?”她柔声细语地问。
“下雨天会很痛,你又总是回避我,就更痛了。”林遂川感到燥热,心火难耐,无处不在燃烧,身上的伤处又开始痛起来,他握住秋无虞的手,想抱住她,亲吻她。
事到如今,她必须对自己的感情作出回应了。